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驸马之死
想容提着宫灯才从暗处出来没多远,远远地,就听见一些嘈杂的声音。 上林苑虽然只是行宫,可是毕竟也还算是皇家的居所,这些喧嚣声,明显和这儿的气氛有些不相符合。 想容心里忍不住唤住一个过路的小太监,“停下!” “郡主!”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看见是想容,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出了什么事情!”想容微微有些诧异。 小太监慌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全部都和盘托出,“驸马死了,听说人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时候,身上全身都是外伤,萧统领救出来没多久,人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想容没有想打梅裕竟然死了,脸上的震惊和怀疑,几乎难以相信。 外伤?这些外伤根本不算什么,加上想容给他上过药,而且还施针治疗,所以这点伤势只是些皮rou伤而已。 可是梅裕居然死了,这未免太过于蹊跷了! 萧冉这个人,应该不是柔福帝姬的人,所以应该不会灭口,看来还是今天在林子里面劫持自己的那个蒙面人呢,武功高强,又化装成太监,暗地里除掉梅裕,这应该是一件容易的事! “郡主?郡主?”小太监看着想容正在出神,连忙唤道,“奴才还有差事,可否告退了!” “嗯?”想容这才从回忆中走出,心里多半在暗叹柔福帝姬果然下手够狠,甚至都不愿意留梅裕一条性命。 “你可以下去了!”想容挥手,一个人独自咋长廊上走着,可是得知了梅裕的死亡,她越发镇定不下来。 心里除了震惊,多半还是有些惋惜。 虽然梅裕和一个书呆子没什么区别,说话行事都有些刻板,可好歹还是一朝的进士。 柔福帝姬居然为了推婚不嫁,也就如此草草的了结了他的性命,果然够狠! 想到这儿,想容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她寻着人声喧哗的方向过去,一探究竟。 果然,前殿多数人已经到了,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对驸马梅裕的死感到格外的好奇。 “怎么就会死了!”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都觉得事情有几分古怪,“刚才我听萧冉统领说,找到驸马的时候,他受了刀伤,这上林苑,莫非有刺客不成?” “哼,即便是有刺客,也应该行刺的是帝姬,而不是驸马!”旁边一人十分不屑,“等着看吧,这事肯定有问题,不过事情关系到皇家内部的私密,我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嗯,嗯!”一旁的人都在附和,显然是同意这个观点。 想容在一旁,心里莫名的有几分失落,她终归还是算差了,她不曾想到柔福帝姬居然会要了梅裕的性命,若是早知道这样,她应该拉着梅裕一起出来,而不是让他留在那儿等死! “柔福帝姬到!”小太监的传话声,将这片嘈杂重新归于宁静。 众人都没有再议论,而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想容半屈下自己身子,淡淡的瞥了柔福帝姬一眼,那哪里是哭,分明是装出的一副哭的表情,连眼泪都没有。 想容心里不禁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是柔福帝姬的最想除掉的对象,看来她得对柔福帝姬多留一个心神了! 又扶着小宫女的手,柔福帝姬一副悲痛不已的表情,“都起来吧!” “谢帝姬!”众人这才起身。 柔福帝姬这才缓缓道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情绪,“抱歉深夜打扰了,本帝姬的驸马突然惨遭不测,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给予本帝姬的惩罚!” 相同听见这句话,很想符合同意。 上天给予的惩罚,确实,柔福帝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天爷也应该要惩罚她一下。 作壁上观,置身事外,今天这个局若不是自己破了,恐怕现在,柔福帝姬要问罪的人就是自己了。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驸马骑马打猎,一心只想着为了在本帝姬面前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可是没想到驸马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活生生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等到萧冉将军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说完,柔福帝姬轻微的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哭成了一个泪人。 反倒是想容,看着柔福帝姬这个样子,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恶心。 “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旁有个人忍不住嘀咕,“摔下来的怎么会有刀伤了?” “帝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兄长模样的人忍不住呵斥自己的小弟,狠狠的给他一个眼色。 周围的人哪怕心里有怀疑,这个时候也都不敢说什么! 皇室的真相,可没有那么的重要,一个弄不好,甚至会牵连自身 “帝姬还请节哀!”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连忙趁着这个时候劝道,“帝姬对驸马如此的情深意重,驸马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帝姬伤心至此!” “是啊,帝姬,你应该节哀!”有人丝毫不放弃这个怕马屁的机会,小声劝着柔福帝姬。 可是柔福帝姬根本不愿意听着这些人的话,她只想看看她的钰哥哥到底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她抬起头,搜寻着楚钰的身影,竟然发现他一个堂堂的世子殿下只是站在大殿的偏僻的一角,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那脸上,根本看不出喜怒。 而楚钰对她,就好像看见空气一样,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似的! 这让柔福帝姬的心里越发地不快,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柔福帝姬的眼神,不经意的和楚钰冰冷的眸子触碰在一起,她马上有些心虚的闪躲开了。 “来人!”柔福帝姬迅速的镇定心神,避免被人看出来。 “帝姬有什么吩咐!”小太监很快就小步走了过来,躬身回话。 柔福帝姬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马上派人去宫里禀告父皇驸马的情况,记着,慢点说,别让父皇着急!” “是,奴才知道了!”小太监不敢说什么,恭敬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