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 漏风棉袄
“嗡嗡嗡。” 电话急促震动,屏幕光亮一闪一闪。 “啪。” 臀浪翻滚。 “手机拿给我。”伊森继续保持着原有的频率。 接过电话,他皱起眉毛。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深夜来电,通常没什么好事。 但往往就是这种电话,不得不接听。 “堵住她的嘴。” 伊森挥了挥手,对着另外一个大汗淋漓黑发姑娘说道。 在他按下接听的同时,黑发姑娘无力地揽住金发女孩的脑袋,伟岸着将对方的哼哧声给堵住。 “这里是摩根。” 将手机贴在耳朵处,伊森沉声问道:“谁打我电话。” “是我,梅瑞狄斯。” 对面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埃尔文有些不对劲,你可以过来一趟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汉克的电话没人接听。” “冷静点。” 伊森疑惑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在对方一阵述说后,他将电话挂断。 道奇挑战者的引擎开始急剧轰鸣,在泥泞的道路上一路狂飙,疯狂地咆哮几分钟,在耗尽最后一滴油后,总算缓缓停下。 伊森抹了一把汗水,翻身拿起衣服。 “碰。” 房门,重重关上。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到金发女孩的身上。 很显然,那番高速疾驰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还在不停地。 抽搐中。 “唰。” 深夜寂静的街道上,刹车声格外刺耳。 两辆凯迪拉克几乎同时停下。 “碰、碰。” 关门声接连响起。 “你这是?” 看着身穿睡袍的伊森,汉克摊开双手。 “看来梅瑞狄斯已经联系到你了。”伊森耸了耸肩,推开奥林斯基家前院门。 既来之,则留之。 总不能看到汉克已经过来,又重新跑回家,自己也是奥林斯基的上司,有些事情是应该到位的。 至于睡衣,大晚上的怎么方便怎么来。 他才懒得换上常服。 屋内的灯光亮着,两人刚走上门廊,房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 “嘿。” 莱克西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需要我说一声欢迎光临吗?” 这个家伙,同样穿着一套白色睡衣。 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抱歉。” 梅瑞狄斯伸出手,一把揪住自己女儿的耳朵往旁边拉扯:“没有一点礼貌,伱一边去。” “对不起,这么晚还让你们过来。” 这是奥林斯基老婆,她同样穿着睡衣,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他在什么地方?” 作为老伙计,汉克率先开口。 “后面。” 梅瑞狄斯摇了摇头:“埃尔文快要把车库给拆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找谁。”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每一次,埃尔文都会变得非常冷漠,陷入到给他自己制造的困境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劝导他。” “当然。” 伊森缓缓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要喝点什么?” 梅瑞狄斯吸了吸鼻子,让开身体:“先进来吧。” “波本。” 还没等伊森说话,莱克西拎着一个酒瓶走过来:“诺布溪九年珍藏版,爹地已经存了很久,都不舍得喝!” 这个小棉袄,是漏风的。 不过伊森不介意,乐呵呵地向酒瓶抓去。 对方,却没撒手。 “游艇。” 她明亮的眼睛眨巴。 “没问题。” 伊森点头,先答应下来再说。 听到对方的答复,莱克西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去睡觉。” 梅瑞狄斯给她来了个脑瓜崩子:“那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切。” 莱克西吐了个舌头,这才快步往楼上跑去。 汉克熟门熟路地走到旁边酒柜拿了三个威士忌杯,领着伊森向后面走去,几十年的老伙计,这里他都不知道来多少次了。 后面,车库灯光亮起。 倒腾声不时传出来,还伴随着几句咒骂。 “咚咚。” 汉克敲了敲侧门,信步走进去。 “我说了我没空。” 奥林斯基盘膝坐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说道:“让我一个人安静待着,去睡觉。”
在他身边,堆放着十几个文件箱。 地上,到处散落着纸张。 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凌乱,也不知道他在翻找什么东西。 “现在这个时间收拾车库,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晚了?”汉克往四周打量着,走到车库里面:“拜托,你这是在干什么?” “抱歉。” 奥林斯基翻看着文件,将脚边的红酒端起:“我这里只有一个杯子。” “没关系。” 伊森拧开瓶盖,乐呵呵地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瓶上好的波本威士忌。” 听到他的声音,奥林斯基总算站起身: “你怎么也过来了?” “该死的,那不是我的酒吗?” “现在是我们的了。”伊森在沙发上坐下,将威士忌倒进汉克放到桌面上的三个水晶杯:“怎么样,有兴趣过来和我们喝一杯吗?” 琥珀色的酒液翻腾,香气溢出。 奥林斯基舔了舔嘴唇,将手上的红酒一口饮尽。 说是车库,其实相当于一个小房间和储物室,奥林斯基以前和梅瑞狄斯闹矛盾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面。 所以,用来待客倒也没问题。 看着杯子里面的威士忌,奥林斯基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嘭。” 杯子,落到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有组织犯罪调查组时的文件。”迎着两人询问的目光,他闷声说道:“六年前小组解散时,我都留了下来。” “当时,我是负责监听的。” “丹尼斯·李当时经常和一个吱女通话,是他的情妇。” “那个女人,让李为之疯狂。” 捏住杯子,奥林斯基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知道,如果那个女人还在芝加哥,丹尼斯·李肯定会忍不住去联系她,去找她。” “砰。” 手臂,重重一挥。 杯子在墙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乒乓跌落在地上。 “该死。” 奥林斯基捏住拳头,发出连声怒吼:“我明明已经将那个名字记到文件里面,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该死的,我绝对记录下来了。” 看着碎裂的杯子,他胸口急剧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