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火眼金睛、断臂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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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笼荒山学道第三百一十九章火眼金睛、断臂重生静室之中,余列试验着异变过后的额间目,心中惊喜无比。 于是他立刻的,就按照法术中所写的步骤,又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颗颗眼珠子,啖入口中,运转真气,将彻底损坏了的额间目,重新蕴养出来。 又是一日一夜过去后,余列消耗了不少的灵石、血rou,其额头间的第三只眼睛终于长好。 在这个过程中,衔日金焰也是彻底的驻扎在第三只眼睛中,它使得还算寻常的额间目,变得彻底与rou眼不同,通体泛金色,余列在铜镜中看着,感觉自己的这一只眼睛纯粹像是用符笔画上去一样,颇是神异。 端详了数下,他苍白着脸色,闭上了自己的眉下双眼,只睁开额间目,然后瞳孔缩放之间,一道道火蛇就从他的目中射出。 嘶嘶! 火蛇游走在半空中,余列的目光所至,便是它游走所在,极为灵动,金光四溢。 好生的试验片刻后,仅仅依靠自己的真气,余列着实是支撑不了几个回合,就感觉额间目刺痛干涩,脸色也是越发着苍白。 于是下一刻,他就又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仰着头,将瓷瓶中的药液往自己的额间目滴过去。 此物便是魂油。 衔日金焰虽然已被余列彻底的炼化,但衔日金焰乃是一颗火种,余列除了可以消耗自家的真气来施展出火焰之外,更能够通过燃烧魂油,来维持火焰的存在。 将魂油滴入额间目中后,他顿时就感觉目中的火焰旺盛起来,再次的凝视墙壁,火蛇继续扑出,闪烁不定的在墙壁上游走。 不一会儿,即便衔日金焰不擅长对付实物,静室的整面墙壁也是被烧得黑黢黢,并形成了岩融之物,缓缓的滴落在墙脚。 这一幕让余列按捺不住喜意,哈哈大笑起来: “好宝贝!” 他现在算是彻底的肯定,金焰火种已经和额间目良好的结合在了一起,今后临战斗法时,他可以将之掏出来使用。 好生欢喜一阵子后,余列盘坐在法坛上,又手持一面银镜,端详着自己的第三只眼睛。 他心间想到:“我这第三只眼既然发生了变化,与众不同,也是该给它取个名字了,得取得响亮一点……” 余列盯着额头中金灿灿的第三只眼睛,脑中一动,忽然吐声道: “此目得了火种,变得通体金色,宛如鎏金般,又能吐出火焰,不若便叫它为‘火眼金睛’?此名字当是不会跌份儿,比那‘不死之心’更能说于他人听。” 余列琢磨着,顿觉这个名字十分之不错,他微眯着三只眼睛,脸上惬意的很。 ……………… 接下来的时间,余列又是在静室中好生闭关了一阵子,然后想到了一件事情,方才出了关。 此事并不是他向紫烛女道请求的假期结束,得赶紧回去上工了。 紫烛女道现在都还在闭关修炼着,紫山上压根就没有人管余列,他目前是想去上工就上工,不想去则不去,自由得很。 而且如今余列的额间目大成,目力增强,又有了龙性药物的使用经验,他已经有信心去帮助别人培养出肌体了。 这个别人,就是那断臂的苗姆。 于是余列出关后,立刻让在院子护法的八哥飞出,去店中通知苗姆这个消息。 不多时。 本在店铺中忙活的苗姆,骑着八哥,呼吸急促的奔了回来。她推门而入后,望见院子中的余列,神色期待又紧张的问: “余哥哥,你让这鸟传的话,可是当真?!” 余列点头:“当真。” 他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歉意:“当初承诺帮助苗meimei恢复手臂,但一直拖延到了如今才动手,着实是抱歉了。” 苗姆则是面色欣喜,她连忙就走上前,激动的行礼: “余哥说这话作甚,你能为我恢复手臂,已经是大恩。其中的耗费必定不少,苗某记得了!” 余列将对方激动的模样收入眼中,轻轻一笑,稳当的受了对方这一礼。 确实如对方所说的,能为他人恢复手臂,可不是一件简单和轻松的事情。特别是余列所要进行的,乃是用苗姆的血rou培育出一条新的,但又是原生的rou臂,并非去移植其他生灵的手臂。 这术叫做“断肢重生”,即便是对于七品的丹道中人而言,想要施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余列这一次若是成功,并传播出去,他在道宫中的名声百分百会再度的上一个台阶,名字会进入更多的道吏、甚至是道士的耳中。 院子中。 余列没有再多说废话,他一邀手,就邀请苗姆往地下静室走去。 苗姆腾腾的,跨步而去,急不可耐的要钻入静室中,但是脚步迈出几步后,她又是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落后在余列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来到静室中,斑驳的金属法坛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上面的一些血迹都还没被洗掉,空气也阴冷,死气沉沉。 “脱掉所有衣物,躺上去。” 但是当余列的吩咐声传来时,苗姆仅仅目中犹豫了那么一会儿。 她就当着余列的面,脱掉了身上全部的衣物,双腿笔直的站着,再欠身朝着余列行了一礼,此女就赤脚跳上了金属法坛,缓缓坐下躺好。 一具残缺、但是白皙的躯体,出现在了幽暗的静室中,其和冰冷灰暗的法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颇具美感。 苗姆在躺好后,虽然她心里是十分相信余列的,但是当冰冷的金属感从法坛传递到她的脑中时,自己现在又是一副任人鱼rou的状态,此女还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双腿交叉。 特别当是余列转过身子,手中所持着的一柄柄柳叶刀刃,出现在了苗姆的眼中,更是让她身上的毫毛耸立,心中有慌意生出。 余列瞧着苗姆的这一副模样,露出轻笑,他将柳叶刀刃放在了法坛上,打量坛上的雪白躯体,调笑道:“且放松些,又不会吃了你,要吃早就吃了。” 说着话,余列绕着法坛,走到了苗姆的断臂处。他看着断臂上平整的伤口,想也不想的就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罐子,然后挖出油液,涂抹在断臂处。 一边涂抹,余列口中一边交代: “你这断臂,虽然伤口已经长好多年,但是难保伤口处,不会残留当初受伤时的异气或毒性,我得先用药膏,拔除毒素一番,免得待会儿移植培养rou臂时,伤口处出现排斥,坏了事情。” 苗姆躺在法坛上,尽量平静的点了点头。 自从断臂之后,她对如何修补断臂一事,了解的比余列还要多,十分明白余列所说的道理。并且她看着余列挖出的药膏,轻轻一闻,就闻出了药膏中有狗油,且是主要成分。 狗油者,可以治疗烫伤,有减少疤痕的作用,经常被用于炼制烫伤药或拔除火毒,余列选用此物制作成的药膏涂抹伤口,极为对症。 这个发现让苗姆心中的慌意,瞬间就减少了很多很多,她开始更加的期待余列会如何修复她的手臂。 不过下一刻,苗姆眼皮一跳,在心间道:“咦!余列、他怎么知道我的断臂处,有过烫伤,或是沾染过火毒?” 苗姆侧过头,更加仔细的看向正被余列揉捏的断臂伤口。 须知她的手臂虽然是被火药炸断的,当初上面还附着火药,持续的燃烧,即便她跳入到黑水河中,浑身泡在水里,手臂上的火药依旧是没有熄灭。 可是断臂处留下的伤口,毫无烫伤的痕迹! 因为她当初忍着疼,用刀子将火药和rou一起剜了下来,如此才扑灭了火焰。 苗姆怔怔的看着余列在断臂处忙活,脑子中瞬间风起云涌。 还是余列温柔的声音,才将她从愣神中惊醒过来: “拔毒之后,会有点痛,且忍着点。不过你放心,我也会尽可能的轻点。 但是你也要记住,为了手臂能恢复如初,我不会使用麻沸散一类的药物,直接在你这断臂上进行施展秘法。你且切记、切记,不要胡乱的动弹这只胳膊,肩膀也不能动弹,否则致使经络等物错乱,可就麻烦了。” 听着余列絮絮叨叨的交代,苗姆的眼神低垂,良久后露出浅浅的笑容:
“余兄,你这丹道技艺果然出众,眼力也非凡,考虑的周到……我,听你的。” 余列闻言,头也不抬的继续忙活,轻笑回答:“那是自然。” 静室之中,余列不断的忙活着,时而取出符咒,布置出法术,时而取出灵石,营造出灵气环境,时而又取出各种药材,现场炮制成药液,敷在苗姆的断臂处。 苗姆则是侧着头,默默的看着他忙活。 如此一连七天的下来。 在此之间,苗姆还能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但余列却是一口气的,忙活了七个日夜,其间一刻钟的瞌睡也没有打过。 虽然余列事先就为自己培养过一只rou眼,两者结构不相上下,甚至前者的复杂程度超过了后者,可是眼球和手臂的大小不一,不管是龙性药物的用量,还是血rou引导等方面,都不一样了,余列必须小心翼翼的,量身为苗姆打造。 即便如此,余列在培养过程中,还是一连的失败了两次。 失败后,他只能将新生的rou团,从苗姆的胳膊上生生拔出,然后再从头开始。 其间唯一让他感到满意的,是苗姆两次经历活拔rou团时,都只是将牙齿咬紧,连咯吱、闷哼声都没有发出,配合的很,比用了麻药还要让人放心。 如此到了第七日,余列的培育过程总算是接近了尾声。 他打量法坛上出现的一只鲜红色rou臂,目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只rou臂经络齐备,骨骼稳定,就好似一只正常的手臂被剥了皮一般,完全看不出来是它从一点一寸,重新生长出的。 而苗姆侧头望着,眼睛中更是惊奇连连,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忽然,她听见了余列的声音: “恭喜苗meimei,你这手臂已经修补了八成。现在可以坐起来,不用再躺着了。” 余列见苗姆发愣,再度示意对方坐起来。 这时,苗姆方才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支撑着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 她垂着血红色的手臂,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只rou臂上每一处都有触感产生,这种感觉让她陌生而又熟悉。 余列出声引导:“抬起来,动一动。” 苗姆的眼中露出迟疑之色。 虽然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新生手臂的经络已经和全身相连接,血液和真气更是在其中无阻碍的流淌了大半天,可是她还是担心会出现让她失望的结果。 一咬牙,苗姆盯着血红色手臂,脑中还是下达了抬手的命令。 下一刻,生涩的感觉出现在她的脑中。 当瞧见这只陌生又熟悉的手臂成功抬起,出现在她眼中时,苗姆头脑为之一空白,心情难以言喻。 她只能是麻木跟随余列的引导,接着又做出屈肘、握爪等动作,直到更加僵硬的感觉出现在手臂和手指上,限制了她的活动。 余列瞧见这一幕,不仅不失望,反而彻底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 “经络无碍,伸展自如,指尖可动,此臂无碍矣!” 瞧见苗姆望过来的目光,他更加细致的解释: “这只手臂毕竟新生之物,乍一使用,运转间多有滞涩、僵硬,这是正常的,只需你循序渐进的恢复和锻炼,就可以和另外一只一样,不出半月就能恢复如初。” 解释过后,余列又低下头,托着苗姆的手臂,言语道: “接下来,只需再让此臂生出皮膜,覆盖好即可。不过,该如何不留疤呢?” 这时,苗姆渐渐的回过神来,她的目中惊喜无比。 只是她看着跟前低头琢磨的余列,眼中除了惊喜之外,还有着怀疑、忌惮、提防等异样又复杂的神色。 苗姆嘴皮开合再三,沙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句话: “此事多谢、多谢余兄了。” 言语间,她尝试着将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也是缓缓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