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世子救场
想容的手蓦然一紧,甚至这一瞬间有几分的恍惚。 当初为了控制住这个王三,她确实让青莲去王三的家附近,没想到这一次却成为柳军反咬自己的把柄。 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她倒是想看看这位苟忒大人和柳军想栽赃个什么罪名。 “啪!”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公案上,苟忒有几分怒意,“郡主,你如何解释,云府的丫鬟出现在王三的家中附近,现在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抵赖不肯认罪?” “哦?苟大人认为我该当何罪?”想容眉目轻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她冷眼看着柳军的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心知今天若不能跳出这布好的局,恐怕自己性命堪危。 柳军一副痛惜不已的神情,也回过头来劝道,“想容,你还是认罪吧,以你父亲为朝廷效力多年,说不定真的可以网开一面!” “郡主,你可得想好了,下毒暗害老侯爷,指使家奴诬陷当朝国舅,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死罪!”苟忒的声音提高了一层,微眯着的双眼透着几抹危险的味道,“当然,你要是不认罪,现在证据确凿,本官也可以定了你的罪!” 想容却连一句话都不回答,只是转过身,冷冷的瞥了一眼王三。 跪伏的身体,有几分发抖,看来今天上堂作证,王三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柳府虽然是公侯之家,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会有钱到连一个下人都能穿绫罗织的衣服,苟大人,看来你这个京兆府尹可以不用当了,还不如去柳府做个下人,至少这样名贵的衣服,以你的俸银,还买不上!”想容讥讽的笑道,越是这个时候,心思也越发的镇定。 “王三,老实招来,你当初收了郡主多少银子!”苟忒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 柳军心里正有几分不自在,当初赏给了这个奴才几个银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招摇。 好在苟忒将这些全部都归咎在了想容的身上,还不至于露出破绽。 “收了我的银子?”想容转过身来,那眼神直盯着苟忒看,越发看得他全身都不自在,“苟大人,银子我可以赏给这个奴才,可是他这腰间挂着的墨玉,应该是柳大人赏的吧!” “想容,你这话什么意思!”柳军佯怒,可是心里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他没有想到想容竟然会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墨玉,这个不过是他顺手扔给这个奴才的玉佩,当初也不当回事儿,可是她是怎么会猜到是自己赏给王三的。 不,一定是她在试探! 柳军脸上故作淡定,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想容看起来,并非和他想象的那么好对付。 “北疆进贡的墨玉,皇上只将它赏给了柳府和段府两个公侯之家,而他一个奴才,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得到柳大人如此的厚赏,这难道不奇怪!”想容看着柳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知多半已经戳到了他的痛处。 “本官!”柳军按耐着心里的怒火,说不出话来,恨不能一脚将这个王三踹翻。 扶不上墙的奴才,自己赏了一点小玩意儿,居然招摇在公堂上来了,还被想容察觉出来了问题的所在。 “苟大人!”想容一声怒斥,“一个受了柳大人恩惠的奴才,污蔑我指使他下毒暗害外祖父,这样的话,本身就不可信!” “这,这……”苟忒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急转直下,刚才他还在公堂上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可以定了想容的罪,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瞧出了破绽。 “说得好!”一声明朗的声音,从公堂外传来。 苟忒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好大的胆子,本官正在审理案件,谁敢在这儿喧哗!” “有的人连身上的脏水都能泼到别人的身上,颠倒是非黑白,本世子在公堂上喧哗一下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了!“楚钰负手而立,蓦然出现在公堂门口,也不知道是来多久了,这突然出现,倒是让苟忒还有柳军都有几分的措手不及。 可是想容却并不这样想,她的眼神和楚钰触碰在一起的瞬间,分明瞧见他眼中深藏的笑意。 看来今天这个局,她是没有必要费心思解了,有人已经给她代劳了! “下官参见世子殿下!”苟忒见是楚钰,有几分惶恐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心里却在嘀咕着,这一次事情闹大了,当初得到柳大人的暗示,只不过是对付一个郡主,可是这一次,还有容王的世子和郡主站在一起。 虽然楚钰留在京城,和一个质子没什么区别,可是毕竟是一个世子还有一个郡主,这分量还是够他掂量的。 “参加世子!”柳军也从椅子上起来,却又几分托大,只是微微的弯了一下身体,并没有按照礼节恭敬的拱手行礼。 “免了!”楚钰挥挥手,却更有几分从容和沉稳。 人前这世子的身份和他极为相衬,不怒自威,或许形容的就是他此刻周身的气势,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番,瞬间这原本属于苟忒的公堂,竟然隐隐的全部都臣服在了楚钰的气场之中。 想容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素日他多半在自己跟前有几分嬉笑玩闹,更少了今天这威严的气势。 饶是心里暗自有几分的惊讶,也只是如旁人一样,福身行礼,并不多言。 倒是楚钰走在想容身边,捏着脖子,用着几乎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小狐狸,这一次,你应该要好好想想怎么感谢我!” “是你自愿来的,我可没求你来!”想容的语气淡淡的,不为所动。 既然楚钰来了,这一场阴谋多半也该收场了,想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究竟要上演怎样的好戏! 楚钰却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他恨不能告诉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为了给她解围,他几乎骑马跑遍了全城。 实在是柳军将王三的家人藏得太深了,以至于他耽搁了很久,没有丝毫的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