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融合升华（？）
面对三神的包围，法布提丝毫不慌，现在的祂已经失去了这些情绪，笃定地说道： “你们三个拦不住我。 我或许赢不了，但如果无意交战，你们没有任何办法。” 说话之时，法布提头顶的花朵越发鲜艳，身上的树纹活了过来，组成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纹路，隐隐有嘶哑的呓语传出。 身穿白造同款神袍的亚当淡谈地提醒道：“ 不要试图影响空想家的心灵，法布提。这只是在浪费你的灵性和我们的时间。” 亚瑟的魔方已飘至背后，门和天理途径的象征符号亮起，旋转至同一面，另一面上，黑暗途径的符号同时亮起。 法布提的脸庞突然像蜡烛一样融化，周身的污秽也退散许多，体内的鲜血也光泽暗淡。 亚瑟动用了些许源质的力量，通过封印削弱了法布提“鲜血大公”、“污秽君王”的能力。 法布提的树枝上绽放出更多粉红花朵，分泌的乳白液体蒸发，灵性层面上的香气顺着皮肤，钻入身体。 三人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有怨魂在其中咆哮，各类源于深渊，满是污秽堕落之意的恶魔语单词回荡，使三人成了行走的污染源和音响。 由于污秽之语“迟缓”，亚瑟像个齿轮驱动的老旧机器人般，一停一顿地抬手，看了眼如同破碎的瓷片，似乎下一刻就会崩裂的苍白手臂。 手上冒出发黑的骷髅头、带利齿的长舌、血管突起的眼珠，成为了孕育邪异的温床。 或许我可以把这道《回响深渊的安息曲》记录下来，放进我的邪神KTⅤ中。 擅自给法布提的技术命名后，亚瑟时隔百年，再次想起自己在星空中，神性为主的本体：光听“不熄的呓语”唱歌，也快腻了吧。 思考期间，体表又覆盖上一层虚幻的黑色液体，它仿佛人心底最险恶最见不得人的欲望集合体，让分身的肚子开始像气球一样涨大。 木薯，我们可不想给你生个孩子，有一个就够cao心的了。 亚瑟思维发散时，魔方上象征太阳、救世主途径的符号亮起，旋转到同一面。 两道同为纯白色，但气场有异的圣洁光芒汇聚于顶，融为一体，形成降下的光柱彻底净化了三人身体内外的污染。 法布提此时已经逃到了神国边界，盘虬的树根刺入虚空，像八爪鱼一样吸附在天上，想通过污染打开外界的通道。 因为有混沌海加持的萨斯利尔截取了法布提话中“无意交战”，使之成为了现实，加上亚当的战斗催眠，才影响到作为准旧日的法布提。 而法布提开头的第二句话，是亚当引导祂说出来的。 “此地污染、腐蚀、鲜血能力削弱。” 魔方上恰好位于同一面的黑皇帝、审判者途径符号亮起。 亚瑟跨步上前，右手中的魔方悬浮身后，再次巧妙地旋转几次，象征空想家、终产者途径的符号出现在同一面，分别闪烁出特别的辉芒。 手臂向后一拉，一杆银白为主，耀金为辅，雕刻有繁复却和谐符文的长矛凝于手中，灵性的光芒在其上流转，创造的权能给予它真正的实体。 通过恶意感知，法布提察觉到来源于身后亚瑟的危险，正要闪躲，心中突兀地冒出想法： 只要我腐蚀得更快一些，就能在攻击来临前安然离……不对，我不能产生这种可笑的想法。 法布提体表的各处睁开一只只僵硬的眼睛，瞳孔内是涌动的诅咒，肚子裂开一个血rou沾黏的巨口，“神孽”在其中被妖异的猩红藤蔓层层包裹，被利刺粗暴地锁住，祂发出怨毒的嘶吼，周围瞬间干裂。 一片漆黑的，粘稠的，满是堕落气息的“海洋”，将法布提的攻击吞噬进去，消弭于无形。 萨斯利尔又在法布提的体表染上一层粘稠的黑色液体，以此作为回礼。 因为各方因素，法布提无法躲开亚瑟的攻击，亚当在空中如此写道。 借助两人创造的空隙，魔方上象征红祭祀、魔女、暴君、太阳、愚者、门、救世主的符咒点起，旋转到同一面上——这七条途径或多或少拥有着火焰的权能。 远在东大陆的梅迪奇、龟缩在南大陆的奇克、四处搜寻法布提的列奥德罗和奥库赛斯在同一瞬间，都感觉到一根无形的细线将自己与另一头的事物连接在了一起。 借下你的力量。”亚瑟的声音响起。 除梅迪奇外，几人立刻切断了这根并不坚韧的细线，其中奥库赛斯速度最快。 “真是小气，我又没说不还了。”唉，力量不多，但够用了。 七条途径的火焰权能在无形之线连接下互补交融，纯粹的透明之火在矛头燃起，它没有附带光芒，似乎并不需要此物来彰显自己的威能，因为周围的空间就是最佳的佐证。 空间被灼烧成细小碎片的，部分自动修补后又再次炸开，如飞絮般簇拥在矛尖。 亚瑟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法布提被长矛贯穿的画面——这是画家能力到序列一后的变化，只需在心中描绘即可。 神罚之矛以闪电的速度向法布提袭来，没有狂风在矛头掠起，有的只是沿途一寸一寸破裂的空间。 漆黑的裂痕延伸至眼前，里面是如宇宙原初的深邃。 法布提竟感觉避无可避——长矛上被赋予了“必定命中内心所想”的神秘学性质。 当神罚贯穿驱体时，意外地没有任何感觉，仅仅知道身体和灵魂在无声的焚烧，诅咒、堕落、污秽全部消散于无形，而那火焰仍旧如此的安静，似夜晚寂寥的教堂，纯净无垢，容不下半分邪恶，却令人无由来地心生恐惧。 尚未蒸发的鲜血涌出体表，变化成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与此同时，贯穿驱体的长矛碎成星点，瞬间散开，然后又在分身处完好无缺地汇聚，姿态与在法布提身上时一般无二，让这具分身刹那间化为乌有。 法布提身后的阴影中涌出的触手束缚住了祂，但污染也在触手上持续蔓延，如同黑色的霉斑。 亚当再次工整地书写下未来的故事。 此时魔方上象征暴君、魔女、红祭祀、门、愚者、被缚者途径的符号亮起，旋转至同一面——这六条途径都有着“冰霜”的权柄。 无形而又牢固的联系在亚瑟与这六条途径顶端的高序列者间建立，包括法布提在内，都没能强行切断这种联系。 果然，这样做对灵性的消耗大了几倍，亚瑟抬手虚握，似有一阵微风吹过，密集的“咔嚓”声中，纯净的坚冰禁锢住了法布提，仿佛时间都会在此停滞的寒冷中，法布提肚中的神孽借助母体保护，发出了嘶吼，冰封的灵柩上立即出现干裂。 …… 迷雾海，深渊入口处。 伯特利：“深渊又封闭了，现在它给我的感觉并没有之前那么危险。” “锵”的一声，长剑入鞘，欧格斯特说道：“据我所学知识推测，应该是欲望母树在深渊中的力量已经耗光，而最初屏障又没有出现缝隙，无法补充，所以深渊失去了复活恶魔的能力，才不得不封闭。” 阿蒙：“谁知道这是不是个‘欺骗’，反正我不会上当，我要留下来，继续看着它。 不过据我分身反映的情报来看，南北大陆的状况似乎更糟了，因为深渊的出口封锁，这边的恶魔去了另外两条通道。 这样吧，伯特利你和欧格斯特先去支援——随便那一边都行，如果这边又出事，我马上通知你们。” 说着，阿蒙把两条孩童指节大小的时之虫分别交给两人。 变回正常体型的欧格斯特看向阿蒙，对方的表情散漫中带有些许认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深渊，之前的战斗对祂只是个热身，并未使祂的衣着有半分凌乱。 尖顶软帽依然矗立在那个位置，只是窃取太阳力量时遭受的反击，让它有了些焦黑，但不明显。 “你只是想支开我们，然后偷偷溜走吧？” 阿蒙没回话，欧格斯特也不可能强迫祂，对视三秒后终于移开了视线，取出封印物全球通地图，与伯特利万别传送回了南、北大陆。 在原地站了几秒后，阿蒙撇了眼关得死死的深渊，就失去了踪影。 被缚之神所在的教堂内，威尔突然打了个寒颤，抱着水晶球的手都差点让东西滑落： 怎么回事？感觉如果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我就会面临某种恐怖的事物。 不过好像没有危险，所以还是守在这儿吧，既然答应了欧格斯特看护这家伙，那可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