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间道
夜阳刚跑到精神病院大门口，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正指指点点，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阳走出门去，跟随众人的目光向上看去，只见楼上有个人坐在窗户边上，摇摇欲坠。 当夜阳看清那人后，心中大骇，“那是李毅？” 这时精神病院的保安跑了出来，将围观人员疏散开，怕万一李毅真的跳下来，将围观群众砸到了。 突然，李毅在众人惊讶目光中，一跃而下。 嘭！ 李毅从十二楼狠狠的砸在了地面，脑呆先着地，鲜血四溅，地面能明显看出被砸变形的凹槽。 啊！ 场中众人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夜阳并没有特别的意外，他知道，如果李毅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杀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有一位陌生男子上前来拍了拍夜阳肩膀。 “你是夜阳？” 夜阳转头的看向眼前这位陌生男子，疑惑的点点头。 “嗯？怎么了？我们认识？” 陌生男子神神秘秘的在夜阳耳边说道： “麻烦您来这边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夜阳一脸茫然的跟了上去。 夜阳跟着他一路，走出精神病院大门口，到了一个拐角处，拐角处停放着一辆警车，警车旁边站着两名警员，时不时向他们撇上两眼。 夜阳有点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我没时间跟你这么耗着。” 男子转身看向夜阳，笑眯眯的说道：“夜阳，你看你后面是谁？” 夜阳下意识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咔嚓！ 夜阳突然感觉自己双手的手腕上有一丝冰凉，他回头一看，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副银色小手镯。 夜阳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子笑嘻嘻的对夜阳问道： “我这招怎么样？屡试不爽。” 说完话又开始介绍起自己来。 “我们是重大案件调查组，我是调查组组长杨兵，有一个跨境涉毒案，需要你回去协助调查，希望你配合。” 夜阳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调查组的找上他，他不想多生事端，礼貌的说道： “这位警官，我想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现在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给我五天时间，五天后，我自己到治安署报道，全力配合你们调查，你看可好？” 夜阳心里想着，如果病毒爆发是真的，那么五天后，大家都在自保，谁还管得了谁，如果没有爆发病毒，李毅只是个疯子胡说八道，那他在去治安署也不是不行。 但那男子似乎并不买账，说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们是直接逮捕你，懂？” 夜阳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他知道一旦进入治安署，整套流程下来，免不了又要待上几天，如果末世真的降临，他又在拘留中，那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脚对着杨兵腹部踢去。 哪知这位杨兵也是个练家子，转身轻易躲开了夜阳的攻击，夜阳见一击未中，急忙转身逃跑。 但夜阳刚一转身，杨兵像早有预料一般，猛的扑向夜阳，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后面两名警员此时也冲了上来。 在三人的全力压制下，夜阳只有束手就擒，被他们三人合力压到了车上。 在车上，夜阳极力澄清自己。 “杨组长，我真的有急事，迫在眉睫，你等我几天，我一定配合你们。” 可杨兵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不要浪费口舌，有什么话待会留到治安署再说吧。” 很快夜阳就被押送到治安署，杨兵将他带到了审讯室，将他双手反铐在座椅上。 然后自己泡了一杯茶，手里拿着一堆文件，慢悠悠的坐到夜阳对面。 用一种玩味的表情，盯着夜阳，片刻后方才说道： “夜阳？很好，我们在明康医院蹲守了快一周了，从李毅进到医院后我们就一直在蹲点，想看看到底是谁第一个去见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周，你可让我们好等。” 夜阳满脸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会在李毅医院门口蹲点？” 杨兵冷哼一声：“还装？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能直接逮捕你？好歹你以前也是干过缉毒大队大队长。” 夜阳越听越糊涂：“我看你们真的是有什么误会。” 啪！ 杨兵直接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摔在了夜阳面前，说道： “夜阳，缉毒大队大队长，八年前没经得起利益的巨大诱惑，辞职到了星石贸易运输公司，凭着缉毒大队长的经验，与治安署黑警勾结，相互透露情报，让星石贸易屡次逃脱罪责。” “你认不认罪！” 杨兵咄咄逼人，直接将夜阳罪行念了出来。 夜阳卧底的事情现在只有他和周珂知道，他没办法与杨兵解释，他看向杨兵说道: “我要见周署长，我要单独与他聊，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杨兵却出乎夜阳预料的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开始找你的保护伞了？不好意思，周珂已经落网，将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清楚你的底细？” 夜阳脑袋突然嗡嗡作响，他激动一脚猛踹向桌面。 “你说什么？周署长落网？” 杨兵笑容马上收敛，严厉的呵斥道: “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告诉你，晚了。” 夜阳眼眸微微虚眯，他觉得这杨兵是不是在故意炸他话，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就算这样，那又和李毅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以为我在套你话？来，我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杨兵走到夜阳面前，将他桌上的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给他看，说道: “以下信息全是周珂的供述。” “李毅，五年凭空出现在米国，凭借自己精湛的制毒技术，在哥迪亚混的风生水起，江湖人称毒师。” “你们星石集团的货全是从他手中出的，这次李毅回国，其目的就是售卖自己手中的制毒配方。” “搭线人就是你的保护伞，周珂。” “这李毅也算聪明，居然躲进精神病院与你交易，还好我们一早就跟上了他，不然还真有可能让你们交易成功。” “老实交代罪行，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夜阳听完后，满脸震惊，因为当年他还是缉毒大队大队长的时候，也调查过哥迪亚的毒师，他想挖出毒师在国内的产业链，但他万万没想到毒师竟然就是李毅。 那时，正当事情快要浮出水面，他的领导周珂却在关键的时候让他执行了卧底任务。 “难道周珂当时是故意把我赶走，让我退出调查毒师在国内布的网？” 他努力回想到在星石运输时，他给周珂提供过许多情报，周珂也派人去搜查，但每一次星石公司都能成功躲避掉。 偶尔能被抓住，都有替死鬼挡枪，而且对星石运输的损失也是皮毛。 夜阳想到这里，一切都通了，他知道为什么他提供这么多年的情报给周珂，虽然星石明面上是受过一些重创，但暗地里生意越做越大。 夜阳忍不住在心里怒骂道: “草泥马，周珂，我八年的青春，你把我当你无间道里的棋子。” 当夜阳正要发飙时，他突然转念一想，发现好像哪里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