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好人难当
那个明桩能够不引人注意的潜入朱彦的洞府,并且来到朱彦摆弄星空阵盘的地方,很是说明他的普通拥有何等了得的威力。 这份威力,其实在朱彦这边也是适用的。 朱彦一开始就没有现这么一个普通之极的外人,或者说,那个明桩混在在旁观摩的弟子之中,朱彦想要现也现不了。 但是当那个明桩的眼神之中混杂了那个坏人的想法,那个明桩的普通里头的普通眼神就不再普通了。 不再普通,就有了他的特殊,而这份特点,自然就能被朱彦察觉,毕竟在旁观摩的都是他的弟子,是他非常熟悉的人,混入了一个带有陌生特点的陌生人,想要逃出他的感知是不可能的。 朱彦看着那个明桩,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问出了这句话,朱彦又想起骁勇的那声冷冷的话语,冷冷的道:“你就是伤害了武圣峰的小圣主的人是与不是?” 那个明桩的实力不怎么高,但他能够潜入这里,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而他既然能潜入这里,未尝不能潜入武圣峰。 不过……下一刻,朱彦否决了这个猜测,那是因为那个明桩开口说话了。 明明是他开的口,可话语却非他说的。 是那个坏人,他借那个明桩之口说道:“选死还是选活?” 这话不是话,是明晃晃的威胁!那个坏人在威胁朱彦。 朱彦岂能受了那个坏人的威胁?冷笑说道:“连小小婴孩都不放过之辈,也配给我定下选择?找死!” 朱彦要动手,那个坏人不介意他动手,借着那个明桩之口讥笑一声,不再言语。 而后……诡谲的事情生了。 朱彦动手出去的攻击,没有攻击到那个明桩,反而将他的一个弟子给打伤了,且随后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明桩的身影。 是那个明桩反应快的,又拉了朱彦的弟子当挡箭牌,又在拉了挡箭牌之后逃走了? 朱彦不这么认为,因为在觉那个明桩的第一时间,他就开启了他的洞府的御敌大阵,同时还启动了好些个用于围困敌人的禁制。 简而言之,此刻的洞府已经不再是刚刚那种能够被那个明桩潜入的洞府了,是处处危机的凶地。 朱彦的洞府之所以能够变成这副模样,还是与他是好人有关。 既是好人,却又身处截仙岭这等地方,他虽没有害人之心,却必须要有防人之心。 这防的,自然就是截仙岭的那些截仙。 防备手段不用说了,将洞府打造成谁来攻打都得付出惨重代价的凶地,这就能给在一定程度上的给予那些不怀好意之辈一个威慑。 朱彦对自己的洞府的打造非常的有信心,他也的确配有那样的信心,别的不说,就凭他摆弄出来的星空阵盘能让那个坏人心动就能证明,虽然里头也有机缘巧合的成分。 星空阵盘是阵法的一类,打造洞府的阵法、禁制不也是相应的一类吗? 朱彦就相信那个明桩没有离去,还在场间,可还在场间,为何又不见人影了呢? 朱彦目光四扫,四扫的范围就有扫向那群在旁的弟子。 说实话,突然见到自己的师尊出手伤人,他们也是很惊讶的,而他们又没有看到那个暗桩的眼睛,没把他往坏人方向想,就认为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明桩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至少也是归属在这个洞府的人。 然后……朱彦出手将之打伤的事情,便是朱彦的不对了。 而且在将之打伤的时候,为什么还把自己的一个弟子给一起伤了? “莫非这才是师尊的本来面目?” 都是身在截仙岭的截仙,虽说在朱彦的麾下受到的庇护很多,可也见识过不少的伪君子。 是!朱彦这些年在外在内都是一副好人模样,但谁知道是不是那样善于伪装和做戏的伪君子呢? 而就刚刚朱彦的怒来看,指不定就是某个暗中进行的事情遭了他人的破坏,或者出现了误差等等,因而再也不能遮掩本性的,就此暴露了出来。 其实这也不怪朱彦的弟子多想,主要是骁勇的那声冷声话语,他的这些弟子是没能听到的,毕竟他们都能听到的话,岂不是截仙岭无论是谁乱嚎一嗓子都能吵到这处洞府中的每个人?哪还让不让人潜心的修炼了? 朱彦察觉了在场的那些弟子的异样,却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么一个事情,这些原先敬畏他的弟子就怀疑起了他,还以为他们也是因为那个明桩的突然消失而起了惊愕和担心,就说道:“没事,相信师尊,没有事的。” 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可当在场的那些弟子都对朱彦起了怀疑之后再来听到,就大有问题了。 因为这句话太像是事情暴露过后的解释,还是相当无力的那种。 “会不会是我们误会师尊了?” 朱彦这个师尊当得还是不错的,拜他为师的人虽然日子过得不如某些作恶多端的截仙多姿多彩也富足,可也活得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也算是比较的安稳。 “误会?我也想是我们误会他了!可是他刚刚怒了,还打伤了那位师兄!” 一个好人一个做着好事,突然在某一天,那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必然会被人唾骂的。 这个在凡世间很有道理的小故事,在截仙岭的别处,换来的是那些截仙的鄙视,不是鄙视别人,是鄙视那些唾骂那个好人的人。 在那些截仙的眼中,天下就没有好人,那么故事中的好人就是假装的好人,就是那种打着做好事的旗号为自己谋利的人。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别人正大光明的做了坏事才被现,那些将之当成好人的人简直就是愚蠢! 但那个小故事的情况符合此时此刻的情况,因这符合,朱彦在在场弟子心头的地位一落千丈。 恰好这时,又有一个普通的弟子在里头扇风点火。 不用说了,那个普通的弟子正是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明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