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孤狼传说
月光下，朦胧夜色中，小山坡上，两大一小三道身影静立，正竖耳细听，分辨狼嚎声从何处传来。 良久过去，再无嚎声传来，荒山间的夜晚又恢复了宁静，先前的嚎叫声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荒山间寂静处的小山坡上，三人说话声响起..... “你们怎么来了？”连破军的话语声传出，打破三人间的沉默。虽有月华洒落身畔，但三人也只能相互看见彼此模糊脸庞。 “早上经脉全通，傍晚首领又说我具备灵根，这不是亢奋得睡不着嘛！听见叫声，就跑出来看看。”林越道。 “我还在想着怎么抢劫修士呢，看你们都跑出来了，我也就跟来了。”莫无虚接着道。 “打劫修士？谈何容易！林越也只是说着玩玩的。”连破军的声音带着淡淡惆怅，像是想到了修士的强大。 林越这时嘿嘿笑道：“连兄，咱别发愁，别忘了疯狗帮还有首领。”他竟是对老者充满了信心。 “我爷爷啊？他能有什么办法？”莫无虚充满疑惑的问道。 “你对首领知道多少？只知道他喜欢偷看别人洗澡？”林越怪声问道。 “我从小就跟着他一起，四大帝国都走遍了，他也从来只偷看别人洗澡，还常常被人发现后追着到处跑！”莫无虚道。 不知老者若是知道莫无虚在这孤月高悬的夜晚，向别人说着他的糗事，会不会暴跳如雷？ 连破军抬头望向天空孤月，淡淡说道：“别小看了你爷爷，或许他是位隐世高人。”他好像从相处的半个多月中看出了什么。 “有那么厉害么？他一直都是叫我帮他揍人的！”莫无虚嘀咕。 不知哪里吹来的夜风，撩起了三人衣角，也使莫无虚本来就小的嘀咕声变得更细、更淡，直至在徐徐夜风轻抚中消失。 小山坡上，三人周围，凄凄荒草在夜风中轻轻摇动，似在对夜风的抚摸而欢呼。 或许对从不被人注意的它们来说，当风掠过时就是它们的全部，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走了，睡觉去，该死的野狼让它们嚎去吧。”夜风抚在他身都不觉的林越打着哈欠道，或许是亢奋过后，困意上涌。 三人转身，向山坡下房屋处走去，途中，连破军对困意当头的林越问道：“以前这一带可有狼出没？” 林越迷糊地道：“不知道，好像没有吧。”连破军见他样子也没有追问，而后又各自回到住处继续睡觉。 第二天，疯狗帮众人被连破军分成十人一组，轮流守夜...... 而从此以后，每逢深夜时，必有或多或少的狼嚎声传来，众人也没当回事，只以为在那遥远处的狼，是在嚎着夜色中独有的凄凉。 又是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疯狗帮众人已在环抱状的大山下停留了一个多月时间。 一个多月里，众人每天受着连破军的摧残，慢慢变成了习惯，以前懒散的气氛全都消失不见，众人整齐列队间，散发出一股铁血军人的彪悍！ 在老者的催促下，众人决定两天后出发，继续前进。 然而当天晚上却发生了意外，守夜的一队人在深夜时大声呼叫：“狼，狼，好多狼！”惊动了所有人。 今夜天空残月，黑云厚重，环抱状大山下，平地上，被疯狗帮众人点燃了一大堆篝火。借着火光，只见老者、莫无虚、连破军、林越立于整齐的队伍前，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山坡。 此时残月被天空黑云所挡，看不清小山坡上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黑暗中无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坡上、坡下、坡侧到处都是，占满了眼帘。 嗷呜...... 山坡上，一声狼嚎声响起，如回应般，跟着群狼长嚎！冒绿光的眼睛盯着平地处的一百多人，似在准备扑杀下去。 平地上的一百多人仅目光见处，不下千头狼，只觉凉风飕飕，肝胆俱寒！连破军神色沉沉，似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狼围上他们。 “哪里来的这么多畜生？打扰老头子清梦！”老者愤怒的大声对着狼群吼道。显然，他很不满深夜时来了一群数量如此多的狼群。 嗷呜...... 狼群中又传出嚎声，不是对老者的愤怒吼声回应。只见嚎声过后，原来黑暗中眼冒绿光的不动狼群开始慢慢移动，缓缓向众人逼来。 “怪事，以前没听说这一带有如此庞大的狼群啊！”林越脸色疑惑自语道。 这时天空高挂的残月摆脱黑云的纠缠，露出了身影，莫无虚借着点点光华仔细看着对面山坡。 “快看，好像有人！”突然，他惊讶的指着山坡上道。 众人听后，没有管正在逼近的狼群，定睛看向山坡。 果然，在模糊山坡上有一道人影立于狼群中...... “难道是他？”整齐的队伍中讶异的声音低低传出，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连破军霍地转身，道：“刚才是谁？他是谁？” 在马上就要暴发一场人狼恶战的情况下，连破军的声音充满了压迫。 队伍中走出一人，只见那人身子高大，相貌粗豪，手中提着一把阔刀，走到连破军面前道：“二首领，是我。” “赵四，说说他是谁。”连破军道。 “是，如果没有错的话，他是孤狼，天狼帮的孤狼。”名叫赵四的高大汉子回答道。 老者听到赵四的话后似来了兴趣，道：“孤狼？详细说来听听。” 只听赵四又道：“我也是以前听说的，传说孤狼本是一个被狼群养大的孩子，知道狼的一切生活习性以及勾通；而天狼帮的首领白狼，在一次被人追杀中碰到了他；孤狼因从小就生活在狼群中，不了解人类的一切，白狼用了数年时间教会了他一些简单话语能慢慢完成交流；此后白狼利用他能勾通狼群，在混乱之都外围一圈五百里荒山间灭了许许多多帮派；或许是与白狼相处数年的原因，孤狼只认他，只是他今晚带着狼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那些畜生饿了，把我们当成食物了。”赵四说完，老者看着已经不远的狼群道。 狼群似对众人边的大堆篝火存在着天生的畏惧，在火光外的黑暗处来回跑动，把众人围了起来。 这时，随着连破军一声令下，众人握紧手中兵器，背朝火堆，面向狼群，紧张的等待狼群进攻。 莫无虚、林越、连破军三个不同方位站在众人面前。 老者却是钻进了众人围着的大圈中，站在火堆旁，口中还嚷嚷着道：“无虚，注意那个叫孤狼的家伙，找机会把他给我剁了！” 老者话落，莫无虚大声回道：“爷爷，这是晚上，看不清啊！” 这时，夜空中的黑云对残月缠绕不放又慢慢聚拢，遮挡住了她淡淡光芒，众人刚才还能看到的模糊夜色中，现在又全被黑暗占据。 嗷呜...... 众人只听见小山坡上一声狼嚎又传开，火光外黑暗中的狼群霎时间纷纷向众人凶残的扑来，借着火光近了才发现，这些狼比一般野狼高大许多，也格外健壮，皮毛颜色却是不一。 站在人前的莫无虚，面对丈余远就跃起扑向他的高大黑狼同样跺脚高高向黑狼跃起，人狼半空相遇，莫无虚能闻到黑狼张开的大嘴中的腥臭气。 只见黑狼探爪，想把映照在它凶残眼中的小小身影撕裂！ 莫无虚面无惧色，掌指间有淡淡光芒流转，包裹住握紧的拳头，赫然迎上黑狼利爪。 转瞬，拳爪相撞，爪被震开，莫无虚顺势抬膝狠狠顶在黑狼张着大嘴的下颚，骨碎声霎时响起，只见黑狼倒飞，抛向火光外的黑暗中。 莫无虚落地，又是几头狼向他扑来，他侧身让开一个急速而来的狼吻，而后闪电般窜上狼背挥拳猛砸，仅几拳过后，身下的狼已软倒在地。 突觉背后恶风扑来，只见他踩着身下狼尸急速横移两步，伸手抓住尚未落地的一头灰狼尾巴，抡起往地上猛砸。 砰......的一声大响，连地上都颤了颤。 灰狼在他一砸之下明显不能再活，而他紧接着竟抓着灰狼一条后腿又轮动起来，狂猛砸向周围的狼，看他样子，居然把狼尸当做武器用！ 不一会儿，在他原始且野蛮的狂砸下，黑暗中的狼虽接踵而至，但也被他稳稳压制。 连破军与林越处，狼群未占到半点便宜，两人身边都已是狼尸成堆，众人有了三人在前面顶住了狼群的大部分攻击，相互配合着砍杀越过三人的狼，一时间倒也没有惊惶失措！ 连破军对他们一个多月的摧残效果是显著的，以前只知道毫无章法一拥而上，现在懂得了相互间配合作战。 只有站在众人身后置身火堆旁的老者，眼睛不时扫向黑暗处，似像在寻找孤狼的踪迹。 突然，只见老者从火堆中捡起一根燃烧得正旺的柴木用力掷向房屋处。光亮破开些许黑暗，抛出六七丈距离落在了房屋间，引发熊熊大火...... “无虚，那边。”他大喊道。 声音在刀剑入rou声中清楚传入莫无虚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