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花钱买自己的狗命
其实要怪就怪秦木生，偏偏每天都选择走偏僻行走路线，反正赵有德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过这并妨碍他选择了这个袭击地点，这是他多次查看，最后才定下来的地方。 事情也正如赵有德预料的那样，这短短的一分钟,并没有人来这里，收起手弩，找的拉出胡同拐角的板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壮实的秦木生弄到了车上。 用一堆杂物和破旧的麻袋，把秦木生的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之后，赵有德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想到蜘蛛提供的东西这么好用,也多亏了这个东西，不然这秦木生真的很难活捉他。 脱掉破破烂烂的乞丐服,换上平时穿的走街串巷的收废品的衣服，赵有德像模像样的拉着板车来到了蜘蛛给他介绍的那个废旧工厂，这里算是他的临时基地，他在这里藏了很多东西。 等到了地方，把死猪一样的秦木生从板车上拉下来，赵有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是笑容有点丑陋。 此时的他突然想到，如果野草知道自己抓住了秦木生肯定会十分高兴吧！ 吸完手里的烟，赵有德把烟头按在柱子上，等完全熄灭了之后,赵有德把烟头塞进了自己的裤兜，这完全是他下意识的cao作。 赵有德开始脱秦木生的衣服，只给他留了一条短裤,然后翻出自己买的麻绳,开始用绳子捆绑秦木生。 不一会就出现了一个被捆绑的很有艺术感的造型,深刻表达了樱花国的国粹，紧缚文化。 秦木生被捆成的造型大约就是个三角形,双腿和双手都被捆在身后,嘴里塞着破布，然后一根绳子紧紧的从嘴角缠绕而过，让他无法吐出堵在嘴里的破布，双眼被黑布嘞的紧紧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赵有德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想到蜘蛛跟他说的药效至少12个小时，赵有德放心的推着板车离开了废旧工厂，明天早晨再过来料理这个秦木生也不晚。 晚上回到家吃过饭，临睡觉的时候，赵有德把野草揽进怀里，笑着跟她说道：“今天我把那个木生抓住了，现在我把他关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野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现在我已经像你说的那样，我自己站在了阳光里了，不想再去接触那些阴暗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希望不要让他死的太痛快！” “好好好，反正我就是个坏人，是个恶魔，杀人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你去看，还有请你放心吧，我最擅长怎么痛苦的让一个人死去。” 看着天色已晚，想着自己白天面对蜘蛛的时候，那不由自主的嗜血一幕，赵有德感觉自己需要让野草来帮自己净化一下邪恶的心灵。 于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游戏开始了。 窗外的野猫也在不断的喵喵喵的叫个不停，就好像是为他们加油助威一样。 可惜的是，弱鸡赵有德，再次惨败而归，让场面一度变的很尴尬。 野草倒是没有在意，反而耐心的安慰着他，这才让他心里好受了一点。 蜘蛛早晨给女人送饭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女人靠在墙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砰的一声，一只耳的蜘蛛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碗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蜘蛛走过去，摸了摸女人的身体，入手就是坚硬和冰冷，身体都变硬变冷了。 看着自杀的女人，蜘蛛叹了一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女人脖子上的锁具，然后回到屋里找出破旧的衣服，水桶和毛巾，回到地下室帮女人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秽，给她换上衣服，转身就离开了地下室。 主要因为现在是白天，没办法处理女人的尸体。 蜘蛛打算等天黑之后，用板车把女人拉到城外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秦木生的一夜未归并没有引起他媳妇的重视，因为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两次了。 而且秦木生后来还告诉过她，不用找他，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是有急事，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个星期他肯定会回来，所以秦木生的家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消失几天。 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这就是赵有德如今生活的感触。 由于已经抓到了秦木生，所以耕田半宿的赵有德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有人伺候他穿衣洗脸，就有热乎乎的早餐摆放在桌子上，岂能不让赵有德感到心安。 赵有德此时竟然有了断开与帮派联系的想法，他突然想安静的陪着这个傻女人，过活下半生了。 俗话说，上贼船易，下贼船难，真想脱离，那他就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吃过饭后，既然野草不想去，赵有德就独自一个人去了关着秦木生的废弃工厂。 秦木生是醒来的时候大约是早晨6点，清醒之后他第一感觉就是浑身上下奇痒无比。 因为昨天赵有德就给他留了条短裤，大夏天的倒是不冷。 但是在这个到处是荒草的工厂，他被各种蚊子叮咬了整整一个夜晚，差不多把大半个工厂的蚊子都给喂饱了。 所以现在秦木生浑身上下到处是各种蚊虫叮咬后的小疙瘩，再加上他手脚被捆绑着，还无法去挠，所以他难受的只能在地上不断的摩擦。 嘴巴被破布堵着，眼睛被黑布蒙着，秦木生开始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终于记起来了，他下工之后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乞丐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秦木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又是谁把他弄到了这里来。 有一点他是肯定的，不会是官方的人，不然他肯定不会在这里。 身上的奇痒感觉，再次把秦木生从回想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中。 由于他浑身上下被捆绑的严严实实，他只能在原地小幅度的摩擦地面，但是还是有大多的地方无法触及，所以难以忍受的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有人推开门走进来的声音惊动了秦木生，他呜呜呜的声音更加的大了，期待来人能让他开口说话。 赵有德可能是看懂了秦木生的意思，用匕首割断了勒着他嘴巴的绳子，秦木生的嘴巴都被花蚊子咬的肿了起来，跟鸭子的嘴有的一拼。 秦木生用舌头顶出嘴里的破布，终于摆脱了嘴里的恶臭感，呼吸到了新鲜自由的空气，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由于他的嘴唇都肿了，所以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秦木生倒是没有大呼小叫，他知道那样是徒劳的，“敢问是哪个道上的兄弟？我秦某人到底是怎么得罪兄弟了，用得着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我吗？” 赵有德听了秦木生的话，看着秦木生浑身的被蚊虫叮咬的痕迹，嘿嘿一笑，“王麻子认识不？” 秦木生内心犹如被晴天霹雳轰击过一样，他就怕王麻子出事后会牵连到他，为此他还担心了好几天。 没想到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还是被人找了上来，他知道王麻子临死之前肯定是把自己出卖了，不然这人肯定找不到自己。 “兄弟，我虽然认识王麻子，但是他是他，我是我，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还能报复到我头上来” 赵有德从秦木生的话里品出了很多的东西，难怪当初问木生的事情的时候，王麻子迟疑了很久，在他的死亡威胁下才交代了秦木生的事情，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目前来看，秦木生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找他的，于是赵有德不打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野草认识吗？” “野草...野草？！” 秦木生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竟然是因为自己当初没地方安置的一个女人，自己随手丢给王麻子的野草才找上门的？ 看着不说话的秦木生，赵有德也没催他，就这么耐心的等待着，反正天色长着呢，有的是时间陪他好好玩一场游戏。 “你是野草什么人？西凤村的？”秦木生不确定的问道。 “那个不重要，我是谁更不重要！”赵有德决定吓一吓秦木生。 “野草死了，死的很凄惨，我见不得这么悲惨的遭遇，所以我就是为了她，而找你复仇来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秦木生并没有被吓到，他忐忑不安的问道：“那王麻子是你杀的吧？” 赵有德打了一个响指，“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说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王麻子那种并不适合你，因为对于你来说，那种死法就是一种幸福！” “你是谁？” 秦木生终于想起传闻里面说的王麻子的惨状，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我是飞鸟，蜘蛛的朋友，是不是自己人？这就是个误会，兄弟快放开我，女人多的是，以后我快要帮你找更好的，更年轻的。” 这一刻秦木生为了活命，终于吐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赵有德脸色变了又变，他是真没想到秦木生竟然也是他们帮派的人。 可惜秦木生根本看不到赵有德的表情，不然肯定能认出来赵有德心里有鬼。 赵有德心想这个事情就有点麻烦了，幸好当初没跟蜘蛛说要对付谁。 收起心中的思绪，赵有德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飞鸟？蜘蛛？不认识，你胡说八道的什么玩意？” “不认识？” 这一刻秦木生被赵有德给整蒙了，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他看不到来人的真面目，那这事就难办了。 心灰意冷的秦木生脑海中生出了无数的主意，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毕竟保命要紧，钱财都乃身外之物，“兄弟，不认识就算了，我还以为遇到熟人了呢！” “人死不能复生，我愿意花钱买自己的狗命，新时代之前莪家祖上也是有钱人，后来怕曝光大地主的身份，带着家产逃亡到这里，我拿我的全部秘密隐藏起来的家当，来换我这条命行不行？！” “兄弟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了一个女人，杀我也脏了你的手，你说是不是？” 现在的秦木生表现的特别卑微，下贱，如渺小的尘土，如扭曲的蛆虫。 “吆喝，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那得看看你钱财够不够买你的狗命！” 赵有德忽悠着秦木生，他是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了，秦木生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祈求般的说道：“我把地方告诉你，你能不帮我把绳子解开一些，我现在全身瘙痒，太难受了。” “你现在没有讲条件的资格，只要你的东西能让我满意，我会放你离开的，杀人对我来说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你看看王麻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搞的我每天战战兢兢的生活着。” 秦木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得选择，只好告诉了赵有德房子的地点，藏东西的地方等等具体的信息。 赵有德掏出纸和笔慢慢的记了下来，“你最好没有耍什么花招，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不敢，不敢，到时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还有，能不能给我整点吃的喝点？” “等我去看完再说，你这么身强力壮的，少吃几顿也饿不死的，等我下午给你送点水来，你自己就先在这里躺着吧！” 说完赵有德从麻袋里找出一根绳子，套在了秦木生的脖子上，然后像栓狗一样，把他拴在了厂房里一根圆圆的水泥柱上。 想跟他赵有德耍花招，那是不可能的，不放心的赵有德还专门围着柱子看来几圈，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离开这里。 等离开了这个据点，赵有德才长舒了一口气，其实他刚才没有表现的那么冷静。 这个事情有点棘手了，秦木生竟然就是飞鸟，虽然他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称呼。 但是刚才秦木生提到了蜘蛛，这就证明蜘蛛和飞鸟是认识的，甚至还很熟悉。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让赵有德有点懵逼，就因为野草的事情竟然牵扯到了帮派内部，这是赵有德没有想到的事情。 赵有德答应去看看秦木生的那个所谓的宝藏，只不过是他的拖延之计罢了。 因为现在赵有德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个飞鸟了，按照他以前的惯例，今天上午肯定把秦木生送上路。 想着现在是白天，也不适合去查看秦木生说的那个地方，还是等晚上再去看看吧。 赵有德并没抱太大的期望，一个拿木匠做伪装，见不得人的地下臭虫，能有什么贵重的钱财。 赵有德回家拉上板车，再次干起了废品回收的行当，他现在都有点喜欢上这个工作了。 主要可以认识很多人，可以跟他们天南海北的吹吹牛，虽然他脸上有道疤痕，但是熟悉起来之后，倒也没有人太过在意，甚至感觉他可怜。 忙完之后，赵有德找了个偏僻的树荫下，也不在意地上的尘土，坐在地上，心里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出路。 想到了知道自己身份的蜘蛛，想到了被他抓到的飞鸟，想到了早晨想脱离帮派的想法，他思虑了很久，很久..... 回到办公室的陆家明跟上面的领导汇报了一下，然后带着5个人，带齐吃饭的家伙，直奔赵军藏身的地方，准备尽快把赵军抓捕归案，免得夜长梦多。 赵军被抓的时候是一脸懵的，他根本没想到，前段时间都已经把警察糊弄过去了。 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情的他，这才敢出来活动，但是他还是表现的与原来一模一样，并没有大肆挥霍盗窃来的那些钱，因为他感觉这现在还是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事情。 被带到局里之后，赵军一问三不知，就是不开口说话，跟个哑巴一样，这是打算抗拒审查，以期待自己能蒙混过关。 陆家明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赵军，笑着说道：“赵军，我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既然我们敢抓你，那肯定是掌握着一定的证据的，你不说的话，别人可以说，到时候你认不认罪，关系不大的！” 赵军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陆家明，那眼神包含着戏虐的成分，他知道现在现在是不能刑讯逼供的，这也是他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 陆家明差点忍不住的上前给赵军两拳，因为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他不打算跟赵军玩什么猫抓耗子的游戏了，直奔主题。 “赵军，认识宋光明吗？” 说完之后，陆家明死死的盯着赵军，他明显的发现了赵军眼神里的躲闪和听到名字身体不由自主的轻微抖动。 赵军此时内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差一点就表现出震惊的样子，还好他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最后还是忍住了，但是他的心已经乱了。 “不认识！” 赵军摇了摇头，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种不安。 陆家明起身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表演的不错，只是你的心跳明显的加快了，呼吸也急促了，所以你是认识宋光明的对不对？” “你不用诈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赵军变得有点歇斯底里了，利用着难得的机会来发泄不安的情绪，继续掩饰内心的紧张。 “赵军，看到后面的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说我不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等到时候宋光明都交代了，可就没你什么事情了。” 说完之后，看到赵军依然不打算交代，陆家明在一人耳边轻语了几句话，等那人理解了之后，陆家明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