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几件事
人间最高处第二百三十四章几件事高图生抬起头,怔怔望向天幕。 好家伙,这闹着玩儿呢吧?是要遭雷劈还是怎的?破境而已,难不成还要跟话本里似的,渡天劫? 大坑之中,那只神鸦火聒早已做好以命去护住金乌蛋的准备,结果来了这么一遭。 姜柚猛地扭转过头,笑嘻嘻望向穿上了一身黑衣的年轻人,一样是束发于顶,头别玉簪。 刘景浊伸手按住姜柚脑袋,笑道: 少女咧嘴一笑, 刘景浊轻声道: 这个选择,很好做的。 神鸦低下巨大脑袋,口吐人言,沉声道: 刘景浊答道: 听到这话,姜柚大喜过望,师傅破境了唉! 年轻人从姜柚手里接过独木舟,轻声道: 转过头看向神鸦火聒,刘景浊说道: 神鸦沉声道: 刘景浊笑道: 人魂洞中炼剑,天魂已经在云海气旋之中,地魂就是这道黑衣了。 本体与天地二魂,皆神游。 话音刚落,刘景浊化作一道剑光冲天而起,走出这大坑,居然半点儿未伤大阵。 剑光落到外界,黑衣青年人扭头儿往南边儿看了看,这才舒展一口气。 好在陈前辈来了,若不然离洲说不好要出现两轮大日道。 不对,是三轮大日,毕竟还有一枚金乌蛋呢。 他抖了抖手中山水桥,暗自叹息一声。 太着急了,若是在那方天地多走几圈儿,也不至于只是初入神游了。 三件事,一一去办。 先有一柄飞剑祭出,几十里外云海的那艘画舫,瞬间被长风圈禁其中。 第一件事,剩余九头真境,两头炼虚。 呦呵,还真有不怕死的。 一头火雀率先袭来,双翅振动,好似一枚流星射来,声势极其浩大。 不远处,一身白衣的高图生怀抱佩剑,看的津津有味。 刚刚破境就敢跟真境叫板?是不是太托大了? 结果下一刻便狠遭打脸。 元婴之时,我杀真境妖族便如屠狗,何况现在。 面对妖族,无论你再如何天才,炼虚之下碰上我刘景浊,必死。 刘景浊只抬眼看了一眼火雀,清池飞出,瞬间贯穿其躯体。 一袭黑衣迈步跨出,缩地成寸,一步便到火雀上方,手起剑落,脑袋坠地,极其干脆。 刘景浊淡然道: 说话之时,一股子于妖族而言,不知名的天然压胜之力散发,一时之间,这些个妖族竟是不晓得天上阴云是给谁的劫难。 瞧着这番模样,剩余八头真境已然鸟兽四散。 他们只是没出过旸谷,没有那么聪明而已,但他们不傻。 高图生咋舌不已,心说越境斩杀真境,就这么丝滑?你刘景浊剑身抹油了吧?> 刘景浊一脚踢飞火雀尸身,扭头儿看向两头炼虚,没忍住的取出一壶酒出来,灌了一口。 第九境的炼虚了,还是两头,这就有些棘手了? 他抬头看了看 天幕,还没完事儿吗? 既然如此,刘景浊便先是随手斩出两剑,而后扭头儿看向了闲到抖脚的高图生。 贾有钱是个绰号,本名贾覆,谐音是富嘛!所以有了个贾有钱称号。 帆海山是战死了三位山主在归墟,可事实上,还有一位掌律的。 那三位山主,刘景浊只在拒妖岛西岸的桃林见过,是枝上悬挂的铁牌。而贾有钱,那是真一起喝过酒。 高图生皱起眉头,沉声道: 刘景浊一笑,瞬身错开金身螳螂一击,飘飘然落在高图生身边。 黑衣青年递出一壶酒,笑道: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 可惜,没能回来。 但黄泉路上有龙丘阔开路,应当好走。 高图生面沉似水, 刘景浊将酒水硬塞给高图生,朝着前方示意, 高图生气笑道: 刘景浊一口饮尽壶中酒,撇嘴道: 再不多说,那两头畜牲看出了端倪,已经朝着大坑而去。 刘景浊举剑一道剑光斩去,十分不纯粹的剑意,但又不纯粹的很纯粹,让人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不是剑修? 一股子泛青剑光斩去,摧枯拉朽,哪儿像神游一剑? 本就被一股子无形气势压制,面对刘景浊,那头赤焰巨虎与金身螳螂,只能施展真境修为,他们不得不停步分散开来,各自分神抵挡。 刘景浊飞身过去之时,扭头儿看了看高图生,笑容玩味。 在高图生看来,那张笑脸之上,仿佛刻着两个字,怂包。 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就中了这个激将法了。 娘的!老子会怕这个? 白衣剑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半数敬了天地,随即拔出明镜,提剑冲向金身螳螂。 刘景浊幽幽一笑,竖起来大拇指。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幕,还没完事儿? 结果嗖一声巨响,高图生倒飞而来,重重摔落刘景浊脚下。 黑衣青年玩味道: 高图生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 当然了,君子前面,少了个伪字。 刘景浊懒得解释,一个瞬身上前,高高抛起独木舟,同时将飞剑清池隐匿大阵之中,转而祭出捉月台,八千口飞剑雨点般洒出,一身剑意如瀑,周身隐隐约约出现一层琉璃铠甲。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了,好去会会那三眼神将。 张柳所言,刘景浊相信,但他还是想试试。
舟子在此,大不了不要脸一番嘛! 高图生瞧见那家伙身披琉璃铠甲,暗骂一句***鱼雁楼,什么狗屁排名?中土无榜,意思不就是中土无人?都有这等牲口,神游打炼虚,还能无人? 老子五十年修炼,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正想着呢,一 声轰隆巨响,刘景浊也被打飞十几里。 高图生学着刘景浊方才模样,玩味喊道: 刘景浊啐了一口血水,又是一个瞬身上前。 境界越高,跨境杀妖越难啊!难不成真要以半条命换这只虎精一命? 那待会儿还怎么干第三件事儿? 耳畔忽然有人声传来, 刘景浊猛地抬头,天空之中那道气旋骤然消失。 完事儿了?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顷刻之间,刘景浊换做白衣,整个人气势一变,笑盈盈望向那赤焰巨虎。 刘景浊舔了舔嘴角,朝着巨虎勾手,笑道: 话音刚落,高图生忽然发现,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祭出一尊法天相地,只三十丈高,但极为凝实。 最要命的是,刘景浊不在法相之中,而是手持那柄仙剑,站立法相之前。 在这之前,高图生压根儿不知道法天相地还能这么玩儿。 大坑底部,姜柚瞪大了眼珠子,因为她瞧见了师傅那尊法相,与先前,一模一样啊! 高图生王无奈道: 可眼前金身螳螂攻势半点儿不减,没法子,他也只好祭出法天相地。 真境巅峰,自然远比刘景浊那尊法相高大了,近两百丈之高的法相祭出,法相手持之剑自然也是那柄明镜了。 可他的法相,自个儿得去到眉心之处,一举一动,都得自个儿做什么,法相做什么。 反观那边儿一尊只有巨虎三分之一的高度而已。但人家真身在法相之外,相当于一分为二啊! 高图生直想骂人,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 好在接下来,刘景浊又被一爪子掀飞,高图生这才略微宽心。 刘景浊气笑不止,传音道: 高图生正要大笑一声,早服软嘛!我不就早认真了。 至于后半段儿话,被高图生自动屏蔽了。 可还没有笑出来,两人忽的对视一眼,高图生一脸疑惑, 两人几乎同时皱起眉头,根本没心思去管后撤的两只炼虚大妖。 与此同时,大坑底部,那只神鸦苦笑一声,转头看向姜柚,轻声道: 神鸦身形暴涨,眨眼时间便成了一只与大坑平齐的黑羽神鸦。 它以翅膀死死护住大坑,低着的头,眼睛始终是看向那枚金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