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相互刺探
时间很快就来到十二月一号,离洪坤在白门武馆外头监视,已经过了三天。 这天早上,一个怪人出现在武馆大门口。 这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西装革履,大背头都梳得透亮,脸色惨白,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右手提着一个公文包,在门口动也不动。 女招待看着男人,就要相迎,馆主直接抢着走上前。 “卢爷!” 白门馆主弓着腰一阵嘘寒问暖后,带着人直接走向自个的办公室。 “卢爷?莫非他就是……” 大门口的情况,洪坤早就了如指掌,他一直通过茶楼的窗户,盯着那男人。 男人的模样,很像滚落冰河后,从刺骨河水中爬出来的水鬼。眼睛睁得老大,别提有多瘆人。 看着男人进去,洪坤心念一动,一只蛊虫也跟着进去。 男人走进道场,直接要了张椅子,自顾自翘起二郎腿坐下。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白门馆主感觉很难做,但在芦屋家的大人物面前,只有笑脸相迎。 他走上前,弯下腰,把脸凑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家伙,果然是芦屋家的人,直接弄死算了,要做就直接做绝。” 洪坤cao纵着金色蛊虫,爬进男人的鼻孔,对着心窍就是一阵猛咬,可怕的蛊毒,瞬间漫延其全身。 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拿着小刀,剖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则是在自己胸口内摸索着什么。 不多时,其中一只金色蛊虫就被其死死捏住。 “传说中的中华蛊物么?还破坏了我一具rou身傀儡,有点意思。” 那些个练武的青年人,早被这恐怖场面给吓昏过去,几个胆性稍大的,则是“怪物,怪物”地叫着,纷纷逃离开来。 坐在茶楼二楼的洪坤,亲眼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 看到金色蛊虫被抓,由不得他多想,立即抓起桌上的开瓶器。 注入过内力的开瓶器,直接穿过武馆的玻璃橱窗,将男人捏住蛊虫的左手给削掉。 看样子,是着了这芦屋家的道了! 洪坤收回两只蛊虫,立刻闪身离开了茶楼,一口气跑到了市中心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男人失去了左手,胸口也被开了个大洞,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良久,他好似自言自语般,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后,才兀自倒下。 白门馆主早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得出不了声,这就是东瀛的芦屋家,果然是有着闻所未闻的通天手段!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邪门之术!” 洪坤此刻,已经出现在春城市中心的一家饭馆里面,对于刚刚所见的景象,他还是心有余悸。 现在的他,可不能贸然行动,对方的一个邪术,就轻易把他给摆到了明面上。 在饭馆里吃过午饭,他悄悄地离开,又回到了白门武馆外。 白门武馆现如今已是大门紧闭,一堆看热闹的人围在破碎的玻璃门外,指指点点。 经过上午那种事,这白门武馆最近是别想开门了。 不知道这芦屋家来人,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 就在洪坤想入非非之际,一个老人拍了拍他的肩头: “小哥你也是来看热闹的?” 这老人拄着拐杖,长得平平无奇,也许是驼背的原因,身材过于矮小了些。 “嗯……啊,毕竟出了那种离谱的事!” “嗯,就是就是,听人说是闹了僵尸呢。不过哪有那种离谱的东西……” 洪坤和老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在一番观察后,确定今天已经无所收获后,悄然离开。 晚上洪坤在床上盘腿而坐,正欲修炼,一股不好的感觉突然袭来。 他猛然睁开眼,在房间里四处观察,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后,立刻闭上眼,继续修炼。 突然,一把短太刀,不知从何而现,直直扎向其胸口。 “邪祟!” 千钧一发之际,洪坤睁开眼,右手猛地抓住了那欲行不轨的短太刀。 用力之下,短太刀在其手中节节寸断。 洪坤的左手,则是化为掌刀,朝着前方猛地一削,似乎削掉了什么东西。 整个过程很快,在确定安全后,洪坤打开了卧室的灯光。 床上除了被褥,就是那把断掉的短太刀,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被一分为二的纸人。 洪坤捡起之人,若有所思的时候,一阵声音自窗外而来: “嘻嘻!小哥,这是我芦屋家的一份薄礼,我这礼物可好那些个家奴的账,咱们慢慢算!” 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洪坤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自己已经完全暴露,这芦屋家来人也算艺高人胆大,敢直接和自己来个面对面,甚至与其攀谈一二。 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洪坤也不得而知,恐怕和今天下午那场见面有关,也怪自己,太过莽撞。 “现当如何是好?” 洪坤也有些发愁了,毕竟对方身在暗处,他肯定对方,肯定是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想不到自己终日打鹰,倒被鹰啄了眼,居然被小小的东瀛术士给摆了一道。 “几月不见,师叔何来叹息声?” 在那道声音离开了没多久,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卧室之外。 打开窗户,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天师张仲林,其人一身道袍,飘然凌空,好一副仙风道骨! “三秋之隔,龙虎天师镇妖邪,张师侄!快里面请!”
张仲林神兵天降,让洪坤振奋不已。 二人在房间里商议起来。 “你是说,有一种可以控尸的邪术?今天一来就让师叔您着了道?” 张仲林摸着胡子,坐在床沿。一边从袖口中取出一张黄纸,拿宝剑削了起来。 “师叔你看,这不过是一种御鬼术罢了!” 他手中的黄纸,已经变做了一张纸人,张仲林不知念叨了一句什么,那纸人居然在其手中起舞,恍若真人一般。 “妙极了!比之那芦屋家的御鬼术,简直是云泥之别。” 虽然张仲林手中的纸人,非常简陋,但就动作而言,比那芦屋家人要惟妙惟肖许多。 “那是自然,论御鬼之术,茅山之外,我龙虎山自居天下第三,谁敢称天下第二?” 张仲林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傲气,毕竟龙虎山乃是天下道庭之祖,又岂是一个东瀛阴阳术士的家族能比的。 “好了师叔,我此来,是为师叔破了对方的御鬼之术,接下来的近身战嘛,嘿嘿,师叔您亲自出马。” 他说着就取出一张符纸,咬破舌尖,往上面喷了些带血的唾液。 “师叔且看好!” 随即,张仲林取出一只小巧的毛笔,对着符不断地进行描绘,整个过程都很慢,洪坤也在聚精会神的观察。 “去!” 符画好后,张仲林轻轻向上一抛,那符竟径直朝外面飞去。 洪坤对此啧啧称奇,他还是看到如此通玄之术。 “哈哈,师叔,不消半小时,那符就会破掉那东瀛阴阳术士御使的鬼物,到时候师叔直接过去就成。” 那芦屋家来人在洪坤这里耀武扬威一番离开之后,正喜笑颜开地坐在酒店里,吃着白门馆主等人特地孝敬他的庆功宴。 那老头果然不是其真面目,也是他的一个“rou身傀儡”。 其真实面目,竟然是一个年纪与洪坤相仿的年轻人,长得也是颇为清秀,眉宇间透着丝丝阴柔气。 “芦屋家的大人,果然是天纵神威!” 白门馆主等人端着手中清酒,一个劲给对方敬酒,也不管人家应不应,只管让自己满上。 那年轻人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夹菜,让那几人尴尬不已,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 “你们……” 酒过三巡,就在那年轻人张嘴要说话之际,那张轻飘飘的符纸,居然飞到他的面前,直接贴到他的额头之上。 “啊……” 年轻人的口鼻中,不断有黑烟和鲜血溢出,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痛苦哀嚎。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