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打出手
周老婆子一看自己儿媳被孙氏欺负，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说：“你敢打我儿媳？”上去对着孙氏就扇了两巴掌。 孙氏平时也被王氏打过，但王氏的力气岂是周老婆子可比的？孙氏被打懵了，想还手，却又顾及周老婆子和王氏的交情，没有立即动手。看了看周老婆子又看看王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氏好不容易被蒋氏扶起来，一看孙氏吃亏，便指着周老婆子骂道：“你敢在我冯家打人？” “打了又怎么的？”周老婆子梗着脖子上前，说，“你不也打了我儿媳妇吗？” “好，好你个周老婆子，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油盐不进的，就当我平时那些好处都喂了狗罢，咱们这十几年情份就算是到这了！”王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又向儿子、媳妇说：“傻了呀？还由得别人在我们家撒野不成？” 孙氏这才反应过来地要去打周老婆子，冯大平自然帮着自己媳妇，而子冯大河看着都是女人不敢动手，冯老二则站在门口，跺脚叹气。 “这、这像什么样？”蒋氏跺了一下脚，围着团团转却无处下手。 一时间，双方都大打出手，屋子里面乱成了一团，东头的人家住得又多，听到声音都赶过来看热闹来了。但因为王氏本就要和周老婆子商量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关了门，外头的村民只好站在门口张望。 “屋里都是谁啊？”有人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莫不是冯老二两口子打了起来？” “怎么可能？冯老二也只有被打的份儿吧？”有那促狭的人笑道，又说，“听声音倒像是周老婆子。” “她不是和冯家向来要好吗？成日里跟亲姐妹们的，还结了干亲。”有人不相信，说，“怎么会打了起来呢？” …… 正议论着，门“咣”地一声打开了，周老婆子婆媳俩踉跄着被人从屋推了出来。她们俩到底只有两个人，怎么敌得过别人一大家子人？ “这怎么回事啊？”有人问道。 王氏一看家门口围着一堆人，立即不乐意了，她说：“都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走走走，都走开！” 周老婆子还要冲进去打人，但她的二儿媳一看人都围在门口，立即“嗷”的一嗓子哭开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 “正好乡亲们都在这，都来看看，来评评理！看看这冯家是怎么欺负人的。”周家二媳一身狼狈，头发散乱，衣服也被刮破了，再加上这一哭，看上去倒也挺可怜的，当下一半人都觉得是冯家不对了。 “这个冯王氏，平时在家欺负她冯家的儿媳妇还不算，没事就在我婆婆面前挑拨我们婆媳关系。”周家二媳哭哭啼啼地说，“我婆婆平时最是与人为善的一个人，我定下周家的时候，娘家姐妹谁不羡慕我嫁了个好人家？就因为这冯王氏老是挑拨才落了现在这个恶婆婆的名声。先前去找丹娘的麻烦也多是她出的主意！” 人才啊！站在院子里的丹娘忍不住再一次感叹起来。 本来周老婆子还一心想着跟冯家拼个你死我活，但被儿媳妇这么一哭，她也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这几年做的事情全赖王氏，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还委屈了这个好儿媳。不由得也跟着伤心起来，抹开了泪。 虽然周家二媳这话里只有三分是真，倒有七分夸大的，但村民们却都信了，看向冯家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今天怎么又打起来了呢？”有人问道。 周家二媳继续哭着，说：“前儿我婆婆受冯家这老虔婆撺掇，收了丹娘一些吃喝，回到家却是日夜不安，然后我就劝我婆婆，冯王氏这种人不能相交，我婆婆信了，便决定来把东西还给丹娘。谁知、谁知……” “你胡说八道！”冯王氏气了个倒仰，她说，“我什么时候撺掇过她了？我要是那种人，我何必巴巴地把这个疯……”她情急之下差点把真心话说出来，咬了咬牙又说，“把她接回来？” “那你前两年都干了些啥啊？”有那素日看不惯冯王氏的人说，“谁知道你突然之间安的是什么心？” 有住得近的人笑道：“听说收了王癞子娘几钱银子，把人许了王癞子呢！” 人群中一片恍然的唏嘘声。 周家二媳见歪了楼，连忙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有人劝道，“你倒是说说后来又怎么了？也好让我们给你们评评理呀！” “这冯王氏不主我们把东西还给丹娘，把东西收自己屋子里去了不说，还问我们要丹娘放在我弟媳那里的十两银子。”周家二媳说，“要是给了她们，哪还有丹娘半个子儿？我婆婆就不肯，劝着她要对丹娘好些，才说了没几句就被她们打了，你看看我这手，再看看我婆婆这脸！都他们打的！” 周老婆子的脸上青了一声，周家二媳身上也被挠出了血印子。但冯王氏脸上的血痕，孙氏脸上的青肿也在，孙氏也指着自己的脸向围观群众们说：“她们也打得挺凶啊，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婆婆的脸，可都是她们打的！” “难道我们就要任由你打而不还手吗？”周家二媳哭着说道。 丹娘“卟哧”一声笑了起来。 “娘亲，你笑什么？”小明白在丹娘的脑海里问道，他一开始觉得打架很好玩，可是这些女人打起架一点看头都没有，很快就失去了兴致。 孙氏又说：“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虽然她没有看到，但这么说准没错。 “给我住口！”王氏打断了孙氏的话，沉着脸走上前看着乡里乡亲，一脸严肃地说，“乡亲们，今儿的事生在我们冯家屋里，你们总不能单听这个泼妇信口雌黄，总得让我也说几句吧？” 丹娘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氏，这是要出大招了？ 围观的人都看向她，没谁有不让她说话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周家二媳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说，“你都说了是在你家里的事，那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次没有人声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