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尼尔森来访
“教授，1683号成功存活24小时，除体表有块状红斑外，无其他异常。” “继续观察。” ... “教授，1683号成功存活7天，自称生命力流矢速度加快，希望能得到生命药剂。” “同意提供。” ... “教授，1683号陷入昏迷状态，但呼吸平稳，无其他异常。” “今天是第几天？” “第9天。” “继续观察状况。” ... “教授，1683号手足部生长出灰色鳞甲，检验了他的血液，里面有丰富的蜥蜴人细胞因子。” “其他的细胞因子呢？” “尚未检测到。” “今天是注射后的第几天？” “第12天。” ... “教授，昨天夜里我们进行了昏睡程度测试，1683号睡眠后容易进入深度睡眠，无法通过物理方式唤醒，每天睡眠时间固定在18-20个小时之间。” “怎么睡这么久？” “没有发现原因，但是加利和1683号聊天，1683号每次都是说睡就睡，他能控制自己入睡的时间。” “派加利和他去彻夜聊天，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好的。” ... “教授，1683号今天醒来了，他掌握了变身狼人的能力，能够轻松在人类和狼人形态之间切换，整个过程非常轻松，比1013号要轻松的多，并没有坏处，他提出了个要求，希望我们能够为他提供一些书籍给你解闷。” “涉密书籍么？” “不是涉密书籍，他要看的都是些普通的文史学、地理学书籍。” “给他。” ... “今天1683号实验情况如何？” “他处于昏迷状态，我们采血后进行了检验，发现血液中出现了血族的细胞因子，体表也出现了大块状的红斑，我用银器进行了检测，明显出现了较大伤口。” “嗯，应该是血族细胞因子在起作用，1705号呢？” “1705号状态不太好，有肾衰先兆。” ... “教授，今天我们进行了嗅觉测定，他能够嗅到500米范围内的特定气味，按照之前的数据，他的嗅觉已经达到了普通狼人的水平，注射醉狼药剂后，10秒内进入昏迷。” “今天是第几天？” “第21天。” “明天安排进行智力测试，1713号怎么样？” “1713号昨天夜里两点死亡，死亡之前不停用头撞击地面，初步判定他为自杀。” “启用1714号。” ... “教授，1683号提出，他可以分离出一滴血液进行研究，他有预感他的血液能够将我们的实验体改造成超级士兵？” “他有什么要求？” “他希望能够发表撰写的小说和论文。” “不行。” ... 时间一天天的推移，贝尼萨夫第五研究所的亚伯拉罕教授和助手阿卢拉·高尔文每天都在关注1013号血清的实验进度。 这一天的早上，亚伯拉罕教授起了个大早。 实际上，他昨天夜里彻夜未眠，最近一段日子里，他晚上失眠的时间越来越多，主要的原因就在于——1013号实验体在半个月前被宣告死亡，他已经失去了第三代血清的制造能力。 几十年前，他从野生的血族侯爵安提法身上抽取了初代血清，又在近300个实验体中找到了97号，获得了二代血清。 如果不是足够幸运的话，他的研究可能就终止在二代血清了。 幸运女神为他送来了1013号，利用最后一份二代血清成功获得了1013号，由依靠着尼尔森·伯恩取得了大量资金，取得了1013号血清继续研发的许可证。 1013号成功之前，他的研究方向已经从自然选择血清变成了人工合成血清，主要是因为自然选择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同一份血清可能只对特定的实验体有用，而人工合成血清应该对不特定的实验体都有用。 按照他的设想，他争取在三年内开发出第一款人工合成血清，这样才能拿到军方的研究经费，而自然选择血清需要消耗大量的实验体，这在学界很受诟病。 两个方向的研究都是以1013号血清为主。 1013号死亡后，意味着他再也没有1013号血清，只能使用1683号实验体的血清。 这是第四代血清。 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助手高尔文一直在追踪1683号的实验情况，1683号能够自由的在人类、狼人、血族和蜥蜴人四个形态之间切换，每个形态都有独特的能力。 但亚伯拉罕总觉得1683号实验体有问题，这么多年的研究生涯中，1683号是唯一一个完美实验体。 他几乎接近了最初的研究目的。 但是，众所周知没有绝对完美的实验体，每个实验体都存在一些基础缺陷，这些基础缺陷会逐步的放大，1683号实验体一定有问题，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 这一次，幸运之神是否眷顾他还不得而知，无论1683号实验体存在何种未知缺陷，他都必须将1683号的血液作为第四代血清。 简单的洗漱后，亚伯拉罕坐着专车前往了研究所。 第五研究所有好几个项目部，各个项目部的研究都是独立、保密的，不过，作为副所长的他，有资格审查各个项目部的进度，其他的副所长则无权审查他的项目进度。 走进了实验室后，实验室的众人都在忙碌着。 “教授，尼尔森·伯恩中将在办公室等你。” 阿卢拉·高尔文提醒道。 他是亚伯拉罕教授的助手，前几年在亚伯拉罕教授的提议下，被任命为实验室副主任。 出席了一些场合后，认识了几个大人物。 尼尔森·伯恩中将就是他最先认识的大人物，他是军方的代表人物，也是第五研究所的顶头上司，军方所有的拨款都要经过中将的审批，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项目的存续。 “知道了。” 亚伯拉罕整理了一下着装，尽管尼尔森是他在军医大学的学长，但这些年的发展，他已经无法单纯的用校友的感情对待尼尔森。 走进了办公室后，亚伯拉罕看到了精神矍铄的尼尔森，他一头乌黑的头发，但鬓角的白发和脸上的老人斑已经说明了一切。 尼尔森也老了，不再是几十年前那个年轻帅哥了。 “来了？” 尼尔森看向了学弟亚伯拉罕。 不得不佩服精灵族的长寿血统，同样是七十多岁的人，亚伯拉罕看起来还和五十多岁的时候一样，而他已经像亚伯拉罕的长辈了。 “嗯。”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打开了办公室的柜子，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生命之树的叶子，为了尼尔森泡上了一杯茶水。 “前方的战事吃紧，我们的研究迟迟不见效果，军纪部的那群混蛋们整日都在抨击我们的研究，部长大人对你们也很不满意。” 尼尔森说道。 “血清需要大量的实验体，但是给我的配额太少了，我每个月只有不到50个实验体，这个月我只拿到了35个，你也知道我的死亡率，没有1000个实验体，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目标。” 亚伯拉罕陈述着情况。 如果有足够多的实验体，他的实验进度会飞快，他相信只有实验体足够多，总能找到改良血清的宿主。 “亚伯拉罕，我很支持你的研究，我也明白你的研究意味着什么，但是部长大人，军纪部的混蛋们，还有你那几个竞争对手都在死死盯着你，我为你申请了1500个安布罗斯的降兵。” “这些降兵会在一周内抵达贝尼萨夫，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你的实验，一个月后，部长会亲自视察第五研究所，如果没有成绩的话，你就准备好回家养老吧。” “我还有事。” 尼尔森丢下了话后，走出了办公室。 他已经支持亚伯拉罕很多年的时间了，他也希望亚伯拉罕能够做出点成绩，但他的进度太慢了。 尼尔森走后，亚伯拉罕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甚至没有机会向尼尔森告知1013号已经死亡的消息，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每个月的确能拿到几十个配额，这是相对于1013号的身体状况来说，最多支持每天抽取1份血液制造血清，但即便是这样，1013号也因为各种原因死亡。 1500个降兵，需要1500份血清。 他记得身体状况最好的97号，在秘密处理它之前也才提取了700多份血清，他永远忘不了97号死亡之前的样子。 几乎可以断定，抽取这1500份血清后，1683号必死无疑。 不过，比起尼尔森刚刚讲的，完成这次的实验，自己就得辞职回家养老，他宁愿牺牲1683号。 这么多年，他把工作看得比家庭重要，妻子和孩子们早已经疏远了他，已经有很多年了。 “高尔文！” 亚伯拉罕呼唤了一声。 “教授！” 站在门外等候的阿卢拉·高尔文，立马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尼尔森·伯恩中将刚刚离开了，教授却没有把他送出门，他猜测教授一定有什么事。 “抽取1500份1683号血清，降低冷藏室的温度，安排两个人专门去看管冷藏室，绝对不能允许出现问题。” 亚伯拉罕吩咐道。 “是！” 阿卢拉·高尔文立马应答。 他的内心无比惊讶，一方面惊讶的是尼尔森·伯恩中将竟然带来了1500名实验体，另一方面惊讶亚伯拉罕教授竟然会执行。 前几天，他对1683号的血液进行了对比研究，1683号血清的稳定性比1013号血清要强的多，注射后24小时内的死亡率高达100%，冷藏一周后，死亡率仍然为100%。 而1013号血清在提取出2个小时后就会失效，注射后不会产生任何的作用。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1683号在抽取1500份血清后，大概率会患上心脏衰竭这种疾病。 不过，应该会有更强的实验体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