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 十几年前的恩怨
可不是长的跟朵花儿似的吗?蓝家历代为蛊婆,蛊术天下无双,虽然她长的美艳,但却没几个男人敢来自讨苦吃,想娶蓝青雅那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放眼苗疆三山,有资格娶她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龙姓后人,龙家人一直都是苗疆中最大的家族,控制着苗疆三山中最多的资源。 可事与愿违,原本龙星淳与蓝青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龙家却一直与蓝家的百灵寨关系很紧张。 咱现在说,谁都不能理解,再大的仇恨也都是苗人,能有啥的?又没偷你孩子挖你祖坟?其实啊,在那个年代,虽然也照样是差不多56个民族,但民族之间却不同心。民族与民族尚且不同心呢,民族之内,不同的山寨文化自然也就不同,无非全是因为那点利益。山寨与山寨之间就跟两个国家似的,有的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就掐架,又怎能谈婚论嫁呀? 百灵寨跟龙家人的仇恨,甚至大于汉人。所以,注定了一辈子不能走到一起去。 俩人之间其实没啥仇怨,而且这位龙老司年轻时候是位风流少年,才20来岁出头,就已经娶了三妻四妾的,出门都是左拥右抱。当初前明时候,长沙太守都经常派人来请他,不赏脸就把金银细软送到下边的镇子里。他可谓是苗疆三山的土皇帝了。 直到他有一次机缘巧合,在山中采药时遇到了蓝青雅,这才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当他看到蓝青雅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心脏就跟只小兔子似地怦怦乱跳个不停。这也正常,男人嘛,看到这般天仙美人能不动心吗? 他胆子不小,冲上去就抱住了蓝青雅意欲轻薄,不料被蓝青雅放蛊咬伤。蓝家姑娘岂容这等色狼放肆轻薄?蓝青雅年少之时就已是蛊术无双了。她抱着肩膀冷笑说,你这色狼,若是能解了本姑娘的毒,有命活下来我就嫁给你。 本以为这作死的男人肯定是死在家中了,却没想到,三日之后,又在山上碰上他了,龙星淳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他说姑娘应该说话算话,咱是不是可以择日成亲了呀? “哼!好你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小小年龄竟然能解本姑娘下的蛊?你肯定是求了山寨中的蛊婆对吗?”蓝青雅年轻时的口气就跟现在的蓝梓晨几乎一模一样。 龙星淳说这样初级的蛊毒岂能伤的了我?我还用找蛊师解毒吗?如果姑娘不信,可以再试着下毒,看我还能不能解。 蓝青雅也是真狠!立刻患处金蝉,金蝉顺着龙星淳的耳朵就钻进了脑袋里,折磨的龙星淳倒在地上连连打滚,痛不欲生。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把本姑娘这金蝉蛊解了再来找我吧!”她转身就走。 现在流行旅游,人们稍微有点钱了,就乐意出去嘚瑟去,都听说苗寨漂亮,再加上现在苗寨也开放了,只要你有钱那就欢迎。但大多数去苗寨旅游,导游们在路上就会告诫游客们,千万里生苗子远点,尤其是那些貌美如花会唱苗歌的苗族妹子。这些小阿妹,越是漂亮就越毒! 多毒?看看蓝青雅就知道了! 其实那时候她已经对龙星淳心生好感了,龙星淳长的挺帅的,而且人家又会玩蛊,跟自己也有共同语言。再加上龙家的少公子有钱,打扮的也比普通苗人好看,穿的都是从长沙城买来的衣服。按现在话说,人家就是个高富帅,蓝青雅自然刮目相看。 可你要说喜欢就答应了吧?她不的,用这种非人手段折磨人家。幸好后来龙星淳自己把蛊毒解了,要不然可不就为了泡妞死了吗?那可是真要成为龙家的一个大笑话了。 龙星淳痛不欲生,饱受金蝉蛊的折磨,爬回了山寨。又过了三天,蓝青雅依旧在那座山上采药,她其实也是在等人,看看有没有对面山里的族人采药,好打听打听最近他们那边是不是有年轻的小伙子死了,是不是死在了金蝉蛊下。 谁知,到了中午时候,龙星淳又来了,还是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是一脸贵公子般的玩世不恭表情,就这么笑呵呵地看着蓝青雅笑。他说姑娘,在下矫情,又解了你的毒,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姑娘的金蝉蛊已是剧毒之物,在下险些断送性命。你对我的考验也该差不多了吧? 蓝青雅扭扭哒哒走过去,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暧昧。“哟,这位小阿哥好本事啊?莫不是你求了龙家人吗?” 她始终不相信,小小岁数的年轻人竟然能解金蝉蛊?如果说第一次是他侥幸的话,那么第二次下的金蝉蛊可不是普通的蛊毒了,苗疆三山中懂得解这种毒的蛊婆不出三人,而且这种蛊毒都是高手下的。就算有人能解,敢不敢解?若是帮着解毒,无疑就是要得罪人了。这些蛊婆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绝不会为了区区一条人命得罪了同门。 能解金蝉蛊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下蛊的蓝青雅,一个是黑乌寨的噶罗蛊师,另外一个就是龙家后人。黑乌寨与百灵寨几百年来一直都有联姻,所以噶罗不会与自己作对。 “不好意思,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解金蝉蛊在下不需要求任何人,不过有一点姑娘说对了,的确是龙家人……我!!!我叫龙星淳!”龙星淳也是年轻气盛之时,一般在苗疆三山只要报上自己的大名,那些姑娘都得主动冲上来投怀送抱。谁不愿成为龙家人的媳妇儿呀!在苗疆三山中那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这次很显然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好。蓝青雅一听他自报家门,立刻收起了玩笑,几步退开,竟把手搭在了腰间,腰间中倒插着那把蓝家后人身份象征的弯刀。 “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呀?若是还想考验再下也不是不可以呀,随意下毒!”他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