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弹指莫倾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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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思扬在酒吧找到首护的时候,他正在一群年轻男女之中疯狂地舞动着,引起阵阵尖叫! 年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出落得身材修长、艳绝一方,在这崇尚颜值的地方如同年轻的黑夜之王,璀璨夺目! 首护把首扬的优势遗传了个彻底,同样的惊艳四座,同样的多才多艺,同样的sao包耀眼。 小小的少年高高瘦瘦,宽肩窄腰,身材极好,尽管眼角眉梢还带着未退的稚嫩,可是那张小美人儿胚子的脸却已经显山漏水,一双线条流畅上挑的大眼睛如同妖媚的狐狸,唇角勾着蛊惑人心的笑,轻易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顾思扬忍无可忍,终于在又一个冲上前献吻的女人即将吻到首护的脸颊之前,沉着脸上前一把拽过他! “哥?”一看到似乎火大地突然出现的顾思扬,首护带着天生魅惑的大眼睛里似乎闪过一抹什么,却是唇角一勾,拉着顾思扬撒娇,“哥!一起来跳舞!” 突然又出现一个姿容卓越的少年,而且与这跳舞技术非常炫的小美人儿拉拉扯扯,其他人愣了一愣之后,又开始起哄。 一时之间,这两个看上去帅气无比的少年成为了夜场的焦点! 可是顾思扬却并不喜欢这近乎糜烂的颓废放纵,一句话不说,拽着首护就往外走。 “哥,你干嘛?” 首护倒是也不挣扎,乖乖被他拖着走,只是一张挑逗人心的小嘴儿时刻坏坏地上挑着。 顾思扬一直把首护拉到车旁边,才松开他的手,脸色很不好地瞪着他。 首护顿时委屈地直揉手腕,“哥,你把我弄疼了。” “你还知道疼?”顾思扬很火大,但是看着首护一个劲儿揉着的手腕又忍不住心疼。 “我怎么不知道疼?”首护揉了揉手腕,一把拉开限量版玛莎拉蒂跑车的车门,坐进副驾座,“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还用这么大劲儿!” 顾思扬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坐进驾驶室,却不看首护,而是偏头看着窗外,“小护,我根本没用力。” 首护继续弯着唇角,没做声。 白白嫩嫩的手腕上,没有任何红肿的痕迹。 酒吧里面的音乐虽然被关在坚硬华美的建筑里,可是在外面依然能感觉到音乐的震动。 银灰色的玛莎拉蒂静静停在停车场里不离开,良好的隔音完美地把外面的喧嚷隔离,小小车厢里静得有些压抑。 首护也不去看顾思扬,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瞟着车窗外面的霓虹,“哥,你别告诉我你找到现在才找到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看夜景的!a市的夜景不好看!爷爷老家还有温哥华都比这儿好看!” 顾思扬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转过头,“小护,为什么现在叫我哥?你究竟怎么了?” 首护清亮的眸子似乎颤了一下,脸上的笑有些冷,也不回头,“我说你怎么问个没完没了了?——究竟什么怎么了?我难道不是你弟弟?叫你哥还不是天经地义?” 顾思扬没说话,只是看着后视镜里隐隐映出的那张有些冷的脸。 首护……从来不会叫他哥! 他从来只叫他思思! 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可是为什么突然叫他哥? 好一会儿,顾思扬才轻声说:“小护,你现在、都不像你了……” “哥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首护根本不看他,语气也像小混混似的不着调,“我不像我还能像谁?像爸爸?还是小爸爸?”也不管顾思扬会有什么反应,戴上耳机打开手机开始听音乐。 见他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好好谈一谈,顾思扬终于不再说什么,突然发动车,飞快地离开。 这辆玛莎拉蒂是两年前首扬送给顾思扬12岁的生日礼物,他们家从来没有什么奉公守法的良民,所以顾思扬这个未成年人开车没有人会管。 首护也有自己的车,是一辆火红的法拉利。他的车技比顾思扬的还要高一些,只是他很少开车,而且每次出去都要拉顾思扬给他当司机。 玛莎拉蒂在顾家大宅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首护吊儿郎当晃下车,全身抖得好像抽了疯似的,边嚷着颇具摇滚风的调子边随着音乐节拍扭动着往楼上走。 “首小护你个吃饱撑了的混账玩意儿给老子小声点儿!”二楼忽然传来一声张牙舞爪的狮吼。 首护正跳得兴奋的手手脚脚立刻一停,就连声音都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耳机里传出的清晰的摇滚声。 难得首护在听着这么震天响的音乐的时候还能精准地捕捉到自家小爸爸的声音。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撇撇嘴,手脚一耷拉,摘下耳机,颇为无奈地朝自家老爸的房间看了一下,心想,小爸爸这华丽的男中音这么好听,为什么就是老是喜欢炸毛呢? 夸张地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上楼,首护觉得他和顾思扬这俩儿子在家没地位得很。 同样是家里的孩子,大宝小宝就比他们幸运多了,以前奶奶和叔叔每次出去旅游都会把他们送去圣彼得堡,要不就是交给他们这两个“哥哥”照顾,去年开始干脆直接送去了爱尔兰,托付给了邵文叔叔的教父进行高等精英教育! 可他们俩就不一样了,比起奶奶他们,爸爸小爸爸这俩不靠谱的爹更是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和顾思扬根本没人管!不过相比之下就会发现,没人管还是好的呢,如果这俩爹在家,他们就只有被压榨的份儿! 光看这住房就知道了,他们两个朝气蓬勃的大小伙子居然被赶到三楼住,连跳舞都不能跳! 真是万分憋屈! 走在他身后的顾思扬看了一眼首护腮帮子鼓鼓的不满的小脸儿,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爸爸知道你今天又打架了,最好别去惹他。” “又知道了?真是的!爸爸到底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首护立刻心虚几分,摸着鼻子低声哼哼。 顾思扬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a市有什么事是爸爸不知道的?而且爸爸还知道——”停顿了一下,顾思扬定定看了首护一眼,才继续说,“你今天纹了身!” “纹身算个什么事儿?”首护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嘴里傲娇得不像话,却是三步两步窜回房间。 三楼的房间很少,只有一室一厅一卫一书房,就连健身都只能跑去楼顶的阳光健身室。 当初顾知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二楼明明住得下,却非说这俩小家伙儿吵吵得首扬睡不着觉,非把他们赶去三楼!三楼一个大大的露台占据了一大半空间,他们两个大小伙儿只能睡一个卧室! 首护觉得,这事儿肯定是他们小爸爸在后面搞的鬼——首扬一定是因为当初在温哥华他的“知情不报”故意惩罚他的! 想到这儿,首护真是万分憋屈——明明自家爸爸伙同所有人一起骗小爸爸、不让他知道爸爸在陪着他做治疗的事儿,可为什么受惩罚的只有自己?——哦,错了,还有比自己更无辜的顾思扬! “发什么呆?赶快洗澡!都十二点了!”身后的顾思扬随手拍了首护一下。 哪知首护却被他这很随意的一巴掌拍得身体一僵,“嘶——”五官顿时都皱到一块儿了! “怎么了?”顾思扬一见首护居然往墙上一趴,双手不断地抓挠,顿时急了,“哪儿疼?小护?!哪儿疼!” “哪儿都疼!你不知道我打架了?”首护像只大蜥蜴一般扒着墙,龇牙咧嘴。 顾思扬脸都青了,沉着脸瞪着在外面耍酷、回到家就蔫儿的小混蛋,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到墙上不准他再下来! 利落地关上门,顾思扬轻车熟路找出医用箱,“过来!” “过来什么?没闻到我一身的汗臭味儿?” 首护抱着墙瞅着很贤惠地为他拿药的顾思扬,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都减轻了三分。 顾思扬脸色很不好看,放下药箱就准备用强,“我先看看你的伤口能不能洗澡……” 哪知话音还没落,前一秒还“痛苦”地贴在墙上的首护就已经以光速冲进了洗浴室,“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顾思扬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无语地挠挠头。 洗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响着。 满身雪白泡泡的少年疼得龇牙咧嘴。 身上的伤口被沐浴露蛰得挠心挠肺,首护一个劲儿地吸气儿吐气儿,疼得不得了,可双手还是仔仔细细洗着,不愿意让顾思扬看到他身上脏兮兮的狼狈相。 首护毕竟不是当初被扔到基地被迫强训的首扬,而且他的身子骨儿也不能和先天优势的顾思扬相比,已经快十四岁的“高龄”,却只会一些简单的三脚猫功夫,打架很不占优势。 说不郁闷是假的,现在的他连顾思扬的一只手都打不过,可是郁闷也没办法,首护早就“错过”了最好特训的时期——毕竟受首扬基因的影响,首护的身体素质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差一些,再加上小的时候为了救首扬而不得不承受的一些损伤,邵文虽然在这几年里慢慢把他调理得恢复了正常,但还是强烈阻止首护参加到任何特训之中,因为他承受不住强训之下带来的损伤。 于是,全a市的人都知道,顾大总裁和首大明星的小儿子首护,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小护!你洗好了没有?伤口不能见水你不知道?”外面,顾思扬已经耐性很不好地拍门了。 “好了好了!”首护不耐烦地哼哼着,却是仔仔细细把头发也一并洗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顾思扬肯定是要给自己上药的,他决不能让那家伙闻到他身上有一丁点儿不好闻的气味。 终于洗得干净清爽,连腋下都是淡淡的清香。 关上水龙头,刚准备开门出去的首护悲催地发现——他不但忘了拿睡衣,就连浴巾都在晾衣间没拿回来。 洗浴室的门小心地打开一条缝儿。 首护悄悄伸出脑袋瞅一圈儿,想看看顾思扬在哪儿,让他帮忙把睡衣拿来。 然后他就发现,房间里居然没人! 首护一喜,立刻用洗浴室里仅有的一块干净“布”——大浴球遮住羞羞的部位,缩着身子就跑出来。 可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睡袍大敞露出精致的肌rou块、坐在书房里等他的首扬,以及正老老实实坐在首扬对面的顾思扬。 “卧槽!” 没想到房间里不但有人,还有首扬这个唯恐天下不够乱的不靠谱爹! 于是可怜的首护被首扬这近乎亢奋的一嗓子吓得一个哆嗦! ——好嘛,浴球掉了! 首护吓得慌忙用手捂住!本能地弯腰想去捡,可是还没等他弯下腰,首护就突然发现自己的后面也光着! 撅着屁屁能好看嘛?! 于是,这无辜的浴球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首护一双大眼睛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家小爸爸和已经捂住了额头的顾思扬,僵在那儿大脑都空白了。 “首小护!你、你出息了!”首扬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首护这个老是丢人现眼的小家伙儿身上要不要紧,没想到竟然看到这只活宝光着腚拿一只浴球捂着就跑出来了,而且被自己一吓,浴球都给掉了! 浴球才多大一丁点儿?能遮住多少? 不过—— 首扬不怀好意地瞄着儿子紧紧用手捂着的地方。 这小家伙儿个子蹿得够快,可身体还没发育呢!要不然,他以为只凭手就能盖得住这乍泄的春光了? 首扬瞅着首护那一瞬间变清纯的妖艳小脸儿,心想,他的儿子真是天生来搞笑的!小时候喜欢被陈东阳像提一团rou球似的拎着领子,长大了居然喜欢上了裸奔! 同样看到首护一系列动作的顾思扬觉得真是丢脸死了。 他刚想提醒首护洗了的浴巾还在晾衣房没收回来,那家伙就跑了进去! 小爸爸也是,明明看到他刚拿回来浴巾想给首护送进去,居然就这么进来了,都不让他拿给首护。 顾思扬沉着脸,上前把手里的浴巾给首护披在身上。 首护这才反应过来,“嗷”地一声裹着浴巾飞扑到卧室的床上,撒泼似的大喊大叫起来,“啊!啊——小爸爸你干嘛?爸爸快把你男人带走!他把我看光啦——”
顾思扬脸都黑了,“你还敢叫爸爸?屁股又想开花了是不是?”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首护立刻把矛头指向了顾思扬,“你还好意思说!小爸爸来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你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正吼着,身上突然一凉——身上裹着的浴巾和床上他正努力拉扯着裹紧自己的被子全飞了! 首护一个愣神儿间,再次恢复了刚才的“赤果果”! 然后,屁股上就落下响亮的一巴掌—— “啪!” “你还老子把你看光了?老子看你光屁股怎么了?你光屁股老子看得多了!”首扬修长的手亲密地“亲吻”在首护光溜溜的屁股上,挑了下眉,“哟!还挺有弹性的!” 顾思扬在旁边郁闷极了,满眼纠结地瞅着自家看上去明明不是生气、而是兴奋的不靠谱的爹,“小爸爸,你的手能感觉到他屁股的弹性么?” 首扬瞟了他一眼,再揍首护一巴掌,“看到没?没弹性这两小团儿rou会这样颤?” “啊——我说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被自家老子单条腿压在床上爬不起来的首护脸都涨红了,他可不会试图去挣脱自家小爹爹,他这个彪悍得不是人的小爸爸这几年恢复得好着呢,那身手,连老爸都未必能吃得住,更何况是他? 不过首护对付首扬还是很有一套的—— “小爸爸快放开我!好疼!……你儿子今天被人打了!我浑身都是伤啊!……” 首护趴在床上装可怜,反正重要的部位遮着呢,揍揍屁股算什么? 果然,背上压着的那条腿抬了起来。 不过—— 还没等首护松口气,耳朵就突然一疼! “哎哟——小爸爸饶命!耳朵!耳朵要掉了!掉了!疼——” “你还知道疼?”首扬拽着自己这混账儿子的耳朵使劲儿拧,“打不过还跟人硬碰硬!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楞的儿子?不就追了顾小思?你至于连人老爹一起揍着?” 首护这会儿的表情根本已经不能仅用龇牙咧嘴来形容了,“我又没打输丢你的人!……谁让那个长得丑八怪似的死老头子非说哥是祸水变态的?居然做他的白日梦说是哥勾引了他儿子?!我就要打掉他的大门牙!” 哥——? 首扬不知道想着什么,唇角的笑诡异得很。 这大半年了,首护居然一直叫顾思扬——哥?! 顾思扬在一旁眼巴巴瞅着首护已经被拧红了的耳朵,心疼得要命,可是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上前拦自家这比天王老子还厉害的小爸爸!嘴张了又张,眼瞅着首护一张脸都红透了,顾思扬才壮着胆子开口,“小爸爸,小护不是你生的——是、奶奶找人代孕生的……” 果然,一听这话,首扬立刻不再使劲儿,转过头似笑非笑瞟着顾思扬,“行啊,小思也长能耐了!” “我、我就说说……实话……而已。”顾思扬小小声,底气很不足。 可是出乎意料的,首扬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一人揍一顿,而是不知道看到什么似的,往手里依然可怜兮兮求饶的首护胸前看了一眼,一笑,松开了手。 首护一救回自己的耳朵,立刻缩到墙角边儿,像个被非礼的小姑娘似的抱着自己,小眼神儿甚委屈地瞅着自家小爸爸。 “再装可怜老子就给你拍裸照了。”首扬懒洋洋威胁了一句,然后扔下一句“给这小混蛋上药吧”,就大喇喇离开了。 一直听着首扬走下二楼关上了门,顾思扬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捡起地毯上的被子和浴巾,放到首护的床上,“把裤裤穿上,过来我给你上药。” 首护撇撇嘴,觉得真是有够丢人的。 磨磨蹭蹭穿好裤裤,首护慢腾腾挪去对面顾思扬的床。 小时候他们倒是天天睡在一起,可是八年前回来之后他们就分床睡了。 趴到顾思扬的床上,首护觉得还真是舒服,满床都是顾思扬身上特有的清新体香。 首护身上的伤并不多,也不严重,尽管他那两下子在家里连提都不值得一提,可是对付十多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 如果不是对方带着家伙,他才不会这么丢人的受伤。 药酒擦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首护最怕疼,这点儿疼都已经让他双手都紧紧拽着顾思扬的被单、咬着牙吭吭哧哧,身上薄薄的小肌rou片儿更是都在僵硬地颤。 顾思扬一边小心翼翼擦着药,一边感叹这小混蛋的确太娇嫩了。 也就肩膀、手肘和腿上有些擦上,都不严重。 小心地把药酒吹干,顾思扬站起身,“反过来,平躺。” “平躺干嘛?前面又没伤!”首护被刚才那一阵阵的蛰疼磨得很快就没了力气,今天一天又是打架又是纹身又是跳舞的,首护早就累得不想动了。 “你的纹身,我给你抹点药膏,不然容易发炎。” “不要!”首护立刻捂住左胸。 他知道那一块儿肿得厉害,也疼得够呛,可是…… 顾思扬手里拿着药膏,“小护,你是不是纹了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 “谁说的?” 首护一听,立刻松开手,往床上一躺,故作淡定。 然后,顾思扬就看到了那个能让最怕疼的首护甘愿忍受一下午的折磨也要纹上的纹身。 干净白嫩的左胸前,是一块蓝色的图案,好像是个某种古老的图腾,又像是复古的徽章。密密麻麻的纹路,复杂缭乱的交汇。 顾思扬仅能看出来,这个纹身几乎全都是一道道的弧,以及一堆看不出笔画的英文字母。 这究竟是什么纹身? 顾思扬小心地把药膏一点点涂抹到纹身一块的皮rou上,仔细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