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斗智斗勇
“容儿,你真的要自己去吗?”柳文茹一脸担忧的看着女儿,就在刚才,女儿竟然告诉她说要去柳府! 如今柳军的真正面貌昭然若揭,那柳府如今也已经是虎狼之xue,想容一个娇滴滴的闺中女子,如何能自己去呢? 想容将那些证据收拾好,让青莲贴身放着,安慰母亲说道,“娘,容儿亲自去,没事的。” 柳文茹还是有些担心,“你父亲想必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咱们要不等他回来再从长计议,娘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想容走过去,拉起母亲的手,“昨日父亲托人捎来的家书中不是说至少一个月才能回来?咱们能等,但是外祖父却是等不了了。” 无论柳军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害外祖父,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他已经开始动手了!这一个月,她真的不敢赌。那是在拿她外祖父的命在赌。 “娘想了想,娘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柳文茹下定决心说道。 想容微微笑了笑,“娘,你就算是不在乎自己也是要想想腹中这来之不易的孩子。我身边有青莲,而且你也要相信女儿不会傻到将自己置于险境的。” 柳文茹这才是放心,亲自送女儿到门外。 想容回身摆摆手,就头也不回的去柳府了。 到了柳府门口,看着那如今鎏了几遍金的招牌,不禁感慨这柳府还真是不能同日而语。想容也不上前敲门,直接在门口对守卫说道,“去通知柳军,云家想容来接柳侯爷去云府。” 她没有用谦辞,说的是“通知”而非是请示!更没有唤柳军舅舅! 当柳军听到下人惊惶不定的来报的时候,也是脸色不善。真是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上次那样围攻都被你给跑掉了,这次你还敢亲自送上门来?真是活的不耐了! 他虽然生气,但还是有理智的,怕那云想容行的是声东击西之计。表面上是在门口叫嚣,实际上派人将侯爷劫走! 柳军念及此,步子顿了顿,厉声说道,“吩咐下去,侯爷那里严加看管,若有丝毫损伤,我唯你是问!” “是。”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去办。 还未走至大门,柳军远远的就瞧见门口遗世独立的背影,心下惊骇。这个云想容,真的是越发出挑了,原本隐藏的气质在此时锋芒毕露,单单这背影就让他心中一紧,方才的所有轻视蓦地消失无踪。 收起蔑视的嘴眼,柳军笑的甚是灿烂,仿佛对想容之前的嚣张说辞毫无感觉,那亲切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亲闺女,“哎呦,刚才下人结结巴巴的来通报,吞吞吐吐说不清楚,气的我把他骂了一顿。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想容啊。” 想容呵呵的冷笑了两声,不知怎么,她面对柳军的这番厚颜无耻的言辞只想到用“呵呵”两字回应。 柳军对这两个字毫无感觉,不过确实看出来想容此时的态度不是特别好,按着自己的腹稿继续说着,“那下人真是该打了,竟然还敢污蔑我的外甥女不懂礼貌,没有教养,直呼长辈的名字,态度恶劣。想容你说,这怎么有可能是真的?” 柳军虽然心狠手辣,但不得不说长久积攒下来的贵族基因还是让他生的几分翩翩风姿,个子也是拔高的。以至于想容此时竟需要仰视与他。 不过,想容本就是以势压人,即使被俯视,她依旧亮眼的让人刺目。 此刻,想容微仰着头,颇有些意趣的打量着柳军眼神中的那丝含义。说完刚才那番话,他的眼中明显有着一丝得意,以及一点点的等着她跳下陷阱的期待和诡算。 结果终是会让柳军失望的,想容的嘴角渐渐抹上一丝微笑,弧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来大,只看她轻启朱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此事不假,确出我口。” 柳军眼中原本的情绪消失殆尽,有一瞬间计谋得逞的惊喜,随即那丝兴奋如烟花一般的消失殆尽,消散在空中。 留下的没有美好,只有震惊! 这个女人,她可真敢承认!不过柳军也不得不说,原本无论她回答什么接下来的一切定是他是主动方而想容则一直会处于被动,而他要做的,就是和她谈判,然后赢个大满贯。他这人在乎脸面,可不想讲事情闹得太大。 可如今,想容反其道而行,获得了谈话的主动权! 他,从开口就注定了失败! 不过,柳军想起之前的安排,就算如此,今日你不过是换个方式输罢了! 想容看着柳军处在一种气愤和喜悦交杂的情绪之中,脸色都不由自主的忽红忽白,继续说道,“今日我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外祖父接走。” “哟,想容说的这话是什么个意思?父亲乃是侯爷,这里就是侯府,他老人家不呆在侯府反倒是去你云府。莫不是让别人在本官的背后指指点点,说本官不孝?” 想容眼睛一眯,说道,“这不仅是我的意思,更是母亲的意思。” “文茹?”柳军眼睛猛地瞪得浑圆,显然是有些惊异。 想容见此,心中冷笑一声,做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能伤害到母亲,何必到份儿上的时候如此惺惺作态。 “收起你那些令人恶心的情绪。”想容终是忍不住替母亲打抱不平,“也别再直呼家母的名讳,你,不配!” 柳军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嘴唇呢喃了几下最后依旧是没有吐出来半个字。良久他的声音竟然是有些狰狞,“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你不怕她会伤心?” “一开始,我确实怕她伤心,没有告诉她。可是你这般不知悔改,我还瞒着做什么?等有一天你害完外祖父回头再来害我们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害她的,若不是因为那图……” 柳军猛地噤声,像是说到了什么禁忌一般。 想容仔细的思考着,柳军方才说——‘图’? 是那个羊皮纸吗?那果真是个地图啊!可那到底是什么地图?竟然令柳军不惜为此冒险谋害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