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堕落和闪耀
这处隐蔽的山洞里,古凪恶无声走出向前,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西服,踩着一双漂亮的皮鞋,一直贴在身上的披风为他增添了些许神秘感,头上是一个黑色圆顶帽,今天的古凪恶是属于精致。 另一边,休息了一会后,易拉罐再次跑了起来,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只想趁现在抓住他。 不久,他们就在一个拐角处相遇。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这样我也能打得尽兴一些。”古凪恶微笑着说道。 “不……”男孩的话还没说出口,在听见古凪恶的响指后,躁动的情绪忽然平静。 “我怎么会这么冲动……”易拉罐反思了一下,发现自己原来早就受到空气中怨念的调动,刚才的冲动就是最好的象征。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不会有这诈吧?”易拉罐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再次认真检查了一遍,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 “别紧张,你慢慢恢复,只要能让我摸摸你就行,不行的话近距离看看就行,因为之前没用真实的眼睛看过人。”古凪恶就站在远处,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说道。 “那……行,只能看,不能动我!”易拉罐假装思考片刻,然后警告道。 从听到古凪恶的请求时,易拉罐就清楚,自己拒绝不了这个提议。 客观上来看,对方不仅事先帮助了你,而且态度诚恳,主观上易拉罐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而且对方还顶着个古风的脸,有种莫名的亲和感。 所以哪怕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但他还是同意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恢复过程中,易拉罐全程高度警惕,不仅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如此。 半晌,易拉罐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忍着早就发毛的内心,对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古凪恶平静道:“差不多了,不过这里地方太小,找个宽敞的地方打” 古凪恶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两下,然后吐出两个字:“可以。” 超古代文明的废墟上,两个巨人互相对峙,一个却戴着帽子和穿着披风,他们正是变身的易拉罐和古凪恶。 易拉罐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木剑,踩着绝妙的身法,冲了过去。 却见古凪恶没有一点抵挡的意思,木剑燃起火焰,刷了一下砍了过去,可却从古凪恶的身上穿了过去。 易拉罐顿时就想清了为什么,他早就入了梦,眼前的不过是个假的罢了。 愤怒的火焰愈发狂暴,强行冲破梦境的枷锁。 但已为时已晚,轰的一声易拉罐被一个突然冲过来的石头撞飞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易拉罐并没有急于反攻,让火焰愈演愈烈,保证自己不会再次陷入梦境。 除此之外,身上也开始燃起了火焰,踩着奇特的身法驾驭身体,像一道火球一样冲了过去。 砰! 沿途上就像是撞碎了什么,但明明刚才易拉罐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点进步。” 古凪恶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看着那道火球冲过来,还称赞了一句。 易拉罐站在古凪恶刚才站着的,猛地停了下来,消失了? 呼! 感受到一道风刃袭来,易拉罐回身砍去,然后又立即回过头来抵挡突然出现的好几道风刃。 尽管成功抵挡,但他心中依然警惕。不知何时那火焰的颜色突然不那么纯粹。 红色里面掺杂了蓝色,白色等其他颜色。 “没想到终究还是要搏一搏”易拉罐将那把充满“杂色”的木剑猛地插入地面。 同时,放开了怨念对自己的侵染,只留下一道最后的防御。所有负面情绪顿时像井喷一样轰然暴涨。 “我这一年好歹也不是白过的呀,不只是愤怒,痛苦,悲哀,喜悦,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做为火焰的燃料,来试试我的能力吧!” 他在心中低吼,时而愤怒时而哭泣,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试图占领高地。 但很快所有的杂色,就在易拉罐这个主人的强制驱赶下,顺着木剑流向大地,在不远处的不同地方形成一个个人形。 “这原本只是个构思,现在可以提前过过瘾了。” 以某种特定的顺序站好,一某个情绪作为起始,传给与之相近的情绪,并将之增强,然后以此为例,向下传输,在形成一个圈后,慢慢越来越强。 以悲伤为起始,传递给痛苦,然后慢慢往下传,直到最后的愤怒! 火焰大阵熊熊燃烧,将范围内的一切笼罩在火焰中。 片刻过后,仍没有看到古凪恶出现,大阵却越发凶猛,在达到某个临界点后,易拉罐们重复最开始的动作,将各自的木剑插入地面。 然后,一个个各自的分身便在更远处出现,再次结阵。 啪,啪! 大阵的外面,古凪恶的身形缓缓呈现,鼓着掌,称赞道:“很不错的想法。” 这时大阵里的所有火焰化作一道火龙,伴随着惊人的热意冲向古凪恶,那些分身则在地面上奔袭,只留下易拉罐本体依旧用剑插入地面,维持大阵。 就在火龙快要靠近时,古凪恶突然消失,然后又出现在易拉罐的面前,右掌成拳猛然袭去。 这时,那些火龙与分身突然消失。 易拉罐忽然笑道:“你猜猜我收回他们要多长时间?”手中木剑起势,提前刺穿了古凪恶的右胸。 古凪恶挣扎了两下,还没等易拉罐开心,古凪恶认真道:“你猜猜哪个是我?” 霎时间,易拉罐身体僵硬,因为还有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见被木剑刺中的古凪恶突然散开,化作无数道怨念。 易拉罐强迫自己的身体扭头看去,变成巨人的古凪恶戴着干净的黑色圆顶帽,挂着柔顺黑色披风,正向他敬礼。 今天的古凪恶是属于精致。 “我打不过你,但是我要知道我是怎么输的。” 易拉罐两只手放在身前,双手像被一个透明的绳子给绑到了一起,手上还拿着木剑,但木剑的焰型印记上像是罩上了黑雾,有些暗淡。 “这个,也行,反正路上也是无聊,首先给你讲讲‘化归万物’的本质,等会儿你再告诉你的老师。” 古凪恶思索了一下,说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眼睛是纯黑色。 “‘化归万物’的本质说简单点,其实就是一个万能许愿机,只需要你能提供足够的能量,就可以实现所有的一切,其中你对你想制造的东西越了解,那么需要的能量就会越少。” “而如果你是想要制造一个不存在的东西,那么你制造出来的绝对是符合你预期,但与世界规则不符的,简单来说就是牛顿快乐器。” 易拉罐越听越心惊,年幼的他心里只有俩字“卧槽!”,对于接下来的逃跑计划也是咋看咋不稳,对方愿意说这么多,明摆着是不让他逃了。 说到这里,古凪恶忽然顿了顿,语气古怪道:“与之相对的是,变身后孱弱的rou身,据我推测,哪怕是和正常的奥特曼相比,也是小孩与大人的差距。” “我……”易拉罐刚想用古风来反驳,就听见古凪恶似乎有些疑惑道:“我知道你想说古风,但我想告诉你,事实的确如此,我和他所变身的不同形态其实只是外表不同而已,至于他为什么能打成这样,我也想知道。这也是我从来不近战的原因。” 易拉罐认真回想了一下,这家伙从来没有近战过,同样对古大哥也产生了以上的疑问。 对古风这个物种的疑惑人数加一。 “接下来说具体的吧,核心就在于引导两个字,利用我的能力,我用那些怨念造了你看到的那个分身。” “但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制造,毕竟就算是我也会被那些怨念给污染的,而我的作用只是充当那些怨念之间的沟通介质,然后稍稍扭曲一下,他们传出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有了个倾诉的对象,古凪恶迫不及待把它表演了细节一一讲了出来。 “而一开始的帮助,是为了降低你对我的防备,不论你接受与否,我扔下去了这滴油已经污染了你清澈的水。而后续的注视才是真正的目的,为了加强你和我之间的联系,通过这份联系,扭曲你的视线,然后我的本体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静静的观赏这场表演。” “就只是为了这个?”易拉罐感到很不可思议,居然没有任何战斗方面的辅助。 古凪恶瞟了一眼易拉罐,回道:“当然,要是把它用作战斗的话,只会降低我在战斗方面的愉悦感,至于后面的战斗,你应该就能猜出来了。” “什么降低战斗的愉悦感?不就是说我菜吗!”易拉罐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差不多聊完,再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手提着水怜还拖着王老吉的夏沫。 古凪恶忽然停了下来,没有在前进,夏沫也十分默契在那里停了。 但看见师傅和大师兄的惨状时,尤其是大师兄貌似被一路拖过来,易拉罐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儿的在那喊放开我,古凪恶嫌他吵,于是封了他的嘴巴。 “别装了,我可不相信你会就这么晕了。”古凪恶笃定道。 “呵,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呐。”刚才还像陷入昏迷的水怜突然就十分清醒地说道。 “过奖了。”古凪恶轻笑道。 “既然你都神机妙算了,要不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以,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我只是古风用来面对痛苦的一个人格罢了,之后因为他开始接受这个世界,不需要我了,所以我一直在他的潜意识深处藏了起来,一直观看着他的每一天。”古凪恶用那种非常沉默的口吻说道。 “其实我并不愿意出来,最好的情况应该是我彻底控制了古风的思想,然后我作为幕后主使躲在黑暗中,但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再让他这么玩儿下去,还没等我彻底控制他,这个身体就要被他玩没了。”
此时水怜的内心难得与古凪恶达成了一致,再让古风打下去,身体绝对会垮。 “不过你也不用那么难过,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会害人,甚至我还会主动去消灭那些比我强的家伙,只有这样我才够安全。”古凪恶又变得十分轻松道: 如果不是我们中间有古风这个矛盾,我想我是很乐意与你们做朋友的。” 山洞内一片沉默。 “其实可以直接修改他们的记忆,这样的话‘古风’就不存在了,只有古凪恶!”夏沫突然开口道。 “有道理,这样他们都可以活下来,我又多了一些朋友,这个提议不错。”古凪恶赞许道,然后缓缓走近水怜。 易拉罐却思绪一滞,联系应该早就建立了吧,这根本就是个戏弄吧,还故意朝着师傅走过去。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根本张不开嘴。 “只能暴露了!”木剑上的印记重新变得明亮,双手也燃起一道火焰,把无形的绳索烧断。 紧接着,一道光芒闪过,易拉罐变成人类大小的奥特曼,所有的杀意内敛于剑上,然后刺出。 在这同一个瞬间,水怜挣脱开夏沫的束缚,王老吉牢牢抓住想要过去的夏沫。 木剑轻易刺穿古凪恶,古凪恶就像风一样消散了。 易拉罐突然痛苦倒地,脸上神情不断变化,然后猛的扑向一个位置,水怜很自然地没有一点怀疑,也跟着扑了过去。 顿时,易拉罐就像是抱住了一个看不见的人的身体挂在空中。 水怜脸色坚定,想也不想地,把手中握着的一个东西插了过去。 待水怜松手后,才看清那是一个捷德胶囊! “啊!嗯啊!怎么会?是这个!” 古凪恶痛呼一声,身体随之显形,只见那枚捷德胶囊刚好插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双眼时而纯黑时而黑白,身体有时出现奥特曼的虚影,有时又变回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看看谁更疯狂吧!” 他惨叫着,他手中的军铲发出黑色的光芒,同样变成人形大小的奥特曼,但光芒并未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隐秘的黑暗——堕落! 切斯特奥特曼!黑色彗星——堕落形态! 他的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黑气,胸前的星星也仿佛要完全变黑。 …… 轮回中,古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陈峰,死了! 但就在古风绝望之时,那具抱着孩子的“尸体”忽然动了起来,他忽然站起来,面对古风笑了起来。 不知何时,所有的一切都忽然消失,化作一片灰暗,古风奔向那个温柔的男人。 陈峰把他抱在怀里,开心道:“能再见你真是很高兴!你都长这么大了。” “什么?”旁边好像出现了一面镜子,古风照着镜子发现自己好像长了好几岁,而且身上遍布伤痕。 “我想起来了,我是古风,一个将要守护世界的男人!”所有一切都涌现在脑海里,他回想起了一切,喃喃自语,所有的古风都化作一人。 “别给自己乱加词啊。”陈峰挠了挠头,温和地笑着。 “没把我给忘了吧?” “臭小子总算想起来了。” …… 一个个身影自黑暗中走来,老教师,舞蹈老师,在那条街救的小孩子…… 古风突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存在,因为他们是古风人生中的一盏盏明灯,让他不会在黑暗中迷茫,当然,究其本质,他们同样也是古风,只不过变成了那些人的形状。 顺带一提,老教师的故事实际上是古凪恶编的,实际不存在,只是在古风的脑海里,这就存在。 “也该醒了。”他们齐声道。 “但我该怎么出去?我对他的轮回完全没有用。”古风疑惑道。 “你心里明白的。”陈峰走上前说道。 古风低头并没有说话,一把军铲缓缓在他的手中呈现。 所谓闪耀,便是有一道信念,能化作太阳,能照亮他人! “我还有事要做,我要回家。”他如此说道,陈峰第一个化作光芒飞进军铲,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当人们消失时,军铲的光亮连轮回也无法遮挡,他举起军铲。 切斯特奥特曼!归尘——闪耀形态! 斩出! 现实中,古凪恶的身体发出金色的光芒,黑气被彻底压制,他作为奥特曼形态的脸上出现一个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