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驭兽之道
南宫易说完话后,那个青年看着南宫易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疑惑道:“兄台才识广博学究天人,竟然连着两种异兽都知之甚详,却不知为何会如此面色淤疾?” 南宫易没有回答青年的话,却一直望着他的那张脸出神不已。 “兄台,我的长相有问题么?”那青年问道。 南宫易眼中惊异,转过脸望了周围的围观的人群一眼,这才低声对那个青年道:“兄台可是今年年初,卖画洛阳城西城门处的公子?” 那青年闻言先没有反应上来,只是皱眉望着南宫易。可是不过片刻功夫,那青年忽然跳起身撞开人群朝外面跑去,就连一摊的捏塑异兽和工具袋都赶不上拿了。 众人见到青年此举,心中奇怪莫名顿生,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 南宫易见那青年夺路而逃,知是他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即翻身跃过人群,足不点地的朝那个青年追去。 原来,刚才南宫易之所以说:兄台可是今年年初,卖画洛阳城西城门处的公子?其意并不是说他见过这个青年在洛阳城西城门处买过画,而是暗指当时被朝廷贴在西城门口的几个要犯画像,其中一个就是这个青年。 当时南宫易也奇怪,自己和那个少年怎么能被官府悬赏十万两银子呢?结果今天不想在嵩阳书院外面的西街尾处遇到了,只是那青年好像在脸上涂过什么,致使原来少年的脸型,开起来染上了风霜之色,从而变得像青年一样。 那个青年奔出人群之后,便快速朝一里外的河边跑去,南宫易却不急着追上他,只是在他后面不疾不徐的跟踪着。跑到长河处,那青年立即便跳上了一条小木船,然后摇起船桨向河对面划去。 南宫易追到河边,望着惊慌失措的青年,开口喊道:“兄台,你不要误会,在下来此并没有恶意,你等一等,我有话问你!” 那青年远远的听到南宫易的话后,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将小木船划向对岸。 南宫易见青年不相信自己,当下就想从河上渡过,可是看看左近的河岸,离他最近的那只木船也足足有三四里远。要是自己奔过去在划过河,那青年有可能早就逃得没影了。 自己找他还有事询问,所以思忖之后,还是想直接提起飘过去。可是,像这条河一样宽的五六丈的距离,自己到没有试过,要是飞至半途掉了下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但是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法子,眼看那个青年再有十米的距离就到对岸了。南宫易终于下定决心试上一试。 他将丹田之气上提,然后将身体放松,叫上内劲一运,整个身体便向河中飞去。南宫易源源不断的将内气输送与两胁和双腿之上,只觉身轻如燕,倏忽间就已经飞出了两丈多远。 他继续一样画葫芦,双脚在湍流的河水上轻轻点起。不一会,就追上了那青年划的小木船。 那青年见南宫易轻功如此只好,片刻间就追上了他,心中慌乱,脸上惧色顿现,双手赶忙匆匆的划起了船桨。 可是他终于是慢了许多,还没等小木船靠到对面的岸边,南宫易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小船末尾。由于那只小船本身就不大,容一个人都显得局促,现在却站上了两个人。 且南宫易落下时,刚好站在了船尾,船身受力不均,忽然便朝一边翻了过去。那个青年见状大惊,却不料被南宫易单手抓过肩膀,然后点足飞起,呼啦一声,便落在了对面的岸上。 两人刚一离开那条小木船,木船便前高后底,一个晃荡,直接就扣在了河面上。 “你杀了我们全渡的人,现在终于找到我了,又要杀我了是吧?大魔头!”那青年一煞白,语气中既含有恐惧又带着愤怒,向着一旁的南宫易咆哮道。 南宫易一脸不解的望着青年道:“兄台这句话又从何说起?我只是刚刚才见到兄台,之前,曾在洛阳城西城门处见到过兄台被官府悬赏通缉的画像,兄台为何要说我想杀你?” 那青年听南宫易这么说,心道:你就是披着人皮的魔头,我若信你,岂不是天底下最傻的白痴了。 于是恶狠狠却又怯瑟瑟的望着南宫易道:“现在我就在你的魔爪中,你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知的内容!” 南宫易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为什么口口声声要说自己是来杀他的,并且又说出什么的事物,当即松开他的肩膀道:“兄台,我想你真是误会了,我今天只是碰巧遇见你,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已经找了你很多久了。如果我真要杀你,那刚才为何还有将你从木船上救起?” 那青年嘿嘿一声冷笑:“我难道不知道你毒计?你之所以救我,就是想知道的下落,从而得知里面的秘术。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心思,你就算今天舌灿莲花,我也不会对你说出有关的半个字。 你要杀便杀,反正寸芒渡的人都已经被你们杀光了,独活我一个也徒受孤寂,其求之不得你动手呢!” “你是寸芒渡的?”南宫易惊奇的望着那个青年问道。 “我是不是寸芒渡的,你难道不知?何必在此惺惺作态一惊一乍!”青年像是讥笑又像是了无牵挂一般,全没有了方才的恐惧之色,倒显得泰然之至。 第十七章同病 “去你们寸芒渡灭门的人,是不是一个被四个黑衣白面童子抬着的灵轿?”南宫易问道。 那青年牙齿咬着下边的嘴唇,听到这句话后,那嘴唇徒然便被咬出血来,双眼中蓄满了泪水,似乎又回到了当时那出极其悲惨的情形中,喉间哽咽道:“难道不是?还不是你们这些妖道魔头所为!” 南宫易眼中忽闪不定,他以为就只他们南宫家被人灭门了,却不料寸芒渡也被那些人杀的只剩下一个独苗。 那青年见南宫易双眼闪烁不定,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找寻折磨自己的办法,一时间也没了头绪。 忽然,南宫易深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喃喃道:“我以为被灭门的人就只我一个,却不想,你也和我的命运相同!” 青年见他神色晦暗,不知道片刻间南宫易想到了什么事情,却口中自喃,便小心的问道:“怎么,你又想玩什么阴狠手段?我可不怕你,随便你用出来吧!” “你知道南宫云山庄被灭门一事吗?”南宫易抬头望着那个青年说道。 那青年南宫易忽然提到这件事,当下一愣道:“怎么不知道,我想这也是你们所为吧?南宫家世代都是武林大家,做事光明磊落,对其他帮派亦是多有帮助,却不了被你们这群魔头所害,真是天理难容!” 南宫易这次没有和他争辩,只是沉声问道:“兄台这样说,想必也是见到了洛阳城西城门处贴的另一张画像了?那个少年和兄台悬赏的银两可是一样多,都是十万两。那你可知,和你同日被缉拿的那个少年,姓甚名谁?和南宫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那青年摇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可好前去缉拿是吧?” 南宫易道:“那我来告诉你!那个少年姓南宫名风,乃是南宫老爷子四子,南宫隐的儿子。曾住在伏牛山下的一处宅院中,一家人幸福的过着乡野山民的生活。 然而由于那次灭门,却使得他家破人亡,从此一人飘落江湖!”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那青年惊道。 “因为我就是那个少年!”南宫易说着,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原本面黄肌瘦的脸,顷刻间就变成了丰盈玉面英姿勃勃俊逸非常。 那青年一见之下几乎迸出了双目,没想到被自己一直认为是魔头妖人的枯面青年,竟然就是当世南宫云山庄庄主兼武林盟主的南宫老爷子的嫡孙。 青年惊愕万分的望着南宫易,口中疑道:“怎么可能?你真是南宫家幸存的后人么?” 南宫易点点头道:“我是被一位算命老者指点所救,那天才有命逃出了南宫云山庄。之后听说嵩阳书院招收学生,因有祖父交托的几卷古籍不能参透,所以才进入嵩阳书院安心求读。 转眼间,半年时间已经过去,嵩阳书院所收藏的数百万经卷,我也已经看了十之*。想是不出一两个月,便会离开此地,然后完成祖父遗嘱。” 听完南宫易的话后,那青年这才相信眼前这个俊逸少年正是南宫老爷子的嫡孙,当下一抱拳道:“南宫兄,刚才兄弟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出言有所不逊,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南宫兄莫要见怀!” 南宫易微微一笑道:“兄台说的这是哪里话,要是我,我也会对那伙妖人恨之入骨咬牙切齿。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当然不能见怪了!哦,还没有请教兄台名讳?” 那青年答道:“我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羽字” 南宫易当即一抱拳道:“今天能在这里遇到羽兄,真是高兴。只是愚弟有所不解,从刚才羽兄的举动来看,似乎并不会什么武功啊?” 公孙羽点点头答道:“不满兄弟,我真的不会武功,你应该听过‘一庄两阁三花坊,青衣红袖万千芒’,这句似诗非诗的话吧?” 南宫易道:“这个当然听过,他说的分别是江湖上十个有名的门派或组织。这句话最后一句‘青衣红袖万千芒’中的‘芒’,指的就是你们寸芒渡了。” 公孙羽道:“不错,十个江湖名望之中,只有我们‘寸芒渡’中人不是以武功入世的,你倒不妨猜猜看我们的绝技是什么?” 南宫易想了想道:“从刚才羽兄妙手的捏出那上百只异兽,又言及这本书卷,愚弟想来,应该是何异兽有关了?” 公孙羽点头道:“不错,刚才我也是惊讶于兄弟的博学,我捏出来的那些异兽,可不是一般人能认识的。 那些异兽大多数只在中零星的有过记载,但并不详细。所以刚才兄弟在说出那些异兽的名目和特点时,我也很是奇怪。 从刚才兄弟的话中,我才得知,原来你是熟读百万经卷的不世大儒,所以才会知道那些异兽的名目特点。” 南宫易道:“愚弟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到这嵩阳书院嗜书的,祖父在大祸将至之时,特别叮嘱了我一些事情。 只可惜当时我才学不够,未能参悟他老人家留下的古籍,所以才想在此博览群书。” 南宫易说完,又道:“如此说来,羽兄所在的寸芒渡是以驯养异兽为绝技了?” 公孙羽摇摇头道:“虽然我知道很多与异兽神兽有关的秘笈,可是我们寸芒渡却很少驯养过异兽,有的只是一些劣兽。” 南宫易不解道:“羽兄这句话该怎么讲?” 公孙羽道:“兄弟有所不知,其实这兽类也分了数种,按其厉害程度,可分为猛兽、顽兽、恶兽、凶兽、异兽、灵兽、妖兽、魔兽和神兽九类。 所谓猛兽,比如猛虎、雄狮、饿狼、猎豹等等,就是平常咱们能够轻易见到的兽类。 顽兽,是指比猛兽稍强一点的野兽,如熊狗、剑齿虎、完齿猪、长颈犀等等,这些兽类性烈残暴,要比猛兽跟厉害一点。 恶兽,是比顽兽又凶狠一些的猛兽,比如龙王鲸、狮头豹、狼头马、虎头蛇。 凶兽,则是指能从史书中找到的古兽,比如浑敦、穷奇、梼杌、饕餮等等,当年舜之臣,尧,屯兵于四门,流放四凶族浑敦、穷奇、梼杌、饕餮,投诸与四个后裔,用来抵御魑魅。里面都有记载。” 猛兽、顽兽、恶兽、凶兽,由于其破坏力并不是很大,又不兼有灵力法力,所以被称为‘四凡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