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升堂
今天保定府特别热闹，因为在知府衙门要搞一次大升堂，一次决定差不多两百条人命的大案子。 但是最忙的却不是知府吴大人，反而给人的感觉是那些看客们，这些看客当然是本地百姓，当然这种大案可以说是稀奇的很，所以一大早他们就早早的堵在了知府衙门外面，想给自己占个好位置。 直到中午时分，知府衙门才缓缓的打开，在公堂之上坐着一中年臃肿男子，此男眼如环，嘴如两根大香肠，脑袋大脖子粗，要不是穿着官服，坐在公堂之上，放在人群中，大家一定会认为，此人不是莽夫就是火夫，但是人家命好啊！ 在大堂下方左右坐着两人。 其中一个是费鳍，此时他看着打开的衙门外，一脸的严肃之色。 金宝坐在知府右手侧，此时他笑眯眯的看着衙门的外面，因为来时他已经见识到了外面的人山人海，所以心里感到那个骄傲啊！ 啪，惊堂木被落下拍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吴知府大声道:肃静。 这时下面站成两排的衙役们，发出了庄重的威严之声:威……武。 来人哪！带人犯。吴知府对着费鳍和金宝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衙役们大声道。 在门口的方向，十三阿哥和安南看着里面，他们俩没有暴露身份，躲在人群中，想看看这吴知府断案如何，可以这样说:吴知府的这次坐堂决定了他不久后的命运，但是他自己还不知情呢！ 喳，俩衙役站出来一抱抱拳，然后转身朝大堂外面而去。没一会，就有一大群人带着脚镣手靠被押了上来，把公堂给堵得满满的。 金宝看着最前面的马战元朝他点了点头。 而马战元也感激的对金宝点了点头，他在里面也听说了！这次能够活命，还得多谢金逸哪！所以他们眼里对金宝充满了感激之前。 跪下——跪下——跪下…… 那些衙役们用手中木工戳着地，齐声低吼道。 那些马匪虽然不愿意下跪，但是现在在公堂之上，面对的是公器，要事一个不好，那可就起步得二十杀威棒啊！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跪了下来。 唉！金宝心里感叹，想这还好是知府公堂，要是换成县太爷的公堂，那可是真的跪不下如此多的人啊！ 啪——惊堂木又敲响了！只听吴知府环视着那些犯人，大声道肃静。 等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以后，吴知府才大声道:大胆马匪，尔等因为马匹脚快，犯了何种罪法，还不快快招来？ 那些马匪相互看了看，之后脑袋一低，就是不回话。 吴知府见状，有点面子挂不住了！大声道:放肆！本官在问话，何不快快招来？ 马占看了看左右，然后开口道:大人冤枉，我们没有罪反而有功。 你说什么？吴知府一听这话有点乐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呢？ 在衙门口的围观百姓们也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而十三阿哥则是看了一眼金宝，对着身边的安南说；“姐，这金宝，人不大鬼点子不少，这人家刚给了面子，他就买通狱卒，给这些马匪准备好了言词，真的是一个滑头啊”！ 呵呵！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安南一笑道。 额！不过也对，十三阿哥没有在多言，而是看向了衙内，想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 吴知府的面容本来就不英俊，但是在听了马战元的话，他更是气的不行，口鼻都有点歪了！ 一拍惊堂木，看着马战元愤怒道:住嘴，你个马流，何敢口出狂言，还有功，我看你是想吃板子了吧！ 就连一边坐着的费鳍也被气的不清，如果他真的有功，那他们这些官府人员成什么了？看了看金宝，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只好黑着脸坐那没有轻举妄动。 而金宝则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马战元所言甚微满意似的。 马战元看了一眼吴知府，淡淡的道:大人自重，公堂之上严肃点，我从陕西流浪到山西河南河北，历经多地，一路下来打压了不少土匪，才集结了这点人马，本来小的投降时就实话实说了！朝廷如果愿意饶恕我们，我们愿意为朝廷效力，可结果呢小的在牢狱之中受尽了折辱。 请问吴知府，我在你们知府牢狱之中，如何会遭到此等羞辱毒打？而且还想给小的一些欲加之罪，小的不依结果，马战元把袖子往起一撸，大声道:大家看看吧！ 啥？这不是鞭子打的吗？果然他没有说谎啊！ 刷拉拉马匪们都把上衣给退去，身上一身的鞭打痕迹，但是伤口都已结巴，一看就是一晚没有动刑了！ 费鳍一看如此，惊的往起一站，他看了看面如土色的吴知府一眼，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金宝本来笑嘻嘻的表情，也一下子僵持了下来，转头看向了吴知府，淡淡的道:吴大人，不要说你不知道此事吧！ 吴知府黑着脸，过了许久，才淡定了下来，道:而等身份不明，口又紧,本官也是无奈之举。 马战元点了点头，说；“可我们并没有接到大人升堂的传讯啊！只接到了狱卒门往死里打的节奏啊”！ 吴知府看着马战元，恨得牙痒痒，可是自己理亏在先，现在只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压制他们了！ 话语一转，吴知府道:各地官服都对你们进行过围剿，尔等敢说自己无罪吗？再说要是天下匪寇都和你们一样，打家劫舍一番，最后说投降朝廷，难道朝廷还要感谢你们不成，还有功，亏你们能开得了口。 大人误会，对，各地官服是围剿过我们不假，可是那都是我们走了以后，官服才去的，不信你去调查啊！ 看看我们弟兄有打伤过一个官服衙役吗？哦，对了！金大人那次围剿我们，我们还死伤了不少弟兄，你问问金大人，我们有打伤过他的士兵吗？ 金宝此时一身铠甲在身，因为他是正黄旗，所以一声黄色铠甲，此时一听这话，他左手抱着头盔，站起来看了看吴知府，说；“他所言不假，我的兵卒并无伤亡，本把总才起了降服之心”，结果就就出要斩杀他们的留言，因此本把总还受到了多方面的追杀，幸好有贵人相助，本把总这颗脑袋现在，还在肩膀上扛着呢！ 哈哈哈！围观的群众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就连下面跪着的马战元他们也是哭笑不得。 吴知府彻底没辙了！看了看费鳍，他见费鳍看着房顶，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他心里感到了一阵阵的羞辱，最后叹了口气，惊堂木落下，大声道:本案人马因为证据不全，不好定罪，等本官调查清楚了以后，在做判决，退堂，把他们押进大牢。 什么？这就退堂了吗？真的是要我等白等了这么久啊！难道果然如马匪们所言，这几天他们光顾着折磨鞭打他们了吗？并没有去各地取证？ 面对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吴知府只好硬着头皮，看了看那些百姓，站起来离开了公堂。 马战元看了金宝一眼，站起来在衙役们的驱赶下离开了公堂，不过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放心了！因为性命总算是保定了！ 费鳍看了看金宝，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而金宝则是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才收起笑容，朝着衙门口看去，见十三阿哥和安南已经离开了！他这才迈着步伐，也离开了知府公堂。 此时他心里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