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起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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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国尚武九年,在南荒边界长康山脉山峡处,坐落着一座县城,名为南康县城。 向来承平已久的南康县城,如今却出了一件大事。 “商哥?商哥!出事了,出事了。” 一个年轻的小乞丐,远远看到商长春,坐在一个小面摊前吃面,便急急忙忙的跑上跟前说道。 “城北的那个谢老汉和他那个小女儿死了。” “什么!”商长春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急,撇下手中碗筷,提着腰刀,朝着城北快步跑去。 “商哥,商哥,等等我啊!”只剩小乞丐焦急的声音远远从商长春身后传来。 …… “让一下,让让。”商长春双手焦急的拨开人群,艰难的挤到人前,见到衙里的几个同僚都到了,便上前招呼道:“哥几个来的真快啊。” “长春来了。”赵副捕头看到商长春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苦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便朝前面检查尸体的李捕头的方向,撇了撇嘴,示意着商长春注意一下。 李捕头原名李天养,因为旱灾离开了原本生活的村子,才十五岁便逃难到了我们南康县城。 起初一直在城门口讨饭,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幸得城北的谢老汉看他可怜,时常接济他,才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谢老汉见李天养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平时也见他为人老实本分,从来也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 便将他收做了义子,而李天养也一直把谢老汉当做亲生父亲看待。 商长春走近屋里,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并肩着蹲坐在一起。 只见屋里躺着两具尸体,分别是一个面容沧桑,慈眉善目的老汉,和一个身姿婀娜,面含怒色的女子。 “捕头,你放心我们这些兄弟一定帮你找出凶手的,绝不让他们白死。” 商长春正搂着身旁的那个男人,安慰的话才刚说完。那个一生要强,遭受旱灾而四处逃难,却未落一滴眼泪的男人。 这时听到商长春说的话,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 商长春朝身后招了招手,赵副捕头立马上前拍了拍李天养的肩膀,安慰道:“李哥,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要想让他们安息,就打起精神来,带着我们这帮子兄弟把凶手抓起来。” 李捕头听到这忍不住嚎啕大哭道:“十五年了,整整有十五年了,他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现在我可以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了,可是~唉!” “还有莹儿,我们今年冬天就要成亲了,她还没有看到那天,就被这天杀的恶贼给害了。” 刚说完,李捕头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往下落。 商长春心想,现在出了这种事儿,就算铁打的男人也忍不住落泪吧! 赵副捕头劝道:“李哥,先把人抬回义庄吧,也好叫仵作检查一下死因。” 李捕头抹了抹眼睛,有些呜咽的回道:“你来安排就是了。” 刚说完李捕头就落寞的离开了,可能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缓解自己的情绪吧,商长春心里想到。 “好了,吴肆,梁博你们两个保护一下现场,长春你和我把尸体运回义庄。” …… 捕头公房里,商长春早早地将仵作记录的验尸报告,送到了赵副捕头的案头上。 “赵哥,上面写着谢三亮是后脑着受重击而死,凶器仵作去现场看了,正是谢老汉家中碾谷子的磨盘。” “而谢莹妹子被一把剪刀刺破颈脉,失血过多死的,凶器剪刀是在谢莹妹子右手边发现的。” “两个人的死亡时间,都是在昨天巳时左右。” 赵副捕头思索道:“长春,昨晚巳时左右轮到那个兄弟们值班了?” 商长春毫不迟疑的回道:“是肆哥,而且我也问了一下肆哥昨晚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哦,那有什么发现吗?” “肆哥说可疑的人倒是没发现,只见到萧家的萧二公子和他的书童,在百香楼吃醉了酒,正好回家。”商长春回答道。 “还有其他线索吗?” 商长春听到赵副捕头这么问,只能摇了摇头回道:“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这时一个身着青袍,胸口上绣着鸂鶒图纹的官员,走近了官房。此人正是本县的县令,姓刘名消字少隐。 商长春和赵副捕头一见来人,便弯腰拱手行礼道:“见过县尊大人。” “好了,不必多礼,赵安啊谢老汉的那桩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赵安回答道:“有违大人的栽培,到目前还没有其他的线索。” “不必自责,此等命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楚的”刘少隐抚了抚胡须道,“这件案子多劳你们费心了,你也知道天养那边状态不是很好。” “属下尽当竭力。”商长春和赵安同时拱手回答道。 …… 明月高悬,城南墙头上,现在正坐着一个鬓发散乱,满脸胡渣,邋里邋遢的汉子,旁边摆满了空酒壶。 “刘哥,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商长春提着两壶酒,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孤零零的,便抬腿和他坐在一起,准备开解开解他。 商长春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说道:“来,兄弟我陪你喝一杯,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长春,你这壶酒来的及时,正好我的酒壶空了。”说罢便举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大口。 “刘哥,你的心也空了吧。” 李天养停下了手中的酒壶,楞了楞。便苦笑道:“看来我的商兄弟也有故事啊!” “哪里有什么故事,只是经历多了,便慢慢懂得了。”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却不可貌相啊。”李天养戏笑道。 “什么嘛,这种事情想通了,人啊就不一样了。” “是啊,让人成熟的从来都不是年龄,而是经历啊!” “来,再干一杯。”李天养举起酒壶对着商长春晃了晃道,“喝完这壶酒,明天还有案子要查呢。” “好!” 商长春现在已经可以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慢慢地,从内心的阴霾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