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送去劳改

    林昀见没有太多有用信息，突然发现人群被警察围住，林昀个子高比较醒目一下就有工作人员将他围住。

    林昀知道自己离开处理厂之时难免留下了一点痕迹，但是绝不会暴露出自己和张构，他在脑潜中提醒张构小心应对，露出了适当的紧张和惊恐接受工作人员的盘问。

    “你为何聚集在处理厂周围？”工作人员打开录音模式，并勘察林昀信息。

    “我就是来看下热闹。”林昀眉头有些松动正巧被离开处理厂观察四周的俞远杰发现，他径直走了过来。

    “嗯？黑户？！”工作人员严肃的查看着林昀的信息，没想到林昀竟是一个黑户，当即亮出镣铐将林昀控制起来。林昀咬住下唇一脸无助。

    “检查一下他身上的辐射量。”

    俞远杰注意到工作人员的动静，但他更在意别的。他注意到林昀紧握的双手，想到那个沾血的铁棒，目光冰冷，出言命令：“打开手掌。”

    林昀一愣，慢慢地张开手掌，而工作人员也及时报出辐射数据

    “辐射量15个点。”

    俞远杰眉毛一挑，又看见林昀掌心光洁无伤，只是有点苍白瘦弱，微微的手汗，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紧张。

    “数据倒是很正常，只是黑户这个在如今确实有点特殊，先押下来。”

    林昀被警察押走，只是在和人群中的张构对视时，露出无恙的提示，张构这才隐入人群之中。

    接下来的调查，林昀十分配合，时不时把话头往蛇头带领组织那边引，说出自己这样的黑户就是受制于蛇头，替他干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蛇头底下还养着10几个未成年的黑户，隐隐有想要把他们养成杀手之嫌。

    顺着林昀的线索，警察很快就查探清楚了蛇头在底盘的关系网。也确实从扫描林昀的终端中发现，林昀除了参与一些见不得人的货物买卖之外，手上没有沾有人命。只是如何进入东区的信息全无，林昀也没有将自己是古人类的事告知，从警察的言论中，林昀知道自己当初在市政厅办户口已经研究所的所有记录都被抹除，林昀处境十分被动，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礼拜后，林昀作为黑户被押上船，而警察与底盘的黑暗势力已进行了好几番械斗。

    这艘飞船即将赶往一个管理各种犯人的浮岛，林昀要在上面劳改3年，赚够积分后，可以获取入户的资格。林昀看着窗户外巨大的球体，轻声一叹，本来20万就能搞定的事，林昀居然要花上3年，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我能在这里坐吗？”

    林昀无力的点点头，全然不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那人熟练的打开了座位上娱乐屏显，调到社会新闻板块——

    “东区底盘几大势力顺利落网，肃清活动已至尾声！其中蛇帮头领蛇头枉顾人命，私底下进行人口买卖，敛财无数……”

    林昀听到这则消息好奇转眼一看。正式蛇头和他的手下被压送法院的情况，除了蛇头外林昀还看到一个眼熟的妇人，就是林昀初次进入处理厂时，无偿提前租借自己防护服的妇人。

    “这倒是一件好事！这个人专门骗一些无依无靠的年轻小伙子，让他们把回收的资源拿去她儿子的店回收，然后再防护服内做手脚，让那些年轻人染上辐射，最后再廉价卖于他们成瘾的解辐射药物……”

    “张构？”林昀终于察觉身边的人是张构，眼底不免也有点重逢的喜悦。

    “我也是黑户啊。”张构温和笑笑：“当初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你也要被那个大妈当rou猪养。”

    林昀不可置否，没有过多争论，自己若不是识破了妇人的面目，怎么会去找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摊子呢。

    两人对话很快就被人打断，一个粗狂的声音在两个头顶响起。

    “两位兄弟交换一下信息呗？”

    这人长着络腮胡须，不修边幅，张构下意识的往侧边闪闪：这人口气好臭啊！

    林昀神色如常，笑着开口岛：“我们可没有什么情报，我也是头一回劳改，兄弟看起来就是个仗义大方之人，不若带带我们？”

    来人形满意得，不有分说就坐在两人面前的空位上，声音响亮的自我介绍道——

    “我叫古震东，这次犯了点小事，也就是十几次破坏公物吧。”

    林昀眉头一挑，这也算不得大事吧。

    “诶！古兄？”

    “哦？你是？朱维维？”古震东眉眼露出笑意，像是遇到老熟人。

    随后在两人的交谈中，林昀和张构得知，这两人是劳改惯犯，倒都没犯多大事，但两人七进七出……着实令人汗颜，而且理由居然是““追星”？

    “这从百大恶人榜，我势在必得！”

    “古兄如此自信，此次朱某就祝你旗开得胜了。我先前入了恶人榜，差点成为宫智手下的门客，如今再入黑岛，先前的人脉又得经营一番，少不得又是要从头开始。”

    古震东了然的拍了拍的朱维维的肩膀：“可惜咱两粉的不是同一个恶人，不然劲往一块使，这入幕恶人旗下不也是没事一桩。正巧我这新认识两个兄弟……诶？人呢？”

    林昀和张构不待人发现，便离开原先的座位另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那人口气真重，真亏你能还能忍笑和他沟通。”

    林昀笑笑不说话，倒是对方才两人所说的百大恶人榜感兴趣，低头就在全球最大的搜索网站搜了起来，张构也凑过来一看——

    “百大恶人榜，怎么听起来有点蠢？”

    林昀笑笑，看到了为首前十的恶人，榜首是经济犯罪，经济一般离不开资源，这种倒卖资源的勾当，在当今法律之中判得很重，林昀瞟了几眼，这才跟张构解释。

    “恶人榜或许是为了吸纳新生力量，也是沟通内外界信息的桥梁。但也确实可能如你所说是无聊之事。”

    林昀又翻了几篇报道，恶人榜上的信息虽然公开，但实力强大到政府忌惮并且完全没法控制的话，说明他们背后的产业之巨无法轻易拔除。

    “确实有你说的这个，你看这几个，虽然判了终生监禁，但是外界仍是有不少他们的势力在活动，但最大可能劳里面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替罪羊。”

    张构掩不住面上的嫌恶，当今文明繁衍已是十分困难，这些窝里横的家伙，真是毫无应该存在的理由。

    林昀看了看，黑与白是永恒对立，但最防不胜防的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不可控因素。林昀只希望这三年自己能好好渡过，最好早点攒够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