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是什么人

    清姨娘这日起来的极早，身边丫鬟为清姨娘梳洗过后，一边想着这一日想来又是前几日那般无味的平静日子，想来这种日子过得看似舒坦，却也无味。此时此刻清姨娘又是半卧在床榻上，虽是简单的梳洗过，却也未曾上妆，想来这一日又是不需要见过外人，清姨娘虽然起来得早，也不过是因为实在睡不着罢了。清姨娘起来得早，她身边的丫鬟们便也是一样都不感有丝毫倦怠。此刻清姨娘还未用过早膳，身边已有小丫鬟上前为她捶腿，又有人已去准备早膳，清姨娘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却被清姨娘叫在跟前问话。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要问些什么。

    便听清姨娘冷冷道：“昨日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可是办妥当了？”

    “是，姨娘。”清姨娘身边两位贴身丫鬟，其中一人走上前去应了一声。

    清姨娘听着这般答案，似乎还是满意，又道：“既然办妥当了，结果又如何？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奴婢按照吩咐送了书信。但眼下还未收到回复……”那丫鬟低下头来，心虚的很。

    “呵……这就是你说的办妥当了？”清姨娘冷笑一声，怒气心生，眼看正要发作。那丫鬟又上前几步，道：“姨娘，奴婢还有话未曾说完。”

    清姨娘冷冷在那丫鬟身上瞪了一眼，却也明白了那丫鬟的意识，对着那丫鬟勾了勾手指，后者这边上前，又贴在清姨娘耳边说了什么。清姨娘的面色这才好转起来。不过多久便听清姨娘冷笑一声：“这才像话。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能一口气说完的？这是非要我教训你这丫鬟一顿不是？看来是因着我这几日都病重，你们这些蹄子们尽是不晓得厉害了？”

    “奴婢不敢……”那丫鬟被清姨娘这话吓了一跳，连忙便求饶起来，又道：“奴婢这不是因为这话实在不好说吗……”

    清姨娘冷笑一声：“要不然怎么说个个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真是那封逐月说的那般……你说我养着你们这般蠢货能做些什么？呵，昔日封逐月还拉你们笑话我，那时我还想着那封逐月又有什么能耐，一个十来岁的幼女罢了，她说的话也不过是为了逞些厉害，如今可好，你们这一个个虽是我亲自培养在身边，却尽然每没一个争气的东西。”

    一众丫鬟听着清姨娘骂骂咧咧却也都不感还口。又想着这几日里清姨娘哪日不是这么骂？还不是因着在那封逐月那儿吃了亏眼下没处撒气。却说清姨娘只是骂骂这些个小事，她们倒也习惯了。只是清姨娘每次不经意提起那封逐月的名字，只怕又要大怒。

    如此一想，总归要有人上去劝告一番，将清姨娘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才是最好：“姨娘莫要气坏了……都是我们这些奴婢不争气。姨娘莫要动怒。”

    清姨娘今个却也恰好是逢着高兴事情这才未曾追究。但清姨娘对那封逐月俨然已经是恨之入骨。可是这些时日里清姨娘一日未曾出去，还不全因着先前那事情？而此时此刻，那封逐月却也不知道过着什么舒坦日子吧？如此一想，清姨娘竟然又觉得气不过：“呵……要不怎么说养着你们这群蠢货没有一点用处。眼下这般情形，你们这些蠢货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莫非真要等着我在整个封家都没得一点地位你们才知道开口说句话？还是说你们巴望着我早点垮台，到时候你们也好再谋个出处？却是忘了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对你们的吗？你们这群没用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众人哪里想到清姨娘这怒火非但不曾熄灭，反倒是越发旺盛起来。她们虽然知道清姨娘只怕又是因着那封逐月才这般动怒可眼下清姨娘所骂的却分明不是封逐月，可她们又能怎么办？

    “姨娘说的对……是奴婢们不争气……只是……奴婢们实在也没有办法”两个忒生丫鬟当中其中一人如是说着，话还未说完，却已经被另一个人狠狠瞪了一眼，又将她这话打断。那人道：“姨娘莫要听她胡说……眼下姨娘和老爷也不过是偶有摩擦，老爷现在正在动怒，姨娘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这事情横竖很快便会过去。这些日子里老爷虽然未曾来看过姨娘，说到底还不是因着其在心头罢了。姨娘现在怎么自乱阵脚了？若是让那阴险狡猾的封家嫡女知道，她只怕要笑死了。”

    清姨娘听了这话后才是平静一些，却是深深吸了口气，又冷笑一声：“那封逐月自然要笑死……你们这群蠢货只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罢了，我却也不指望你们。”清姨娘如此说着，却是眯了眯眼，目光中露出一丝冷冽，“再过几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封逐月背后的高手厉害……还是我身边的人更加厉害一些。”

    ***

    此时此刻，封逐月院中却是来了不速之客。这会儿封逐月已是跟着丫鬟锦瑟练武练了许久，时候也渐渐过去，正是这日上午最是明媚的时候。这个时候却也的确适合访客。只是封逐月本不觉得会有什么人前来看望，只面无表情对着方才从外边大门外赶进来的丫鬟木玉道：“若是二小姐来了，便不需要提醒我。还照着先前那般便是。”

    木玉道：“小姐，来人并非是二小姐。”

    不是二小姐？封逐月不禁有些疑惑，思来想去竟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脑海中却是猛地浮现出一个人影，她下意识便道：“若是来人是赫连公子，也找个借口打发他离开吧。不见不见……”

    站在一旁的丫鬟锦瑟只觉得心中一愣。丫鬟木玉却是笑着：“这几日赫连公子白日里都要去秦姨娘那儿，哪里有时间来找小姐？再说了……赫连公子来找小姐做什么？”

    听她这话来人既不是赫封文静也不是赫连文之，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