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安国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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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宫服的邱文鸢坐在马车内被带进了皇宫,接她的是太后身边的徐公公。 走下马车,徐公公面带微笑的对她说:“老奴见过县主,太后娘娘已经差老奴备好一切就等您来了。” “徐公公,日后我还能再见到娘亲和爹爹吗?” 邱文鸢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却不敢掉下一滴。 被封为安国县主,入宫得太后亲自教习,这是天大的恩惠,任旁人再怎样揣测琢磨这都是陛下在施恩,这时候若是落泪哭泣,便是大不敬。 徐公公是个人精,自然知晓这其中的政务与关键,好在人上了年纪,面相和善,擅长安慰:“县主莫要担心,太后是这天下最和善之人,定然比的县主的母亲。若是县主在可得太后的垂怜,那岂不是倾家之大喜吗?” 这其中的利害邱文鸢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只可惜她并不是个聪慧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 身为邱家独女,邱文鸢是得了父母所有的宠爱。再加上父母恩爱,家中没有妾室姨娘,更没有弟妹和她吃食抢衣衫首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性子来,不会有杂七杂八的小心思。 到了太后跟前,邱文鸢依旧是拘谨的。 太后自然是知道皇帝给自己找了个县主来教养是什么意思,索性就交由徐符来安排,自己年纪大了,也不愿意在cao心了,更何况她还有更需要cao心的事。 御王慕少勋的终身大事。 “臣女邱文鸢见过太后,愿太后福泽万年。” 厚重的宫服使得行礼都不方便,裙下的鞋子也是掉了后跟,可邱文鸢不敢乱动,紧张的行了大礼,等待太后叫她起来。 “起来吧,走进些叫哀家瞧瞧。” 邱文鸢挪动步伐,凑到太后跟前。 “原先哀家见过你的母亲,是位标志的女子,如今看来,你是承袭了你父母的优点。嗯...可有心仪的男子没有?” “...回太后的话,没有...” 邱文鸢回话的声音越发的小,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怯场。 “无妨,日后哀家亲自给你物色好的郎君,暂且还不急。” 从太后寝殿离开后,邱文鸢被带到了离太后的宫殿不远的一处小殿阁内。鸢栖阁 鸢栖阁内的摆设并不奢华,甚至是简约。除了床榻是用了上好的梨花木制作的以外,其余的摆件都是常用的,并不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徐符特意从老成的宫人之中挑选了一位专门作为邱文鸢的贴身侍女,如此一来,邱文鸢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太后的掌握之中的。 “县主,这位是宫中早先一批的宫女,老奴特意选来在县主身边侍候。” 徐符侧身,露出身后站着的卫斐。 卫斐是慕逸民继位后第一批入宫的宫人。和她一同入宫的大都到了年限被放出宫去了,只有少数几个,自愿留在宫中。但留在宫里的也大都是双亲不在,孤身一人的。 “日后便劳烦jiejie照顾了。” 邱文鸢微屈膝,如今的她小心翼翼,做什么事都是谦卑再谦卑,生怕行差踏错,惹祸上身连累了全家。 ~~ 后宫多了一位年轻女子,各宫美人自然是好奇心很重,想要见一见这位人儿究竟对自己是否构成威胁。 于是,当日黄昏时分,崔曼丽便前来“做客”了。 “听闻宫中来了一位小meimei,我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所以就自顾的先来了,meimei不会怪我吧。” 崔曼丽依旧是扭着腰枝走进门的。 今日的她身着一身浅紫色的裙装,脖颈处系了一条丝巾,大约是为了保暖用的吧。 邱文鸢依旧是怯生生的,语气轻柔的回答:“不知jiejie是哪位?” 崔曼丽当即拉起邱文鸢的手,轻轻用力,凑近了脸颊说到:“我呀也是入宫没多久,位分并不高,meimei知晓我姓崔便好啦。” “崔jiejie…” 邱文鸢轻轻唤了她一声,这看在崔曼丽的眼中全然是好把控,性子弱的表现。 崔曼丽此番前来带了些小玩意儿,说是送给邱文鸢当个玩物,可其实崔曼丽并没什么可送的。因为她既不受宠又无富裕的娘家。所以那些东西,要么是宫外就可见的小玩意儿,要么就是宫里没几个人爱吃的小点心。 待到崔曼丽走后,卫斐关上了门窗,提醒道:“崔美人在后宫中少有亲信,县主莫要轻信他人。” 在皇宫中待久了,任何人都会长出七巧玲珑心,卫斐见过宫人相互猜忌,最终身首异处的场景,也见过要好的姐妹二人为了一支簪子从此撕破脸。 人心,根本经不起考验。 “崔美人是如何被封的?” 邱文鸢问道。 “崔美人原是挑选为近身时候陛下的贴身侍女,不想那日陛下醉酒,她趁机爬上了龙床,从此才被封为美人。在后宫里少有几人同她亲近,就连太后也不大会召见她。”
卫斐不喜欢崔曼丽,因为她是个有心计的人,可惜没有城府,如今在美人的位份上做了两三年,没有再被陛下召见过几次,也没有孩子,在后宫里说不上几句话。 邱文鸢心里默默记下了卫斐说的大小事,什么也没再说。 ~~ 邱文鸢入宫的事被天都内所有的王公贵族知道了,郑婉怡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朝堂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如今边关不稳,需要好的武将前去镇守,天朝之中,邱召屡屡立下战功,正逢壮年,让他前去再适合不过。 只可惜,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臣子都没什么好下场。若是邱召知道收敛锋芒,没有居功自傲,如今邱文鸢兴许也不会被送往宫中,名为受太后教习,实则是钳制邱召,避免他造反。 郑婉怡在书房作画时身边的月竹打听到消息马上就回来告知她了。 “小姐,邱将军已经带军出征边塞了。” 月竹附耳说道。 郑婉怡手中作画的紫檀笔并未停下,行云流水般的在宣纸上画下另一朵莲花。 “嗯,知道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张纸上依然画好了一副《出水芙蓉》。 不管看了多少次,月竹都会感叹自家小姐的才华斐然。不管是画作还是诗篇,郑婉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复刻下来。 “好了,把这幅画收起来,后日送去给明瑞云。” 郑婉怡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桌角的温茶送入口中。 月竹小心翼翼将那幅画收起放入书房内的一个架子上。那座架子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木盒,每个隔层边上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各种花的名字。 那幅画被放入架子上写着莲花的那一层。 喝下一盏茶的郑婉怡扭头看向了窗外。只见窗外的树梢上已经开始有几片枯黄的树叶飘下,风也已经开始带来一丝冷意。 拢了拢肩上的外披,忽然觉得日子过的快了些,眼见年关将至,又是一年将要过去了,不知道明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仪的男子可会看到自己,并娶了自己吗? 这样想着,郑婉怡满满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