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多方交易
下午上班之后，何雨柱还是敲开了张大全办公室的门，原本他想拿自己空间的粮食跟李家庄的李进步交换猪仔和小鸡的。 但是思前想后，何雨柱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搞不好，就真的会翻车。 到时候根本无法解释粮食来源，账目没法做，而且好几个提醒过自己要注意账目问题，所以最终他还是来求助张大全了。 而且林虎那边自己刚去找人帮过忙了，不好短时间内再次上门，只能先来找张大全求帮助。 听完何雨柱的讲述，张大全心里乐开了花，他心想终于遇到这小子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这让他感觉很欣慰，自己再也不是一個只知道签字的废物领导了。 等他问明需要大约二千斤小麦和四千斤玉米的时候，张大全沉思了一会，带着何雨柱就离开了轧钢厂。 这个数字是何雨柱自己先估算出来的，就算这些粮食到时候不够的话，自己还可以往里面加一些，而这些光明正大的粮食就可以替他遮人耳目了。 张大全骑上自行车先是回家取了一斤药酒，然后带着何雨柱来到了京城粮食局，等到了地方，何雨柱就猜测到了张大全的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实话，这么多粮食，也只有这里可能帮着解决，而且因为夏粮的大丰收，困难的局面已经开始改变，不然要还是以前那种局面，他觉得也很难解决。 等见了面，张大全给相互介绍了一下，何雨柱才认识了面前的这个京城粮食局的副局长宋东升。 张大全跟这个宋东升寒暄了一会，直接就说明了来意，当然张大全也跟他解释了是轧钢厂的厂办农场需要这批粮食，准备拿粮食去下面的公社换些猪仔和鸡苗之类的。 一开始这个宋东升还是打着太极不愿意帮忙的，当然话没说的很死，就是那种困难很多，各大工厂都需要粮食，现在虽然夏粮丰收，但是苦难的局面还是会持续一段时间等等。 张大全听到他在这里推脱，不满的说道：“老宋，你这人太不讲究了，我这是第一次找你帮忙吧，你就在这里跟我云里雾里的，给个痛快话，帮不帮，不帮的话，我带来的药酒我可拿回去了，别说我不照顾你，再说了这点粮食又没多少，我真不信你还能协调不了！” 说完张大全就要拿着东西装作要离开的样子，宋东升原本还没什么反应，等听到药酒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立马起身拉住了要走的张大全，疑惑的问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药酒？” “是！不过我估计你也看不上这个东西，毕竟现在粮食多金贵，这么紧张，我还是找找别人帮忙吧。”张大全的话中带着一点不满。 宋东升毫不在意张大全话里话外的讽刺，他一脸笑意的说道：“谁说我看不上啊？再说了，你刚才说了，你们那个厂办农场是街道的救助扶贫的示范点，就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支持一下你们。” 何雨柱撇了撇嘴，心想宋东升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但是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接下来气氛就变得友好和融洽了，最后敲定了粮食的问题，当然理由就是刚才宋东升说的那样，合情合理，不然他也很难做的，宋东升表示等跟领导汇报之后，如果没什么意外，下班前就可以把粮食送过去。 出了粮食局的大门，何雨柱小声的问道：“叔，你跟他应该不算熟吧？” “不算熟人，见过几次面，这种人不能深交，但是需要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来找他的，只要你...还是可以帮你的，总比你谁也不认识，愁的跟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转的好！” 虽然张大全没说的很直白，但是何雨柱也懂了他的话里话外的意思，笑了笑没有说话。 最大的难题被张大全给解决了，何雨柱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叔，还是您老厉害，我就说没有你的帮忙，这个农场肯定搞不起来！” “你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药酒回头你记得还我，还有，一定要是双倍！”张大全岂能被何雨柱的马屁忽悠到。 “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也会给你送过去的。” 何雨柱心想这次竟然没糊弄住他，张叔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回到农场过一个多小时，就有卡车来给农场送粮食了，何雨柱心想这速度确实可以，宋东升这人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喊过农场的胡为国等人，帮着把粮食都卸了下来，临走前何雨柱给送货的人把钱款结清，收好单据，还塞了一盒大前门给他以示感谢。 看到东西已经就位了，何雨柱借用了保卫科的摩托三轮车，直奔李家庄而去，车厢里面装了一千斤小麦，这辆三轮车是专门改装过的，但是最多也就能装这么多了，再多就要翻车了。 拉上东西之后，何雨柱开的就小心翼翼的了，尤其出了公路来到土路之后，他更不敢开快，慢悠悠的来到了李家庄生产大队，等李进步看到拉来了这么多粮食的何雨柱，他内心十分的激动，现在的困难时期，农村也缺粮！ 何雨柱把粮食卸下了以后，说回去再拉几趟，有事等他回来再说，说完骑着摩托三轮车就离开了李家庄，等离开李家庄足够远的地方，何雨柱把三轮车收入空间。 想着时间还够，晚上天黑特别晚，何雨柱去附近的河里游玩去了，先是畅快的游了好几个来回，主要是给空间的湖泊补充水的。 他还特别恶搞的让空间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可把野猪家族高兴坏了，它们欢快的在雨水中来回奔跑，显得特别的兴奋！ 何雨柱再次开着摩托三轮车，继续个李进步送粮食。 李进步帮着何雨柱把玉米从三轮车上卸了下来，围着三轮车转了一圈，喃喃地说道：“这玩意真好，没想到一次能拉这么多东西！” “是不错，但是估计你们生产队用不起这玩意，除了快点，实际上没有毛驴配板车好用。” “这倒是实话，主要这玩意还费油，确实还是板车好用！”李进步十分认同的说道。 “叔，你这边猪苗和鸡苗能提供多少？” 何雨柱一边抽烟一边问，不然他也不知道还用不用再跑一趟。 “我这几天跑了附近的十多个生产大队，帮你联系到了33头小猪，鸡苗的话大小不一，有320只，你看够了吗？” “足够了，到时候能不能麻烦你们找人，下周一把这些都给我送到轧钢厂的西南门面，那边现在挂牌的名是轧钢厂厂办农场，很好找。”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们得早去早回，早晨4点多出发，5点多就能送过去，你们那边安排好人接收就行。” “我刚才算了下，等会我还要回去再拉几趟，天黑之前应该差不多都能送过来。” “还有个事情，需要你们提供猪苗和鸡苗的各个大队，都提供一个简单的证明文件，就写着提供了什么，收到什么就行了！” “这个没问题，合情合理，反正这些粮食到时候都是发给社员。”这个时代的生产大队的大队长还是很有权威的。 其实要是他自己个人购买这些东西，李进步都不会很跟他换，更不会给开这个证明，但是公对公的话，那有什么可怕的，谁让何雨柱拿的是轧钢厂的介绍信呢！ 交待完所有事情，何雨柱骑着摩托三轮车再次离开，来回跑了几次。 何雨柱开着三轮车把最后1000斤玉米卸了下来，李进步疑惑地说道：“你小子是算错了账了吗？这怎么多了100斤玉米？” “没算错，多的算是给你们这些大队长的一份小心意，毕竟他们忙前忙后的，不能让人家白忙活，总得表示表示，就给你们凑整了，你放心，都是我们农场给的，记得别乱说就行！” 李进步赶忙说道：“那得好好谢谢你们农场，你都不知道，你们这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忙，最近两年闹粮荒，人都不够吃的，哪里还有粮食多养这些计划外的东西。” “就算是硬撑着养着，夏天还好说，山间路边还有很多杂草，可是等冬天到了，有很多还是会被饿死。”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一早晨，到时候麻烦把证明给我一起捎带过去，莪就不再跑一次了，以后还需要购买的话，我再来找您老人家。” “好说，你是好样的，欢迎以后有时间常来，每次你来都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李进步目送何雨柱骑车离开之后，他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要尽快通知各个生产队的人了。 这个周末何雨柱是在农场度过的，自从认识许晓楠之后，何雨柱第一次没有陪着她过周末。 不是他不想陪许晓楠，其实他恨不得每天、每时、每刻都和许晓楠在一起，但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他实在是脱不开身了。 主要的是周一清晨猪苗和鸡苗就要送过来，农场这边今天必须要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好，不管是猪棚还是鸡棚，还有饲料都需要他才能搞定。 昨天下午后勤部林虎就安排人把30袋百斤装的玉米面送到了农场，只是不知道他搭进去什么人情才搞到的，这次算是欠下了他一个人情。 明天新招聘的30人就要来农场报到了，需要他提前做好工作规划，梳理出具体的工作流程和步骤。 孙二牛跟何雨柱协商之后，为了加快鸡舍的建设速度，他把修建围墙的那帮人拉了过来，一起搞起了鸡舍修建，赶在天黑前，终于完成了鸡舍的修建，现在只需打扫完卫生，进行消毒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何雨柱到处查看了一下鸡舍，总体上建设的非常好，由于沼气池还没投入使用，现在的猪棚和鸡棚里也安装了几个大功率的电灯泡。 为了明天早晨接收东西，何雨柱晚上住在了农场。 等早晨5点多一点，李进步就带着一群赶着毛驴板车的人来到了农场。 一帮人七手八脚的把小猪分别送到了六个独立的猪舍里面，看着干净整洁的猪舍，李进步问道：“柱子，你这里的猪舍怎么比人住的都干净啊，跟我们那里怎么不一样？” “叔，我这叫科学养殖，只有干净整洁的环境，猪才能少生病，你们生产队以后也可以试试我这里的做法。” “我们也能学？”李进步不确定的问道。 “这有什么不能学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就算是互相交流，互相学习吧。毕竟我们农场这边也是刚起步，很多东西也需要我们去自己摸索。” 何雨柱给李进步简单的介绍了这个农场即将要开始的养殖模式，听得李进步一愣一愣的，猪还要吃专门的饲料？还要定时定量喂食？还要经常天天打扫猪舍？ 很多东西都是李进步第一次听说，他们生产队养猪那是简单粗暴。 很多猪关在一起，有青草的时候就打猪草喂，没有猪草的时候就喂些最便宜的地瓜，还有公社食堂的剩菜剩饭什么的，反正猪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何雨柱挨着查看了一下，送过来的猪都是30斤左右的，小鸡的话就超出何雨柱的想象了，都是成人拳头大小的，可不是何雨柱以为的那种毛茸茸的小鸡仔，送来的这些鸡仔应该喂养了半个月以上了。 由于现在小鸡不大，鸡笼何雨柱还没确定，所以何雨柱就先把这300多只鸡暂时散养在一个鸡舍里面，等明后天鸡舍确定，安装完成之后，再把小鸡仔分到独立的笼子里饲养。 送走李进步等人，何雨柱一个人开始忙活了起来，按照他最终算出的饲料配比，根据厂里送来的三千斤玉米面，计算出其它各种的数量，然后从空间中取出东西，放到了仓库里面。 何雨柱最终选定的猪饲料配比是玉米、小麦麸、豆饼、鱼粉、骨粉、食盐的不同量的混合物，这是空间30天时间测试选出来的最优的配比，除了玉米面和小麦麸，其它东西占比并不多。 食用这个配比的小野猪30天的增重量最大，小野猪长得更为强壮，比单纯的散养的效果要好很多，猪饲料配比的确定让何雨柱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从空间的房间里找出很久之前买的羊rou包子，拿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何雨柱一口气吃了4个才吃饱。 等何雨柱洗漱完之后，孙二牛就带着人过来了，今天他们的将继续修建围墙，大体上还需要2天，就能彻底地完工了，总工期13天，比预期的20天提前了7天，何雨柱需要多支付105块钱，算上说好的200块钱，总共需要支付给孙二牛305元。 何雨柱看到孙二牛过来，就提前把钱给他直接结清了，让孙二牛心里大为感动。 从八点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到农场报到，何雨柱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他们主动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没来的人。 八点二十分，最后一个人来到了农场，可能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来的，他还一脸歉意的解释：“对不起，领导，我找错地方了，所以来晚了！” 何雨柱笑了笑，“现在才八点二十一分，你还不算迟到，你说对不对，田小军同志？” “啊，领导你知道我的名字？”田小军惊讶的问道。 何雨柱笑着说道：“不仅仅是你，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的名字，因为我看过你们的申请表，有照片的我都记住了。” 拍了拍手掌，何雨柱大声的喊道：“大伙安静一下，咱们人现在都已经来齐了，现在咱们集合一下，排成三排！” 不一会，三排歪歪扭扭的队伍就集合完毕了，何雨柱面对这些人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何雨柱，以后就是这个农场的负责人，我年龄不大，你们这里面的人有的比我年龄大，有的比我年龄小，你们来自四面八方，但是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说的好听点就是为了更美好的生活而来，说简单的点就是为了钱！” 何雨柱说到钱的时候，下面有不少人都笑了，何雨柱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等场面安静下来，何雨柱才继续说道：“这个不用不好意思的，不给你们钱，你们也不会愿意的！” “这里的工作，来的时候可能你们都知道了，有点苦，有点累，有点脏，有点忙，不知道有没有人害怕了要退出啊？”说完何雨柱还环视了一下众人。 “领导，我们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脏！” 胡卫国带头喊了出来，然后不断的有人跟着一起喊出不怕苦，不怕累的口号，喊的何雨柱内心都变得激动不已。 再次压了压手，“好，既然都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好同志，我也不多说废话，咱们农场没那么规矩，就一条服从命令，严格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