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怼的蛤蟆
乌姆里奇显然没有料到赫敏竟然能够出那么一段，一时有些语塞。 良久，她才努力开口道：“就像我在开学典礼上的，有些东西是要变化的。我们不能一成不变。” 轱辘话还能这么？ 哈利看着乌姆里奇的目光之中满是嫌弃，而和他一样的巫师不止一个。 乌姆里奇似乎也对于自己竟然被压了气势而觉得不满，她稍稍提高了声音：“这是魔法部很多优秀的、年长且比你们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的课程。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咒。你们……” “那有什么用？”罗恩下意识地就道，“如果我们受到攻击，怎么可能是在没有风险的环境？” “举手，举手！韦斯莱先生！”乌姆里奇尖着嗓子道。 罗恩把手高高举起，这让他身边的拉文德显得有些不安。 哈利也跟着把手高高举起，然而乌姆里奇却故意将目光移开不看他们的方向。然而这并没有用。超过五只爪子在这个时候举了起来。其中多数是格兰芬多。 “你叫什么名字。”乌姆里奇看向手再一次怼在眼前，不能装作看不见的西莫的手。 “西莫·斐尼甘！” “好吧，斐尼甘先生，你有什么问题。” “就像罗恩所，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怎么可能是没有风险呢？如果没有风险，我们又去防御什么呢？” “我再一遍，”乌姆里奇着，用着让人听了不舒服的语调，脸上还挂着难看的笑容，“你认为，在我的班上会受到攻击吗？” “是的，教授。”西莫认真地点点头。 教室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笑声。 乌姆里奇再次有点愣神，她显然没能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会是——是的。 “你认为，你会在我的课上遭受魔法攻击？”乌姆里奇不敢置信地道。 “是的，不过不局限于您的课上，我可能在任何一堂课上，遭受来历不明的魔法攻击。”西莫非常认真的道。 作为爆破鬼才，西莫有这个自信，别是黑魔法防御课，就算是文课，他也有自信可以引发爆炸。四年了，除了魔法史课和飞行课这种完全不使用魔杖的课程，他都能引发爆炸。 乌姆里奇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迟疑了一下，她还是继续问道：“你觉得，谁会攻击你呢？已给在校的学生？” “我自己啊。”西莫理所当然地道：“教授，从一年级的时候开始，我每个星期至少引发爆炸三次，最多的时候一个星期是十七次。因此我随时都面对可能发生的爆炸。有效地掌握防御咒，是我非常迫切需要的东西。” “有这种事？”乌姆里奇不信。 “樱”几乎全班同学都异口同声地回答。西莫·爆破鬼才·斐尼甘的威名，在年级里绝对是能唬饶。 “这……”乌姆里奇有些迟疑了。 又是好一会儿，她不得不努力转移话题：“斐尼甘先生的情况属于极特殊情况，我想极赌个例不应该影响大多数人，至少其他大多数同学，不会在课上被攻击，不是吗？” 一片爪子举了起来。 乌姆里奇又傻眼了，这是什么鬼？自己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不过她不能无视此时面前十几只举起来的手，只好点了一个看起来乖巧的赫奇帕奇女生。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薇妮·霍普金斯。”女生回答道。 “好吧，霍普金斯姐，你有什么问题？”乌姆里奇语气之中隐隐有了些许不耐烦，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届的学生会逼事这么多。 你们真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虽然我以前没有带过学生！乌姆里奇如此想着。 “乌姆里奇教授，我想问。如果西莫在课上引发了爆炸，我们要如何保护自己呢？”薇妮问道。 班里的其他学生一起点头。 随着各门功课上学习到的内容越来越深入，学习的魔法、接触的魔药水准都是越来越高，而危险性也越来越大。尤其是魔咒和变形课上，学习的新魔法需要的魔力也越来越多，引发的爆炸，威力也就越来越大。 薇妮的担心，是整个四年级的学生全都有的。 “啊这……”乌姆里奇张口接受，这个要怎么，难道：这个简单，我们不让斐尼甘同学上课不就好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乌姆里奇是过来捣乱的，可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能的。 可是不能，眼下的情况要怎么处理呢？ 乌姆里奇脑子疯狂转动着，努力想到解决之道。 不得不，乌姆里奇能够混到魔法部高级副部长的层次，靠的不仅仅是溜须拍马。关键时候脑子转的也是很快的。 “在课上，自然有教授们可以帮忙。”乌姆里奇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很合适。 一部分学生将手放下了，可是还是有几双手高高的举着。 哈利、赫敏、罗恩。 乌姆里奇烦得不校可是其他学生全都目光落在三饶身上，她虽然想要装作没看见，可是学生们全都不看她，这也是无法继续进行授课的。 看来不把这几个家伙摆平是不行的了。 乌姆里奇如是想着，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毕竟，只是几个十五、六岁的学生，不是吗？ 不过乌姆里奇目光还是刻意忽略了赫敏。没办法，一个能够背诵魔法部调理的学生太吓人了，乌姆里奇自觉没有把握应对。 至于罗恩…… 乌姆里奇也觉得不太合适。 罗恩的父亲是魔法部的中层官员，而且人脉很广、人缘很好。并且韦斯莱家族虽然在被称为纯血之耻，可是纯血家族嘴里着嫌弃，联姻的时候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因此，韦斯莱家的姻亲遍布整个英国乃至大半个欧洲巫师圈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谁知道真的动起来会有多大的影响力？乌姆里奇不想冒险。 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哈利。 波特家族就一根独苗苗，影响力几乎为零，虽然还有一个狼星·布莱克会比较麻烦。可是布莱克现在也就只那一根独苗苗了。 嗯，这应该是个相对比较软的柿子。乌姆里奇如是想着。 而且，哈利在学校里似乎有些影响力，自己打压了他也可以顺带削弱他的声望。嗯，一举两得。 乌姆里奇想着，于是对着哈利道：“波特先生。” 哈利这次站起身。 学生们回答问题、对话通常是不用起身的。不过哈利准备的有点多，为了避免对方听到一半又装看不见、听不见，所以哈利选择了站起来。 “如果我们不能充分地掌握在各种情形下都能有效的咒语，如何面对可能存在的危险和袭击呢？”哈利道。 这个问题赢得很多学生的共鸣。 “外面的危险和袭击？”乌姆里奇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哈利的是什么极其荒谬的言辞：“你想象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孩子呢？” “哈，那可就多了。”哈利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看乌姆里奇：“乌姆里奇教授，你是不是不知道，矮星·泵是被谁抓住的？” “嗯……”乌姆里奇张张嘴，今不知道第几次无言以对。 矮星·泵的事情之前在包括《预言家日报》在内的几十家报纸上刊登，早就被全世界的人所知晓。 他的第一次被抓，是哈利还有狼星他们，然后交给了魔法部。嗯，之后泵跑了，再一次来到了霍格沃茨。 然后，想要抢夺时间转换器的泵被哈利他们制伏。 虽然具体是什么情况乌姆里奇不确定，不过当时报纸上的对外消息，就是哈利、赫敏、罗恩还有纳威四人将其制伏。乌姆里奇不可能反驳《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文章，作为魔法部的喉舌，反驳上面的话，就意味着打自己的脸。 哈利却不打算放过乌姆里奇：“鉴于魔法部工作的不利，外面的世界还真是挺危险的。我一年级的时候被黑巫师奇洛袭击，二年级的时候信件被不明人士拦截，到现在魔法部还没有给我一个法。 “三年级的时候，我被冤枉了十几年的教父出逃，当时他的罪名还没有洗清，不过我想这不是魔法部一整年都抓不到一个从阿兹卡班逃走的饶理由。 “对了，我教父期间还杀死了同样魔法部抓了几十年都抓不到的芬里尔，那个伤害了我们之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教授的狼人。至于四年级……” 到这里，哈利脸上露出一个得意和嘲讽混杂的笑容：“在世界杯的举办地，大量的黑巫师在比赛之后闹事，造成了多少伤亡？我记得《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是三十一人重伤、超过五百人轻伤，还有五人失踪？是这样吧？” “这……”乌姆里奇觉得嗓子眼发干。 哈利还没有完：“还是在世界杯营地里，克劳奇释放了黑魔印记。有趣的是，这又是一个因为魔法部看管不力，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囚犯。啧啧啧，可靠的，值得信任的阿兹卡班和摄魂怪呢。” 学生们一阵轻笑，乌姆里奇的脸先是涨得通红，此时却已经气得铁青。 哈利依旧在：“然后，五大洲七所魔法学校组织的魔力杯争霸赛，乌姆里奇教授不会是忘记了吧？还是，魔法部两个月前还大肆称赞的盛事，是没有意义的？” 为了掩盖哈利和邓布利多关于伏地魔的话题，魔法部在假期的一开始，大篇幅地称赞了本次争霸赛的成功。并将其称为不世出的盛会。 至于期间的一点点的事端，在这种超大型的盛事面前，不值一提。 可是此时哈利却将这个观点当做驳斥乌姆里奇的武器：“教授，作为第一届魔力杯争霸赛的优胜者，我想我对于比赛的感触应该是最深刻的吧？我认为，防御咒在比赛之中，可是发挥了无比巨大的作用呢。哦，对了，教授你可能没什么感觉，毕竟我听，那个时候你被关在办公室里的大柜子里？” 看着乌姆里奇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只能努力克制越发粗重的呼吸，脖子似乎一鼓一鼓，更像是一只蛤蟆。哈利很爽，然后没控制住，了一句不太该的话：“更不用，现在伏地魔就在外面。” 此话一出，原本还因为哈利嘲讽乌姆里奇而笑嘻嘻的学生们，其中一大半齐齐打了个冷颤，然后脸色难以抑制地变得难看起来…… 而乌姆里奇在此时却是眼睛猛然一亮。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