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遭逢乱世,百姓民不聊生行,此当建功立业称霸一方,乱世英杰枭雄辈,试问谁与争锋? 陈国历255年-并州-并州城 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伫立着一座巨大的城关,整个城池使用青色的砖块累积而成,城里面有近千户人家,可是因为严苛的赋税,城里的壮丁,自杀的自杀,落草的落草,这座城的实际人数还不过万人。街边到处是儿童跪地乞讨。但其中有两个特例,别人都在乞讨的时候啊,他们却躲在城墙根睡大觉,这两个十五六岁躺在地上睡觉的孩子,一个戴着草帽,一个嘴里叼着草根。 “咏春哥,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呀?”叼着草根的孩子,转头看向把草帽盖盖住整个脑袋的孩子。 “我就希望以后能吃饱就好,不说别的,以后小爷我赚了钱,那肯定是先去烧饼铺子吃到饱!嘿嘿!”听到有人先开腔,带着草帽的孩子把草帽摘下来,咧着嘴笑。 “君宝,你以后想做什么啊?你不会这辈子都想乞讨吧?” “哪能呢?咏春哥,我就想娶个媳妇,之前那个欺负咱们的富家弟子不是说了吗?像我这种人,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哎!再怎么说也得把我们侯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这位叫做君宝的孩子,愁眉苦脸的说道。 “哈哈哈!你放心,你跟我谢咏春混,别说娶媳妇了,我还给你整一座大宅子,还有八房小妾。” “真的吗?”侯君宝两眼放光。 “那是自然,我还会骗你不成?”谢咏春转头看向侯君宝,随后拿出自己兜里最后的半块饼,丢给了他。 侯君宝拿到饼之后,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而咏春则是看向了城墙上贴的告示。 “草原鞑子,屡次犯我陈国疆界,我等身为九州之人,自当为国尽忠!身为天朝子弟当舍身报国,提携玉龙为君死!” “提携玉龙为君死。”谢咏春念叨墙上告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转头看了看被饼噎着到处找水的侯君宝,然后从自己的腰间取下自己的水壶,就给侯君宝扔了过去。 等到候君宝缓过来后,咏春拉着他就往城外走。 “咏春哥,咱俩干啥去呀?外面有山贼和兵匪,咱俩出去还不得让抓了充军。” “我想到了一个扬名立万的方法。” “不是吧,咏春哥你还指望着读书考取功名啊!你可不要带上我,我这看到书就头疼。” “我说的不是读书。” “那咱俩能干啥?” “投军!” …… 陈国历259年-幽州边境 千匹战马卷起尘土,犹如沙尘暴一样,领头的是两员小将,穿着是汉人服饰,但是神情上非常疲惫,在这一千多人的身后不远处,跟着近万人的南羌游骑兵,游骑兵紧追不舍,偶尔还放出几只冷箭射向前方骑马逃窜的人,仿佛是到手的猎物一般,不是选择直接杀掉,而是先玩弄后再杀掉。 “咏春哥,怎么办啊?这些草原鞑子追的太紧啦,再这么耗下去,咱们全都得死在这儿!”领头的一员小将看着身后的人数越来越少向着前面另一员纵马的小将说道。 前面的将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他们追了我们两天两夜,坐以待毙,终究是一死,不如背水一战!破釜沉舟还有一线生机!”说完之后,他便调转马头从左路绕一个大圈,正身面对着近万人的游骑兵,不久之后那一千人也慢慢聚集到他身后。 “袍泽们!吾等参军是为了报效国家,也是为了故乡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乡亲,同样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小妮子!这些是我们的牵挂!同样也是我们的负担!我们应该舍小家为大家!若是国破了,我们的家还有可能继续安安稳稳的存在吗?这些草原的人如狼似虎,他们不会给我们留活路的!一味的逃窜只会激起他们狩猎的兴趣!是战死了,朝廷的军饷,直接发放给你的家人!若是没战死,咱们还有大把大把的军功可捞!袍泽们,拔刀!随我杀!”
千余人的部队纷纷抽出刀来,冲向南羌游骑兵的部队。 陈国历259年-幽州-陈阳关 昏昏沉沉的谢咏春从病榻上起来,看着自己浑身缠满了白布条和上面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想自己下床,可是刚刚动了动整个身体就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只是瞬间,咏春的头上就出满了汗。 “唉,你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起来。”这时走过来一个书生样貌的中年男人,这人从随手提着的药箱拿出了一些金疮药,慢慢的解开咏春身上缠着的白布条,把药粉沾水之后,涂抹在了咏春的刀伤处。咏春疼的撕心裂肺,但又不好,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就狠狠咬住牙关挺了过去。等到伤势刚刚缓和一点,书生就看到了咏春煞白的脸和他头上不断溢出的虚汗。然后从药箱里拿了块白布条给他擦了擦汗。 书生刚想走出军帐,却被咏春叫住了。 “先生,我的兄弟在哪?”听着咏春有气无力的声音,书生叹了口气。 “还在哪儿呢?除了你以外,你们全军覆没,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们的,不过才一千二余人,竟然跟近万人的游骑兵硬碰硬。要不是李校尉亲自领兵过去打走了那些羌人,估计你也死在了马蹄之下啦!”书生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咏春的脸已经低了下去,他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君宝,我对不住你!”咏春的心里一直重复这句话,当他听到自己的部队除了他自己以外,全军覆没,他的心就凉了下来。 “哎,对了,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死,但是现在还在昏迷,看军牌上写着好像叫什么侯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