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惊奇
忍着冰冷的水温，还好没到冬天，不算刺骨，这温度柳毅还能坚持。 好容易到了对岸，柳毅使劲拉拽这绳子，准备把拴在绳子另一头的渔网拉过来。就被从沿水库边跑过来的三舅一把扯过绳子。 递过来衣服：“快点穿上，小心感冒！” 柳毅迅速接过，全身上下抖动几下，顾不上身体表面还遗留的水珠，就先把衣服套上。 撒网打渔正式开始，今天还好，人手比较多，全是大老爷们带有一把子力气。 只见水库两岸，一边都各有4人在拉着渔网两头绳子，慢慢的往水库一端，吃力的走着。 柳毅这边除了他自己本人之外还有他三舅、五舅和吴总，而那边就是大舅、幺舅、秦经理和古健，一副声势浩大的场景。 开始水库的水面还看不出动静，在柳毅身边的吴总也开始有些赞同柳毅的说法，怀疑水库里面没有多少鱼。 但三舅在边上笑笑：“现在水库面积很大，刚开始那是看不出来的，要是现在鱼就反应剧烈，那里面不知道多少鱼，就算把鱼网扯破也拉不动。” “呵呵，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说道”吴总有些涩然。 “我怎么感觉越拉越沉呢？你们有这个感觉没有？”柳毅不懂就问。 “这是正常的，那渔网被水侵湿以后，本身重量就要增加，再加上我们不断的向一边拉着前进，在水里渔网还要受到很大的阻力”三舅解释。 不过从来没有打过鱼的柳毅哪里知道，心里还想里面是不是鱼儿进网了呢。 经过漫长的进程，其实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柳毅也被这20来分钟时间不间断用力给弄得筋疲力尽、手脚发软。 要不是看着水库中渔网在慢慢靠拢，水面上也能见到偶有几条不小的鱼在游动，恐怕他早就放弃了。 不说柳毅，看看在农村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几位舅舅，只见他们也是一脸涨红、青筋鼓动，其他的都还不错，挺正常的。 而另外几位的模样就不敢恭维了，拉网期间几位就不断的轮流休息，到最后也是弄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最夸张的就属秦经理，整个人都想刚从水里拎出来的一样，浑身无力、不顾形象的蹲坐在岸边的土墩上大口喘气。 柳毅可顾不上这些，随着渔网的慢慢收拢，网里面的水面还是有些鱼在剧烈挣扎，柳毅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大水桶跑过来。 可能是受到柳毅的惊吓，只见水里面一条10来斤的草鱼，从水中奋力一跃，腾空飞出渔网的包围，又重获新生了。 “靠，真够野的！”柳毅看着跑掉的一条能够他们晚上吃上一顿的大鱼，无奈的暗骂一句。 不过转念一想：“整个水库都是我的，管你蹦达都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没空多想，渔网中水面的空间越来越小，隐约都能见着不少的鱼在水中瞎闯，个头都不小。 “起网了，你们站开点，等会鱼挣扎弄你们一身水。”幺舅见我们全部都围拢过去，连忙出声提醒。 打渔起网的情形，柳毅见过好几次，是碰巧到舅舅们那里去玩的时候他们打渔。但那时候人很小，也帮不上忙，一看到渔网拢到一起就凑活上去看稀奇，不过往往都被大人叫开。 但也是印象颇深的，舅舅他们水库养的鱼不少，有时网还没有收拢，就能看见一团团的各类鱼拥挤在渔网中了。相互都在使劲挣扎，靠近捉鱼的人都要做好准备，不然全身上下都会被鱼挣扎时溅起来的水花淋个正着。 现在柳毅承包的这个水库，这一网打的鱼并不是很多，但那个在网里挣扎的阵势一点都不弱。 “噼噼啪啪”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比比皆是，像几位舅舅早就穿着水衣，头颈部依然不可避免的被水珠溅射到。 但舅舅们不管不顾收紧渔网，网内的鱼活动空间更为狭小，柳毅见此情况，利索的递上水桶装鱼。 不过柳毅他们显然估算错误，里面的鱼没有一条是小的，看捉起来的几条鱼，至少都是5斤以上。 这边柳毅准备给母亲给个电话。但转身一想，叫舅舅们维持好现状，叫上古健和五舅直接往老家放置家具的地方走去。 放置家具的时候，大伯家打谷机的那木斗（半桶、有些地方也称稻桶）也是放在这里，柳毅心想水库鱼都很大，干脆就用那木斗装鱼算了。这不加上两人，五舅和古健一头，柳毅自己一头，抬着木斗就往水库赶！ 不出所料，水库打起来的鱼都挺大个的。几位舅舅忙碌的将网里的鱼捉到放在一边的木斗里，最后总的一看只有17条鱼，就草鱼、花鲢、白鲢这三种，在100来斤左右。 “怎么会这么少，难道都成精了不是？”柳毅有些纳闷。 吴总看看时间：“要不我们再来一网？打水库另一面的鱼。” “我看可以，现在秋冬时节，另一面水深一些，温度就高。说不定还有鱼窝子？”幺舅分析道。 柳毅看着另一端就是堤坝的一方，确实如幺舅所说：“那行，再来一网，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水库就没有多少鱼。” 同样下网，拉网过程在这里就不重复了。不过就是现在拉鱼这边水深些，耗费的力气更多罢了。 停停走走，顺便大家歇口气。要了半小时的时间，大家伙终于把渔网拉拢到一起。这次连柳毅都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大家的情况了。 不过大家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疲惫，都被水中的鱼群吸引住了。这次不错，只看围在网中的鱼数量都比上次多很多。 “再使把劲，这次鱼很多，小心不让让它们跑了。”秦经理现在也只能在旁边加油助威了。 “小声点，这些鱼不要被你说话声给吓跑了！”柳毅看见水库鱼很多，心想终于还算有些收获，就跟秦经理开玩笑说。 网收得越来越紧，网中的鱼也愈发挣扎得厉害。 这次柳毅、古健、吴总都不在意一身衣服会被鱼摆动起来的水花打湿，挣着到网口边上抢捉这些个头蛮大野姓十足的鲜鱼。 不过想法不错，技术不行，除了柳毅眼疾手快的抓了几条，其他人就是碰着也抓不上来。 还是好心的三舅告诉我们：“抓鱼要顺着鱼游动的方向，速度要快，顺势一带就把它扔到盛鱼的木斗里。” 我们恍然大悟，柳毅抓鱼的速度又有所大增，旁边的几人也都开始有了收获。看他们还一脸得意的样子，柳毅心里暗自鄙视不以。 “嗯！”柳毅在抓鱼的过程中突然摸到一条鱼，比其他鱼摸上去更加滑溜。再滑溜的鱼，也要把你抓起来。 想着刚才三舅所说的要领，柳毅手伸到那条鱼的下方，迅速想上一拉，再向着木斗的位置一抛：“哇，蛇呀！” 只见一条明显不是鱼的动物浮出水面，柳毅还没有看清楚就大叫起来。 他小时候被蛇咬过，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柳毅也不例外，可能这辈子都要继续怕下去。 不过就在柳毅身旁的古健也眼尖：“这不是蛇，我还看见它长有脚呢。” 不是鱼也不是蛇，哪是什么动物？这中梁山脉附近也没有听见谁说起过稀奇古怪的事情啊，莫非是什么怪物。 似乎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现在不知道他厉不厉害呢，都齐齐的往后退了两步。只有大舅和幺舅拉着渔网两边的绳子，防止这东西跑了。 “我看就这样把鱼网朝岸上拖，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古健胆子挺大。 不过确实没有办法，柳毅想到现在这边人手不少，那动物个体不是很大。现在干脆就把他抓起来，以免以后水库出什么意外。 于是在大家齐心协力的配合下，大家都有好奇心，所以做起来没有人喊苦喊累，一会功夫就把渔网整个拖到岸边摆放着！ 渐渐的从最边缘抓起到了岸上还犹自挣扎的鱼，还是没有看见那动物的影踪。 “那动物头部有些扁扁的，整个身子也没有多大，我看就是躲在还没有抓完的鱼当中。”古健猜测！ “那小心点，就怕把它逼急了抓咬到人就不好了。” 柳毅说完也加入了抓鱼的队伍，这次打渔还真是收获很大，就是现在抓起来放到木斗里面的就有上百斤了，渔网里面还有不少，看来抓完，两百斤鱼那是没问题！ “来，在这里，我看见它了。”古健顿时叫我们过去。 “怎么只有一条尾巴，这是它的尾巴吗？”边上吴总说道。 “我看它钻到鱼堆里面去的，怎么看着好像娃娃鱼呀！”古健疑问。 “不会吧，我们这里出现过团鱼和乌龟，也没有听说过有这家伙啊。”柳毅否定古健的说法。 “这还真是娃娃鱼，呵呵，这个可是好东西”吴总挤进人群确认道。 众人一听他说起，肯定是与吃有关系，没有理会他。 还是古健胆子大，在一干众人确定它是娃娃鱼的情况下，就伸出手向它抓去，也可能是挣扎累了，也可能是到了岸上，与地面泥沙接触过后，身体没有那么滑溜了，古健一下就把它抓住并放进开始盛鱼的水桶。 “这里怎么会有娃娃鱼了呢？”柳毅此时更迷惑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山城是典型的卡斯特熔岩结构的地质地貌，地下河水四通八达，你们这里肯定哪里有通向暗河的溶洞吧。”好容易有秦经理展现的机会，这不冒头买弄起他的学识来。 不过还真给他说着了：“这水库上游小溪的源头就是一个溶洞，流水常年保持在一定的水量。” “哦，还有怎么个地方，那你去那里玩过没有？” 看着古健想立马动身前往的样子，柳毅说道：“你就打消去玩的念头，说是一个洞，其实是一个水潭，里面全是水，根本就没有人下脚的地方！” “……” 收拾完网里的鱼，鱼都把那木斗装的满满的。柳毅见着也不是办法，就回去拿来一些装蔬菜的竹篓，一样弄了一条，放进竹篓，准备晚上杀了大家尝尝。 其他的鱼不好办啊，还是幺舅想了个办法，他拿过带来的一副密封了细鱼网，上边有一个收缩口：“把鱼抓进去，这渔网口子一收，放进水库明天来取就行了。” 最后秦经理、吴总、古健，给他们留下一人一条，其他的全部放进细渔网中等明天再说，或以后犒劳建房的工人们吃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渔网都随便甩在岸边，柳毅一声招呼：“走了回家，看大家都又累又饿了吧，晚上做野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