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电台放送
正当艾力克斯正在忙于晶体管的事情时，鲁迪正在到处联系他的电台朋友。 卡朋特兄弟的第一张唱片制作的毕竟太过仓促，要不是胜在曲子新颖，说不定没人会听他们的唱片。 不过，在制作唱片的时候，艾力克斯使用了他的能力，让这张唱片的质量并没有太差，起码不像是业余的。同那些专业的相比，顶多是不算精良吧。 鲁迪很快就给他们打电话，说是电台那边已经没有问题。同时还问了他关心的问题，巴特的回答是还在研究中。 事实却是如此，巴特回到家之后，马上找了个律师来帮他看。根据律师的分析，他们知道这家名为“天籁”的唱片公司已经成立了有30年，几经易手，改过数个名字。以前曾经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大公司，但在各个老板手中，经营不善，负债累累。 由于公司过去积累了不少优质资源，拥有很多音乐版权，所以银行一直都愿意借钱。不料，上一个老板生意亏空，挪用了许多资金，导致唱片公司资金链断裂，造成人员流失。即使后来那个老板将挪用的钱补上，也没有法子挽救这种局面。 钱越欠越多，利息也一拖再拖。悲催的鲁迪被拿来顶缸，公司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现在鲁迪又想拿巴特他们来顶缸，希望自己能够脱身。 “这家公司现有的版权确实能够卖到120万美元，要是谈得好一些的话，甚至可以卖到150万美元。如果有充足的资金注入，我建议保留这些版权，它们的价值可不止这一点。” 律师如此说道，他通过几个业内的朋友了解了一下，发现版权这种东西，是要细水流长才能发挥出全部价值的。 “那么公司的债务期限是什么时候？”艾力克斯问道。 “五年内还完。不过，这家公司已经拖欠了一年多的利息，要是这个月还不将拖欠的利息交完，恐怕会被强制破产。”律师解释道。 巴特摇了摇头说：“10万美元的利息，还有两百万的债务，谁敢接手啊！” 律师点点头说：“是的，所以现在很多有兴趣的公司都等它破产，只有这样才会去接手它遗留下来的资产。” 艾力克斯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这家公司不值200万美元？” 律师摇了摇头说：“如果只是说能够变现的资产的话，确实不值这个价。不过，他们和各大销售商都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有着合同保护，这是谁都没法改变的。销售情况非常良好，现在还有很多唱片正在出售中，要是算上这些，恐怕花上一千万美元都无法马上拥有的。” 这点他们都非常同意，市场方面的东西并不是只需花钱就能够搞出来的。有时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际关系去用心经营。 巴特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不过他依旧没有说要答应什么。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回复鲁迪，同时也没有拒绝掉。 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在安吉尔生日这天，巴特早早就回到了家里。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一人一块牛排，沾满奶油的沙拉，还有就是香喷喷的面包。 看得让巴特他们食欲大增，做过饭前祈祷之后，三下两下就将食物一扫而空。 安吉尔将餐具和剩下的食物收拾完毕，端上了饭后甜点。这次的甜点是巴特特意在糕点店订购的生日蛋糕，今天才做好送来的，新鲜得很。 按照惯例，在巴特他们唱了生日歌之后，安吉尔许愿吹蜡烛。 安吉尔将蛋糕切开，每人分得一块之后，理查德和艾力克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人站了起来。 “mama，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节目！”理查德说道。 “请欣赏我们唱给您的歌！”艾力克斯早就将收音机频道校对好，他将音量调到最大。 安吉尔惊喜的看着他们，说：“你们这是给我准备了什么节目呀？不要这么神秘嘛，快告诉我。” “嘘！不要说话，你听！” 这时从收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大家晚上好，我这里有张很好听的歌曲，据说是两个小朋友专门录制送给mama的唱片，今天是他们mama的生日。” “啊！”安吉尔吃了一惊，她可没想到儿子们会录制歌曲拿到电台放，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多人都能听到他们唱给自己的歌了？ “这是一首好听的歌曲，我极力建议大家先那张椅子过来，坐下去，安静的欣赏。” 说到这里，播音员停了停，然后继续说：“真羡慕他们的母亲，有那么聪明懂事的孩子。这两个孩子分别是艾力克斯和理查德，是两兄弟，而且他们还不到10岁哦！好了，下面请欣赏歌曲《献给mama的歌》，由卡朋特兄弟献给他们的mama安吉尔！” 在收音机响起歌声的同时，安吉尔开始只是一愣，等她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心中不由得一暖。她将两个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嘴里低声地说：“谢谢，谢谢！” 艾力克斯也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会播放那首《that’sallright》，没想到电台的dj却将这首《献给mama的歌》播放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是送给母亲生日的礼物，这首歌更加合适。换成另一首歌的话，说不定安吉尔听了之后反而不高兴。 安吉尔是个性格保守的人，她对子女的期望很高，所以平时对他们很严苛。在卡朋特家里，循规蹈矩才是好的，一切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 想想历史上的卡伦·卡朋特就知道了，她一生中滴酒不沾、从来不喝比冰红茶更浓烈的饮料。除了绣花的时候之外，她什么针也不碰，更不要说是施打毒品用的针筒了。 这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个年代的年轻人追求精神和**的解放，喜欢做许多疯狂的事情。这个时代是最疯狂的时代，同时也是最开放的时代。 在卡朋特兄弟两人的合唱声中，大家心里被感动得无与伦比。就连已经活过两辈子的艾力克斯都感动得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此时此刻的他，才算真正的融入了这个家庭，这个国家，这个时代。 就连坐在摇篮里的小meimei卡伦，也都高兴的“咿咿呀呀”的乱喊一通。可能是跟着收音机里的音乐在唱歌吧。 “好了！这是卡朋特兄弟献给mama的生日礼物。在这里，我也祝这位幸福的mama一句：生日快乐！”电台的dj在歌曲结束之后说道，他毫不停顿地继续说：“卡朋特兄弟还刻录了另一首歌，这是一首翻唱的歌曲，请欣赏《that’sallright》！” “啪！”艾力克斯一听，赶紧将收音机关掉。 “嘿嘿，祝你生日快乐，mama！”艾力克斯对安吉尔大声说道。 “等等，不是还有一首歌么？”巴特有些不解，他将收音机打开了。 收音机里传出艾力克斯唱《that’sallright》的声音，他将原歌用不同的风格去演绎，令人听了之后耳目一新，十分的粗野和性感，节奏感很强烈。 “这……这是什么歌！”安吉尔一听到这种像黑人爵士乐的歌时，脸色掠过一片阴影。 安吉尔并非种族主义者，她的朋友里面也些人也属于有色人种，特别是巴特的同事里面，黑人占很大部分。只不过，这个时代的美国正在奉行种族隔离政策，白人和黑人是不能混杂在一起的。否则就会被其他白种人给歧视，甚至有可能达到敌对的程度。 “这是我翻唱的歌曲，很好听吧！”艾力克斯得意地说道。 艾力克斯毕竟是来自未来，对于这种情况不是很了解。他还没意识到，要是他胆敢挑战社会秩序，社会就会将他撕成碎片。这是白人的社会，秩序也是白人来定制的。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必须要到60年代之后才有希望。 安吉尔仔细听了一会，心里禁不住被这歌声给感动了。这个年代的歌大多都是爵士乐或乡村音乐，它们分别是属于黑人和白人的歌曲，很少人会两者兼有。 她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下：“艾力克斯，你以后要多唱一些儿童歌曲。这种歌等你长大了之后再唱！” 艾力克斯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没有想过往摇滚乐方面发展。相比之下，这个时代的音乐天才们都在急于求变，想要寻找一种新的音乐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猫王埃尔维斯确实是个音乐天才，他在布鲁斯时代逐渐没落的年代里，就十分敏锐的察觉到音乐发展的新方向。最重要的是，他擅长将别人的歌曲拿过来，用自己的风格重新演绎，如此这般就开启了音乐史的新篇章，将人们带入了摇滚时代。 如今，开启这个时代的那首歌已经被艾力克斯抢先使用。他和理查德的歌喉丝毫不比猫王差，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年龄优势。要是他们也走上了摇滚之路，说不定还能够抢了猫王的风头。 至于这个时空的埃尔维斯最后还能不能成为摇滚巨星，那就不是艾力克斯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正所谓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在这个晚上，艾力克斯和理查德的歌声被送进了千家万户，很多人都收听了他们的歌。一下子，他们就成了人们谈论的焦点。他们好像点燃了埋藏在地下的火药，一下子就将人们的热情给引爆了。 很多电台都想方设法搞到了这张唱片来播放，这实在出乎鲁迪的意料之外。当初他只是将这张唱片寄送到芝加哥附近的一家电台而已，至于其他电台，他可没有打过招呼。 ama that’sallrightforyou that’sallrightnowmama justanywayyoudo well，that’sallright(that’sallright that’sallright(that’sallright) ama …… 收音机里传出艾力克斯唱的《that’sallright》，从未听过这种类型歌曲的人们都被吸引住了。他们停下手中的活，仔细倾听着。出乎巴特和安吉尔的意料的是，很多听众特别喜欢这首特别的歌曲，尤其是在年轻人里面，他们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