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价值
“市场短期是投票仪，但长期是称重机。”摘自本杰明.格雷厄姆《证券分析》 “二位，“双子星辰”塔，东塔的第一百五十层，到了！前面便是‘灵贷’，我工作的公司”，彩蝶走出云梯，此层内部和别的楼层，感觉格格不入。 “哎呀，树，是大树！” 凌古被脚下什么东西缠住，高高倒吊起来。 “是蔓藤，小心！” 在亚特兰蒂斯的限制下，王建虽然亦无法使用股灵术，但其经过改造的身体，灵活地躲过了植物攻击。 “树宝，别捣乱，这是我尊贵的客人。” 彩蝶经过一道，从树的缝隙射进来的光，仿佛被扫描了，“已确认，蝶经理，阿里巴巴，芝麻开门！” “刚才的攻击，我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凌古被放了下来，但蔓藤仍在抚摸凌古的头颅。 王建：“摸头杀，这颗树似乎对你很有好感。” 凌古：“你没被吊起来，不知被吊起来的感受。” 彩蝶：“二位，抱歉，刚才如有冒犯，请多包涵。这是我司的发财树，是由我的老板，“灵贷”的首席合伙人，亲手栽种培植而成的，取名为‘树宝’，活泼精灵，财运亨通！” “树宝很热情好客，经常会和客人打招呼，亦同时充当保安工作，如果遇到生面孔，会用蔓藤试探一翻，但绝无恶意，刚才是小蝶的疏忽”，彩蝶详细解释一番，似乎怕得罪或错失，凌古和王建两位贵客。 “树宝一开始只是一颗“灵豆”，像我们公司一开始规模很小，后来不断成长壮大，再搬迁到亚特兰蒂斯的CBD，从双子塔的东塔一百五十层，到一百五十五层，这五层都已被我司承包，租了下来。树宝亦不知为什么，越长越大，和整个灵贷办公室融为一体。” 二人跟随彩蝶进入‘灵贷’，跟别的塔层区别很大，跟王建这个金融“老江湖”，在人界所知道的贷款公司截然不同。 塔的内部，被“树宝”巧妙地改造成一个生态办公空间。明亮宽敞，光线柔和，千奇百怪的植物环绕。这一层，数百名员工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在敬敬业业地工作，连办公桌椅都是巨型的蘑菇，显得格外自然温馨。 没有“电脑、键盘、显示屏、打字机、碎纸机之类的”，一切资料文件，都可转化为全息投影，工作，开会，建模，书写，只需用手指轻轻一碰，便可进行任何cao作。 工位之间有植物屏障，进行隔离遮挡，保护投影文件的私密，保证员工的独立自由。所有文件档案都有，由“区块链”衍生的“NFT技术”标记，任何人不可独自暗中修改。 （注释：NFT，Non-FungibleToken，译为“非同质化通证”，实质是一种可信数字权益凭证，可以在区块链上，记录和处理多维、复杂属性的数据对象，并且具有区块链网络唯一性特点。） 没有饮水机，没有冰箱，有着各种功效的盆景：有一种盆景，可以快速结出多汁果实，形态纹路各异，一口咬破，汁液喷涌而出，鲜奶、可乐、咖啡、茶、柠檬水等等，什么口味都有；亦有些盆景像巨大仙人掌，但内部是空心的，可以打开又合上，可供用于贮存冷藏食物。 有小池塘和小溪流，养着古古怪怪的鱼。鱼头和鱼嘴特别大，长须，体型长而侧扁，呈流线型；金褐色的鳞片坚硬而大，发达的背鳍和臀鳍，展开时像一把扇子。 由于像披坚执锐的战斗士兵，头又有点像龙头，这种鱼叫“斗龙鱼”，在灵界很受金融公司喜好，寓意公司经营如飞龙腾空，战无不胜！ “斗龙鱼”，喜欢吃“灵虾”，一种廉价的灵界细虾，通体透明。不同的灵虾闪着不同的颜色的光，有七种：红、橙、银、金、蓝、靛、紫。喂鱼时，布满灵虾的鱼池，七色炫彩，相当奇妙。 在金融城，流传一个这样的说法，在顺其自然、没有人为cao纵的前提下，当有一条“斗龙鱼”，可以同时一口吞下，七种颜色的灵虾时，灵界的股市将会发生历史性的转折点！ “灵贷”公司的一切，让李凌古和王建大开眼界，彩蝶请二人到贵宾室商议“灵魂抵押贷。 彩蝶：“茶，或咖啡？” 凌古：“茶。” 王建：“咖啡。” 在沏茶冲咖啡上，灵界可没有人界那么讲究，彩蝶去那种长满果子的盆景上，取了两个，拿到凌古和王建面前。一个长着像人界苹果，表面覆盖块状纹路，是茶，一个形状如人界梨子，颗粒状纹路，是咖啡。 咖啡果子皮薄，插上一根吸管，这便是灵界的冲咖啡；茶果子皮厚，开个口，放个勺子，这便是灵界的沏茶。 王建：“贷款流程如何？” 彩蝶：“相当快捷？” 凌古：“什么时候放款？” 彩蝶：“即贷即放。” 凌古＋王建：“我们没车没房，没有股权，没有名气，没有担保，没有工作收入，能贷多少？” 彩蝶：“贷款额需要看你们灵魂的品相，不过从二位非比寻常的盘感来看，灵魂应该价值连城。” 凌古：“如何评定？” 王建：“怎么估值？” …… 三人把“灵魂抵押贷”的事项谈妥后，来到了“双子星辰”东塔，第一百五十一层。李凌古和王建，被彩蝶当作贷款的尊贵客户，所以可以在高级接待餐厅，饱吃一顿，稍作休息后，再往上走来到了第一百五十二层，“灵魂评估测试层”！ “灵贷”不愧是专业的灵魂贷款公司，能在灵界三大金融中心之，CityofAtlantis，位于亚特兰蒂斯的CBD占有一席之地。整个贷款流程相当专业科学，连对灵魂的评定和估值，都有由专业灵评估公司开发和研究的，“灵魂价值测重仪”！ 一个水晶球状体，有四只白金雕塑在其四方，一龙盘东方，一鸟翔南方，一虎踞西方，一龟守北方，此谓“股灵四胜镇四方！” 灵魂测重仪，cao作方法十分简易。测试者只需把右手放球上，掌心压球面，稍等片刻，便会从球投映出相应的评估价格。 整一层，人山人海，排队等候测试的非常多，都是等着贩卖抵押灵魂的，李凌古和王建没想过，如此繁华的金融之都，竟会有这么多，被逼到连灵魂都不要了… “50灵币！” “17灵币！” “100灵钞！” “230灵钞！” “10灵币！” “灵魂，又不能当饭吃！” “能换饭吃亦不错！” “为什么只有这么少？” 随着水晶球不断闪烁，所投映出的报价，此起彼伏，人声鼎沸，一阵喧哗，一阵唏嘘… 这时，传来一阵惊呼： “赤色灵宝石！” “超过十万灵钞！” “十万灵钞以上的！” “用灵宝石来标价！” “灵宝石，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