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两条鱼，一死一活
何雨柱路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有个女生大喊救命，而且里面传来了呵斥声，惨叫声。 何雨柱立刻摸出手枪，推着车往胡同里走去，而且他感到了两道熟悉的气息。 等走近了胡同，自行车的车灯让几人都停手了,何雨柱大声的喊道：“干什么的！不想进派出所就赶紧滚蛋！” 原本成熊文还想说这是哪混蛋多管闲事，可是看到何雨柱手里的54手枪，他把想骂出去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郁闷的说道：“我们马上就滚，不劳您费心！” 说完之后，成熊文带着三四个小弟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何雨柱收起枪，蹲下身体没好气的说道：“我说，怎么又是你？旁边的这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被六子救助的那个女生一脸感激的对着六子和何雨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帮了我。” 说完之后,女生转身离开了这个胡同，她下次估计是不敢一个人走小胡同了。 六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借着自行车车灯的光，才看清楚来人，“又是你救了我啊，我们还真有缘分！” 很明显，六子认出了何雨柱，想到了上次被成熊文殴打的时候，何雨柱帮里他一次的事情。 “能说说怎么回事吗？”何雨柱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认出了成熊文，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烟,六子一脸的落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都帮了我两次。” 接下来六子给何雨柱讲了他和神秘黑衣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讲述了他和马三爷的前因后果，讲述了自己被人监控被请去喝茶的经历,讲述了自己为了缴纳罚款变成穷光蛋的事情,讲述了今天偶遇成熊文的事情。 虽然出事以后马三爷也很生气,很明显的他的损失比六子大的多,要不是他认识的人多,门路广，而且认罪认罚态度好，他怎么也得进去关一段时间。 马三爷让人调查过六子，等他得知了六子一样损失惨重，变成了穷鬼，也就没了报复他的心思，毕竟他没必要跟一个小人物斤斤计较，不然六子真出事了，警察第一个就会来找他！ 再后来，马三爷就金盆洗手彻底的隐退了。 说来也是巧合，今天六子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姑娘，富有正义感的六子挺身而出，打算帮助一下这个姑娘。 成熊文转头看了看，没想到还是熟人，顿时也顾不得那个姑娘了，几人朝着六子围了过来。 六子看着成熊文,知道今天这一顿皮rou之苦还是在所难免的。 那姑娘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没有立刻跑开,跑到巷子口大喊大叫的,她想帮助一下帮助了她的人。 听了六子的讲述，何雨柱也被惊起了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当时心理建设的很成功。 没有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及时的下线了神秘黑衣人，不然的话，虽不至于被抓到，但是会发生什么意外，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现在干什么工作？”何雨柱随口一问。 “收废品，走街串巷的，一天也能赚个几毛钱，虽然辛苦，但是也挺自由的。”六子倒是没有隐瞒。 “你收个破烂，还能整出一个人生感悟，很不错！” 何雨柱没想好，到底帮不帮一下这个可怜的人。 毕竟自己跟他还是交易了很多次，六子这次出事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何雨柱更没有想好要是帮他的话，应该怎么去帮他，好像让他去农场也不大合适。 一根烟抽完，何雨柱抛开思绪，决定先放一放，反正他也知道六子家住在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等我改天去你家好好谢谢你！”六子问道。 “何雨柱，轧钢厂的，感谢就不用了，你我也算有缘，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何雨柱拍了拍六子的肩膀，站起身骑上车就离开了。 周一清晨。 赵军的心理防线都没坚持到陆家明上班就崩溃了，被关了一天两夜的他极度渴望和人交流和接触，他大声的喊道：“我交代，我统统交代！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可是就算是他都这么说了，依然没有人搭理他，主要是现在都快天亮了，除了值班的几个人，局里根本就没其它人了。 等陆家明再次来到赵军面前的时候，他惊讶的看着精神憔悴的赵军，都没用他问，赵军就哭天喊地的要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只求着把他从这个可怕的地方带走。 陆家明转头看了看，还疑惑的问了问他的同事，“这里这么可怕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昨天值班的刚交接完班的同事听到之后，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表面看上去并不可怕，但是一个人待久了，就会变得可怕了，你是没听到，第一天还好，可是自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这个家伙就跟个疯子一样，疯疯癫癫的非要找人陪他聊天。” 陆家明心想，何雨柱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懂啊，又被他比下去了，真是失败。 等赵军重新回到审讯室之后，先是跟陆家明要了一根烟，然后倒豆子似的，把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供出了是宋光明先联系的他，也是宋光明告诉他，轧钢厂财务科今晚保险柜里有六千块钱，而且保险柜的门没有锁。 陆家明越听越心惊，因为赵军交代的事情，跟何雨柱的推测相识度起码有90%以上雷同，就好像何雨柱真的看到了他们作案的全过程一样。 “孟新月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陆家明问出了最关键的事情，他心里还是期待着能有一个好的消息。 可是当时何雨柱给他分析过，孟新月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 “送人了，我把她送给了我认识的一个废品回收点的一个没媳妇的瘸子，名字叫光明废品回收点，在西城那边。” “至于那瘸子会怎么处理，我也不清楚了，因为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我之后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看了下时间，陆家明大声的说道：“给他弄点吃的，我先走了！” 陆家明火急火燎的开着小汽车来到了轧钢厂，一路狂奔的向着何雨柱的办公室而去，把正在帮陆家明登记的杜子腾都看傻眼了。 “你快带上人，跟着我去抓人，一切都如同你预料的一样，咱们先去看看孟新月还有得救吗？” 陆家明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何雨柱看着满头大汗的陆家明，没有废话，“好，咱们去找我们科长。” 张大全看着联袂而来的何雨柱和陆家明，本想问什么，奈何有人不想让他问。 “叔，别问了，带上人带上家伙，跟我们走吧，这次你是领头人！” 陆家明从这句话里品出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若有所思的看着何雨柱。 机动队紧急集合的哨音响起，还在厂里值班的人集合的速度很快。 张大全也不废话，“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带上吃饭的家伙，我们去抓人。” 小汽车里硬是塞进了五个人，再加上何雨柱和张大全的车，一行九人快速的向着西城的光明废品回收点赶去。 去的路上，陆家明简单的给张大全介绍何雨柱的分析和赵军交代的东西，顿时把张大全惊呆了，他是真没想到，案子交到了何雨柱手里还没有三天，让他差不多就破案了。 等到了地方，他们没有着急进去，等骑着车的四人赶了过来之后，三把手枪外加六把步枪，就是这些人的武器，围攻一个小小的废品回收点，属实有点过分了。 蜘蛛看到一群人闯进来的时候，呵斥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大夏天的，早晨的气温并不高，但是他额头上不断的往下流冷汗，因为任谁被好多枪指着，估计都会被吓到。 蜘蛛慢慢的举起了双手，他不准备再挣扎了，这就是一个必死的局面，没有半点翻盘的可能，认输还不一定死，要是真敢反抗，估计命丧当场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蜘蛛腿瘸了一条，但是他的心没有瘸，所以他乖乖的投降了。 在他投降的这一刻，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坦白从宽，该如何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等蜘蛛被戴上手铐，其它人开始搜查这个废品回收点，陆家明看着蜘蛛急切的问道，“赵军送给你的那个女人呢？” 听到对面的人说到了赵军，蜘蛛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隐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导致自己被抓。 “快点说！” 陆家明没有惯着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打了过去，把正在沉思的蜘蛛一下子打醒了。 蜘蛛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死了，不过不是莪杀的，是她自己自杀的。” 陆家明还想说什么，魏庆生推门而入，“科长，咱们这是意外的抓到了一条大鱼，我们从这里找出了很多东西。” 张大全几人一下就愣住了，就连何雨柱都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陆家明是最高兴的，他真没想到，帮何雨柱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回报。 “还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下室，里面好像是关押人的，有铁链什么的，地上有血迹，但是没有发现孟新月。” “你还真是个畜生，孟新月的尸体在哪里？” 陆家明这次用的是拳头了，而且用的力气更大了，蜘蛛吐出的血水中竟然还有一颗牙齿。 蜘蛛含糊不清的说道：“在城外，我把她埋到城外了。” 张大全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带上他，我们去把尸体带回来吧，她是个可怜人，具体的等回厂之后抓了宋光明再说，他那边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了，跑不了他！” “我就不跟你们挤一起了，等回来还要带着尸体回来，你们去吧！我正好回去抓那个宋光明。”ωω 何雨柱是真不愿意再受罪了，空间不大，回来的时候还要与尸体同车，让他无法接受。 张大全没去强求，带着魏庆生和陆家明，在蜘蛛的指点下向着城外而去。 等到了地方，蜘蛛傻眼了，由于昨天晚上天黑，他都忘记把尸体埋哪里去了，他转了转，就转到了赵有德埋秦木生的地方。 此时赵有德特意给留下的那个小土包，早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给弄没了，所以蜘蛛看了下新土，以为是自己埋的，就把地方指给了陆家明几人。 挖尸体这个活，魏庆生主动拿着带来的铁锹开始挖了起来，这里就属他地位最低，所以他很自觉，可是等挖着挖着，魏庆生就傻眼了，这看着也不像是个女人的体型啊！ 露出的是一条粗壮的腿，上面被绳子绑的死死的，一看就是死于非命的人， “科长，你快来看，我这是挖出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啊？” 陆家明和张大全拉着蜘蛛，一起赶了过去，陆家明看着露出来的一部分尸体，若有所思的说道：“继续挖吧，这事越来越邪乎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尸体被魏庆生和陆家明从坑底拉了上来，呆在一旁的蜘蛛顿时傻眼了，无意识般的惊讶的大声喊道:“飞鸟？！” 他的一声大喊，让三人都转头看向他，陆家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一伙的？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个样子。” “科长，这捆绑的手法也太特殊了吧？怎么整的这么复杂，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魏庆生看着秦木生的尸体，疑惑的问道。 “你别问我，我也不懂这个！” 张大全摇了摇头，然后转头问蜘蛛，厉声呵斥道：“孟新月呢？” 蜘蛛急了，额头都是汗，他害怕再次挨打，“我记得昨天就是埋在这里的，让我再找找！” “老魏，你看着他，我跟家明一起找。” 因为刚才魏庆生挖坑已经很累了，主要是赵有德的坑挖的有点深，再把秦木生那么重的人从坑底弄上来，消耗了他很多的体力，所以张大全主动承担了寻找的任务。 张大全和陆家明围着这个地方，开始寻找开挖的新土，十分钟之后，远处的陆家明大声的喊道：“找到了，应该是这里。” 蜘蛛挖的这个坑，比赵有德挖的那个浅了很多，所以陆家明很轻松的就把孟新月的尸体挖了出来，看着尸体的都开始发绿变味了，但是至少还是穿戴整齐，算是让他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 可是等他掀起衣服，看着孟新月身上留下的伤痕，陆家明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一种无名的怒火充斥着他的心间，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都恨不得拔枪立刻枪毙了这个混蛋蜘蛛。 压下心中的怒火，陆家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知道蜘蛛还是有大用的，很多事情还需要他来解惑，比如刚挖出来的那个所谓的飞鸟。 回去的时候，魏庆生是走的回去的，就算他是条汉子，也不愿意跟两具尸体抢地方。 更何况尸体已经开始有点气味了，所以只能是蜘蛛在后面陪着两个惨死的人。 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意志的蜘蛛，就算是他，一样的胆战心惊，担心害怕。 主要秦木生的肚子都开始变绿了，散发着轻微的尸臭味，再加上孟新月的尸体那死不瞑目的两个眼睛，他感觉就像一直盯着他一样，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脆弱的心灵。 何雨柱等张大全离开的时候，就骑车返回了轧钢厂的办公室，他还要去看看张大全安排盯着宋光明怎么样了，这个废品回收点就交给了剩下的几个人看守了。 何雨柱离开了半个小时之后，赵有德拉着板车来到这个废品回收点，看着门口两个拿枪的人，赵有德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脑门上立刻流下了冷汗，但是赵有德没有选择立即离开。 因为拿枪的两个人也发现他了，正在注视着他看，赵有德调整了一下情绪，拉着车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等到了门口，没等赵有德开口，对面的一个人看着拉着半车废品的他说话了，“同志，这里被查封了，你换个地方去卖废品吧！” 赵有德表现出一副感谢的模样，“哦，谢谢你同志，那我换个地方。” 说完之后，赵有德不慌不乱的拉着板车调转了方向，朝着另外一个废品回收站的方向而去。 等离开了那两人的视线，赵有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现在的他双腿发软，浑身是汗，他是真被吓到了。 这一刻，赵有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天煞孤星。 自己联系上刘晓晨，没几天刘晓晨的据点就被人连窝端了，连刘晓晨也死的不能再死。 这次又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蜘蛛，这才多长时间，蜘蛛的藏身窝点肯定是又暴露了，问题倒是是出在哪里呢？ 赵有德的脑海里飘过了何雨柱的身影，难道是他在拿自己钓鱼？ 可是也不应该，如果是那样的话，飞鸟和蜘蛛早就应该被抓了，不可能轮得到自己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