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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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看看? 首扬一听更是要抓狂,“看什么看?没事儿!”阴着一张通红的脸都要走。∑, 罗抿良拦住他,“你这眼睛红得像兔子,就不怕那几个家伙取笑你?” 首扬被他这一提醒,更是直咬牙,“他们敢!”话是这么说着,却是不敢再走,那群为老不尊的混账叔叔都是什么恶趣味儿他还能不知道?如今被罗抿良拦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罗抿良哪会看不出他的别扭?“还不把脸擦擦?” 首扬背过身儿,拿纸巾胡乱擦着脸,感觉比当初被顾知航揍得一直摔跟头还丢脸,最重要的是,这次丢脸都丢到了三合会去。 “过来我看看。” 首扬立刻蹦开一步,捂着屁股直瞪罗抿良,“你干嘛?” “我看看这几个混账家伙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等会儿爸爸给你出气去。” “要你管!”首扬通红着脸从牙缝儿里迸出三个字给他。 废话,这么丢人的事儿他可做不来! 可他越是不让,罗抿良越确信那几个不靠谱儿的阴损混蛋把儿子给打重了,直接捞了首扬扣在怀里,利落地扒下他的裤子。 “你干嘛!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扒我裤子?!放开——!”首扬简直要气疯了,趴在罗抿良腿上使劲儿挣,搞不懂这群倚老卖老的家伙到底都怎么回事儿? 罗抿良才不管他挣不挣,现在的首扬早就不再是三年前无人能敌的小恶魔,身子骨儿都被伤病掏残了,根本不是罗抿良的对手。 那群大老爷儿们的确下手没轻重,首扬整个臀部又红又肿,密密麻麻的巴掌印儿连成片,有的地方都渗出点儿淤血来了! 罗抿良心疼得直咬牙,“这帮有劲儿没处使的混账玩意儿!扬扬等着,等会儿回去了爸给你出气!敢对我儿子下手这么狠!” 首扬一得自由,立刻蹦起来提上裤子,通红着脸瞪着罗抿良几乎要喷火,“你以为你跟他们不是一类的?我都说不让看了还扒我裤子!你!有你这么专横的爹没?!我都快三十了!不是三岁!” 罗抿良的眼神突然就颤了起来。 首扬并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板着脸整整自己的衣裤,一张脸红得像朵儿红嘟嘟的罂粟花儿,娇艳得分外惹人怜。 罗抿良的心有些发酸,眼角也有些鼓胀胀的,好像有guntang的什么总想涌上来—— 扬扬,心底其实已经认了他这个爸爸,是不是? 首扬并没发觉到罗抿良的情绪波动,愤愤走向一旁的小围栏,别开脸不理他。 天很蓝,空气里透着草叶的香,很清新。四周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很是悦耳。 首扬趴在精致的景观小围栏上继续郁闷着今天丢的脸,罗抿良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父子二人谁也不说话。 比起一年前刚醒来的时候,首扬胖了一些,虽然巴掌小脸的下巴还是尖尖得让人心疼,但好歹有了一些rou,双颊也不是那时的塌陷了。 罗抿良想,等首扬身体稳定下来一定要让邵文给他制定一份合适的锻炼方案,罗抿良知道,首扬绝不会容忍自己一直这么手无缚鸡之力,他是曾经站到最高处的强悍男人,绝不会允许自己变得这么脆弱。 趴在围栏上正胡思八想的首扬却是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一弯腰干呕起来。 罗抿良脸色一变,大步上前,“扬扬?!” 胃里一阵阵泛着恶心,可首扬干呕了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罗抿良的眸光都黯淡几分,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帮首扬理着背,声音却努力像往常一样镇定,“怎么回事?是不是吃什么不好消化的了?” “有你们、在,我能、吃什么……不好消化的?!” 首扬抚了抚还有些翻腾的胃,更是郁闷至极,接着罗抿良递过来的纸巾恨恨擦着嘴角,“今儿怎么都是些……丢脸的事儿?!” 罗抿良的脸有些失血,捏了捏手指骨节,若无其事地看着他,“没事了吧?” “没事,估计这两天消化不大好,”首扬没在意,“色胚不是说我是吃药伤到胃了?大概是这个的原因。” 罗抿良没做声。 “那个、我的眼,还红不红?”首扬有些不自然。 罗抿良略微愣了一下,笑看着他,“怕他们会笑话你?” 首扬脸一红,扭着脖子傲娇地哼哼,“我只是有点儿困,想回去睡会儿。” 罗抿良也不拆穿他,“那就回去吧。” 首扬也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回走。 “扬扬?” 首扬回头,“怎么了?” “能不能——”罗抿良的眼神有些晃,“让爸爸背你一会儿?” 首扬的眸光颤了一下,“背、我?干嘛?我自己能走。” “这么多年,我都没背过我儿子,所以想背一次。” 首扬的眼神有些躲闪,故意清淡着语气,“有什么好背的?我又不是小孩儿!”话是这么说着,可一颗心里却是攒动个不停。 罗抿良走近了些,“哪个父亲没背过自己的孩子?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你不想认我也是正常的事。扬扬,就让爸爸背你一次。” 首扬的心有些发颤,他知道,虽然罗抿良对于那天谈判的事只字不提,可他那些话还是伤到他了。 罗抿良却以为首扬在难为情,笑了笑,“就背一段儿路,不会太远,也不会让他们看到。” 首扬的眼睛有些发胀,“你——背得动我?” 罗抿良笑了,“就你现在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儿,能有几斤重?”上前背对着首扬,腿微曲,弓着腰。 首扬的唇瓣都有点哆嗦了,眼睛烫烫的,有些酸,有些疼,抿了抿唇,慢慢趴到罗抿良宽阔的背上。 罗抿良果然轻而易举就背起了首扬,却是满满的心疼,“那天抱你的时候太急都没注意,今天一背才知道,扬扬果然还是太瘦,背着都硌骨头。” 首扬脸一红,立刻要下来,“还是别背了。” 罗抿良却双臂箍紧了不许他下,“说好了让爸爸背,哪能刚背起来就算了的?” 首扬的脸红了红,低着头很是难为情。尽管他也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但他毕竟是二十六岁,而不是两岁或者是六岁。 看着罗抿良白了很多的头发,首扬抿抿唇,“那天,我……我只是、想赶快离开这里、回国,不是、不是……” “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你心里想的。”罗抿良的语气清淡地接着首扬说不出来的话,好像对昨天并不在意,“我知道,我儿子心里怎么想的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会不知道?” 首扬的眼神轻轻颤,趴在罗抿良背上不再说话。 罗抿良的背很宽厚,给人很安全的感觉。 首扬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紧张得有些不真实。 他这么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可以像大街小巷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趴到自己爸爸的背上! 他不是不想,不是不羡慕,而是在十二岁之前根本没有过那样的环境,而十二岁之后全都是在摸滚打爬中艰难度日,对罗抿良这个亲生父亲只有满心的恨! 如今这么静静趴在罗抿良背上,首扬的心在胸腔狠狠颤抖。眼角烫烫的,胀胀的,首扬慌忙闭上眼睛,生怕自己再一次没出息地哭出来。 首扬没看到,身下,背着他一步一步很缓慢很沉稳走着的罗抿良却是慢慢红了眼眶。 当初首扬刚醒来、浑身毒刺一般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时候,罗抿良根本不敢想有一天他可以把他的小豹子哄回身边、让他温顺地接受他! 原来自己的这头小野兽竟是这么容易满足! 罗抿良的目光有些模糊了,其实他早就发现,首扬跟谢雨那么像,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可以让他感动! 罗抿良仔细避开首扬被揍得红肿的臀部,稳稳托着背上安安静静趴着、已经不再娇小的小家伙。 清浅绵长的呼吸声,罗抿良知道,首扬已经睡着了,不禁眸光里溢满了慈爱。 这小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哭过之后就要睡。 当初卫一白把首扬带回去交给他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陌生世界的小小孩童早已哭得如同一只嫩呼呼的小兔子,哭累了之后挂着泪痕在罗抿良怀里睡得娇憨可爱。 那是罗抿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他搂了首扬整整一夜,看着那张隐隐带着自己和谢雨影子的小脸儿怎么都看不够,亲着怀里娇肤嫩呼呼的小宝贝怎么都亲不够,真恨不得把首扬永远带在自己身边! 罗抿良还记得他亲手把首扬交给能完全避开三合会势力的特种兵训练基地时是怎样的心如刀割,他一遍遍叮嘱首扬一定要听话、听话了就带他去见mama,一遍遍低声下气跟基地的总教官说着请他们对首扬多多照顾的话,一遍遍安排基地熟识的教员一定要为首扬每天拍一张照片寄给他…… 罗抿良根本不知道号称魔鬼训练基地的人间地狱有多残酷,他更不会想到,他全心全意为儿子铺垫的道路竟会成为横在他父子之间多年的结,疼得他悔不当初,伤得首扬体无完肤! “娃娃乖,从今天起,你姓罗,名字叫罗御,爸爸叫你御御好不好?” “我叫娃娃,我姓谢,不姓罗!” “御御听话,叫这个名字的话,爸爸就带你去见mama。” “真的?” “真的,御御听话。来,御御告诉爸爸,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我、我姓……姓……罗,叫……罗、御……” “那御御再告诉爸爸,我是谁?” “你是……爸爸……” “御御真乖,记住,爸爸叫罗抿良,你是我儿子!” …… 在温哥华的日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无聊得让人想挠墙。只不过邵文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拉着那帮医术精湛的大夫一天到晚地躲在研究室不出来,首扬真怀疑邵文是不是要不吃不喝搞自虐。 “绍仪要结婚了。” “谁?”首扬一愣,放下手里元鼓新给他找来的书本子,倚着阳台上的雕花栏杆不敢置信地笑,“绍仪?她、竟然会愿意再婚?” “很惊讶吧?”陈东阳双臂环抱。 “这次是个什么样的?不会还是跟强子一样两人打得谁不让谁吧?” 陈东阳笑了,“不,用绍仪自己的话说就是——这次是个打不跑的!绍仪见他一次打一次,可他还是喜欢绍仪,最后绍仪也打手软了,就不打了。” “哈哈,是打得心软了吧?”首扬合起书本子,“不过她终于还是肯接受别人,这一档子事儿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是啊,就是强子那家伙估计在地下也能好受一些。” 首扬一听这话顿觉好笑,“你这家伙,这话不摆明了在说咱们死了之后都要下地狱?” 陈东阳倚在阳台的描金透明玻璃门上,“怎么?你觉得咱们这种人难道还能上天堂?” “也是,我代号都是satan,如果进了天堂还不夺了上帝的座儿?”顿了顿,首扬用书本子敲敲脑门,“顾知航那家伙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上天堂吧?哈哈,正好跟我一起下地狱!” 明明是很凶残的字眼儿,偏偏说出异样的甜蜜来! 陈东阳笑了笑,没做声。 “顾知航——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东阳眼中浮出一抹罕见的温情,唇角上扬地调侃,“你家那位可真是一朵天生招蜂引蝶的花儿,都有两个儿子了魅力还是不减当年,献殷勤的美女更是有增无减,你这个原配可是压力山大!” “美女?美女有多美?比我还好看?” 陈东阳顿了一下,一挑眉,“行啊,脸皮可以了!不过你不觉得用那你这张不是人的脸跟凡人比太欺负人了嘛!” 敢说他不是人? 好在首扬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只是翻了他一眼,抿着唇继续想着记忆中那张英挺冷酷的脸。 “你儿子学会对着电脑和照片叫小爸爸了,黑方k里的兄弟说,每天房间里都是两个小家伙‘爸爸’、‘奶奶’、‘小爸爸’的声音。” 首扬眯着双眼,猜想着,顾思扬那小家伙的每张照片都和顾知航一样严肃面瘫,可别跟他老爹一样是座冰山吧?不过,顾知航小的时候好像不是冰山,还挺温润来着!还有首护那小家伙,越长越像自己,莫非也和他一样是个sao包?
“你真不和他联系?” 首扬不知怎的笑容僵了一下,略微皱了皱眉,这才又笑着靠在栏杆上,“色胚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什么方圆几里内的辐射必须降到最低,否则会影响他的研究。连个手机通讯器都没,我怎么联系?” 陈东阳的眼神动了一下,辐射不会影响邵文的研究,但是邵文却不敢保证会不会影响到首扬。 “你可以写信,让他们去送,三合会的人应该非常乐意。” 首扬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本子,“色胚不是说观察一阵子就够了么?三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了。” 天气一如既往的蓝得透明,楼下也静静的,平和而安详,没有一个人影。 首扬的脸有些发白,抿着唇瓣没做声。掀开袖子看着手臂上还没完全愈合的咬痕伤疤,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陈东阳的眼神动了一下,笑道:“怎么?还觉得这疤是别人给你咬的?” 首扬勉强勾了勾唇角,声音略有些低沉,“不,我相信是我自己咬的。” 陈东阳有些不明白首扬的意思。 书本子“啪嗒”掉在地上,不自觉僵硬起来的手吃力地紧紧撑住栏杆。 陈东阳脸色一变,“怎、么了?” 首扬有些直不起身体,撑在栏杆上没看他,脸上的苦笑有些僵硬,“东阳,看来上次、真的……不是什么噩梦!” 陈东阳一愣,随即一张脸瞬间失了血色,邵文明明说短期内不会再疼,这才刚刚不过一个星期—— 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地转,剧烈的疼痛让首扬难以隐忍地皱起眉头,不自觉弯下腰身,身体僵硬得都在哆嗦,额上的冷汗立刻渗了出来! “扬?”陈东阳忙上前接住首扬几乎站不住的身体,小心地把他放在阳台的躺椅上,“忍一忍!我去拿药!”箭一般冲出房间。 首扬苦笑,他这副破烂身子还真是毛病多多。 没有其他人在,首扬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痛苦的神情,有低低碎碎的伸吟断断续续溢出喉。浑身哆嗦地俯下身体,双臂撑在躺椅上,首扬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疼得连捂一捂都不能! 有透明的汗珠滴落,安静的四周似乎只剩下压抑而粗重的呼吸!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首扬就已经疼到眩晕。摸索着吃力地站起身,想进房间躺一躺。可仅仅到门边这短短的几步距离,就已经艰难得迈不出步子。 僵硬挪动的腿一软,首扬撑着门框半跪在地上,紧紧捏着门框的手颤抖泛白。 湿漉漉的头不自觉狠狠抵着墙壁,唇角连连颤抖。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谱儿,所以才忍不住苦笑。 四年前刘凯雄故意拿错自己的病例,这次有邵文在,难道还会出错? 首扬闭了闭眼,难怪都不对自己说实话。 “扬?!” 陈东阳一见首扬竟然跌坐在地上,上前就要抱他起来。 “不……用……”首扬一把攥上陈东阳的衣袖,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儿,“……让我、让我休息……会儿!” 陈东阳慌忙把一颗药丸塞进首扬嘴里,看着他艰难地咽下去,小心地扶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唇动了又动,好半天,才努力挤出一句安抚的话来,“你这胃、果真伤得不轻,一定要让阿文那家伙好好给你调理一段时间……” “是、么?”首扬低着头不让陈东阳看到自己冷汗淋漓的难看脸色,“东阳……陪我说说话!” “好,”陈东阳知道他想转移注意力,撑着首扬颤抖的身体,一同坐在地上,“你想听什么?我说。” “……什么、都好……” 陈东阳勉强笑一下,“你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聊天对象!” 首扬身上的冷汗已经将二人薄薄的衣衫全部打湿,陈东阳却像没发觉一般,拼命按捺着自己心疼到颤抖的心脏,“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场景?” 首扬脸上的皮rou都在颤抖,可听了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微微松开些紧蹙着的眉头、哆嗦着勾起唇角。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就是top老大!”陈东阳不敢看首扬蜡白的脸,撑着他压抑着痉挛的身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在那之前千凡告诉我,top的mr.1就是那个买走我最新研发的远程手枪的幕后老板。那时我就一直在想,mr.1一定是个慧眼识真的高人!……可一见面我就想杀人了,什么慧眼识真的高人?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儿!还长了一张比女人还秀气的脸!所以我问你,小美人儿,你断奶了嘛?!结果因为这一句,你当场揍断我六根肋骨!让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说到这里,陈东阳忍不住眼角都带着笑,眸中有怀念的神采奕奕转动,“我还从来没被人打这么惨过,所以就恨上了你,事事和你作对。结果你也不让着我,隔一段时间就要把我揍得躺回床上一个星期。后来,你救了小花,我讽刺你是垂涎那女人的美色,没想到你愣了好一会儿,竟然把背上背着的小花一放,仔细打量半晌,才沉着脸说,真是个女人!然后又背上差点不行了的小花继续跑!我当时都要笑疯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什么时候和你相处这么融洽了。” 首扬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陈东阳的衣袖,短短的指甲狠狠没进掌心,血丝把浅灰色袖子一角染得暗红一片。眼前眩晕得阵阵黑暗,首扬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陈东阳身上,在阵阵压抑的痉挛间努力喘息着吸着凉气。 “说实话,要我对一个小孩儿死心塌地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说到这儿,陈东阳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要是成年了还好说一点儿,你说你顶着一张比女人还招人嫌的娃娃脸,要我们这群大老爷儿们的脸往哪儿放?……可你这家伙、居然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收服了强子和爆程,他俩那时候可比top做得大多了,当时我就暗想,或许这个黄毛小儿还真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