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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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丁子崎和蒲城两个人陆陆续续在桌球台上大显身手。 林步染在一旁看着,他们有仇吗?怎么每次遇见,都在争闹啊。 江知野在她旁边哼笑:“怎么?真要把菜鸡互啄的比赛看完?” 林步染摇摇头:“不,我还没那时间。” 江知野挑眉:“来一局?” 林步染惊慌:“我不会。” 江知野侧着身子,依靠在桌台旁,一只手撑着桌球台另一只手瞄准白球。 “嘭——”进袋。 林步染又转头看向丁子崎她们那桌,什么嘛,才打下去两颗球,两个人不服输的1:1。 林步染为他们小孩子肚量感到堪忧,一只手扶着额头。 这时,江知野抬头与林步染的视线对视,两个人的视线稍稍有些不平等,林步染仔细一看,他这一身衣服,和我的—— 及其的像情侣装。 江知野黑色运动裤,上衣黑色卫衣,对比她的黑色直筒裤,上衣白色卫衣,神奇的是两个人的卫衣都没有花纹。 江知野挑逗的语气说:“这算是,巧合吗?” 林步染咽了咽口水,这话从他嘴里怎么就变了味,明明就是巧合,他这么一说,总感觉是我故意的? 林步染挠了挠头,手足无措的说:“昂,算是巧合吧。” 江知野又撑着双手伏在桌球台上,脑袋凑近林步染,仔细端详着林步染。 林步染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到了。 慌张的下意识退了一步。 少年睫毛很长,也很翘,眼神中的傲慢都快溢出来了,面庞青涩有光滑。 林步染疑惑:“怎么了?” 江知野面不改心不跳的说:“没什么,你头发披下来,还挺好看。” 林步染小脸一红,哪有人这么直接夸别人的,总得婉约一下吧。 低下头,弱弱的回应:“谢谢。” 江知野转身的时候,林步染侧过去看见有个白色的东西在他的头发上伏挨着。 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伸手:“哎,有个——” 江知野猛地回头,林步染的手触摸到了他头上边缘的帽子,两个人的姿势又暧昧,离的距离也相近。 林步染弱弱的口气说完:“——东西” 江知野不以为然直接摘下帽子,林步染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的耳钉,靠伏在头发处。 他继续摸了摸头发,疑惑问:“哪里?” 林步染略显尴尬,指着他的耳钉说:“我以为是白色绒毛。” 江知野侧脸一看,低声笑了一下:“好看吗?” 林步染歪头端详着,银色的月亮,上面似乎镶嵌着小小的塑料钻,最底下还有短短的小链子,小小的精致又大方:“好看!” 江知野单手将自己的耳钉摘下来,随后直接走近林步染,将自己的耳钉戴在她的左耳处。 林步染没有丝毫反抗,更多的是,内心跳个不停,呼吸也错乱,真是奇怪,每次对他似乎免疫了一样。 江知野的手有点冰冷,先开始碰到的时候,林步染轻微躲了一下,随后她在也感受不到冰冷了,不知道是不是江知野有意无意的刻意避开。 戴耳钉的时候,林步染悄悄偷看了江知野,这个男生不说话的时候,即不尖酸刻薄也不那么世俗人间了,更像是个温柔的专情少男。 江知野戴好后,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在欣赏自己戴的杰作。 江知野点点头:“嗯,不错。” 林步染又赶忙说:“你把这个送我了?” 江知野无所谓的摆手:“不值钱啊,送你了。” 林步染:“……”搞得好似是因为不值钱才送我的,这男人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江知野转身坐在沙发处,林步染看他没有想打台球的意思,自己一个人打,也没意思,也过去坐着。 林步染好奇的就这样看着丁子崎和蒲城的对打,两个人不单单只打,而且还互怼。 “你看看你打的什么破球。” “你还好意思说我,半天你才进了两个,我都三个了。” “我今儿刚学会的,你好意思吗?” “你……” “怎么?不服?不服你倒是进一个啊?” 林步染微微靠近江知野:“话说,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知野则撑着下巴,好奇的问:“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女生之间什么事都说呢?” 林步染摇摇头:“是会说,我这两天太忙了,一直在复习,所以和丁子崎她们挺少交流的。” 江知野:“复习什么?都市第二了,还这么努力?” 林步染压着火气:“是啊,这不得追上您全市第一的脚步嘛。” 江知野:“复习到哪了?” 林步染:“数学选修5,还有最后一本没复习呢。” 江知野点点头:“物理,化学呢?” 林步染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学理科?” 江知野笑着说:“因为你懒啊~” 林步染:“……”因为懒,一定不会学文科……说的好似真了解她似的,不过江知野说的真没错,她就是因为文科字太多了,写起来太麻烦了,以后肯定是理科。 林步染默默的打听:“你那个……你复习到哪了?” 江知野不以为然:“微积分” 林步染转头,满脸不服气的怨恨:“原来这就是我为什么万年老二的原因了。” 江知野手不自觉的摆动,安慰:“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林步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林步染微微侧身,小心翼翼的用眼神偷瞄江知野,他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看不出表情。 江知野突然侧头与林步染对视。 林步染莫名心虚,转头看向丁子崎他们打球的方向。 江知野嗤笑,靠近林步染,在她的耳朵轻声:“怎么~看完就害羞了?这算白嫖吗?” 林步染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燥热的烫起来,内心如好几只小虫子一样,sao动在自己的心脏上。 林步染紧张的解释,内心激动的不知道作何解释,结巴起来:“我,我,这哪算白嫖?那我也得嫖吧?我嫖了吗?” 林步染委屈巴巴的说:“我还没嫖呢。” 江知野忍住不笑,淡然的说:“哦~你这算是委屈自己没嫖我吗?” 林步染恼羞成怒红着脸解释:“我,我哪有。” 江知野又凑近歪头看着林步染的脸:“那你脸红什么?” 林步染气的,转头理论。 转头一瞬间,林步染眼睛瞪大,江知野的鼻尖碰上了林步染的鼻尖,两个人呼吸紧促,这个距离近的不能再近,姿势也是暧昧至极。 两个人鼻尖触都炙热的暧昧上升,林步染看着江知野的眼神,也是被吓了一跳。 这个画面似乎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林步染有点迷茫,但脑海里一直有这个镜头画面,跟这次一样的鼻尖碰鼻尖。
唰—— 林步染张大了嘴,瞪大眼睛。 惊慌失措的弹开,捂住嘴巴,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自己喝醉酒那天,两个人也像这次一样碰到了鼻尖。 甚至自己还蹭了江知野的鼻尖—— 林步染懊恼的皱眉。 江知野还被林步染突然弹开整蒙了,一切来的也太突然了,一会不小心碰到了鼻子,一会又着急忙慌的躲开。 林步染的脑子,正在慢慢接受断片后的记忆,自己的脑子像是个录放带,快速的播放着那天的记忆。 自己干了什么?!!! 蹭鼻尖,耍酒疯,咬耳朵,拍了我犯病的合照,还说什么生儿子像他这种话…… 啊——怎么办,最可怕的不是断片了,而是你居然想起来了。 完了完了,我该怎么面对江知野——啊啊啊啊—— 林步染转念一想,不对啊,为了补偿他,他已经是我债主爸爸了,我有什么好惭愧的,那五个愿望已经是最大的报答了。 林步染内心还有点尴尬与羞愧。 林步染突然凑近江知野,镇重其事的说:“爸爸。” 江知野被林步染这莫名其妙的举措吓到了,什么鬼?脑子坏掉了? 林步染不肯罢休的继续喊:“爸爸,债主爸爸,债主爸爸。” 江知野用手指抵住林步染的额头,嫌弃的说:“你……得病了?” 林步染被江知野这么一戳,感觉深处的良心,得到了一丝宽慰。 林步染深深呼出一口气:“没事儿,时刻提醒自己还有债务在身。” “欧耶——我赢了。” 林步染抬头看去,丁子崎兴高采烈的在蒲城面前嘚瑟。 蒲城则一脸鄙夷:“切,你也就运气好点,我也快赢了。” 丁子崎满脸不相信的翻了个白眼:“切,你就吹吧。” 丁子崎一看时间快中午了,冲着林步染说:“阿染,走吧吃饭。” 林步染慌乱的起身,拉着丁子崎就往出跑。 蒲城一脸疑惑的看向江知野:“你把人家怎么了?” 江知野若有所思的说:“良心发现了吧。” 蒲城一头雾水,挠了挠头。 江知野起身,拿起球杆,不以为然的说:“你呢?故意放水?” 蒲城不自然的扭头:“哪有,真是那货运气好。” 江知野直接戳穿的说:“你平时水平可不这样,况且一个新学会的女生。” 蒲城看实在说不过江知野,直接摊牌:“啊好了好了,我是故意的,你是没看丁子崎那家伙,我要是赢了,指不定来个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呢。” 江知野一脸看好戏的疑惑:“是吗?” 蒲城拿起球杆说:“啊——别问了,打球打球。” 江知野看破不说破的低头嗤笑。 “哎呦喂,你这么着急出来干嘛。” 林步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没有啊,我饿了,饿了,走吧。” 丁子崎怀疑的盯着她。 林步染不安的立马提出来一个话题:“对了,你和那个蒲城,干嘛每次见面都争锋相对啊?” 丁子崎满不情愿的解释起来: 那一天,我终于遇见了我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