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胭脂斗锦绣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粉墨登场

第二百七十三章 粉墨登场

    Ps:鞠躬感谢:杨柳飘絮77、tian302、wyq2012的宝贵月票,感谢天狐岛主,一枝绿萝的平安福。谢谢!另今天有事出门,提前更新了……

    *————*——————***————**

    九公子眸光一转,看了犟叔道:“祖父怎会半夜离去,出了甚么事,嗯?”

    此时正是清晨,草叶上露珠末干,而打扫庭院的仆妇又都去了苞厨用早食,四下里静寂无人。

    犟叔四处瞄了几瞄,这才压了嗓音道:“昨儿个夜里,梁氏派了贴身仆妇来……说是将庐公子在召陵道儿上遭了劫匪,大郎君已是领人去了,老家主素知大郎君……。”

    “君”字儿之后,犟叔向九公子递了个“你晓得……你清楚”的小眼神儿。

    九公子眸光刹时一冷。

    王盎年少时,娶了易阳梁家的旁支庶女梁氏做庶妻。

    因年少情热,加之梁氏又美貌非常,且极工心计,王盎对其宠之爱之,莫不百依百顺。

    老夫人厌梁氏动不动便做张拿乔,王盎便带了她长住新都。直到她诞下其子王将庐,又诞下次女王青鱼,王盎才娶司马氏进门。

    王将庐比九公子大了整整七岁。

    下午晌王景贶来了樵居,半夜里王将庐便遭了“劫匪”。

    九公子微眯了丹凤眼,转首回望。

    他望的是新都。

    幽幽望了片刻,九公子长眉一挑,淡声道:“郎郎乾坤之下,将庐公子竟然遭了“劫匪”,莫不是欺我王家无人!铁棘在么?”

    说前两句的时候,这人浑似自言自语,然而后四个字,陡然音调儿一沉。

    这一沉……直似刀刃剑锋,冷锐异常。

    犟叔唬了一跳。

    然而更让他两跳三跳的还在后头。

    九公子话音不落,桥栏边青影一愰,铁棘跃上来,躬身揖礼道:“仆在!”

    “命迢迟带领暗队星夜赶去召陵。”九公子唇角儿略勾,然而眸子里却冷冷淡淡,全然没有丁点儿笑的意思“搜索召陵周边三郡,掘地三尺亦要找出劫匪。本公子倒要看看,何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自乌家十二个兄弟随侍谢姜,铁棘与远山凤台几人便随侍九公子左右。方才九公子与犟叔一问一答,这汉子亦是听了几耳朵。

    铁棘冷声道:“是。”

    简简单单应了喏,铁棘仍是躬身垂手,因九公子手掌一竖,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九公子又道:“待抓了劫匪直接押至舞阳,本公子要亲审。”说到这里,稍稍一顿“本公子返至舞阳之时,便要见人,可行否,嗯?”

    新都往南过舞阳便是召陵。

    两地相距约有三百余里,漫说召陵回舞阳这百余里路,单从樵居一路快马不停往召陵奔驰,怎么也要六七个时辰。

    更莫说还要查探抓人。

    铁棘却没有半分为难,应声答道:“可行。”

    答了这句,眼见九公子容色淡淡,仿似再无吩咐,铁棘遂闷声一揖,待直起来腰,仍旧右手一搭桥栏,瞬间便跃下木桥。犟叔只听得挢下“哗啦啦”一片水声,仿似有数人一径淌水向南。

    事情转瞬之间变成如此境况,犟叔一时呆住。

    轻风习习,几缕晨曦映衬了草叶上的露珠,周围一时闪闪亮亮。闲闲站了片刻,九公子方转眸看了犟叔,慢条斯理道:“本公子要与……心肝rou儿压压惊。”

    这话说的忒是怪异。

    仔细品了又品,犟叔才咂摸出来意思……这个“心肝rou儿”指的是王将庐。

    王将庐是王盎并梁氏的“心肝rou儿”

    这话没法子接……犟叔垂头看了脚尖儿,直待听得九公子脚步轻快,鞋履踏过青石的“嚓嚓”声渐去渐远,这人方才敢抬头。

    九公子径自回了舞阳。

    九公子回午阳的第二天下午晌。

    近几天天气又闷又热,谢姜愈发惫懒。常常叫北斗寒塘几人做冷食,韩嬷嬷又怕她吃冷多了闹肚子,因此几人绞尽脑汁换花样引她用饭。

    这会儿北斗左右开弓,两把团扇“呼呼”扇了,韩嬷嬷端了小碗鱼汤,缓声道:“夫人,这个银鱼熬的骨酥rou化,夫人快趁热用罢。”

    天热的蒸笼一样,还要趁热?

    斜斜瞟眼小碗,谢姜倚了矮榻懒洋洋不动。

    手上是热气腾腾的汤水,韩嬷嬷生怕离近了晃荡出来几滴儿。老嬷嬷只好一手端碗一手小小心心去扯谢姜:“夫人,鱼汤若凉了,怕是会腥。”

    北斗插嘴道:“夫人若是嫌热,奴婢给夫人打扇。”说罢,“呼哧呼哧”使劲扇了几扇子。

    鱼汤热汽儿四溢。

    谢姜干脆掩住鼻子,嗡声嗡气撵人:“端走端走……。”刚说了四个字儿,珠帘子“哗啦”一响,九公子进了寑屋。

    “又不想用饭,嗯?”说了这句,九公子眸光一闪,伸手接了汤碗过来,淡声吩咐韩嬷嬷:“刚刚外头送来两篓橘柚,去洗净端来。”

    正无计可施时,有人接下这个“棘手”活计,韩嬷嬷大喜过望,当下忙不迭施礼告退。

    待她出了门,九公子慢条斯理道:“现下有宗事儿……要请教阿姜。”说着话儿,端了碗往谢姜脸前一送。

    哎呦,还请教!

    这些天闲的身上眼看要长草,好歹揽下点事做也不错。谢姜眼珠儿一转,凑到碗沿儿啜了一口,细声道:“夫主且讲。”

    九公子瞥了眼汤碗。

    罢了,有事提神儿总是好的,不就一碗鱼汤么!谢姜两手捧了陶碗,三两口喝了个干净。喝罢,将碗一撂,眨巴眨巴眼去看九公子。

    九公子眸子里露出几分笑意,淡声道:“现今有个劫匪甚是“忠心”,只本公子一定要挖出他的幕后东家,这种情形,何解?。”

    劫匪……忠心……幕后东家。

    但凡到九公子这里的事,一是没有小事,二是定必与瑯琊王氏有切身利害关系。何况这人还用了个“一定”来表示决心。

    权衡轻重之后,谢姜懒洋洋道:“若是利诱……****不成,严刑烤问又不怕,不如试试行诈。”

    行诈?

    是了,这小东西诡计多端,每每又喜用些令人防不胜防的新鲜“招式”……九公子眸光闪了几闪,饶有兴味道:“仔细说来听听,嗯?”

    方才北斗先去苞厨转了一圈儿,瞅瞅无事可做,小丫头便溜溜达达往后园走,只刚到白石湖,恰恰撞见铁棘押了四人从酒肆小门进来,当下小丫头一溜烟儿跑回来禀报。

    想起来这一宗,谢姜便细声细气道:““半个时辰前铁棘带去后院四人,这四人个个凶神恶相,想必便是夫主所谓的劫匪。”

    九公子勾了唇角,似笑非笑看了谢姜:“嗯?怎么说?”

    这人向谢姜微微一抬下颌。

    Ps:亲,纳兰稀罕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