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喜欢一个人有错么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上的脸色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实际上心中却是更加的沉重了,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话,他还真不好直接将人给杀了,最多就是做个顺水人情把人给踢回去,根本不可能会有杀人的想法。 楚钰的脑子思索着,他虽然有些微醉,却也不可能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的,于是便说:“我与公主从来不曾多见面,根本不可能有日久生情一说,这点我殿内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以前我从来都是见了公主能躲则躲,能避则避的。” 听到这话,皇帝算是明白了,感情一直都是他女儿自己一个人在单相思,还把人给拉上了,可是他也不能当堂给落面子:“我女儿长得那么像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避而远之。” 边上的大臣听到他这话,立刻是皮绷的紧紧的了,每次皇上用这种口气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了,看架势这楚钰应该是不会有大事了,可是其他人就保不齐了。 楚钰轻声道:“陛下此言差矣,我不过是为了防止冲撞公主,并不是因为公主长相,毕竟男女大防。” 听到这里,帝姬便知道了,若是她再不做什么的话,今天此时就算是黄了,她立刻低头说:“楚钰哥哥难道今天荷花池那边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楚钰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变化,他沉着冷静的思考了一下便说:“今日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认证物证都有,若是各位不信的话,可以派大内侍卫去查,若我有半点失言的话,万死不辞。”他的脸上满是坚定的表情,让人不容置疑。 “来人,去给我查。”本来皇后还想要给拦着点,没想到皇上立刻便找人去了,连半点都不停歇,若不是真的生气到极点的话,那里会这么做。 没多久,侍卫就见到了一路的碎瓷片,其实长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位楚钰虽然是个质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和公主有任何过多的接触,若说是他勾引的话,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可是这皇差是不管怎么都要办好的,还要办的满意。 在那边溜达了一圈的侍卫们找到了一个空酒瓶子,又拿了摔了一路的瓷器,之后便上了殿。 皇上看着那边的东西,便沉着脸不说话了。 皇后见此场景,当然是赶紧圆话,她轻笑着说:“看这酒瓶应该是楚钰在荷花池那里喝酒了吧!赏景喝酒固然是美事,不过若是醉了的话,那可就不对了。” 楚钰淡然一笑,而后说:“谢皇后娘娘提醒,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轻易在外面喝醉了。” 见到他这么上道,皇后立刻又沉着脸对帝姬说:“今日本宫说你固然有些过了,可你也不该做出如此错事,把别人的醉话也当成话,难道从小教的礼义廉耻都装到狗肚子里了。” 没等帝姬再说话,皇上便冷声说:“胡闹至极,给我回宫反省一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出殿,就是因为你母后这么宠溺你才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作为一国公主,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帝姬跪在地上的身躯挺的直直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可是却依旧得撑着,这些人以前见到她都是奉承无比,现在一个个都撕下了伪装的嘴脸,让她恶心的都想要吐了。 她缓缓道:“儿臣没有错,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听到她这么说后,皇后立刻给边上的嬷嬷使了个眼神,人便被强行带下去了,她尴尬的笑着对皇上说:“孩子还小,不懂事,皇上罚都罚了,就不要再怪罪了吧!”她虽然是在求情着,其实也吓的不清,皇家最是无情,那里轮的上自己选择,她能够做的也不过是给自己的子女选个好点的归宿而已,最终主权还是在皇上的手中的。 听到她这么说后,皇上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却比一开始强多了,他冷声说:“以后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今天这事就先算了。” “本宫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绝对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没想到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好,那孩子确实是该接受一点挫折了,不然一直什么都不懂,可就太让人心焦了。 不多时,宴会便再次开场了,不过这次群臣一个个的都没有开始那么放的开了,现在出来乱说,那不是出来找死吗?虽然皇上陛下此时是终于露出点笑容了,可是谁敢出来挑刺,那除了找死还是找死。 回到座位的楚钰看着不远处的女子,他此时的心中快要被怒火给覆盖了,为什么他被逼婚她却依旧能够淡然面对,和其他人并没有半点不同的表情都快要让他疯掉了。 难道她当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大概半个小时后,宴会终于完了,由于天色太晚了,想容和很多家眷就被留到了宫中,皇后都这么说了,她又不能这么说了。 待到被送到殿中后,躺在柔软的床上的想容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她从来都没想过,一曲舞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响,更没有想到那帝姬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带出了这么巨大的事情。 这边相容躺在床上心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堵的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样的话,一切也就能够解释了,一定是那帝姬在殿上下她面子导致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和她一样失眠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失落回去的楚钰了。 回到自己住的宫殿后,楚钰一直都坐在那有些冷寂的桃花树下喝酒,仿佛酒能够消除一切的烦恼一样。 可是他越喝,那幅容颜就越在他的脑海中深刻,到了最后总会变成那在宴会结束后毫无心肝的一笑上。 想到这里,他便更加的烦躁了,喝酒到了最后,他醉眼朦胧的看着身边的佩剑,没有任何预兆的将其拔了出来,剑影如辉,那白色的长袍在月下显得非常的好看。 到了最后,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股邪气,驱使着他向想容所住的殿内走去。 那雪白色的身影就像一只飘荡的幽灵一样,快速的向他所希望的目标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