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一语诉前世
“小狐狸,不是说了,穆子奇那个家伙正在闭关修身养性吗?”楚钰禁不住打趣道,“若是他见死不救,去找他岂不是白费功夫,你还是和我回世子府,有你这个神医的徒弟照顾,也是差不多的!” 想容一心控制着马,并不理会。 穆子奇会闭关不见?他糊弄谁了,上次自己中毒,命垂一线的时候,听说楚钰是提了他就走。 “若是师傅真的见死不救,也只能怪你命中多舛,活该有这一劫了!”想容何尝不知道楚钰是想诓了自己去世子府,可是以她的医术,还从未解过像鸡冠蛇这样的毒,她有点没有把握。 楚钰虽然被蛇咬了一口,可是却心情不错。 他还从没有这个机会,可以和想容共骑一匹马,迎着凉风,闻着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薄荷的香味,楚钰颇为享受,微眯着双眼,沉醉其中。 “楚钰?”想容突然发现楚钰不说话了,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晕过去,“楚钰,你说话啊!” “小狐狸,谢谢你救了我!”楚钰听出了这话中的几分着急,不免笑了。 想容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心里这才放心下来,“谢我,拿什么谢我?” “以身相许!”楚钰微微一笑。 想容十分无语,不做回应,听着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心知他现在身体没有大碍,骑马朝着潭柘寺奔去。 “施主,这儿是方丈的内院,您不可以进去!”一个小沙弥看见想容扶着楚钰下马,就要闯进去,连忙拦在了外面。 “我找师傅,我是穆子奇的徒弟!”想容急了,怕耽搁下去,楚钰会出事情。 可是小沙弥却一个木头脑袋,怎么也不让开,“穆神医正在和方丈一起闭关,已经吩咐了谁都不见,施主要是找穆神医,可以在三日后过来!” “这!”想容看见小沙弥一个劲儿的拦着,不让他们进去,越发的着急。 三日后再来,那个时候估计楚钰都应该毒发身亡了! 想容只能耐着性子给小沙弥解释。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说,小沙弥好像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无济于事。 只能说这潭柘寺的规矩太严了点,小沙弥遵守方丈的旨意,不敢放外人进去。 面对这个木头脑袋的小沙弥,想容实在是没辙了! “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穆子奇出来不?”想容回过头看见楚钰靠着疾风身上,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中毒的人不急,她这个没中毒的倒是更急。 楚钰但笑不语,凑到疾风的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反倒是让想容越发看不透了,难道这个疾风竟然如此有灵性,能够听懂他的话? 还没来及多想,想容就看见楚钰拍了怕马屁股。 疾风仰天长嘶,顿时冲着方丈的内院跑了进去,小沙弥想拦,可是根本拦不住。 “施主,施主你不能这样,快让马停下来!”小沙弥脸色顿变。 且不说疾风闯进去,会将内院的一些东西给撞坏,单单就是寂远大师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要是被马惊吓到了可如何是好。 “疾风!”想容急了,担心疾风发狂起来,会将这潭柘寺给闹个天翻地覆。 可是她却看见疾风冲到了内院,马蹄子果断而又迅速的将门给踢了开。 正担心它会冲进屋内,疾风却戛然而止了! 穆子奇正和寂远大师讨论到佛言拈花一笑的深意,蓦地被马的一声长嘶给惊住了。 回过头,疾风就在门口。 而顺着门向外看去,小沙弥慌乱无措,想容一脸的着急,唯有楚钰靠在门边,脸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穆子奇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额,哪里来的马?”寂远大师微微一愣,沉稳的站起身来,“大宛国的汗血马,这世上竟然还有?” 寂远大师素来修为极高,很少有任何事能够让他改色,可是看见疾风的瞬间,眼里还是闪过了一抹惊讶。 “大师好眼力!”楚钰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想容见状,只得过去扶着,“不过疾风是汗血马和普通马杂交的后代,算不上真正的汗血马!” “来者应该是容王世子?”寂远大师颔首点头,算是见礼了。 倒是想容很诧异的看了一眼楚钰,寂远大师应该和楚钰并不认识,怎么会看出楚钰的身份? “楚钰见过大师!”楚钰微微躬身,算是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身为世子,这样的礼节明显是有点过了,想容心里隐约猜到了寂远大师身份不俗,否则楚钰不会如此恭敬的对待。 她突然想起来,前一世中,容王一族因为谋反罪几乎全族覆灭,而在那一次战役中,依稀听到潭柘寺也受此牵连,罪名是将容王一案逆犯的家属藏了起来,若是猜的不错,寂远大师和容王之间应该有深交。 “十几年了,当年的那一代战马铁血傲风,驮着他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今应该垂暮老去,这疾风应该是它的后代吧!”寂远大师微微愣神,似乎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过往。 楚钰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寂远大师沉默了半响,这才幽幽的回过味来,“来者是客,明日就是佛家的腊八节,两位施主不妨留在寺中,共享腊八粥!” “多谢大师!”楚钰恭敬的拱手。 想容只觉得这个寂远大师似乎背景不俗,也微微福身,“多谢大师!” 寂远大师手持佛珠,颔首而笑,走到想容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前世一梦,今生之缘,老衲观施主和世子殿下之间,妙不可言!” 想容好像心事被说中一样,寂远大师的眼光,好像能透彻她的一切。 前世一梦,他难道是看出来了自己是涅槃重生,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一世再活一次? 可是下一句,难道是在暗指她和楚钰? 想容的眼里有几分不自在,虽然脸上故作镇定,可是眼神中隐隐的有一丝心神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