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师以为何
第四十三章何以为师 (PS:感谢‘除夕日’和‘爱读书的宅男’两位大大的打赏,之前几天是因为回学校坐火车,所以没有时间更新,今天就两章合为一章奉上,所以~~把你们手中的推荐票啊推荐票什么的都交出来吧) “草莓圣代在哪儿呢?”回想起刚刚在表姐那里吃过的TBStrawberrysundae,那种能让人感到浑身被幸福包裹的甜味,还有让大脑顿时清醒浑身打激灵的冰爽程度,简直妙不可言。 啊,好想再来一杯! 正当我四下观察侍奉部教室寻找那不知藏身何处的草莓圣代时候,我发现了面前的一道熟悉的面孔,染成茶色的靓丽头发在夕阳之下似乎闪耀着红光,上面包着的一个奇奇怪怪的团子头,昭示着它的存在感,还有那美丽却又带着一些幼稚的娃娃脸型。话说,由比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啊咧,由比滨妳怎么在这儿?”这个时候我发出了疑问。 “不是已经说好了直接叫我结衣的吗?为什么又变成姓了啊,悠二!?”由比滨祥装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 啊咧,是这样么?让我好好想想 ——记得那天我和笨蛋由比滨就名字和姓的称呼问题争执了好久,最开始只是一些普通的争执,然而之后程度就成了辩论了,论讲道理和辩论的才能由比滨当然是胜不过我的,在被我举出一大堆条理清晰逻辑清楚的论据和论点的证明之后,她已经反驳不能。但是这孩子脾气倒是挺倔,怎么也不肯松口,始终咬着嘴唇,眼睛里含着泪珠,就只差哭出来了……这种样子叫我怎么敢继续!? 于是……最终只能同意了她的话。 所以说女生的眼泪什么的……真的好麻烦,回忆到此结束,意识回到现在。 “啊啊,抱歉了结衣,一时之间有点忘记了,抱歉”我双手合十的道歉了。 结衣‘嗯~~’的摇了摇头,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着对我说道“悠二还记得就好,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哦……” “那个~~,请不要在社团教室里秀恩爱好吗?……这样会打扰到别人的。”一旁的比企谷用着公事公办的机械式的语气插话道,虽然他那双死鱼眼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是我仍旧感觉到了,在他那死掉的眼神里面,燃烧着一种名为‘妒火’的火焰。 “嗯,侍奉部是帮助人的地方,不是用来干这种事情的呢!……那就请你到外面去吧,板井君,我批准你的假期了哦。”雪之下一副一眼就看的出来的假笑表情对我说道。话说,我是招你惹你了!?比企谷这样的人生输家这样子我很能理解,但是妳雪之下雪乃一个完美超人,全校女神,受到的情书告白什么的比谁都多吧!怎么也比我这种情况强吧!需要对我这样么? “啊,抱歉……” 结衣很轻易的就道了歉,话说妳到啥歉啊!这样不就相当于是变相的承认了吗?没看到对面的两人冷笑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吗?智商已经令人捉急到这种程度了吗?真是让人担心啊,妳的将来。 “诶,什么!?秀恩爱!?”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的反射弧是怎么长的啊! “不不……不是的哦,我和悠二不是那种关系啦,啊哈哈~~”结衣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那茶发脑袋,继续说道“只是普普通通的青梅竹马而已,而且……和悠二秀恩爱什么的,实在是有点无法想象呢” …… 诶,秀恩爱‘无法想象’本来就已经非常的否定了,而且在前面还加了一个‘实在是’用以强调,原来她是这么讨厌我的吗?真的好伤心!!! 对于结衣无意识中说出的话,比企谷对我投以一个‘好同志,欢迎回来’的目光,接着瞪着死鱼眼傻笑了起来,而雪之下则是以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撒吗一般的口气说道,“真是可悲的男人啊,竟然被人家这么讨厌了,作为一个人活得真是失败呢,不过这种情况……对你来说也许才是理所当然呢。” “我的生命价值就这样被否定了!?而且为什么我这样就是理所当然了啊!到底在你心里我扮演的是什么形象啊!”我这样说了之后,那边的雪之下只是露出一副‘你什么形象这还用问吗?’的藐视眼神。 这女人,真是相当令人火大。 “诶、诶,……不是这样子的哦,我、我并没有讨厌悠二哦,我只是说我和悠二是普通的青梅竹马关系啦,而且,真的有点无法想象而已,毕竟是……”结衣慌里慌张的摆动着双手的大声辩解着,之后声音又渐渐的小了起来,而且开始搅动起了两根手指,脸色也稍微的有些发红,一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尴尬模样。 “啊,其实由比滨同学妳这样的解释——还是说明妳讨厌这个家伙。而且……是青梅竹马……呢”雪之下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口,开始观望起窗外的景色。 清爽的海风吹过少女的头发,三千青丝在风中上下不停的飘动着,背景则是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此时美景定格的一瞬间……成了我眼中那唯一的风景。 在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了……雪之下的神色稍微的有些忧郁,又有些悲伤——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她和青梅竹马。 “真是老套了的设定呢……青梅竹马什么的。而且,现实中所谓的青梅竹马,不应该是小时候一起玩的很开心,然后长大了,在学校、在其他的位置有了新的交际圈子,就开始慢慢的减少和我们的接触,之后完全的将我们抛弃掉、淡忘掉,至此,两人成为了名为青梅竹马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比企谷瞪着一个死鱼眼,比划着双手解释道。说实话这家伙的语文功底相当了得,对现象的总结倒是挺好,国文第三倒不是吹的。 “比企谷,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总以一概而论的观点去看这个世界的话,可是很容易吃亏的哦,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单纯的‘恶’,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单纯的‘善’,在光芒出现的地方就必定有黑暗、有阴影的存在,即所谓的光暗,……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呐,混沌色的世界。” “呜哦~~你们两个的话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虽然有些听不懂”结衣一脸佩服的表情。 啊啊,出现了,笨蛋们的台词。 “我知道了啦,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话说为什么你这家伙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说教啊,难道你是老妈吗?还是说婆婆mama的先生?” “嘛,该说是下意识好,还是习惯性好呢……总怕你们理解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喜欢走极端啊!所以才说出了我的理解,作为参考。不过比企谷君这样对世界理解比较深刻的人的话,……我想我大概是多事了吧,抱歉呐。”我挠着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被同龄的人说教感觉有些别扭而已,你可不要搞错了哦,我是真的这样子认为而已,并不是专门为你辩解……” 为什么是有些傲娇的台词?而且为什么说这句话的不是傲娇少女却是个真汉子?坑爹的现实。 =============================分隔线============================= 一般而言,大脑的逻辑思考和判断不会有错,只有信息的遗漏或是缺失才会导致判断出现错误的情况。就好比考试的时候做卷子,只要能将试卷上的题做出来的话,就会产生‘我做的题目全部是对的’这样的错觉,事实上这个时候大脑的判断也并没有错。 然后试卷发下来了,看到满是红叉的试卷,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少题,心情失落的同时,才开始认认真真的看清楚题目所给的信息。 啊!这里,这里的乘号竟然看成了X,真是失策。啊!式子的上面竟然有个开平方号,我当时怎么这么粗心啊!……就会发出诸如此类的哀叹,然后心中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改正’的同时,还会偷偷的想着‘我还是很不错的,这些题都会做,这次只不过是有点粗心,下次一旦认真起来的话,就能提高成绩了呢’之类的自我安慰的话。 然而事实上,这也是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只要认真起来的话就能够改正,就能提高成绩,然而事实上如果平时没有经过这方面的锻炼,只在考试的时候认真的话,到了下一次考试依旧会重蹈覆辙。 所以,差生、中等生、好学生三者之间的差距就差在哪里呢?差生和中等生——差在信息量的获取和记忆上,课本上的东西有没有用心学,是不是会做题,这就是差生和中等生之间的差距。而中等生和好学生呢?信息量的获取和记忆上依旧有差距,比如平时和考试中看不看得清楚题目所给的各项条件,各种难题的解法是否已经掌握…… 究其根本,并不是大脑的判断问题,而是信息量的获取问题。 而老师们的职责呢,就是帮助学生们把那些容易被遗漏的重要信息强调起来,把那些学生们所不知道的信息告诉他们。帮助学生们获取、整理、记忆信息,这就是老师们的职责。 就像法国最有名的皇帝——拿破仑所说过的,‘重复的发明轮胎毫无意义’,这句话对于‘人生’来说也是一样的,重复的人生经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老师们就是这一句话的真正执行者。教化育人,直接告诉学生们自己的经验,免去学生们很多不必要的挫折、经历,让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少走许多弯路。 是的,并不是帮学生们作出选择,而是提供给学生们重要的信息,那些从课本上难以描述的信息,不管是学问方面的,还是人生方面的信息,都教给学生们,帮助他们更好的认识、融入这个社会,这个世界。而判断的权利呢,这就是学生们自己的事了,做老师的,也就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教师’二字的意义。 =============================分隔线============================= “不过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倒是挺透彻的呢,板井同学他”一旁看完风景的雪之下,转过头来说道,在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偷偷的向我这里瞄了两眼。 “嘛,见识的东西多了,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了,还有……请叫我哲学帝”我摆出了一个电视上的帅气poss,如此说道。 “是呢,某个自称哲学帝的家伙,却依旧窝在这里读高中呢,难道不嫌丢人的吗?”雪之下带着一脸眯眯眼的讽刺笑容说道。 “嗯嗯,明明身为哲学帝,现实中却是个不受欢迎的孤零零,这种现实也真够讽刺的了”——唯独不想被你说啊,比企谷君。 “喂喂喂,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啊,在熟人的面前至少给我留点做人的面子啊,你们两个家伙!” “阿拉~~,真是惊讶,原来板井君原来是人类吗?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呢,也许是我观察力不够细致导致的失误结果吧,或者说这是我不敢正视悲哀事实的软弱……” “悲哀事实是个什么意思啊!我是人类这个事实就这么让妳受刺激么,……够了,真是够了,我到底在妳心中扮演的是什么形象啊!而且说来说去又变成我的错了吗?是我错了吗?”在我发出了如此的疑问之后,比企谷瞪着死鱼眼露出了一个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恐吓的表情,话说你笑个毛啊,有这么好笑吗? “……这个社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一边的笨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说道,也凑起热闹来了。 “并没有什么愉快的……。反而是你那错觉让人很不愉快”说着的雪之下向由比滨投以了冰冷的视线,被这样看着的由比滨连忙挥舞起双手。 “啊,不是的,只是觉得非常自然。你看,那个,悠二和你们相处的很是融洽不是吗?比企也和在班里时完全不一样。能够正常说话了” “谁跟他们相处的融洽了啊”我争辩道。 “不,我在班里也是说话的……”比企谷的表情有些微妙,被人莫名其妙的当成不会说话感觉有些怪怪的吧。 “说来是呢。由比滨也是F班的呢” “啊,不会吧”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姑且问一句,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雪之下的话让由比滨吃了一惊,同时也让比企谷露出了一个‘糟糕、不妙,事情败露’的表情,看样子就可以肯定了呢,这家伙……果然不知道。 “知,我知道的哦”说着的同时,比企谷为了躲避由比滨的视线,头向一边别过去。 “……为什么要错开视线呀” 由比滨微微的攒紧了校服裙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比企谷。 啊,我懂的,身为同班同学对方却完全不认识自己的痛苦,这个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呢,虽然我倒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就是了,倒不如说是因为一直跳级的我,在班里的存在感简直可以算的上是强烈了。 “就是因为这样,小企在班上才没有朋友不是吗?形迹可疑的样子又让人觉得很恶心”一时恼怒之下由比滨说出了带有辱骂性质的话……当然,这对于挑剔的孤零零是不能忍的。 “……你这比取(bitch)”果不其然,比企谷狠狠的反击了回去。 “哈?什么叫比取啊!我还是处——呜,呜哇!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由比滨满脸通红,呼啦呼啦地摇着手,想要抹消掉刚才自己说漏嘴的话,但是这种徒劳的动作却只会更让人印象强烈罢了。终究,她只不过是个笨蛋。 “这种事情没什么的吧,虽然在美国这种自由开放的国家待了三年,但是我也还是处——”刚想说出口,但是嘴立马就被一只手覆盖住了,这种柔软温润的触感——是女孩子的手呢。我向一旁看去,只见结衣从脖颈到耳根都染上了通红的颜色,貌似头上都快冒出了蒸汽的样子,她慌里慌张的说道:“悠悠、悠二,你你在胡说什么呢,这么羞耻的话,你你你……” 大概是打算帮助慌张的她吧,雪之下开口了。 “并没有什么觉得可耻的吧。这个年龄还是处——”雪之下一脸平静的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话说她还真能保持这样轻松的态度呢。 这个时候我也努力的挣脱了结衣的手,“说的没错哦,在座的我们三……不对,是四个,都是纯洁的处子嘛,所以呆胶布”说完我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并露出了牙齿,对她展现了一个我们家祖传的秘技——板井流——虎式微笑 “哇—哇—哇——!你们在说什么啊?!到了高二还没经验是很可耻的!悠二、雪之下小姐,作为个人的魅力不足不是吗?” “…………真是无聊的价值观” 哦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雪之下的冷淡程度增加了。 “话说回来,把是不是‘处’作为个人的魅力标准什么的,这个说法更加让人觉得有比取的感觉呢” “你你你又说了!竟然管别人叫比取叫来叫去的真是无法想象!小企你真是恶心死了!” 由比滨一边后悔地呜地**着,一边含着泪看着比企谷。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制止了。 “你们两个,到此为止吧”我插到了两人的中间,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都已经是高中生了,就不要在这样像小学生一样的争吵了好吗?不用多说,你们两个谁都有错,但是结衣,是妳先辱骂的别人,所以妳就先向比企谷道歉吧。这样应该可以吧”我看着结衣的眼睛说道。 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我并没有向着她,毕竟是她做错了,而且这句话我也不好对比企谷说,毕竟我和比企谷并不算是太熟——目前还只能算是社团的伙伴,所以只能对熟识的结衣说了,这就像‘父母在有亲戚家的孩子来玩的时候却只会打骂自己的孩子’是一样的道理。 “呜~~,对不起”结衣很干脆的就道了歉。果然是好孩子,虽然外貌与从前已经是天差地远,但是她还是以前那个一直跟在我后面和美月一起喊‘哥哥’的善良女孩呢。 “比企谷,你呢?”我微眯着双眼看着他,身为女孩子的结衣都率先的道了歉,他一个大男人…… “对……对不起呐”比企谷目光不敢看向结衣,望着教室的地板,有些扭捏的说道。 一个大老爷们,道个歉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好了,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没意见吧”比企谷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由比滨则是很急切的摇着头,但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应该也是一样吧。摇头和点头竟然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所以说,肢体语言什么的还真是博大精深啊! “做一个人啊,以后要多包容一些,计较太多的话,别人跟你们相处很累,你们自己也活得很累,不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特意的望向了一直旁听的雪之下,其实这句话也是特意说给她听的,这孩子其他的都好,就是有些太小心眼、太记仇,这样的性格既伤人又伤己,生活以后会很辛苦的,就算她是‘完美超人’雪之下,什么时候会支撑不下去也不足为奇。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雪之下像是不舒服似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接着红着脸瞪了我一眼,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也不知道我刚刚那番话能不能传达出去啊,不过,就传达不出去也不要紧,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