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化身离山(求月票!)
“琪儿,”水月回神,迎着陆雪琪那蕴着担忧的清冷美眸,心头一暖。“为师突然想起,我这里就有一副弈棋,你拿去就是了。” 话毕,水月起身,自静竹轩一角,取出以竹子制成的弈棋。 “多谢师傅。” 陆雪琪并非喜好奢华之辈,对恩师提供的这一副以泪竹与黑节竹制成的弈棋,很是喜欢,抱在怀郑 “琪儿,”陆雪琪欲离开时,水月忽叫住了她。 陆雪琪不解回身,灼灼看着水月,“师傅?” “唉,你且下去吧!” 水月凝视陆雪琪,本欲问爱徒如何看待王昊。但,想到现在与爱徒这些未免太早了。加之,看着眼前的爱徒,她不禁想到当年的自己。当年,她爱上了万剑一,师妹苏茹爱上了田不易。 她们的师傅——真雩大师,也曾表态反对,却未能让她们斩断情丝。 “是,师傅。” 陆雪琪感觉,今日的师傅怪怪的,却不好询问,只能应声离去。 ………… 【兜兜转转,张凡与林惊羽,还是加入了青云门。】 【王某若没记错,还有四年时间,方是青云门一甲子一度的七脉会武。七脉会武后,前四强就要离开青云门,往滴血洞一校机缘巧合下,张凡与碧瑶,一并被困在滴血洞内,发现了书第一卷与合欢铃、痴情咒。】 【再过十年,方是帝宝库出世之时。帝宝库的那一棵通巨木,以及内中的不死药、帝冥石,或许能对王某派上用场。】 【唯有练成书前三卷,方拥有开启音寺之无量玉璧,感悟书第四卷之资格。】 …… 在青云山逗留一年之久,王昊每日深居浅出,虽无美酒佳肴,绝色佳人陪伴。享受的,只是最基本的一日三餐,可就是这种平平淡淡,近乎苦修般的生活,却让他迎来了久违的平静。然,王昊骨子里不是一个甘心平淡度日的人。 在青云山上待了一年,他有些静极思动了。 盘坐在竹子编织而成的竹床上,王昊心思百转千回。 嗡嗡嗡! 数枚纯净无暇的源,摆在王昊身旁,精纯浩瀚的地灵气,自源中被吸引出来,纳入王昊体内,融入轮海与道宫两大秘境。 一载光阴,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与音寺的大梵般若,已完全纳入西皇经,为异变后的帝经,更增数分玄妙。此刻,王昊之道宫秘境古经,逐步脱离西皇经之藩篱,与轮海秘境蜕变后的道经一脉相承,几有完全蜕变为最适合王昊本身之古经的趋势。 顺理成章,王昊之积累日渐深厚。 咔嚓嚓! 纯净源根本受不住王昊吸取,纵然王昊不愿太早破入四极秘境,有意将五卷书完全纳入道宫秘境的修炼,使这一卷古经,彻底蜕变为最适合自己的经文。待他心头诸般思绪稍歇,加在一起,约莫三四斤的纯净源,仍被吸收殆尽。 清脆声响中,失去灵气的源石,化为簌簌石粉,洒在竹床下。 【虽七脉会武后,王某可跟随七脉会武四强一道下山,窥探书。其一,王某没兴趣给缺保姆;其二,书第一卷就在那里,王某完全可以提前赶往,将之拿到手郑】 今日之修炼完毕,王昊离开竹床,破灭神眼内精光荡涤,升起此念。 咻! 这般想着,王昊神力微催,轮海内射出一道虹光。深紫色虹光在这雅致幽静,甚少有人拜访的屋子内盘旋,数息后落在地面,化出一道与王昊生得一模一样,只是较之王昊本尊的深不可测,兼具佛道魔三家之真谛,俨然一尊有道全真的身影。 三分归元! 王昊在轮海秘境时,同时开辟出佛道魔三口命泉,借此参悟出可将自己一分为三的身外化身之法:三分归元。尽管,三口命泉已合而为一,这门独创之秘法却保留下来,更随着王昊自身的日渐增进,威力更上一层楼。 如今,王昊已无需将自身本源一分为三,便可召唤出三大化身。 “就由你,代王某去空桑山万蝠洞走一趟,将书第一卷与合欢铃带回吧!” 王昊召出道之化身,本尊双目微凝,望着身前化身,悠悠道。
“你我本一,何必见外。” 无论是化身,抑或者本尊,皆受制于王昊的主意识。无异于在玩自言自语的游戏,本尊话音甫落,化身就一口应允。 哧! 随即,秉持王昊一身道家修为的化身,化为细微至几不可查的紫色流光,消失在王昊本尊面前。紫色流光与逐渐向西方苍穹偏移的太阳之光辉合而为一,纵然青云门高手如云,仍无人察觉这一点。 ………… 日堕虞渊烛影开,沉沉烟雾压浮埃。剡溪雪满子猷去,汉殿月生玉母来。檐挂蛛丝应渐织,风吹萤火不成灰。愁人莫道何时旦,自有钟呜漏滴催。 沙沙沙! 清风徐徐,作用至大竹峰特产的黑节竹上,发出细微声响。得残月与星光之衬,竹林影影绰绰,仿若在撕不开的黑暗中,潜伏了无数厉鬼,随时能突破黑夜的封锁,将大竹峰上的活物尽数撕碎。 “唉。” 当代大竹峰首座:田不易,生性惫懒,脾气暴躁。加之,与他一同师承郑通的同门师兄弟,不是死在一百年前的正魔大战中,就是已坐化。是故,如今的大竹峰上,只有田不易、苏茹夫妇,他们的独生爱女:田灵儿。 以及门下的七名弟子:宋大仁,吴大义,郑大礼,何大智,吕大信,杜必书,张凡! 张凡加入青云门已有半年,最初成为仙家中饶喜悦退去。尽管,六个师兄与师姐:田灵儿,都对他有几分爱护。哪怕是恩师田不易,平素虽叱骂他为白痴,但张凡看得出,师傅师娘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然则,爱护之下,他们终究对他有几分看不起;一同加入青云门的儿时玩伴:林惊羽,非但拜师龙首峰首座:苍松,更在龙首峰崭露头角。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座座高山,落在张凡那极度敏感的自尊心上,令他快要喘不过气。 夜色已深,张凡在竹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千万愁绪化为沉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