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放弃抵抗?这招真狠!
秦武激动的浑身发抖,“我们被牵着鼻子走!”他说道,“这一招真的够绝!” 原来正当祁如松认为岭南城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时,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南境世子夫妻俩却没有任何抵抗的举动。 他们俩夫妻更是主动将自己的孩子送至南境之王手中,并请求祁泰“严加管教”,望其成才。 岭南城的军权也是在第一时间移交,这样的做法让整个岭南城都认为祁如柏真是一个贤明称职的世子。 祁泰听闻顿时哈哈大笑,同时也在替祁如松捏一把汗。这位南境世子做事滴水不漏,政治方面有所欠缺的祁如松的未来充满荆棘。 这绝对不是自己兄长的真实目的,对方肯定在谋划什么。可自己却拿他毫无办法,此时若对付他,势必会遭到整个岭南城的反对。 关于妖术以及“下毒”之事,那医师一口揽下全部罪责,承认是自己一人所为。 原因正是自己的儿子被“冤枉”为穿越妖,作为报复这才加害祁泰。 这不是真相,祁如松心想。但无论如酷刑拷问,对方却死不松口。 在审问的第二天夜里,那医师更是莫名其妙的死在狱中。所有的线索因此中断。 真相被掩埋,幕后之人仍逍遥法外。 “流放他,让他加入猎妖门也行,总之别再给他机会!”秦武道。 “请问他有什么罪呢”祁泰道,“我【病重】这段时间,岭南城治理有佳!之后第一时间他也交出所有的权力。” “此次妖祸,他并未认真对待,差点害了小王爷。” “他派出了封高威!南境平静太久,此次妖或超出了太多人的意料,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太多【过错】!”祁泰像是猜到了这样的情况。“避免一场血腥的斗争也算是好事。” 也许这就是政治!祁如松笑了笑,他在这方面还是欠缺得太多! “如松,你说说看,接下来该怎么做?”祁泰问他。 “将计就计,多派些人手,暗中观察他们的行动!” “这事我会安排,但先前我们这么大动静,只怕会有人说闲话!”秦武道。 “转移注意力,”祁如松道,“正好东境世子在我岭南城!一场盛大的宴席可以让所有问题被遗忘。” 祁泰露出一抹微笑,“就按你的意思办!” 于是岭南城设下盛大宴席,招待从东境而来,救下自己儿子,挽救整个南境猎妖门的何萧。 祁如松回到岭南城的第三天晚上。为何萧接风洗尘以及庆祝南境之王身体康复而举办的欢迎晚宴,已经进行了整整两个时辰。 岭南城王府的大厅里热气蒸腾,四溢着烤rou、rou汤、炖河鱼、烤鸭、所散发的香味。大厅里有几位歌女正拨弄琴弦,高唱歌谣。 祁泰,何萧,祁如柏,祁如松四人坐在大厅正中央,他们有说有笑,交谈甚欢。 王敏君依旧姗姗来迟,她今天带着镶满宝石的头冠衬着她黑色的长发,闪闪发亮,其上镶嵌的翡翠和她璀璨明亮的黑眼珠搭配得完美无瑕。 祁如柏搀扶她步上高台,引她到席位坐下,她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祁泰与自己一下。而且,即便是不懂“政治”的祁如松,还是看得出世子妃的笑容只是表面功夫。 每个人都暗怀鬼胎,但表面上却是如此融洽...我还需要学习太多,太多... “如松,谈谈这次【妖祸之旅】吧!”南境世子开口道。 祁如松尝了一口面前已经冷掉的牛筋。“太多人想要杀我,突破封印的妖族,穿越者,藏在诡异森林的妖族,丧失理智的人类,还有一些恶徒派来刺杀我的杀手。 但到头来,我把他们全宰了。” 封高威刺杀自己这事,祁泰与何萧都劝他不要放到明面上说。祁如柏做事缜密,定会将所有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如松啊,如松,你总是这样。一点脑子都没!”何萧道。“哪里会有什么恶徒会来刺杀南境小王爷。定是那些个穿越妖,或者妖族所为。” 边说他边看了看祁如柏,“世子,您说是吧?” 此言一出,让擅长假笑的祁如柏表情有些不自然,好似吃了蛆虫炖乌鸦。 “宴席不应该提这些事。”祁泰道,“无论是谁指示,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时而咬咬牛rou,时而喝一口rou汤,时而小酌一口美酒,心思显然没在宴会上。 “走下去喝酒!”何萧提议道。 随后不顾祁如松的反应,他直接拉起对方,走向台下。 何萧将从东境到鬼影森林,再到岭南城的一路辛苦完全置之度外。他拉着祁如松开始挑战一个又一个大厅内的贵族,这回轮到一名疙瘩脸战士。 这大汉已经是他们的第三个对手,只见何萧用手背擦擦嘴,放声唱起歌来。他嗓音并不坏,喝高之后有些粗浊而已。 不幸的是,房间里的乐师为了配合何萧,故意拉出嘈杂的声音。就像是“野兽与少女”搭配,简直就是鲜花配牛粪,风马牛不相及。 王敏君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吵闹,她捂住耳朵,满脸的厌恶。祁如柏无疑也属于不堪忍受的人群,他喃喃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词语,便起身入厕。 乌烟瘴气的大厅里宾客喧嚣不止,仆人进进出出。 等到何萧尽兴,他拣了个空位子坐下,“如松,虽然我也很讨厌这些个尔虞我诈的斗争。”他他压低声音,随后自顾饮下一大杯美酒。 “但我得告诉你,你生在五大家族,就必须得承受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如何跟你不喜欢的人相处是你以后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你那兄长,若不是祁家世子。为了当上南境之王,毒害自己的父亲,谋杀自己的兄弟。这样的杂碎,我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但你没证据,动他反而会遭到质疑。” 祁如松眨了眨眼睛,“呃?” “没有什么事情能做到天衣无缝。只要他做了,必定会留下线索。耐心一点,找出他的破绽,将他一举击溃,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就像是战斗一样,一击毙命,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祁如松心想。 我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洞悉隐藏在人们眼里的喜怒哀乐。他父亲固然举止都合乎礼数,但神情里却有种他从未见过的杀意。 他不多说话,始终用低低的眼神扫视全厅,目光十分凌厉。隔壁位置的兄长倒是整晚开怀畅饮,满脸笑意的那张大脸胀得通红。
他不断地举杯敬酒,一边说话一边乐得前仰后合。此人果然城府极深,若不是发生之前的事情,自己都以为对方就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但坐在他身旁的世子妃却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那个女人在谋划什么,”祁如松告诉何萧,“我那兄长表面在笑,其实已经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何萧仔细地审视了祁如松一番,说:“学习得挺快,我大夏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别取笑我!”他苦涩一笑。 “出去走走吧,醒醒酒。”何萧建议道。 说着他便走出大厅,祁如松紧随其后,奔进低垂的夜幕。 整座王府四下漆黑,满是寂寥。他们在厅外的石凳上坐下,“对了,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东境,还算数吗?”祁人松问道。 “算数,随时欢迎你。” “那你回去的时候,带我一道走罢。”祁如松突然激动起来,“只要你去跟父王说,他一定会同意,我知道他一定会。” 何萧再度再度审视他的脸庞,“这么着急?” “对,吞剑入腹,驾驭灵剑我还没学会。”祁如松道,“父王身体已无大碍,我在岭南城只怕会成为兄长攻击的对象。” “这倒是真的。”班扬的嘴角向下微翘,他从桌上拿起祁如松的酒杯,斟满葡萄酒,深吸一口。“你从小未曾接触这些尔虞我诈的斗争,是挺为难你的。” “所以,你答应了?” “哈,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是了。”何萧笑道,“苏瑜要带上吗?我建议别带,影响咱去过神仙一般的生活。” “她一个人留在这会很孤独!” “哈,那随你。”他抬头望着祁如松,“晚宴结束我就向你父王说起此事。” “谢谢,”祁如松突然问他。“问你一个事情,你成婚了吗? 何萧只觉得一股寒意刺进全身,他抿紧嘴唇,没有答话。 “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祁如松连忙道,“抱歉!” 也许何萧的爱妻英年早逝,成为他的伤痛。 “有一位妻子!”何萧叹息道。“不想提起她,让人心烦。” 原来是这样,祁如松叹了口气。“你不喜欢她?” “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事事都要过问,整天叨叨叨个不停.像是一天不说话,就会变哑巴一样。” 祁如松笑了笑,“若是哪天你发现最讨厌的人真的不在跟你叨叨,那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何萧嘿嘿笑着,“我希望那一天早点来到。” 片刻之后,东境世子拉起他,“走,再去喝上几杯,酒瘾又来了。 说完,他们转过身,返回宴会大厅,嘴里还哼起一首爱情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