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渝江边,黑狗寨趁夜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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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徐子夜被饿醒了,由于宵禁也不好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他便到了渝江边上,吹着凉风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深夜宵禁,街上无人,但江边却还能看到个把黑影,大多都是饱经风霜的人们。 破烂的衣裳,佝偻的背,无助的乞讨,见到一个稍微光鲜的少年便拿着瓷碗来碰碰运气。 徐子夜把为数不多的零钱分了些给他们,自己身上也没剩多少盘缠。 对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世间疾苦,可这就是人间,人间若是不苦,那便没了滋味。 徐子夜就是如此,即便自己过得很差,也始终对人间怀揣善意。 看着这些乞讨的人,又想到如沈家一般飞扬跋扈的富人,徐子夜怒火中烧。 但仔细一想,这些乞讨的人大多数是有手有脚的中年人,又不是老人干不动了,他们就这样得过且过,不想要努力,只想着不劳而获。 在不清楚他们所经历的事之前,徐子夜也不会去给予过多评价,若不是无计可施,谁又情愿乞讨呢? 想到这儿,徐子夜深深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白鬓老翁走了过来,坐到了徐子夜的身旁。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渝江夜晚的大好风光。 一阵凉风吹过,老翁被吹得眨巴两下眼睛,这时,老翁开口了,“孩子,这么晚了,来江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睡不着。” 徐子夜转过头,看向老翁,道,“你是……今天载我们渡江的那个人。” “啊,是啊。” 老翁依旧笑的慈眉善目。 看着老翁,徐子夜心中怒火全无,眼神变得和善,“老前辈,你说,这世间如此疾苦,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始终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努力的活下去。” “看到没有,对面躺着的那个老光头。” 老翁指向对面,“他已经有七旬了,跟着沈家当了半辈子的苦力,有了妻儿,有了家,老了,干不动了,就被沈家抛弃,他的儿子就接了他的班,现在他儿子当着苦力,一家基本不可能团聚,儿子一年回来一次,一次带回来的钱,只能养活一家人半年。” “所以,他就每天乞讨,一天两顿,若是运气好,还会给儿媳妇和孙子带些,你说他都已经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干嘛还这样呢?死了不是更轻松。”老翁冲着徐子夜咧嘴一笑,那一笑满是辛酸。 徐子夜摇摇头。 老翁眼中带有泪,“执念,想要再团圆回到从前幸福时光的执念,让他活了下来,一个早就不害怕死亡的人,他怕什么?他只怕想干的事还没干就走了,执念把他们留了下来……” “你看看,在这江边的这些人,哪个不是破衣烂杉,他们都是放不下,才会想要给生活一个机会。” 老翁轻声说道:“孩子,生活还很长,你不要只看到苦了,生活也是有乐的,你看,我们现在这吹着凉风,闲聊几句,不就是就挺悠闲,挺快乐的嘛……” “所以说啊,人间它就是一场修炼,你到头了,才是修成正果,才是真英雄,如果是草草结束生命,我觉得,那些人就是懦夫,连生活都战胜不了的懦夫。孩子,你是想当懦夫还是英雄呢?” 徐子夜看着空中挂着的明月,淡然一笑,“既然是修炼,便要到头,可不能草草结束。” 是啊,生活就是如此,负重前行,痛!并快乐着。 清风徐来,江上的凉风真是冷得透骨,徐子夜被冻的打了好几个冷颤。 “冷了?” 老翁问道:“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虚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前些天的感冒还没好。”徐子夜没好气道。 老翁笑了笑,把身上的厚布衣脱下,披在了徐子夜的身上,打趣道:“年轻人,披上这个,别让病情加重了。” 布衣披在身上,徐子夜看着眼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股温暖涌上心头。 两个人都笑了,过后,徐子夜轻声问道:“老前辈,在这里沈府便就是天,官府根本没用,你难道没有一点寒心吗?” “说实话,寒心。” 老翁嘴角垂了下来,“不过,也好在有沈家,我们现在起码还能活,不像前几年,闹饥荒,又闹土匪,饿昏了只能人吃人,现在想想,若不是沈家从外州而来,柳案恐怕早就不在了。” “但也是沈家,害的好多人都不能团聚,我的儿子就是因为沈家,被当作奴隶卖到了外州,但官府却什么都没做……”老翁叹了口气。 徐子夜也跟着叹了口气,“或许,我能帮到你,老前辈。” “即便你有能力帮到我,但在这人间,你能帮的过来吗?更别说你没有这个能力了。”老翁讪讪一笑。 “老前辈,那可不一定。” 闻言,徐子夜就不乐意,这次还必须帮你了,“你听说过越影监吗?” “难不成?”老翁连连摆手,“如果你真是那种人,那就更不行了,你们身份特殊,不能让我一个人的小事,耽误你们的大事。” “前辈,你儿子叫什么?”徐子夜丝毫没听进去老翁的话,他就像那脱缰的马,谁都拉不回去。 老翁会意,却不愿意告诉徐子夜,因为他知道,越影监做的是帮助人民的大事,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耽误大家。 “没事的,我正好要去外州,如果见到你儿子,那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你儿子救出来,对我来说也只是顺便而已。”徐子夜猜到了老翁的顾虑,故意这么说。 “真的可以吗?” 老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当然”。 “你不用有所顾虑,我们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徐子夜平静道。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老翁表情复杂,又喜又悲,“到时候你真见到他了,你替我转告他,小妹走了,葬在了渝江,若是有机会便回来看看,我可能坚持不到他回来了。我儿子,他叫王大为。” 徐子夜暗自下定决心,“一定。” 压抑的气氛很快袭来,老翁故作不在意,乐呵乐呵的打趣道:“孩子,肾虚是病,还是得治啊!” “再说就不礼貌了啊。” 徐子夜正色道:“我真是感冒了,不信你摸我额头。” 老翁淡淡一笑,就在这时,江前街道上传来一阵嘈杂声。 徐子夜疑惑地向后看去,只见漆黑的街道变得明亮,万家灯火通明,好多人都从屋内走出来,挨个有秩序的跪在街道两侧。 “这是怎么了?”徐子夜站起身询问道。 “不好!” 老翁面露惊色,大叫着跳上了自己的小舟,“是黑狗寨的人又来打劫了,你身份特殊,不能就在这儿,快上来!我载你到对岸去!” “我为什么要走。”徐子夜茫然。 “黑狗寨的人杀人不眨眼,尤其对你们这种身份特殊的人,并且他们的实力都很强劲,都是一品以上的武师,你打不过他们的!快走吧!”老翁慌张道。 “别怕,有我在。” 徐子夜抄起家伙,拉着老翁,走到大街旁,“看我的吧。”
两侧的居民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来,心中暗骂两人,居民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徐子夜,都害怕被波及,离他们远远的。 “快跪下!你们两个!” “老实点,跪下,不然我们都要遭殃!” “你们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命呢!” …… 老翁本想跪下,却被徐子夜强硬拉起,使得居民们怨声载道,一个个说话都难听至极。 面对居民的职责,徐子夜不怨他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越影监没有关注到,从而导致黑狗寨肆意妄为。 当然,也是因为官府的不作为,才让保沁居民生活的如此艰难,徐子夜并不气愤,相反他还感到有些内疚。 在指责声中,一队人马从中央街道走来,停到了徐子夜的面前。 为首的一个人骑着棕马,手拿大刀,面容慎人,阴翳的脸上时常挂着诡异的笑容 “喂喂,好大的胆子,见了我们黑狗寨五当家竟然不跪,你是想死吗?”一小厮如狗一般狂吠。 “黑狗寨名副其实,果真每个人都跟狗一样狂吠。”徐子夜冷声道。 “你小子,讨打!” 那小厮拿起大砍刀就要砍徐子夜。 手起刀落,那小厮却被打飞出去。 再怎么说,徐子夜也是一个四品武师,对付一个小喽喽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见状,为首的贼匪闷哼一声,飞踢下马,大刀紧握于手中,森然道:“阁下,实力不俗,恐怕已经四品,在下黑狗寨萧人山三品武师,自然斗不过阁下,但阁下你要想清楚,我的大哥,也就是黑狗寨寨主已是五品,如果阁下执意与我们作对,届时,我可不敢确定阁下的死活。” “啊,是吗?我有点怕了。” 徐子夜戏谑挑衅道,“萧人山是吧,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一片我罩着,你们要是还敢来,见一次我打一次!” 徐子夜就是这样,你若是善,他便善,你若是恶,他便恶,你若是和和气气地说话,那他也便和和气气的,但若是你很猖狂,那你将会知道什么是无限猖狂! “真是猖狂!” 萧人山当即上马,冷哼一声,“小子,可敢报上姓名。” “你可记好了。” 徐子夜沉声喝道,“黄泉谷,张天巧,字仲倾,不服便来找我一战啊!” 萧人山撂下狠话,“小子,你等着,日后我一定来为你收尸。” 话落,萧人山策马扬鞭,带着一众小厮消失在了街道。 看着黑溜溜逃跑的山贼,居民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这次钱财抱住了,悲的是这个小子惹了不该惹的人,下次恐怕会遭到波及。 居民都没给徐子夜好脸色,有些人在背后都会暗骂几句,待居民四散回到家中,只留下老翁和徐子夜。 “孩子,这下可惨了,黑狗寨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老翁忧心忡忡,害怕徐子夜因为出头,而被黑狗寨盯上。 “没事,他们找不到我,也拿我没办法。” 徐子夜安慰老翁,“倒是你,今天和我站在一起,恐怕会被盯上。” “你不用担心我,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了,有门路,藏的住。”老翁淡淡一笑。 “既然这样,我便放心了。” 徐子夜与老翁道别,“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徐子夜走掉。 老翁摇摇头,连叹了好几口气,消失在了重回黑暗的街上,即使月亮再怎么明亮,也奈何不了人心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