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制造假象
他站在屋顶之上,手中握着剑,冷峻的目光一一扫视下方,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凶手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就在站在那间房顶的下面。 段圭璋一直紧追不舍,大有一种追不上誓不罢休的意思,如果叶南还一直逃跑的话,那么到天明也摆脱不了他。 于是叶南藏了起来,长剑被他贴身而藏,他屏着呼吸感觉着瓦片在段圭璋的脚下微微作响。 段圭璋见到不到凶手,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迹象,因为他知道凶手肯定就隐藏在这周围。 他在屋顶上轻轻地走动,目光仔细地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突然从旁边窜出一道影子,段圭璋心头一凛,目光瞬间射了过去,如此同时,手中的长剑即将斩去。 但是只见黑影一闪而过,一只猫从屋顶上溜走,段圭璋瞪了瞪眼,不过在下一瞬间,忽然间一股极寒之意从背后袭来。 那股极寒之意就像是一条冰蛇,张开獠牙大嘴咬了过来,剑光映着隐隐的寒光,使得段圭璋微微眯起了眼睛。 凶手竟然趁着那只夜猫出现,而段圭璋稍微放松之时果断出手,这一番判断力和观察力之可怕,他平生仅见。 不过段圭璋没那么轻易着了道,他的长剑洒下了一片雨滴般的剑光,然后剑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剑雨,随着他的剑势,穿破空气击向迎面而来的凶手。 叶南并不打算能够一剑把段圭璋逼退,他只是想要逼得对方手忙脚乱,无法顾及自己,从而逃脱。 但是他想不到段圭璋一上来就是覆雨剑法,看其架势,想要把叶南斩于剑下。 段圭璋与南霁云一起行走江湖,一些杀人的手段当然是非常丰富,绝对不是谢飞尘和李明基之流能够相比的。 他看出了叶南并没有出杀招,于是他简单的认为对方害怕自己,只想着立刻逃脱,哪儿里还有心思恋战? 屋顶上的瓦片尽皆被掀起,随着叶南的真气鼓动,漂浮在空中。 “西山挂月。”叶南低沉地喝道,真气涌进剑身,剑气凝成一轮明月,然后爆发出无边的杀意,一轮明月在剑尖生成,顿时间剑芒暴涨。 “西山挂月?你是唐剑峰弟子?”段圭璋见到叶南使出西山挂月,竟然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这是唐剑峰的剑招,他以为凶手是剑峰弟子。 于是怒火涌了上来,他看着戴着帽子,把面目遮的严严实实的凶手,冷笑之声从嘴角发出。 那一轮剑气凝成的明月和被真气震起的瓦片,在叶南的推动之下,全部都撞击向段圭璋。 段圭璋时唐剑峰的授业师兄,除了陌青风和几位长年不下山的天龙榜的强者之外,整座剑峰以他为首。 他看出了凶手的实力弱于自己,当然猜测对方是剑峰的弟子。 “既然你是本峰弟子,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唐门真剑!”段圭璋冷冷地喝道,他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唐门书院中,专门惩罚违规弟子的法剑唐门真剑。 唐门真剑是一套剑法,并且极其狠辣,一出手就是剑山血影。 一座座剑锋凝成的山峰,散发出一股孤绝高傲的气势,并且每一座山峰都蕴含着无边的血影。 山峰都是血的颜色,染红了触目所及的一切,人置身其中,宛若站在无边血海中央,孤独无助! 叶南之前与谢飞尘交手时,对方曾经使用过西山挂月,他偷学了半分,有七八分形似。 当段圭璋使出唐门真剑剑山血影时,他的身子拔地而起,这时他的脚下爆炸,瓦片尽碎,屋顶都出现一个大窟窿。 “剑峰弟子?哼哼,那么请看这一剑。”叶南沙哑着声音冷笑道,他的手一抖,一股温润的真气涌了出来。 长剑划过一道轻巧的圆弧,并且回旋上天,紧接着真气灌注进入剑身,一股蒙蒙的水意从剑身散发出来。 他的身子慢慢地落下来,但是长剑却并未停息,一剑刺了出去之后,明亮的水流透露着新奇。 在段圭璋的惊愕的目光中,那股水流突然直接冲击向天空,气势极其强横,剑气纵横捭阖,竟然让人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水击云寰?”段圭璋认出了这一剑,这是明水宗水云剑经中的杀招水击云寰。 他想不到这名凶手竟然如此难缠,不但会唐门书院唐剑峰的剑法,而且还会明水宗的水云剑经。 水击云寰! 叶南与张思间在白云茶楼前交手时,对方只出一剑,那一剑就是水击云寰。 他对于这一剑也是很有兴趣,于是慢慢的回忆出剑招,当然这一剑依旧只是形似,并未有多少神似。 那股排空之上的剑气转了一个身,对着不远处提着剑的段圭璋,当头冲了下去。 等到段圭璋斩破这一剑,从弥漫的蒙蒙剑光中走出来时,那名凶手已经消失在屋顶。 在极远处的西方,隐隐的有人影消失,段圭璋阴沉着脸,把长剑收了回来。 偶然遇到的一位刺客,竟然会明水宗和唐门书院的绝不外传之剑法,这人到底是谁? 段圭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飞身下了屋顶,然后朝着青云桥掠去。 叶南直接推开白云茶楼的门进来,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这时凌若晨感觉到了异常,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失败了?”凌若晨倒了一杯水,把水杯端到叶南的桌子前问道。 “那倒没有,只不过杀了马中明之后,正好遇到了段圭璋,他一路追杀于我,而我又不能表明身份,于是一追一跑,最后打了一架才逃脱。”叶南深吸口气,稳住心神,然后喝了一口水平复一下气息。 “怎么会如此之巧?段圭璋没有伤到你吧?”凌若晨难得一次关切叶南,明眸的眼睛露出担忧之色。 “没有,我制造出了一起假象,他没有认出我,也没有伤到我,马中明一死,信阳城可能会有一些乱,他毕竟是信阳府的捕头统领,你小心一些。”叶南喝口水,微微一笑道。 清晨,鸟鸣声把西山剑院的弟子吵醒,何惜白早就起床,他拿着剑刚走到剑湖,就看到叶南在湖边柳树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