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什么药？

    秦姨娘不禁有些愧疚，封逐月却道：“姨娘不妨同我说说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封逐月这次前来本就是有所目的，她之所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为了叫秦姨娘亲口说出今日的事情以便与她猜测和得到的情况进行印证。

    秦姨娘笑了笑：“那是自然。其实今日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逐月小姐可知道清姨娘的干meimei。”

    “姨娘说的是慕小姐对吗？”封逐月自然知道秦姨娘说的清姨娘的干meimei又是什么人。只因为清姨娘又哪里还有第二个干meimei，除却慕云仙以外，秦姨娘所说的还能是别人不成？封逐月想到那慕云仙便觉得心情甚是复杂，“清姨娘的干meimei云仙小姐，逐月是见过的。那云仙小姐美若天仙，是个美人。”

    秦姨娘笑了笑：“的确是个美人。那慕小姐年岁不大，给人的感觉却是无一不好。”

    秦姨娘这话似发自内心，封逐月不知若是有朝一日秦姨娘晓得了那慕云仙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男子，到时候她又会露出什么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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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赫连文之却是才为清姨娘把过脉。封询一直等在一旁，面容上满是担忧，看赫连文之终于为清姨娘把完了脉，封询连忙便凑上前去：“情况如何？”

    赫连文之微微眯了眯眼，显然已经查探到了什么异样，当着封询的面，他却只是浅浅一笑：“封伯伯不用太担心。有我在。”

    封询知晓赫连文之的医术了得，心觉有赫连文之这么一句话，自然是可以放心下来，但他的忧心哪里只有一点半点？封询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又觉得当着清姨娘的面问这些个问题只怕不好。清姨娘如今病重，赫连文之只怕也是觉得当着清姨娘的面有些话实在不好说故而才会这样。封询才想要拉着赫连文之出去说话。

    “赫连公子”却是清姨娘开了口阻止，清姨娘此刻异常虚弱，“多谢赫连公子了……”

    “姨娘不需要道谢。”赫连文之柔声笑了笑，“姨娘现在的情况虽然不妙，但姨娘且放心吧。眼下姨娘该要好好休养。”

    清姨娘轻轻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却是已经感觉到那赫连文之对自己果然有所提防。此时，却听封询道：“是啊，清儿你就好好休息吧。”

    封询示意清姨娘躺下休息，清姨娘点了点头，也未曾多说什么。

    封询当下便同赫连文之从房中出去，两人一出来，封询便问起赫连文之清姨娘的病情。赫连文之却只是笑道：“封伯伯不用担心。”

    “有你在我自然不用担心，只是……”封询想要对清姨娘的病情多些了解，可赫连文之分明是不愿意说的意思，难道是清姨娘的病情太严重了？

    “封伯伯难道不信我？？”赫连文之反问一声。

    “怎么会。”封询笑了笑，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是关心则乱……”

    “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愿告诉封伯伯，也是不想封伯伯心情不好。封伯伯既然信我，大可放心就好。”赫连文之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封询自然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赫连文之的意思大致可说无论清姨娘的病情多严重，他都可为清姨娘治好眼下这般病情，封询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不过……不知道先前为清姨娘看病的是什么人，开的又是什么药。”赫连文之缓缓抬起头，朝着封询看了一眼，“封伯伯，可否帮我问问？”

    封询不疑有他点点了头，先是随意找来清姨娘屋中的丫鬟问起这事情，那丫鬟先是一愣，才道：“老爷，奴婢们只是清姨娘院中的丫鬟，平日里各尽其职，只怕只有姨娘的贴身丫鬟才晓得这些事情。”

    封询听过这话倒是也未曾怪罪那丫鬟，当下便要找清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只是清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并非只有一位。那丫鬟道：“不知道老爷要找哪一位。”

    封询听了这话才隐隐有些怒气：“只管找到姨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便是。现在便去，快去快回。”

    话音落下，那丫鬟这便要按照封询的要求去办事去了。

    却听赫连文之又道：“快点回来吧。只管说是老爷找她，什么事情等会儿老爷自然会同她说。”

    那丫鬟听赫连文之这么说，便只管去找人去了。不过一会儿便找来了清姨娘身边一位贴身丫鬟。那丫鬟也还不清楚封询找她是什么事情，只是急忙忙被找了来。她一见着果然是封询来找自己，又看封询身边站着赫连文之，当下倒也未曾觉得紧张，反倒是极是有礼数地上前对着二人行了礼。

    封询倒也见过清姨娘身边的丫鬟，眼下却也没有过多心虚，只问道：“先前为姨娘看病的是什么人，平素里姨娘用的药又是什么药方？”封询一张口便是好几个问题，若是寻常的问题也就算了，这么一问，倒是叫那丫鬟为难住了。只因为清姨娘这些日子里虽然都对外称呼重病，却其实并未清过什么大夫，也未曾服过什么药，你要她说什么呢？

    那丫鬟当下便是一愣，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面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虽也并不明显，赫连文之还是能看得很是清楚。

    封询眼下却未曾多想，只是觉得有些不耐烦：“既然是清姨娘的贴身丫鬟，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奴婢……”那丫鬟听封询这么说，却更觉心虚不已，思来想去也唯独胡编一个说法，只道：“为姨娘看病的素来都是城北的胡大夫。至于药方，奴婢们平素只管熬药……哪里看得懂什么药方啊。”到底是请姨娘身边跟了时日长的，虽然心虚不已，总归不至于连这么点事情都应付不来。只是露出的破绽却终究被赫连文之看透。

    封询却是气恼道：“若是这么回答，我还需要你说这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