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插翅难飞
第二百六十六章插翅难飞 云靖儿跟汤予相处日久,从来没见过他用如此的表情,如此的口吻说过话,不禁心头掠过阵阵寒意。她刚欲再讲,忽然一阵“咯咯”的笑声自院墙外传来。这笑声既悦耳又yin靡,充满了诱惑。二人顺着笑声望去,只见院外众人先是闪开一条道路,然后簇拥着一人走了进来。为首之人穿着一袭火红的长裙,nongnong的云雾中显得十分惹眼,正是方才逃走的云凝夕。 云凝夕莲步轻移的行至距离汤予六七丈外的地方,停下脚步站稳身形,仍旧神态妩媚的笑道:“汤大侠咱们之前匆匆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汤予冷哼一声,沉默不语。云凝夕接着说道:“我方才知你讲过,凭你们两个想要抓住我,无异于痴人说梦。彼时汤大侠不信,现在可信了?” 汤予钢牙紧咬,瞪着双眼,说道:“云凝夕,你这妖妇,只怪我一时粗心懈怠,否则你现在哪里还能在此讲话卖乖!” 云凝夕见汤予动怒,娇笑不息,说道:“哟哟,汤大侠何必生气自责。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们这些臭男人哪一个不是见色起意之辈?栽在我的手里,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qqxδnew 听云凝夕之言,汤予怒气愈盛,刚要痛骂云凝夕几句。还未等他开口,云凝夕脸色一变,面如寒霜,说道:“汤予、云靖儿,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偷入云圣宫图谋不轨,犯下不赦之罪。今夜落在我的手中,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本宫主的手段。也让你们知道云圣宫到底是何所在!”云凝夕说罢一挥手便要命身后众人上前擒住汤、云二人。 云靖儿看着云雾中的无数点点火光,知道难逃此劫,心中已没了惧意。她猛的向前迈出两大步,冲云凝夕骂道:“云凝夕,你坏事做尽,违背昭训娘娘遗训,也配自称宫主?”云靖儿稍一停顿又上前一步,朝云凝夕身后众人大声说道:“各位jiejie,小妹我是羽落jiejie的贴身侍女云靖儿。我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羽落jiejie因不满云凝夕的所作所为,被她囚禁幽冥玄潭受那惨无人道的刑罚。小妹深受羽落jiejie大恩,岂能袖手旁观,做无义之人?故而才偷偷出宫欲救羽落jiejie脱离苦海。”云靖儿讲到这里一指云凝夕,骂道:“昭训娘娘创建云圣宫是为了解救世间受苦受难的女子,想当年提起云圣宫的大名,江湖中谁不敬仰?可自云凝夕当了我云圣宫新一任宫主,又都干了些什么?昭训娘娘留下的四大宫规第一条便是独善其身,绝不涉足武林纷争。而云凝夕和集英会雄魁袁天罡之间关系暧昧,甘心让云圣宫受袁天罡驱使,做了数不尽的恶事,早把昭训娘娘订下的规矩抛诸脑后。而且她还在宫中私养男童,行污秽下贱的勾当,大家如果不信,可去云凝夕的房中一观,现在那里便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云靖儿话刚讲到一半,云凝夕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她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这个小贱人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胆敢污蔑本宫主的清誉,看我怎么收拾你!来人……” “云凝夕不仅违反宫规,心肠更是恶毒,简直丧尽天良……”云靖儿高声叫喊道:“幽冥玄潭本是我云圣宫的禁地,云凝夕却公然在那里种植阿芙蓉花,并用此花熬制秘药如意随心,销往各处,迷惑人心,残害生灵……”云靖儿说到这里,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云靖儿继续说道:“云凝夕歹事做尽,屡坏门规,早不配宫主之位。姐妹们万万不要再受她蛊惑欺骗……” 未等云靖儿把话讲完,云凝夕怒不可遏,朝身后门人喊道:“云靖儿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勾结贼人汤予来我云圣宫犯上作乱,众门人听令。凡擒杀二人者,我重重有赏!” 云圣宫众门人虽然对云凝夕所做之事略有耳闻,也颇多不满,但云靖儿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的话语能有多大份量?尽管她言之凿凿,毕竟人微言轻,掀不起大风大浪。再说众人心中对云凝夕十分畏惧,哪敢稍有不从? 云凝夕一声令下,身后众人各持兵器“呼”的一齐上前,把汤予、云靖儿围在中央。云凝夕趾高气扬的说道:“汤予,今夜你插翅难飞,我劝你立刻抛剑自缚,或者本宫大发慈悲,还会饶你不死……” 汤予不等云凝夕说完,边拉住云靖儿的手,边朝前猛刺一剑。剑影闪处已有一人中剑倒地,发出阵阵惨叫。 云凝夕怒不可遏,冷笑道:“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我倒要瞧瞧,你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云凝夕说罢再次朝众人催促道:“若有放走汤予、云靖儿者,杀无赦!” 众人听云凝夕这般说,更加不敢怠慢,个个奋力争先,一瞬间便有七八余件兵器齐往汤予身上袭来。
在西海群峰山脚下时汤予曾答应云靖儿,云圣宫中皆是女流之辈,不会轻易枉杀一人。所以此刻他手下留情,并未使出杀招。不过汤予内力突飞猛进,石破剑又称得上天下第一的神兵利器,他一剑挥出,只要碰到对方兵刃,定是削做两半。随着金铁相碰之声不绝于耳,地上折断的兵器不计其数。众人没料到石破剑如此锋利,一时间吓得心惊胆战,竟被汤予渐渐冲至院门口。 汤予精神为之一振。就在这时,突的一缕劲风扑面袭来,迅疾无比。汤予对敌经验何等丰富,知有高手到场,遂挺石破剑相迎,剑上已使出五成功力。他原以为会同之前一样,砍断对方兵器。岂料“叮”的一声过后,那人长剑顺势直奔汤予小腹刺下。 汤予从声音听出对方手中亦是一柄宝剑,微微一惊。借着四周火把的光芒他定睛细瞧,见此人五十二三岁年纪,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身材消瘦,姿色平庸,却在耳畔插着一朵鲜艳的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