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行我就来!
恒蔷带着钱多多、鲜于梓祺出了汝阳王府,匆匆上了马车朝宫中驶去。 上车坐定,钱多多笑着对着鲜于梓祺眨了眨眼,并用手指着他的白衣,却不说话。 鲜于梓祺低头一看,片刻便有会意,枯燥得摇了摇头,“想哪去了!不过是被人强行沐浴更衣了!幸好你们来的早!”遂翻身跪地,仰望恒蔷,“殿下又救了梓祺一次,殿下大恩梓祺没齿难忘!” 恒蔷瞟了一眼春兰和冬梅,沉下脸没让他起来,故作严肃道:“你贵为皇子,怎能当街醉酒,辱骂我皇姨呢?现下,你废话少说,本殿下不想当着下人的面训斥你,你和钱多多都老老实实坐车上思过,回宫后本殿下再惩戒你们二人!” 鲜于梓祺一脸诧异,忽发现钱多多在给他眨眼睛,他又将恒蔷的话细品了品,大致明白恒蔷的意思了,便低下头一脸怂样,“是。” 一路上,车中气氛甚是凝重,恒蔷黑着脸,鲜于梓祺和钱多多低着头“反省错误”,两个婢女见苗头不对,也老老实实的低头不语。 眼看着快进宫了,鲜于梓祺的脸无辜泛起红来,接着由脸红到了脖子,最后蔓延到全身都红起来,恒蔷见状,不觉奇怪,“鲜于公子,你莫不是发烧了?” 鲜于梓祺将领口松了松,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是不是,这会子是觉得身上有些热。” 钱多多歪着头看着他,“发烧应该感觉冷啊?来,我为你把把脉!” 鲜于梓祺继续松了松领口,摇头笑了,“你那半吊子医术,也只有从前别院的福伯信你,我可不敢恭维。” “你!”钱多多好似受了辱,歪着嘴咬着牙,“我可是看了很多医书,尝了很多药材的!我炼的雪莲清心丸不好吗?” 鲜于开始烦躁起来,“吃过一次,味道倒还甘甜凉爽,效用嘛……真没有!不过,这会子我口渴的很,倒有点想吃它了。” 闻言,钱多多一脸郁闷,“你懂不懂?那是药!不是糖块!”说完,瘪着嘴从袖子里取出个宝蓝色小瓷瓶,拔开瓶塞,从中倒出两颗纯白的药丸递给他,“就两颗了,你吃一颗,给殿下一颗。” 鲜于梓祺接过就放进嘴里,抿了抿,“嗯,真是清凉。” 钱多多将另一颗递给恒蔷,“殿下尝一颗吧!很好吃的!” 恒蔷额角渗出一滴汗,“你不才说这是药不是糖块吗?还招呼我吃?” “呃……它还有养颜的功效,尝一颗吧!”钱多多又是满眼碎星。 “我才不要吃你的药,你那么下流!”恒蔷压低声对钱多多说道。 “你!下流才脱人裤子!”钱多多咬牙切齿。 鲜于梓祺却燥热的用手掌煽起小风来,“热呀!为什么这么热呢!”边说还边把衣领敞开些。 恒蔷歪着脸奇怪的看向鲜于梓祺,“很热吗?” 鲜于梓祺肯定的点点头。 见状,钱多多却忽然脸色怪异起来,他盯着鲜于梓祺看了又看,见他脸色潮红,嘴唇发干,还一个劲的嫌热扇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脑中回想起汝阳王府里那个叫仙姿的人说的话,“花姬喂公子喝了香茶……花姬为公子调了盏冰露……”钱多多越想越不对劲,旋即拉起了鲜于梓祺的手腕,把起脉来。 鲜于梓祺和恒蔷见此,相视而笑。 此时,鲜于梓祺不知怎得突然很想靠近恒蔷,只觉得她今天真漂亮,眼睛真有神,小嘴真是鲜艳欲滴,他不自觉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忽视了钱多多的把脉。 钱多多把着脉,脸色越来越难看,当他松开手时,目光复杂得看着鲜于梓祺,“你是不是感觉浑身燥热?气血涌动?” 鲜于梓祺继续拿手掌扇着风,“是啊!莫不是受了风寒?” “你想脱衣服吗?那里……胀不胀?”小钱附到鲜于梓祺耳边轻语。 鲜于梓祺快速瞥了恒蔷一眼后,点点头。 钱多多脸色难看极了,忙把另一颗雪莲清心丸递到他嘴边,“殿下不吃,你就快把这颗吃了吧!” “哦。”鲜于便将那一颗也吃了。 恒蔷见这一对美男嘴对耳的说悄悄话,心中无限yy,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两个男的注意点行吗?” “吁……!”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听见车夫在向人说车里是大皇女,恒蔷知道回宫了。 这时,鲜于梓祺越来越热,脸红的像蒸熟的螃蟹,喘气也粗起来,头还开始发晕,鼻息中只觉得到处都是恒蔷的香味,他不自觉得向恒蔷靠去,当她转过头时,脸正好贴上了鲜于梓祺的脸。 “哦……脸上好凉爽!”鲜于梓祺眼神迷离,轻轻低语,说着便使劲贴了过去。 恒蔷一时猝不及防,被鲜于梓祺碰倒了。 鲜于梓祺循着淡淡的香味儿,不自觉的朝恒蔷的脖颈贴近,身下可人儿的玲珑身材让他觉得很刺激,口中竟发出了难为情的低喘,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贴的更紧。 意识到鲜于梓祺的反常,恒蔷试图推开他,好在钱多多在片刻的愣神后,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这时,钱多多看向春兰、冬梅,见她们识趣的低着头,便对恒蔷说:“我有重要的话对您说,让春兰她们下车回避一下如何?” 恒蔷慌张的坐起来,看着钱多多眉头紧蹙,星眸眨着仿佛在暗示什么,又看向行为奇怪的鲜于梓祺,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她瞳仁转了转,便对春兰她们说:“春兰,你们先下车,跟在后面。” 两人点点头,便叫车夫停车,退了出去。 车中,钱多多一脸难色,鲜于梓祺满脸通红,扯着衣领不停喊热。恒蔷回想起了前世里在新闻里报道的邪恶男性给女同事下药犯罪的情景,她皱起眉,不禁将衣领收了收。 “殿下,鲜于他……中了……”钱多多欲言又止。 “媚药是吗?”恒蔷好似有经验的看着小钱。 “啊?”小钱尴尬的点点头,额前渗出一大滴汗,“这你也知道?看来得提防你了!” 恒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还需要下药!自己都送上门了!” 那边,鲜于梓祺强打起精神,咬牙道:“你说那混账妇人给我喝了媚药?” 钱多多点点头。 “无耻!”鲜于梓祺双手捏拳,“烦请殿下传个高明的太医来,配点解药如何?”鲜于咬着牙仿佛很痛苦。
钱多多瞅了恒蔷一眼,挫败的对鲜于梓祺讲:“没听说过这种药有解药的,只能男女……不然就硬挺过去。可适才我把脉,诊得此药性子极烈,若强忍,可能会经脉爆裂,后果不堪设想。” “那赶紧叫他的贴身婢女来救他呀!”恒蔷不假思索的说道,仿佛根本就没觉得眼前的两个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 钱多多和鲜于梓祺同时愣了,他们盯着恒蔷的眼睛,各自品味恒蔷的话是何意思。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鲜于梓祺忽得咬牙坐直身子,强睁眼看了恒蔷一眼,“让婢女给自己的未婚夫解药,只有你做的出来!如此羞辱我,不如杀了我吧!”说完,拔下头上玉簪就朝喉咙刺去。 “不要!”恒蔷吓得大叫一声,本能的扑过去制止他。 幸好钱多多身手敏捷,扑上去一把拉住了鲜于梓祺的手,但还是晚了一步,簪尖已扎进他的喉咙,一股鲜血顺着脖子流淌了下来。 钱多多抢下簪子,恒蔷急忙拿出手帕要为鲜于梓祺擦脖子上的血,却被他一把推开。他一脸悲伤,门牙紧紧咬着的下唇,已渗出血迹,“走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未亲密到让你照顾我这个地步!仙罗虽是大梁的属国,而我鲜于梓祺却不是你的附属品!我堂堂皇子岂能与婢女苟合?我宁愿一死,也不愿被践踏尊严!你走开!” 恒蔷和钱多多都惊呆了,钱多多没想到鲜于梓祺会怒斥恒蔷,恒蔷没想到鲜于梓祺会将她的一片好意当做践踏尊严,两人都不知说什么了。 恒蔷低下头,想着自己的言语确实有些可笑和可气,让婢女把自己的未婚夫睡了,若按鲜于梓祺的意思将这个句子再扩一下,便是——要求出身低微的婢女把贵为皇子的未婚夫睡了。如此说还真是一种侮辱哈! 在恒、钱二人都不作为的时候,鲜于终于忍不住了。 “啊……死了干净呀!”鲜于梓祺神情痛苦的一头向车厢碰去,急得钱多多一把揪住他,伸手在他背上点了一下,他倒了下去,喘着粗气,通红的脸上表情极为痛苦。 见状,恒蔷咬咬牙,一甩袖子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她站起身挑开车窗,对跟在车后的冬梅说:“冬梅!你速去太医院请花太医到我宫中,鲜于公子烧的厉害!” 冬梅点点头,赶紧朝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恒蔷坐下后,沉着脸对着躺在虎皮毯上的鲜于梓祺说:“过会子花太医来了,也说是此药无解的话,我便救你!” “啊?”钱多多和鲜于梓祺都睁大了眼睛愣住了,只不过一个正对恒蔷,一个背对恒蔷,车中的世界仿佛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