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猛攻两狼(2)
可这也不是彻底结束,夜晚,意味着那将是斥候和探子的战场。一股股小队人马,开始互相渗透对方,破坏、偷窥、暗杀,所有背地里能用上的手段都会被用出来。 双方就像是两只互相撕咬的巨兽,谁都死死咬住了对方不松口,想从对方身上把rou撕下来,同时有都盯着对方的喉咙,想要一击致命。 第二日的时候,栗末人的云梯两个一组,轮流开始朝着两狼山城的城墙靠近,虽然每次出动的云梯只有两架,但是防御却比之前增加了数倍不止,没一架云梯上,都有数个源能屏障,而且一旦源能屏障破坏,云梯会迅速回退,撤离战场。江宁看的出来,云梯就是用来消耗城内的炮火的。 可是,就是这用来消耗炮火上云梯上,就是这有去无回的云梯上,却站着一个人,一个古怪恐怖的人,一个阴气瘆人的人。 这个人样子没什么奇特,一身残破的黑袍,一头披散的黑发,可是这个人身上却缠绕着一股黑红相间的气,那气浓郁的仿佛已经有了实质,像是粘液,像是浓痰,层层叠叠缠绕着黑袍人的身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和诡异。 这人一出现,离的老远的城头上,江宁就叹了一声:“这是...噬魂术!” 噬魂术乃是魂修的一种,有些魂修锻炼自己的精神力,比如刁英在奎尔沙漠边缘杀死的那个光头;有些魂修驱策那些幽魂和其他的精神能量体,比如练蛊魂的庄三寿;可有一种最恐怖,便是眼前这种,直接吞噬那些幽魂之类的精神能量体,把他们化为自己的力量——这就是“噬魂术”。 这种噬魂术修炼到精深者,甚至可以直接吞噬别人的神魂,来壮大自己,是少数几种可以摧毁神魂的法门之一,就和楚荒的无量业火一般。关键是它不但摧毁神魂,还能把别人的神魂,变成自己的力量。 这人已出现,江宁就感觉到不妙,这是一个圣阶,一身诡异的能力,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 这个修炼噬魂术的,名叫术赤,他并不是一个栗末人,甚至不是人类,他是修罗族! 修罗族是一个生活在世界边缘的种族,主要分布在原陆西北角,还有泱陆。在记载中,这个种族的历史几乎和神明一样古老,他们也确实是神明的主要敌人之一,传闻中他们挑战神明对世界的统治,与神明交战之地,尸横遍野,被称之为——修罗战场。 然而他们挑战神明失败了,被驱逐到世界的边缘,不同的是,人类成功了,干掉了几乎所有的神明,成了世界的新主人。 修罗族长相像人,可却绝不是人,因为他们吃人。人类曾经是修罗族最普遍的食物,然而今天,痛快的就是他们曾经看不起的食物,做成了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江宁看着这个修罗族的人转身对闻堰说道:“你带人去,干掉他。” 闻堰刚想答应,忽听城墙上一人说道:“不用了,我们去吧。”这话说的淡然,轻柔,可却有一种不容置疑。 闻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一身精致锦缎黑衣的年轻男人,背上还背着一把琴和一把剑,一把黑色的剑,甚至还戴着一枚黑色的羽毛形耳坠。 “阙沁。”闻堰对着这个年轻男人喊了一声。 这个叫阙沁的男人回过头,淡淡回道:“好久不见。” 此人,那是两狼山城东北数百里,百窟池城的守将。今年二十有六。只见此人有些不容分说,对着江宁说道:“两狼山城的兄弟打了这么久了,我们这些他城来的援兵却还未露一手,这么下去,这趟岂不白跑。” 江宁听完笑了笑,冲闻堰摆了摆手。 阙沁一步踏出,直接跃出城墙之外,片刻之间已经在空中跃出几十米,片刻之后,阙沁将自己背后的黑剑一把拔出,那是一把黑的像夜一般的剑,剑形像一根细长的羽毛。 长剑落下,一片黑暗涌出,然后就在城下那些攻城的栗末士兵的眼中,黑暗降临了!在那些攻城的栗末士兵眼中,从那把剑上涌出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天地。 他们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己,他们的眼中只有黑暗,就再也不剩其他。 阙沁的能力诡异莫测,那就是对于敌人的视野剥夺,凡是中招的人,看不到敌人在哪儿,也看不到友军在哪儿,更看不到周围的一切障碍物。说白了,就是让敌人变成彻彻底底的瞎子。逃逃不了,躲躲不开,反击也反击不了,成为待宰的羔羊。 而在城头上的大易守军的眼中,他们看见的只有突然之间慌乱的栗末人,以及那个悬停在空中的阙沁,和他手中的黑色长剑。此时的阙沁,背上已经生出的一对黑色的翅膀,那翅膀仿佛一团黑气构成,和黑气便和阙沁那把黑羽剑上的黑气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人也从城头跳进了栗末人的军阵中,这人和阙沁几乎相反,阙沁一身黑衣,精致华丽,这人一身灰白的衣服,破烂不堪,头上也缠着烂布条一般的头巾。手上是一把银白色的长刀,刀头上扬,刀身宽厚,刀柄就是木板裹着棕色的破麻布条。这把刀不但简陋,而且残破,刀身上都是细密的缺口,看上去这把刀随时会断掉。 可这人手中的刀挥起来,“擦拉拉”的声音之中,凡是挨上这把刀的,那都是一蓬血花飞溅,一条人命逝去。 这人用刀也没有什么章法,他只是挥刀,朝着能把人砍死的位置,把刀挥下去,偏偏这刀就是这么快,这么毒,这么狠,没人挡的住。 天残刀,邓飞廉,百窟池城阙沁的拍档。 邓飞廉就成了虎入羊群,手中残刀无人有一合之力,手起刀落,往往就是人头落地。 刀不锋利,布满缺口,可是邓飞廉势大力沉,这样的力道就算是用棍子也能生生把人的头颅打下身体。这样砍出的伤口,更像是被锯开,被生生撕扯出来,伤口凹凸不平,丝丝拉拉,就像狗啃的一般。 就算人能活着,这样的伤口,也是军医的噩梦。 随着邓飞廉冲入城下的军阵中,城墙上一队队大易士兵跟着邓飞廉和冲了下来,这些士兵身穿统一的甲胄,这些士兵没人手中都提着一把刀,他们是刀兵。最普通最常见也是一支军队中最主力的组成部分。 他们意味着平凡,因为成为刀兵不需要什么门槛,不需要什么天分,也没有复杂的cao练,没有晦涩难懂的战法。但他们永远是一支部队的中流砥柱! 尤其是邓飞廉亲自出来的刀兵! 他喜欢刀,也喜欢刀兵。当年的还未立国,血龙军一无所有,可就是那些拿着大刀片子的人,用血rou之躯战胜了别人的战车和空艇。 平凡而伟大,这边是刀。这也是道! 这些刀兵跟着邓飞廉冲出去,就像是跟着牛群跟着头牛冲锋一般。无所畏惧,无所顾忌,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蓬血雨。 为首的邓飞廉更是就这么一刀一刀接着一刀,仿佛砍的是没有生命的物体,无论对方是什么姿势,什么盔甲,什么武器,他都能一刀毙命,然后绝不多看一眼,马上去砍下一个。 很快有栗末人反应了过来,抬起手中的弯刀去挡,可是弯刀接触邓飞廉长刀的一刻,只听当的一声,栗末人的弯刀就落空了。 因为断刀是挡不住的,邓飞廉在刀被挡住的一刻,瞬间别断了残破不堪的长刀。然后用剩下的半把残刀捅进了这个栗末人的肚子,然后横着一剌,那人的肠子就流了出来,手中的弯刀也掉落。 下一刻,邓飞廉抛弃了自己的断刀,直接一把接住了那即将掉落的弯刀,一个转身,就用这把刚捡的弯刀劈进了另一个栗末人的脖子。 江宁认识这样的战斗方式,也认识这样的刀法,闻堰和余烬也知道,这是林三怒的战斗方式,区别只是林三怒用剑,邓飞廉用刀。 邓飞廉,那是林三怒的其中一个学生,也是学他学的最像的一个,哪怕一个用剑,一个用刀,可是战斗方式却是如出一辙。 片刻之后邓飞廉已经杀到了修罗刃的云梯之下,他抬头看着这个修罗人,眼神是冷的冰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修罗人终于也动了。 修罗人的攻击方式和实力都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甫一出手,便是极其古怪而阴毒的招数,之间他的双腿岔开,几乎拉成了一字马,上半身整个伏了下去,一张脸却抬了起来,脊柱用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双拳握于胸前,手心朝下。 修罗族武技,鬼手十三式。这种武技是一种禁术。并不是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战场上你死我活,谁管你下不下三滥,可这种武技对自身的伤害很大。开始的时候,你只要练了,那每天的进步都是能看到的,突飞猛进一日千里都是说少了。可是随着日久年深,即使是修罗族的身体也会开始吃不消,然后迅速衰退。 可是这个修罗人看上去就在巅峰,因为下一刻,一股冲天的怨气涌出,一个红黑怨气凝聚的鬼手从这个修罗人的背后伸出,用rou眼难见的速度直逼邓飞廉。 邓飞廉手中的“歘”一下丢了出去,弯刀几乎有着风雷之势,化作一道流星撞在了鬼手之上,将鬼手几乎从中间劈开。 修罗人的眼睛一眯,他没想到对方竟有这种力量,那把刀上裹着绝对不弱的一团真炁,竟然能和他身上的怨气相抗衡。 可攻击还没结束,两只鬼手再次朝着邓飞廉袭来,此时的邓飞廉手中已经没有武器了,但是他就地一滚,手中再次抄起一把地上无主的武器,那是一把铁斧,他再次随手将斧子投掷了出去。 斧子啪啪两声,先是劈开一只鬼手,随后飞行路径改变,再次撞在了另一只鬼手上,两只鬼手先后化成了一团黑红雾气。 就在这时,邓飞廉的身影已经从两只鬼手散开的黑红雾气间穿过,朝着修罗人疾射而去,手中已经再次多出了一把长刀,这把刀和之前那把残破的刀很像,简陋的刀身,麻布随意裹起来的刀柄。但是这把刀新一点,刀口上还没有缺口,没有那么残破不堪。 修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邓飞廉已经横着一刀斩出,刀光化作一道匹练,瞬息而至。 修罗人在刀刃斩中自己的一瞬间,一爪抓出,黑红怨气覆盖他的整只手,让他的手变成了一只鬼手,就是这么一抓,死死握住了刀刃。 然而就在下一刻,另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闪现到了修罗人的身后。 修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腰腹之间已经一疼,身穿黑袍的阙沁伏低身子,手中的长剑横着就插在了修罗人的身体里。 修罗人用空着的一只手一把拽出已经扎中他的剑刃,向着旁边一甩,然而此时的阙沁左手裹着黑气一记手刀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修罗人眼前一黑,然后就再也没看到东西,显然阙沁的能力已经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紧接着,邓飞廉暴风骤雨般的刀就落了下来,暴风骤雨其实只有一刀,暴风骤雨汇于这一刀。 毁绝一切的一刀! 修罗人全身的黑红怨气在这一刻瞬间暴起,竟成冲天之势,死死挡住了邓飞廉的刀锋。 邓飞廉稍微犹豫了一下,不是犹豫修罗人竟然挡住了他的刀,而是疑惑修罗人为什么选择了挡下这一刀。 刚才的位置很巧妙,看似他和阙沁夹击修罗人,可实际上,修罗人一旦躲开,这一刀就是落在阙沁的身上! 而修罗人硬接这一刀的话,那么他还要警惕背后来自阙沁的攻击。不管怎么看,躲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邓飞廉和阙沁早已做好了修罗人躲开这一刀的准备。修罗人已经被剥夺了视野,他自然不可能知道阙沁早已在左手手刀击中他的一瞬间就放弃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在他最有可能的躲闪道路上等着他。 修罗人现在还死死拽着黑羽剑的剑刃,他以为剑柄还在阙沁的手里,因为他感觉剑刃上还有力道传来,他很难挪动长剑,他以为自己握着剑刃就是掌握了阙沁的位置。实际在阙沁早就抛弃了长剑,那把长剑是被一团黑气固定在了那个位置。 邓飞廉这一刀就是逼修罗人退,然后阙沁在半道继续偷袭。 可偏偏修罗人就是没躲,他是因为知道了阙沁和邓飞廉的小算计,所以不敢乱动;还是根本没想到自己应该躲开这一层。反正修罗人没动! 邓飞廉的眉头皱了起来,计划没成功,不代表他会因此手足无措,长刀还在和黑红怨气僵持在空中,他还在不断地发力,一寸寸朝前劈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邓飞廉和阙沁也终于知道修罗人为什么不躲了,因为——他有帮手。 一个身材极为矮小的人从三人脚下的云梯中窜了出来,那人很矮小,可是手臂却异常的粗壮,一般人大腿都比手臂粗,因为下半身要支撑整个人的重量,可是这家伙,手臂居然比大腿粗。 两人顿时一惊,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非人智慧种族,又或者是修炼了什么功法。 其实啊,这个人就是一个畸形人,畸形的很古怪,下半身萎缩,上半身疯长,就成了这幅样子。 修罗人居然就是想把邓飞廉和阙沁拖在原地,让这个家伙偷袭两人。 修罗人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个敢杀出城来的人不简单,他已是圣阶巅峰,在圣阶浸yin了几十年,只是实在摸不到半神的门槛。可是这两个年轻的大易将军虽然只是刚入圣阶每两年,但是战斗力却不容小觑,配合之下居然能和他打个五五开。 这个畸形人一出现,修罗人的气势也是暴涨,片刻之后,一只手猛一拽握住的黑羽剑剑刃,把黑羽剑朝着邓飞廉就抽了过去,同时汹涌如同火山一般的黑红怨气也将邓飞廉的刀锋冲的向后而去。 修罗人看不见,也不知道黑羽剑本来就没人握着了,一拽之下还以为把剑夺了过来。还在喊着让畸形人先攻他身后的那人。 可是他身后哪还有人啊!阙沁在十几米开外呢!
畸形人似乎脑子也不太好使,停了修罗人的话,看了远处的阙沁一眼,又看了和修罗人角力的邓飞廉一眼。 双臂一拍脚下,朝着阙沁就飞奔了过去。说是飞奔,其实主要是靠粗壮地不像话的手臂在地上飞快地爬。 邓飞廉这边早已有了计较,他故技重施,手中不值钱的简陋破刀一别,刀身碎成几段,在黑红怨气的包裹中朝前激射了一小段,然后就被弹飞。 可是邓飞廉也借着刀身断掉闪到一边,然后刀柄一钩一挂,牵制住了抽过来的黑羽剑的剑柄。紧接着他一脚踹在了黑羽剑的剑柄上,把黑羽剑踢得再次朝修罗人而去,同时身体借着这一踹的反作用力朝后跃去。同时手中的断刀刀柄掷出,当做飞刀再次扔向了修罗人。 修罗人一把接住了刀柄,可是黑羽剑他没有在握住,那一脚来的有些突然他反应不过来,剑刃脱了手,但他还是躲开了,黑羽剑插在了他身后不远的地面上。这个时候,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看不见邓飞廉,可还是凭着源能的感应和声音,确定了一下邓飞廉的方位。同时感应了一下,他身后发出“咚咚咚”的巨响的那个畸形人。 显然畸形人打不到阙沁,他能剥夺别人视野,整个人又极为滑溜,哪里是这个畸形人抓得住的。 可是这个畸形人虽然畸形,脑子也不好,可是战斗力着实强悍,尤其是那一双手臂,砸的整个云梯摇摇晃晃。 越是这样,修罗人反而越觉得阙沁和邓飞廉难对付,如果畸形人拿阙沁有办法,就不用这么“咚咚”一直锤了。 “年轻人,你们很不错。”修罗人终于开口了。 然而邓飞廉没有回应他,邓飞廉就像没听到一般,理都不理。倒是阙沁一边躲闪着畸形人,一边回了一句:“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修罗人明显有些不悦:“你们有着狼的凶狠和狐狸的狡猾,可这不够。你们没有虎豹的力量,便是空中楼阁。” 话音刚落,修罗人身上的气势再次一变,他身上的黑红之气直接化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红巨人,头生双脚,手足都有着利爪。 邓飞廉忽然冷冷一笑:“你叫术赤是吧?我们早就知道左苍台这回的大军中有你这么一个修罗人,我们还知道你们这只大军准确的人数,士兵的构成,包括士兵都是出自哪个部落,这些人中又有几个高手。你了解我们多少?知道我们的名字吗?了解我们的能力吗?虎豹的力量?笑话!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话音落下,一切开始改变,邓飞廉的手上再次多出了一把刀,这把刀和之前那些简陋的粗劣砍刀一样,可是刀身上缠绕的真炁却是猛然一变,从之前的蓬勃霸道,变成了内敛凝聚,声势锐减,危险却在倍增,就好像分散的兵力汇聚一处,散乱的麻绳拧在一起。 而在另一边,阙沁已然飞起到了空中,他的周身猛然的变化,随着周身如同水墨一般的黑气缭绕变化,他的身形开始逐渐兽化,玄黄道的能力彻底展现出来。 那是一头庞然的黑龙,百米身长,鳞片遍体,背生棘刺,颈有鬃毛,头有尖角,嘴有龙须。背后则是一双黑色的羽翼。 他兽化出来的,是一头几乎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凶兽——蜃龙! 凡是龙,五百年生角,化为蛟;蛟千年生爪,化为龙;龙千年生羽翼,为应龙。蜃龙同样是龙,蜃龙生翼,遮天蔽日,它之所处,便是永夜。 畸形人吓了一跳,他看不见,可是他感觉的到那股名为死亡的气息在向他靠近,也因为看不见他更加的恐惧,对着那蜃龙的方向张嘴狂吼,手飞快的掏向背后,居然从背上的褡裢的里掏出了两把飞斧,一左一右朝着天上的蜃龙就丢了过去。 可是飞斧在空中就被一条巨大的龙尾来回一摆全部抽飞,下一刻,蜃龙直接一口咬了上去,畸形人本来还算的巨大的身躯,如同米粒一般在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蜃龙的嘴中。 修罗人目眦欲裂,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没能力也没精力在顾忌畸形人的生死。 然而这时,邓飞廉那凝聚了一身力量的一刀终于砍了过来,依旧毫无花里胡哨的一刀,直直的斩向修罗人,可修罗人知道这样的刀最难躲。 无论他朝哪里躲,用什么招式挡,那一把刀都能马上变招,再次袭来。最简单的招式,往往也意味着最多的变化,最防不胜防的连招。 所以,修罗人挡住了这一刀,然而就在挡住这一刀的瞬间,他的腰腹之间一阵剧痛传来! “两,把,刀!”修罗人说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邓飞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便是刀!” 修罗人低下头去,他看到的是是邓飞廉的一只左手,笔直地插进了他的腹部。 邓飞廉竟然是以手为刀,以自己为刀! 很快,邓飞廉和阙沁退回了城中。 栗末人又损失了两架云梯,然而栗末人的进攻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之后的云梯又上来了两次,同样是两架一组。并且这些云梯都是最好了各种防护,并有高手护卫。 第二日,依旧是这个步骤,那些栗末人像是蚂蚁一样,一个个爬上高耸的城墙,甚至有修行者,用自己各种各样神奇的能力跃上城头,甚至是飞上城头。然而在城墙上爆发一场场血战,虽然每次的结局都是被城中的守军扑灭。 还有更多的栗末人则是在奔向城墙的过程中就失去了生命,因为城墙上各种远程武器一刻不停的宣泄着火力,与此同时的城外的栗末人也建立起了源能火炮的阵地,靠着那些圣罗援助的,或者艾斯贝尔那里买来的一些老旧火炮朝着城头还击。可是效果也就那样始终被城头的火炮压制。 这样的攻城持续了六天,左苍台这回带来的军队一半是八都帐的正规军,剩下的是各部族征召来的勇士。各部族除了征召的勇士以外,还有更多的则是组成了一支支小部队,前往其他的大易边城,一方面劫掠,一方面牵制那些边城的军力。 栗末八都帐这次打草谷的行动,一共出动了二十八万人。其中左苍台带到两狼山城的总共十九万人。 然而整整六天的狂攻,左苍台麾下阵亡了三万两千人,伤了一万四千余人。 这六天,左苍台就像是上下班一样,日出而攻,日落而息。 守城的士兵都快已经习惯了,然而就在第六天,情况发生了改变,一反常态的,左苍台在这一天晚上选择了夜攻。 夜间攻城,对守军有利,对进攻方却及其不利。然而偏偏,左苍台就是选择了夜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