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鬼之序章
萧炎：“凭心而论，这家伙确实有成为主角的潜质。” 计缘：“你指的是，他和蝙蝠侠一样失去了双亲是吧？” 萧炎：“什么地狱笑话，我可没这么说！” 岳不群：“如果只是独孤前辈前往，会有危险吗？” 独孤求败：“应该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一个化身，况且这个世界危险性并不高。” …… “请，请不要杀死我的meimei。” 少年跪伏在雪地里，流淌着眼泪的头深深埋在尘埃中，极尽卑微地恳求那渺茫的一点希望。 “求你了……求你放过她……” 无助的哭泣翻越林间山风，头顶有雪花飘洒，落在富冈义勇的手臂上，融现出一片水渍。 他止住了手中的刀锋，低头看着身前的少年，左手上捉拿的那只鬼不甘的咆哮声里，少年的哭泣和卑微的祈求如此刺痛人心。 “锖兔……” 富冈义勇依旧是那样的面无表情，又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只是脑海里浮出的部分记忆里，有一位头戴白色驱邪狐狸面具的少年，他站在遥远的光辉之下，挥着手爽朗地笑着。 “求求你，饶了她吧……” 少年匐在雪地中，以颤抖的嗓音不停地恳求，嘴里不断地重复毫无意义的语句。 “不要把生杀大权交给别人啊！” 富冈义勇握着长刀的手背上青筋绽放，他站在炭治郎的身前，大声说道。 “别低声下气跪地求饶……” “如果这样有用的话，你的家人就不会被杀了！” “连生杀予夺都只能让别人做主……” 风声微弱，炭治郎抬起低伏的身躯，他面带泪花的脸上，难以掩藏的痛苦似乎顽固不化的高岭冰雪。 “你这种弱者还想治好meimei？还想找到仇人？” “可笑至极！” 富冈义勇已经有些狰狞的面孔下，宛若错觉般悲切的声音从嗓子里吼了出来。 不要哭泣，绝望不该是你祈求的原因，这不是现在该干的事，我知道你现在深受打击，家人被杀，meimei变成鬼，很绝望吧，很想大声嘶吼吧…… “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他们无从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屈从于强者的力量，鬼也许知道治好你meimei的方法，但是……” 富冈义勇踏上前来，看着身下痛苦的少年，道： “没有鬼会尊重你的意愿，我也不会，弱者得不到怜悯，这就是现实！” “为什么不挥动你的斧头，为什么背对着我，就是因为你的这些过失，meimei才会被我夺走，你这样的人，还不如和meimei一起死了算了！” 我明白的，如果我早来半天，你的家人或许就不会被鬼所杀，但是要时光倒流的手段是不存在的，愤怒吧，无法宽恕这一强烈纯粹的愤怒，会成为驱使四肢的原动力，若是抱着纯粹的软弱，无论是保护meimei，治好meimei，还是为家人报仇，都做不到…… 所以少年，拿起你的武器，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 富冈义勇提起手中日轮刀，微曲的刀锋便直直地刺入了弥豆子的心口。 “呃啊啊！” 肌rou被锋锐的日轮刀锋撕裂，冰冷的铁器钻进了温热的肌肤之中。其中来自太阳的力量，焚烧一切不洁的光明，带来了剧烈的疼痛，使得少女忍受不住，嘶吼着，叫喊出声。 “放开她！” 炭治郎看见meimei受伤，鲜血被灼烧，满是痛苦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刚毅。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滚到一旁捡起斧头，愤怒的冲富冈义勇而来。 因愤怒而挥动的斧头，只是单纯被情感支配了的攻击模式……富冈义勇有些失望，将头偏过去，躲开了追击而至的石子。 “砰！” 手臂挥动，日轮刀刀柄竖提起，径直砸在了奔袭而来的炭治郎后颈上。 炭治郎受重击而昏迷，富冈义勇摇头，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随之而来的一轮黑影，那是？ “砰！” 一柄失去了精准的斧头，侧砍在了他的右颈以后之后，陷进树身了几乎半尺深。 原来如此，自知不敌，所以为了躲避我的判断，故意漏出破绽，打算将攻击赌在自己昏迷以后吗？ 聪明的抉择。 “呼~吼！” 化作了恶鬼的少女挣脱了束缚，她双手撑开，像护犊的母鸟一般，将自己的躯体挡在炭治郎的身前。 原本逃出富冈义勇之手的弥豆子，在见到了炭治郎受伤后，居然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少年的身前，并像动物一般，对敌人发出了威胁的嘶吼声。 “啊啊，明明没多远就到地方了，怎么我就遇到这种事了呢？” 轻飘飘的声音从杉树树冠上落下，伴随着雪花簌簌而至。 “锵！” 富冈义勇顺手就将少女被扔到了远处的雪地之间，旋即一抹水蓝色的刀光自树林间跳跃、闪耀而来，却不见身影，只在白雪与杉树之间，苍白的颜色里，隐约有一条柔软顺滑的蓝线飘飞，直取杉树上的人影。 “叮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林间，伴随着炽烈的火花四溅，水蓝如线的刀锋被一柄造型怪异的长剑抵挡，在剑柄另一侧，视线里漏出一位面色清秀的男子，正饶有趣味的盯着富冈义勇。 “好快的速度，好强悍的力量！” 独孤求败惊叹不已，明明在心里已经做了多次预估，却还是误判了全集中呼吸法带来的强大增幅，这就是此界的独特么？ 富冈义勇见一击不中，便折转身躯，立马将脚尖掂在树杈上，借力抛起身子，手中日轮刀竖劈而下。 “水之呼吸·捌之型·泷壶！” 水有千钧之力，这一式裹挟着元素的重击，天蓝色的水声随日轮刀而落下！ “当！” 又是一声铁器的相击的清脆响声，男人手中汉剑横放，剑脊磕上日轮刀，声响随着火花而落下，强大的后震力量顺着二人的腿部传至杉树上，便有无数的雪团哗啦啦地洒向地面。 “喂，我说，鬼杀队之中只有杀鬼，没有杀人的选项吧？” “嗯……” 富冈义勇的身体轻轻落在了另一棵杉树上，歪歪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突然对我出手？” “……忘记了。” 独孤求败扶额，旋即恍然大悟般的自言自语道。 “果然是你的作风啊，钢铁直男的义勇先生。” “想要考验那位少年的决心，也犯不着伤害他的meimei吧，毕竟弥豆子的身上，的确没有吃人恶鬼的味道。” 说话间，富冈义勇收回了日轮刀，独孤求败的身子也随着飘雪悠悠地停留在了雪地里。 “喂，少年，想变强吗？” 被独孤求败叫醒的炭治郎趴在雪地里，抬起的头看着身前的男孩，迷茫的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渴望的光芒。 “想！” 炭治郎如是说到。 “那就带上你的meimei，我们一起去狭雾山吧。” “哎？” “还发什么愣，走了。” 独孤求败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这位身躯略显斑驳的少年，此刻因为寒冷与冰雪而身躯微颤。 “那边的义勇先生，请问……” 苏锦偏过头，看着另一边负手而倚，背靠杉树的富冈义勇，问道。 “可不可以替我们写一封推荐信呢？” “……嗯。” “不过，你的身手看起来不差，为什么还要去狭雾山？” 富冈义勇问道。 他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清冷，并不是傻，就在二人方才的交手之间，他敏锐的发觉到独孤求败的剑法，很强，力量的比拼也几乎不下于自己。 那可是柱级的战力，至少也能力敌一位下弦恶鬼。 “我想学呼吸法，不行吗？” “……嗯，可以。” 独孤求败此刻的心情简直糟透了，他一点儿也不想跟义勇搭话解释。 可能是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只是刚来此地，就能偶遇炭治郎，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据计缘所说，凡是捅过弥豆子的柱们，都完整的活到了大结局…… “要不，我趁现在也捅弥豆子一刀？” 独孤求败摸着自己的下巴，瞥了一眼牵着meimei的炭治郎默默地想。 冰冷的风雪中，弥豆子突兀地打了个寒颤。 真在这儿遇到了烧炭的少年，那现在的大boss无惨，已经开启属于自己的阴间号客车之旅了。 所以加上主角炭治郎在狭雾山学艺的日子，大概还可以有两年的时间作为独孤求败修行的缓冲，但想要在这段日子中，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堪比十二鬼月上弦，好像难度不小啊。 “对了……” 正打算离开此地的富冈义勇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打断了独孤求败的愁绪。 “你刚才说的，钢铁直男……是不是骂人的话？” “哎呀，谁知道呢？就当我疯言疯语好了。” 他笑着回应，然后捡了地上的斧头，扶起地上的炭治郎，二人一鬼，转身就给正打算离开的富冈义勇留下了几道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