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实验和再次开局的游戏
暗无天日、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中，几团长满触手、眼球的rou球正在疯狂蠕动，像毒蛇般的粗壮毛发盘曲绕在球上。 各色的rou沫、内脏铺在地上，像张暗红色的地毯，鞋子踩上去会发出踩到橡胶的声音，抬腿时会有几条白丝黏在鞋底板上。 墙壁充满被挤压后溅射出的血液，它们以海浪的形态交叠，能清晰地分辨出它们被染上去的先后顺序，天花板也未能幸免。 墙上还有用手抠过的血痕，指甲的碎片和rou还夹杂在其中。 亚瑟飘在半空中，让脚恰好离开了地毯，叹息一声，心道： 玩嗨了，这场面还是没控制好，搞得像是那群讨厌的恶魔在血祭一样。等会儿写完记录后自己清理一下，毕竟是在别人家做客。 亚瑟从衣兜中取出纸笔，纸张像放在了空气桌上，摊在半空中。 正打算用自己造的钢笔开始记录，亚瑟却发现没有留下任何墨迹，略一思索，并用上苍之眼的能力查看后，确定了原因和凶手。 果然是阿蒙这小子，把里面的墨水给偷了，全部精力一直防备着祂逃跑，倒是没注意，算了，我也没心情再去弄墨水了，先凑合着用吧。 亚瑟想完，将地上碎rou坑中还积蓄着的新鲜非凡者血液吸入被偷得干干净净的笔中，在纸上试着写了下，色调和顺滑程度还不错。 亚瑟开始认真、详细、工整地用中文书写记录。 至于阿蒙，这熊孩子真是一天不收拾就要开始搞事，等会儿让祂好好感受来自于教父我的关爱，亚瑟恶狠狠地想到，同时用能力牢牢地盯紧了阿蒙。 在一座摆满时钟的房间内，阿蒙左手枕头躺在时之虫所化的吊床上，嘴里低声唱着白造教的歌摇：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俄） 歌声戛然而止，阿蒙感到自己身上的注视更多了，抬起右手，看了眼上面戴着的、从亚拉伯罕家族地下室偷来的封印物，一枚银白色、刻满众多微小符文的戒指，除了花纹外戒指没有任何装饰，质朴得不像0级封印物。 阿蒙又想起了已经“逃掉”的分身，心道：看样子恶作剧已经被发现了吗，这次我们再玩一遍吧。 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阿蒙继续唱起了歌谣：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俄） 唱完后，阿蒙闭上眼睛，房间陷入寂静，只余下所有时钟统一的“哒哒”声，此时离下午六点还有二十分钟。 —— 实验记录1 时间：第四纪，所罗门帝国时代XX年X月X日 地点：亚拉伯罕家族的实验室中 课题：魔药对性变的影响 实验材料：灾祸双途径非凡者，他们是最好的材料，两条相邻途径分刻强制变为女性和男性。 内容：正式开始前，我先告诉了1号，一位男性教唆者，该途径序列七的变化和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承认，那时自己的恶趣味发作了。 欣赏完1号错愕的表情后，我让他服下了女巫魔药，服下魔药时他表现出剧烈的抵抗挣扎。 我好心好意地为1号准备下一阶段的魔药，不对我感恩戴德就算了，我也不需要他人的赞美，但1号居然痛骂我，这本来就该是他的宿命，我只是没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1号那孱弱无力的话语根本勾不起我的怒火，我还借此学会了几个赫密斯语的骂人词汇。 （亚瑟停下笔，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写道） 那个时候喂1号一瓶挑衅者魔药是否可以入口即化呢？确实是个有趣的课题，真可惜当时没有想到，不过它与这份记录的主旨不符，而且实验体已经濒临失控了，即使想到也得等下次。 （亚瑟又看了几眼文字，把“濒临”两字划掉了） 第一个实验体失控了，因为我的失误。当初居然没有察看1号的魔药消化程度，等我用能力察看失败原因时才发现1号刚晋升没几天就被我抓住了。都怪我对自己的特性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想吃就吃。 幸好我在发现1号有失控倾向后对其使用了心灵安抚，让其完成性别转变后才变为一团烂rou，我也得以亲身观察这种性别转变，跟我以前在历史中看的一样。 转变过程为…… 2号是猎人途径序列五收割者，已经消化完魔药并完成了绝望魔女的晋升仪式，她是在正准备服下魔药时被我逮住的。 为了补偿她，我用心灵安抚让她成功晋升为铁血骑士，转变过程与1号差不多…… 2号成功后，我关切地询问了他的状况并送上我的祝贺，他又低声骂了几句，就昏了过去。 他醒后，为了表示对他人权和意愿的尊重，我把那瓶绝望魔药给他喂了下去，于是他又变回了女性，这次的转变消耗时间更长了。 猜想：铁血骑士魔药与绝望魔药对性别的影响对等，但因为2号原本性别的微弱影响，最终才会渐渐变回女性。 可惜2号自此彻底失控了。 3号是猎人途径序列五收割者，原本为男性，我用2号身体中析出的特性，对3号重复了一遍cao作。 3号最终保持为男性，这验证了我的猜想。 不出所料，3号也失控了，善良的我结束了他的痛苦，并且回收了特性。 4号是刺客途径序列五痛苦魔女，我察看了，她原本为男性。在又是上述一番cao作后，4号仍然为女性。 猜测：铁血骑士魔药与绝望魔药互相消除了对方的影响，但刺客途径魔药从序列七开始就对性别有了影响，所以4号才维持女性。 这个猜测可不好验证，但我仍然想到了办法，几小时的准备后，继续开展我的实验。 5号为收割者，性别女，再次重复上述cao作后，保持为女性。关键的一步，我给她喂下了两份王子魔药，5号果然变成了男性，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且我顺便又给他喂了几份痛苦魔女魔药，验证了高序列魔药对性别的影响不是低序列魔药靠数量多一点就可以抵消的。 （亚瑟叼着笔，盯着纸张看了许久，然后写下了结语和另一个小号的署名） 总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需求或者消化天赋差，认为自己晋升不到那个层次的，不要“跨性别”走耕种者、刺客、猎人、少年、记者这四条途径。 （药师、这条序列一才变的途径被自动省略了） 作者：瓦尔特索托斯 亚瑟收好记录纸张，看了眼手腕上的银色的手表，花了十分钟记录，然后开门走出实验室，门合上的一瞬间，炽白的火焰漫延了整个房间，烧尽了恶心的血rou，没有损伤其他地方。 现在，该去找小阿蒙算算账了。 亚瑟走向阿蒙所在的钟房，遇见了不少亚拉伯罕，他们向亚瑟问好后双方擦肩而过。 亚瑟走了七分钟，到钟房门口驻足，此时房间内的所有指针都指向了六点，这一刻，两人同时想到： “平淡的生活总是需要点刺激来调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