第一百三十五章、虚构的平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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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本站新域名的首字母,最大的免費言情中網站,趕緊來吧。”罗抿良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语气淡淡的,“我想,以几位的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回答的。”掀开锅盖,浓汤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小泡,香味更浓郁得让人垂涎。 陈昊冷笑一声,“罗会长不用威胁我,我早就说过,反正我孤家寡人,死了也就一条命而已。” 罗抿良手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隐忍,“昊先生,对于当初强行请你们来我表示很抱歉。请陈先生放心,等我儿子病好之后,昊先生诸位尽管提条件。” “我当然知道,你儿子现在就是我们的保命符。” 罗抿良眼神一寒,正握着汤勺搅动汤的手也随之一顿。 “别紧张,我可不是那个喜欢玩儿同性之爱的催眠大师。虽然你儿子的确漂亮得不像话,不过——呵呵。”陈昊毫无笑意地哼笑两声,双臂一抱,倚在门边,语气很有些吊儿郎当,“罗会长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病人对一个叫顾知航的很关注,一直要求我们能和他联系,请问我们该怎么回答。” “顾知航……”罗抿良眼中一痛,“我、会尽力联系的。” 尽力?陈昊冷冷掀了掀唇角。 就算罗抿良再怎么费心思、三合会再怎么人多势众,也不可能找到顾知航! 因为,根本没人知道顾知航在哪儿! 两年前,国内一条震骇人心的新闻铺天盖地,华人最大的帮派三合会突然绑架市商业巨头古贝诺斯的总裁顾知航与其新婚爱人——炙手可热的人气男模首扬,引起全国轰动! 警方出动无数警力,逮捕了无数三合会会众,却依然没能获得任何蛛丝马迹,一时将案件列为打击黑势力团伙的头号关注案例! 而这件事也彻底激怒了谢将军,下令必须严惩黑道组织,甚至将三合会的势力一度驱离到南部沿海地带,导致三合会腹背受敌! 而新闻的主角人物之一顾知航,却在当时势力严密、几乎人人自危的市突然失了踪!不要说谢将军庞大的关系网,就算是黑方自己人,也不知道顾知航去了哪儿! 古贝诺斯群龙无首、岌岌可危之际,已经退居二线的董事长平淑重新回归,在周正等公司骨干的帮助下,升任副经理夏菲南为总经理,并经过层层筛选,任命执行领导团队,奇迹般保住古贝诺斯商界大佬的地位。 可顾知航和首扬二人,却杳无音讯。 有传言称,他二人全都被三合会的绑架分子残忍杀害了;也有人说,首扬被三合会害死,顾知航被救出后选择了殉情;更多人则称,首扬遇害,顾知航成了植物人。 只是众多纷纭,谣言四散,却不见任何人出来承认或者辟谣。 一年后,备受关注的顾家突然宣布后继有人,平淑取顾知航首扬二人的冷冻jingzi重金代孕,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儿:顾思扬,首护。各界哗然一时! 根据这两个男婴的名字,不少人暗暗猜测,顾知航其实并没有死,否则怎么会为儿子取名思扬? 但不管众人如何猜测质疑,顾家唯一的主人平淑始终不出面做任何回应,连带着顾知航也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想到那个为了老大几乎疯了的男人,陈昊的目光也忍不住微微颤动。 顾知航,扬的确还活着!可是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 “昊先生还有事?”见陈昊没有离开,罗抿良也不回头,语气礼貌中透着明显的高高在上。 对于像陈昊他们这类能用到的人,罗抿良向来都是恩威并施、好言相待的同时,绝不会丢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会儿的陈昊却没心情陪他玩儿用人之道的把戏。 “的确还有两件事,珂沙交代我一定要告诉罗会长。”陈昊站直了身体,放下手臂。 “莱恩大夫交代的?什么事?”罗抿良的心又悬了一悬,生怕关于首扬手术的准备会出问题。 “第一件事,病人的手恐怕已经废了!” 罗抿良猛回头,脸色焉得煞白,“……废、废……了……” “没错,的确废了!”陈昊冷硬着一张脸,语气冷漠而清晰,“病人的双手明显受到过极其严重的创伤,这两年病人的身体虽然没有出现萎缩的现象,但双手受到不小影响,十指已经彻底无法治愈!这么久以来珂沙想尽了办法,但是全都没用,能不能保证病人以后的正常生活都是未知!” 陈昊冷漠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周边一瞬间寂静冰冷得刺骨,罗抿良仿佛再一次听到两年前,那双血rou模糊的拳头狠狠颤抖着,一拳拳狠狠砸在墙上的闷声! “砰!” 血花四溅! 握着汤勺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罗抿良慢慢捂向左心房,一双浅褐色的眼睛一点点变红!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撕裂开来的疼痛——来自两年前的那一日、看着眼前被他生生折磨得七窍流血的孩子而生出的莫名心疼! 可那时的他却愚蠢地选择了漠视! 漠视了那孩子字字啼血的恨! 漠视了这隔着无法跨越鸿沟的父子连心! “第二件事——”陈昊冷眼看着已经通身僵硬的罗抿良,继续在他心间捅进更致命的一刀,“珂沙怀疑病人的身体有过被注射毒品的经历,原癌基因有被激活的迹象。” “啪嗒!” 手中的汤勺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罗抿良好像刹那间听到大脑猛然间发出的“嗡”声,惊得身体突然踉跄了一下,不得不扶住灶台才能勉强站稳! “昊、昊先生,你……刚才、说什么?”罗抿良的声音透着强撑的镇定,幻想自己刚才不过是听错了。 “我说,病人的原癌基因已经被毒品激活,不出两年,病人的身体就会发生癌变!”逆着光,看不到罗抿良脸部的表情,可他几乎被击垮的脊背却让陈昊再一次尝到报复的快感。 只是这一次,陈昊却再笑不出来,心底的恨意在看到眼前这个亲手毁了他们top之神一切的男人的失控后更加汹涌难挡,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片刻后,厨房突然响起什么被打碎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几乎是从心底撕裂出来的痛苦低吼,以及一声声拳头的闷响! 听到动静的廖越安等人慌忙赶到客厅就看到厨房内,那个高大的男人像失了主心骨一般跪在碗盘碎片的狼藉中,浑身不住地抽搐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地面,痛哭失声。 —————————————————————————— “靠!这是老子?”首扬惊悚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不敢置信地来来回回反复摸着自己的脸和脖子,然后忽然把身上的睡衣连撕带拽地扯开,瞪大眼睛仔细看清楚。 头发略长,打理得很好,但是失了光泽,看起来就像酒吧夜店里颓废的小歌星! 皮肤很白,比之前的姣好肤色白了好几个色度,但这种毫无血色的白一看就是长期重病,白得透明、白得惨淡,就像没有生气的白瓷,衬得双眼格外大,衬得浅淡得只剩淡淡一抹紫色的唇瓣更显诡异。 除了太瘦导致双眼似乎变大了些,五官倒没有什么改变,可饱满的双颊不见了,颧骨显得有些高,下巴比以前更尖,脸型由之前迷人的瓜子脸变成时下女星们热捧的锥子脸! 最让首扬不能接受的是,他的身体瘦到只剩一层皮,之前薄而有力的修长肌rou全都不见了,骨节明显突显出来,用首扬自己的话说就是,他成了一个披了一层人皮的骷髅架! 锁骨能轻易放下一个鸡蛋,肋骨根根分明,薄薄的皮肤顺着骨骼走向内凹着,胸腹的白皙皮肤上满是手术后的清晰疤痕,像一条条蜈蚣的丑陋尸体被烙在身体之上,看上去令人胆寒。 原本就宽松的睡裤挂在身上几乎成了可以肆意招展的旗帜,而他自己——正是那根细条条只能撑旗的旗杆儿! “嗷”的一声鬼叫之后,就没了声音,首扬阴沉着脸看着镜子里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沉默得极不正常。 “扬?”陈昊咽了口唾沫,生怕首扬突然爆发、情绪失控。 他错了,他不该给首扬拿镜子,不该让首扬见到自己这副鬼模样儿,东阳那家伙一定会杀了他的! 最重要的是——陈昊的心不由悬得高高的,眼睛一瞬不瞬紧盯着首扬,生怕他会有什么过激反应。这家伙的身体、是不能激动的! 哪知道首扬沉默半晌,忽然一挥手狠狠打开面前一人高的试衣镜,往床上一扑拍着床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嚎叫起来,“靠!我的肌rou!老子引以为傲的肌rou全没了!丫的老子还怎么把顾混蛋压下面?啊——老子不干!老子不要一直在下面!……” “噗嗤!”目瞪口呆的陈昊一个没忍住,一口口水喷了出来。见首扬依然沉浸在无法翻身的“痛苦”中伸吟叫嚷,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这是怎么了?”邵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首扬把脸埋在被子里拍打着床哭天喊地,陈昊在一旁笑得几乎要歪在地上四脚朝天,厚厚的地毯上,一面无辜的大镜子孤零零躺着。 身后的陈东阳推着餐车,眼一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瞪了这个不靠谱的“助理”一眼,“别刺激他。” 从没逃出过陈大佛祖五指山的昊大圣一个激灵,立刻收了笑爬起身,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脸,顶着他二人的低气压装模作样“咳咳”两声,对床上停止了“撒泼”的别扭男人字正腔圆地献谄媚,“那个,扬,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压的那个。” 察觉到陈东阳一瞬间又射过来的犀利眼神,陈昊颤了一下,忙又改口,“其实你和你家顾知航这么默契,在下面肯定也挺舒服,那晚你叫得那么享受、大家都听到……”可没想到连一向好脾气的邵都射过来冰冷得吓人的视线,陈昊的声音不禁越来越低,最后艰难地伸了伸脖子,“其实我的意思是,扬你就算没了肌rou,还有脸哪!你看我们一个个虽然肌rou发达,可都是没人要的‘剩斗士’……”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东阳冷冷斜了他一眼。 陈昊更加心虚,忙狗腿地上前盛汤献殷勤。 见首扬一手撑在床上坐起身,低着头似乎依然在郁闷,邵好笑,“行了,肌rou没了还能再练,你什么时候也像姨妈一样这么在意形象问题了?” “色胚,我……难受……”首扬的声音有些压抑。 三人立刻变了脸色,“扬?” 邵一个箭步上前,只见首扬全身都在隐隐抽搐,右手用力攥着胸前,艰难地喘着气,一张唇紫得骇人。 “别紧张,放松!”邵对于首扬的突发症状没有一点惊讶,一挥手示意陈东阳二人立刻拿药,“还有哪里不舒服?” “胸口……心脏……疼!”首扬满头虚汗,忍不住俯下身一阵阵抽搐着,呼吸明显不畅,胸口的皮rou都被自己抓出了深深的红印。 陈昊陈东阳二人慌忙一个倒水一个拿药,同样满脸谨慎。 随着首扬的苏醒,体内残破的心脏慢慢超出负荷。前一段时间,首扬就时常抱怨总是胸闷、气短,甚至时不时会心悸。 这颗心脏早已经不行了,可他的身体,远达不到可以做手术的条件! 吃下药好一会儿之后,首扬才满身冷汗地躺在床上,唇上紫色退淡了些,脸色更显苍白羸弱。 邵将软软的薄被给他盖好,“你先休息,我去……” “色胚,”首扬拽住邵的袖子,没什么知觉的手指还在不自觉微微痉挛着,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让他对自己的想法更肯定,“我这颗、心脏,还能撑多久?” 邵眼睑颤一下,看着床上面容清透的男子,他的睫毛被汗水打湿,轻轻颤抖着,如同纤薄的蝴蝶,仿佛风一吹就会破碎;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苍白的细腕上筋络清晰。那只苍白瘦削的手纤弱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断掉,此刻却固执地拽住自己不松开。 侧身在他身边坐下,邵轻轻把首扬额前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拨开,“怎么这么问?” 首扬勉强笑笑,垂下眸子,“这点基本常识,我还是有的。” 似乎被首扬浅淡的笑刺痛,陈昊别开眼,不忍再看。 邵沉默了一下,好半晌,才坚定地说出一句话,“相信我。”
首扬没再继续问下去,偏过头看着窗帘外陌生的美好天地,体力透支地一点点闭上双眼,细长的手指依然无意识地拽着邵的衣袖,睡着的时候,一句低低的呢喃溢出淡紫色的唇,“真想……回家啊……” 房间静悄悄一片。 陈昊突然一拳挥到空气中,脸色铁青。 陈东阳同样面如寒冰,一双眼睛里满是狰狞的戾气。 他们top用命追随的男人,他们东都所有人心中的神,他们誓死保护的信仰,却被禁锢在这个陌生的异国土地,而他们堂堂top以一当百的三大洲主,却只能忍气吞声周旋在“敌营”,用谎言隐瞒真相。 只有邵神情清淡,似乎并不在意身在何处,看着被首扬攥在手里的衣袖,声音放低几分,“先输液吧,等扬醒了再吃饭。” 很轻的医用推车声,护士推着药剂走进房间。身后跟着进门的高大男人看着床上睡着了的首扬,眼中透着nongnong的担忧。 药中有少量安定的成分,首扬睡得很沉。 护士熟练地为首扬扎针、输液,然后轻声对邵说了一句什么。 邵点点头,想起身,首扬的手却仍拽着他的衣袖不放。 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邵面上却故作无奈地看着首扬,只是神情愈发怜惜。 罗抿良见状忙上前,压低声音,“莱恩大夫先去同大夫们开会吧,这儿有我。”小心地避开针管,松开首扬的手。 隐约察觉到手中空了,首扬不自觉皱了皱眉,凭空抓了抓,罗抿良忙握住他的手,可没了知觉的手指依然不安地摸索着,罗抿良的心在颤,不住地握着他的手掌心和手腕。 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稻草,那双不安的手终于慢慢停下。 看着首扬翻身又睡去,罗抿良心几乎要化掉,唇角不自觉颤了颤,温声软叱,“这小家伙儿!”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偏西。 首扬醒来的时候,发现邵正倚在自己身边翻看着他的身体指标记录册子,而自己的双手则抱着邵的腿,像只八爪章鱼一样不雅观地扒拉着这个好脾气的大半个身子。 眨眨眼愣了好几秒钟,首扬突然把邵的腿推到地上。 毫无警觉的邵差点摔下床,一个趔趄飞快地跳开堪堪站直了身体,瞪着一双被吓得不轻的眸子,“你又抽什么风?” “你上老子床干嘛?”首扬脸不红气不喘,恶人先告状。 “上、上你的……床?”邵被首扬气得直瞪眼,“老子只想上你·的床!” 一旁的陈昊一个没忍住,再次“噗嗤”喷出了口水。 见邵着实被气得不轻,首扬自知理亏,他当然知道自己被顾知航惯出来的“绝美”睡姿,揉了揉鼻子,故作大度地白了邵一眼,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傲娇模样,气得邵简直要喷火。 “对了,”刚穿上鞋下床,首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住,回头直勾勾盯着气还没消的邵,“你这混蛋是不是亲老子了?”说着,还满脸嫌弃地擦了擦干净的脑门儿。 邵一听更是鼻子都要冒烟了,一手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就是骂不出一句话来。 让他一个极其注重形象的贵族绅士骂人,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上前揍这家伙一顿! 看着邵几乎要跳脚的模样,首扬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可能,撇撇嘴就往餐桌走,全然不管身后的绅士先生被自己气成了什么德行。可心里却忍不住直嘀咕,他明明感觉到有人很轻很柔地吻了自己好几下的,甚至,还很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 首扬顿时恶寒。 摇摇头把模糊的印象甩出脑外,首扬难得好心回头,“你腿不麻了……”却见邵已经冷着一张阎王脸走了过来。 邵大绅士的脚步四平八稳,恨不能把地毯跺出几个窟窿来,哪有半点腿麻的模样? 首扬很有些奇怪,他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邵居然没事儿? 看完他们这出好戏,陈东阳才咂咂嘴,慢吞吞走过来摆着迟了两三个小时的午饭。 见首扬似乎有些走神儿,陈昊“咳咳”两声,声音倍显轻柔,“扬,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听着陈昊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陈东阳斜他一眼,“被中午吓得还没回神儿?出息!” 陈昊顿时一怒,“这是我老大!我吓到又怎么了?如果换成你,疼死老子都不紧张!” 一见向来对陈东阳唯命是从的陈昊竟然少有的横眉竖眼,坐在餐桌旁的首扬和邵二人不约而同全来了兴致——不错,这个向来没出息的家伙居然长胆子学会反驳了!这是要“揭竿起义”的节奏? 陈东阳毫无笑意地眯了眯眼,左右一晃脑袋,脖颈发出瘆人的“咯叭”声,拿起旁边医疗柜上的小刀,在手里熟练地上下扔着。 见一向黑心肝儿的陈大洲主双眼居然不怀好意地往自己裆部瞄,陈昊的眼都直了,“东阳,你、有话好好说!咱们现在、身处狼窝,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应该一致对外,站到统一战线!” 呵!居然还敢威胁? 还狼窝? 还蚂蚱? 还一致对外? 生怕首扬不知道他们在里应外合骗他不成? 陈东阳右唇角一勾,玩世不恭的脸上阴森森的,直勾勾盯着陈昊那张已经渗出冷汗的小白脸儿,继续扔着小刀不说话,森冷锋利的刀光晃得人眼光缭乱。 陈昊冷汗都快出来了,暗暗算着没拿枪的陈东阳现在的杀伤力值。 大脑混乱地算了半天,忽然飞快地扑向已经自行坐到餐桌旁边吃边看的首扬,企图躲到救世主身后。 银光随即一闪! 终究速度不够快的陈昊“哇”地大叫一声,叉着腿蹦起身。 落地后,却没听到小刀的声音。 陈昊的心肝都不自觉颤了颤,慢慢低头瞄向裆部,果然看到一截明晃晃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