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柳案城，徐子夜初遇杨寒

    泉州的一亩三分地，大多数是山川河流，比起其他州，泉州的人口要少的多，因为整个泉州只有柳案一座城池。

    相对来说，泉州的人口分布也比较集中，所以说柳案城内的什么人都有。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入眼，徐子夜和张仲倾早已经身处柳案城池。

    只见硕大的城门随着人流大开，这一大早就有大堆人往出走，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城池硕大街道宽宏，刚踏入柳案城就觉得安心，四周的建筑紧凑的严丝合缝，没走几步就有人吆喝，街道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却不显得嘈杂，可能是早晨的原因，每个早点铺子都坐满了人，把两个刚进城的馋的够呛。

    不过，特殊时期他们不敢太过显眼，因为这整座城都在沈家的掌控中。

    保不齐有些人就和沈家人熟悉，再加上二人行为怪异，避免不了升起事端。

    所以二人格外谨慎，基本不和其他人交流，就这么在街上走着。

    有时看到好吃的、好喝的二人还是会停下享受一顿，虽然显得二人很惬意，但他们一直处于紧绷，就算享受美食也不敢放松。

    二人步行到了正午也没有从柳案城出去，这和张仲倾的计划出入稍大了些。

    两个人走了好几个时辰总是要找地方歇歇脚，他们不敢再奢侈，先前品尝美食已经花了很多银子，只是找了个阴凉地坐了下来，啃着村民送的馍馍，渴了就向小贩老板讨杯水。

    柳案人还是非常热情，一眼就看出徐子夜不是城中本地人，还热心的送了二人一人一碗小面。

    老板是个微胖的大娘，看起来很敦实也很善良，她知道二人是别地来的就给他们指了条活路：

    “你们从外地来，人生地不熟的也讨不到什么好活路…不过，大娘有门路，可以给你们推荐几个。”

    “如果二位习武的话，就可以去越影监看看，那里没有什么太多要求，只要达到一品就行，我在越影监有亲戚还可以给二人引荐一下。”

    “如果二位身手更好些，就可以去沈家试试看，他们那儿正好在招保镖，待遇可好了！”

    徐子夜吞下一个老板娘送的包子，囫囵说着：“大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我们今天就要离开柳案，就不用去找工作了。”

    “那好吧，大娘也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啊。”大娘乐呵呵的，显然她心情很好。

    大娘走开了去，张仲倾扫了眼周遭，“我之前就听说过越影监，那是皇上建立的组织，他们主要负责处理各方的黒恶势力，执行任务期间可以不顾法律约束，并且还特别受法律保护。”

    “而且越影监分布很广，我觉得我们可以去试试看，等加入越影监之后或许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了，我们的身份也受保护，不用担心被沈家发现。”

    “行，但我们不知道越影监在哪儿。”徐子夜咀嚼着食物，小嘴一歪笑着说道。

    “这个就交给我，我去打听打听。”张仲倾大口嗦着小面，脸上不自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这时，小贩铺子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带刀男人，他一脚将铺子里的一张桌子踢翻，嘴里咒骂着：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交人吗，你把你女儿藏哪儿了。”

    老板娘吓坏了，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她打量了下那人，知道了那是赌坊的人。

    原来，老板娘的爱人在外欠账还不上，就想着把这店给卖出去，可是老板娘不答应，所以他就把女儿卖给了赌坊。

    老板娘知道之后，就把女儿送回了老家藏了起来，可是这些要债的可不会善罢甘休，几乎每天都上门讨债，可是老板娘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会找来铺子这儿。

    听到动静徐子夜和许多看热闹的一起围了过去，大多数人都是木讷的看着，还有些人会对老板娘评头论足，嘴里说的话也不好听。

    徐子夜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诺大的城池，这众多的围观者没有一人出手制止。

    老板娘苦苦哀求却得不到那人的回应，那人冷冷看着眼前的人，嘴里吐不出一个字。

    可是上头给的任务他必须完成，没有办法就算还保留着人性。

    那讨债的人抄起桌子就要砸铺子，“不把女儿交出来，那我就把你这铺子砸了，让你以后都做不了生意！”

    “哐当！”一声，铺子里的好几张桌子都被掀翻，甚至一些还在吃饭的人碗都被掀了，可是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徐子夜实在看不下去，本能驱使他拔出长刀，拨开人群没走几步就被张仲倾拉住：

    “这事，我们管不了。”

    张仲倾的话在徐子夜耳边回荡，他不甘心地收起长刀，轻声道：

    “这件事我可以不管，但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帮助过我们的大娘家破人亡。”

    “你疯了吗？你没听到他们是赌坊的人们，你知道一个赌坊在一座城的势力有多广吗？你上去帮忙就是与赌坊结怨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张仲倾强行把徐子夜拉回。

    徐子夜甩开张仲倾的手，“我做不到。”

    虽说如此，但徐子夜还是蒙上了一层面纱，再怎么说也不能暴露自己。

    赌坊男人已经掀翻了好几张桌子，见没有可掀的了，就看向了老板娘煮小面的大锅，“老板娘，你这口锅不错，或许可以抵几两银子。”

    老板娘苦苦哀求，“求你了，别把锅拿走，我现在身无分文，这口锅就是我的一切，你拿走了我怎么活呀！”

    “你活不活得了是你的事，但我要是收不到账那惨的就是我了。”男人力气很大，一脚就把老板娘踹得很远。

    他拿起那口铁锅，还放在手中掂量几下，“这口锅有点重量，给它卖出去能卖不少钱，或许可以还上一个零头。”

    恰好此时，徐子夜走了过来，他抓住男人的手腕暗自发力，“把锅还给她。”

    男人想要挣脱，可始终挣脱不开，他有些怯了声音也小了许多，“你谁啊？关你啥事？”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把锅还回去。”徐子夜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异色瞳死死盯着男人。

    男人明显是怕了手上收了劲，锅也就顺势落在了地上。

    接着，他又指着老板娘：

    “行，有帮手是吧，我记住你了，反正你女儿在哪儿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等着！”

    “滚！”徐子夜把那人推走，有些生气的给了他一脚，“别让我再看到你！”

    男人就这么灰溜溜地跑了，跑时他回头一拉徐子夜的面纱。

    面纱瞬间掉落，那男人笑了，“小子，我记住你的脸了，你等着。”

    面容被记下，徐子夜想要追上去。

    可就在这时，穿着官服的官兵来了，为首的精瘦男子喊道：“那边的，干嘛呢！”

    见官兵来了，百姓给他们让了一条通道，张仲倾见官兵来了示意徐子夜快跑，自己上去给了为首官兵一脚。

    徐子夜会意，二人分头跑开，跑了好几条街张仲倾才把官兵甩开。

    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二人分开跑散，一时间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柳案城占地宽广，其中分了好几个县，然而徐子夜现在身处的就是离南门最近的离督县，这里可是整个柳案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离督县还分有三大街道，分别是福禄寿三街，说是在这三条街上生活就能得到福禄寿的眷顾，故而这里人口和人流量居第一位。

    这无疑会对徐子夜造成困扰，毕竟人多便会眼杂，他也不清楚高音现在有没有供出他，总之小心能使万年船。

    徐子夜一路从福星街跑到了禄星街，就这么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全然没注意到面前有人。

    “哎哟！”

    正好与一个雍容少年撞了个满怀。

    徐子夜率先爬起身，伸出手要拉起少年，“你没事吧。”

    “我没事。”少年握着徐子夜的手站起身，“倒是你怎么毛毛躁躁的。”

    “呃……”徐子夜先看了眼后面还有没有官兵，才迟疑的回答少年的问题，“我着急去越影监。”

    “你也要去越影监，那正好我们一起，不过越影监可不在禄星街，你跑反了吧。”少年笑着说道。

    “我刚来柳案，人生地不熟的，不太清楚。”徐子夜尴尬一笑。

    少年点点头，抱拳道：“还没做自我介绍呢，你好，我叫杨寒，字漠然，是柳案本地人，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杨寒。你呢？”

    “哦，我叫徐桓，字子夜，是…黄泉…不，青州来的，你可以叫我子夜。幸会！”徐子夜与杨寒握了握手。

    “青州来的？我听说青州因为城池多，越影监也不少，那为什么你要来泉州柳案的越影监，是有什么事情吗？”杨寒的眸子一动十分俊丽，清秀的就像女子。

    “我是青州边境村落的，所以来了比较近的柳案。”徐子夜说得很快，显然很着急。

    杨寒理解的点点头，“那…子夜，我们就结伴同行前往越影监吧”

    “不了吧，我还要去找人。”徐子夜道，“你就先去吧。”

    “行。”杨寒带着用布包裹的兵器准备要走，“子夜，我看你年纪不大，应该也是去参加筛选考试的，等你找到了人我们就一起参加考试吧。

    “越影监的考试可不是儿戏，我们俩一起也有个照应。而且，我的实力也不弱。”

    徐子夜若有所思，“张仲倾和我跑的方向不一样，依刚刚杨寒说的，那张仲倾现在应该在有越影监的那条街，那我还不如和杨寒一起走，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他应该也能帮到我一点。”

    “杨寒，我们一起吧。”徐子夜叫住杨寒，“正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