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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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恨你？” 小贝娜的眼神，清澈得令天下最璀璨的宝石也为之失色。她的回答，也令南宫无言以对。 “小时候，我娘总是教我说，世界这么大，并不是只有恨的。仇恨，只会蒙蔽你的双眼，蒙蔽你的心。你必须要学会宽恕，你的路才会变得更宽。”小贝娜说道。 “宽恕……”南宫默默放下手看着她。 道理他也懂，但是世间之事总是知易行难，像这种杀父之仇，杀母之恨，如此不共戴天，也能被宽恕吗？ 而且，是当着她的面，杀掉她的爹娘。 小贝娜回望着南宫，她的眼中有星光在闪烁：“再说了……我爹都不是你杀的，真正的凶手，是那个炎龙神，南宫哥哥你也是被炎龙神附体了，迷失了理智，才会杀害了我爹和我娘。可是现在，炎龙神已经被兰斯阿姨封印起来了，它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啦。南宫哥哥你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直沉睡了三年。兰斯阿姨都说，你的一身真气都已经保不住，全废了，需要重头练起……” 南宫沉默不语。 他一醒来时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气海内，早已是一片荒芜。 “既然南宫哥哥你都这么惨了，我为什么还要恨你？唉……” 小贝娜说着，忽然叹息一声，看着南宫眨了眨眼。她的眼中闪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睿智： “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伤人，更伤己！南宫哥哥……我真的不恨你，我也不怪你……你真的不用自责的。” “小贝……” 听着这小女孩的话，南宫忽然觉得鼻端有点发酸。声音也有点哽咽了，心中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看着她的双眼，南宫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再次移开视线。 就好像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在他的心中。原本是宁愿她恨自己，甚至杀了自己，这样也总比她对着自己笑颜如花好过一万倍。 然而当听完小贝娜的话，南宫却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这小女孩年纪虽小，她的心却是如此的纯净剔透，圣洁出尘。世间的仇恨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侮辱。 “当然了南宫哥哥，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我爹我娘……”小女孩的声音继续响起，她的神情也有点黯然。 但是她忽然抬头看了看南宫之后，便又再笑了起来：“但是我已经很努力的学着去忘记的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南宫哥哥是个好人！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学他，还有我爹那样，做一个心怀天下的大英雄！” 说话的时候，她的小脸上现出了一片坚毅的光芒。 南宫却忽然愣住了。 “心怀天下的……大英雄……？”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这小女孩的心中，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大英雄？ 难道不是大恶人吗？ 我杀了白大叔，我杀了白大婶。甚至……我还杀了南屏、昆仑两关上完无辜的人！我的双手…… 早已沾满了罪恶！ 这样的我，也配叫做大英雄？ “南宫哥哥，你的心……”小贝娜忽然指着南宫的胸口说了一句。 “我的心……” 南宫低头看着她的手指，而小贝娜却在仰头看着他的脸，认真道：“你的心骗得了你自己，却骗不了我的眼睛！别忘了我的异术，可以看穿人心哦……” 笑了一笑，继续道：“你的心告诉我，现在的你。其实比我们所有人都还要难过。我在你的心里看到的东西告诉我，南宫哥哥。你就是那样的一个……” 她戳着南宫的胸口，一字一顿的不容置疑道：“大！英！雄！” “小贝……” 看着小姑娘眼里的光。南宫哽咽了，他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去，揉揉她的头发，或者摸摸她的脸，忽然脑里闪过枪头上的那一抹红樱，心中一痛，触电般缩回手，别过了头。 道理他都懂，但他终究是无法原谅自己。 小贝娜有多宽容，他的心就有多愧疚。 这是一道坎，只能靠自己跨过去，别人都帮不了。除非……除非白迟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可惜，不论小贝娜是如何看自己，白大叔也是活不过来了，南宫自嘲一笑。 这时，小贝娜忽然来了一句，““可以活过来哦。”” 南宫闻言一愣，她又在用异术窥探自己的内心了。不过南宫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好奇她话中的内容。 “我说，其实我爹和我娘，是可以活过来的……” 小贝娜甜甜一笑，解释道：“南宫哥哥你笨哦，你忘了你和阿紫jiejie他们从青龙城出来的目的了吗？还阳之术啊！只要找到还阳之术，不就可以复活我爹了？” 这一下，南宫就真的愣住了，彻底愣住了。他瞪大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眼神却渐渐的亮了起来。 对啊！ 怎么没想到这个！ 还阳之术，还阳之术……这本来就是他们四人离开失落大陆的目的啊！刚刚还在羡慕着白大叔不忘初心呢，怎么转头就把自己的初心给忘了？ 在大唐，狼牙军炼制毒尸，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炼制完美的圣体，以期让高手兄还魂，到达复活的目的。 虽然后来证明，那彻头彻尾都是军师的阴谋，但是世界这么大，总会有可行之法的！比如传说中的太阳金经，比如生人勿进的冥府，比如死者之都…… 太多太多了！ 虽然这些传说，都只是传说而已，但是……南宫想起了离开青龙时，陆鸿渐与“星算术”一起送来的那本无名小册。心里就忍不住渐渐地热了起来。 传说再多，再飘渺，那又怎样？ 修炼者的寿命也不短啊！六阶之上的修炼者。寿命过千也只是等闲而已，若能修至九阶。踏入天人境，生命更是几近无尽。 生命如此漫长，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探索，去证实。哪个传说是真，哪个传说是假，一证便知。 只要不死，那么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找到传说中的还阳之术！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渐渐地，南宫的心平静了下来，一扫先前的阴霾，就连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即使不用使用异术，小贝娜也感受到他的变化，于是欣喜的问了一句：“南宫哥哥，你想通了？” “嗯，想通了。”南宫点头。 “太好了……”小贝娜跳了起来。比南宫自己还要开心似的，又问道：“那……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呵……”南宫只是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说话。 小贝娜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忽然道：“你要是没胃口，不如我陪你下去走走吧？” “下去？去哪？” “走，来了你就知道了。” 南宫随口问了一句，可话才问出口，小贝娜就忽然欢呼一声，笑着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嘀咕着：“我早就想下去玩玩了，可阿紫jiejie他们一直都不许。说外面危险……这下好了，终于有机会了。嘻嘻……” 没说完，她就已经跑远了。 虽然才十一岁。但她终究也是修炼者，而且三年不见，这小姑娘居然还进入了第三阶，行动之间，还可以见到“灵月舞”的痕迹。 三阶修炼者的速度从来都不会太慢，没几个呼吸，小贝娜就跑没影了：“南宫哥哥，你快来啊！小心点，别让阿紫jiejie发现了！” 南宫连忙跟上去。 昏迷时住的地方，是一片庄园，围墙不高，却很幽静，没什么人。跟着小贝娜七拐八拐的，走出庄园，南宫却忽然愣住了。 “这里是……青龙学院？” 南宫有点傻眼了。 眼前所见，一片开阔。而自己所在的这个庄园，却竟然是悬浮在空中的。脚下，就是天空。天空之下，却是一个南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 青龙城！ 城内灯火璀璨，南宫可以清晰的见到，青龙白虎朱雀麒麟四条大街，将这个城分割成一个工整的“井”字。 而自己所处的地方，赫然是青龙内院青龙塔的位置。 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要不是城里的东南角少了那一株青青如盖的参天古树，南宫差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失落大陆。 “准确来说，这里是青龙学院落伽城分院。”小贝娜说了一句。 “落伽城？”南宫问。青龙分院他可以理解，但落伽城他就一头雾水了，一梦醒来，却已是隔世，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 “嗯……怎么跟你解释呢？” 小贝娜皱了皱眉，显得有点苦恼道：“南宫哥哥你都昏迷了三年了……有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跟大唐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没去过什么地方，也只能拿记忆中的大唐来比较了。 南宫笑道：“那就先下去再说吧。” “好！” 小贝娜点头，正要走到旁边按动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忽然见到南宫伸出了右手，然后叫了一声：“出来吧，小鲲鱼……三年了，你也该睡够了。” 红光一闪，传来“咕”的一声轻鸣。 小鲲鱼出现了在南宫的掌心。 炎龙神虽然被兰斯小姐抽离出体，但南宫被它改造过的身体却是保留了下来，这三年来，南宫一直在昏迷中，而小鲲鱼，也一直在他的右手里沉睡。 这时，听到南宫的召唤，它也终于醒了过来。 “嗯，想通了。”南宫点头。 “太好了……”小贝娜跳了起来，比南宫自己还要开心似的，又问道：“那……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呵……”南宫只是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说话。 小贝娜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忽然道：“你要是没胃口，不如我陪你下去走走吧？” “下去？去哪？” “走，来了你就知道了。” 南宫随口问了一句，可话才问出口，小贝娜就忽然欢呼一声，笑着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嘀咕着：“我早就想下去玩玩了，可阿紫jiejie他们一直都不许，说外面危险……这下好了，终于有机会了，嘻嘻……” 没说完，她就已经跑远了。 虽然才十一岁，但她终究也是修炼者，而且三年不见，这小姑娘居然还进入了第三阶，行动之间，还可以见到“灵月舞”的痕迹。 三阶修炼者的速度从来都不会太慢，没几个呼吸，小贝娜就跑没影了：“南宫哥哥，你快来啊！小心点，别让阿紫jiejie发现了！” 南宫连忙跟上去。 昏迷时住的地方，是一片庄园，围墙不高，却很幽静，没什么人。跟着小贝娜七拐八拐的，走出庄园，南宫却忽然愣住了。 “这里是……青龙学院？” 南宫有点傻眼了。 眼前所见，一片开阔。而自己所在的这个庄园，却竟然是悬浮在空中的。脚下，就是天空。天空之下，却是一个南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 青龙城！ 城内灯火璀璨，南宫可以清晰的见到，青龙白虎朱雀麒麟四条大街，将这个城分割成一个工整的“井”字。 而自己所处的地方，赫然是青龙内院青龙塔的位置。 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要不是城里的东南角少了那一株青青如盖的参天古树，南宫差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失落大陆。 “准确来说，这里是青龙学院落伽城分院。”小贝娜说了一句。 “落伽城？”南宫问。青龙分院他可以理解，但落伽城他就一头雾水了，一梦醒来，却已是隔世，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 “嗯……怎么跟你解释呢？” 小贝娜皱了皱眉，显得有点苦恼道：“南宫哥哥你都昏迷了三年了……有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跟大唐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没去过什么地方，也只能拿记忆中的大唐来比较了。 南宫笑道：“那就先下去再说吧。” “好！” 小贝娜点头，正要走到旁边按动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忽然见到南宫伸出了右手，然后叫了一声：“出来吧，小鲲鱼……三年了，你也该睡够了。” 红光一闪，传来“咕”的一声轻鸣。 小鲲鱼出现了在南宫的掌心。 炎龙神虽然被兰斯小姐抽离出体，但南宫被它改造过的身体却是保留了下来，这三年来，南宫一直在昏迷中，而小鲲鱼，也一直在他的右手里沉睡。 这时，听到南宫的召唤，它也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