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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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历风雨,不及弱冠,妄作痴迷,奈何世事离话本,人心不相宜,求人知己,何人知余? “陈一白,你最好和我解释解释。” 江子露突然对我说到,我没有懂她在说什么,但我有联想到祝樱澜的事情,因为这本身就是我所顾虑的,而且最近我做的事情只有这件事是比较特殊的。 “解释什么啊?” “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她冷冰冰地甩下话给我,我是会不耐烦的,但她毕竟是我女朋友,我总是笑脸相迎,但是她并没有什么波动,那张脸板得我已经认不出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此刻,江子露在我眼里却如此凶恶。 “祝樱澜?” 她听到我说祝樱澜,她没有重复那句“你自己明白”了,只是甩了一个不屑的表情给我,隐约感觉得到一声冷哼。 “可我和她没什么啊?” “我有说你俩怎么了吗” “你自己都心虚了吧?” 这一刻的她成了我最不想回忆起的她了,她用着那种电视剧里面套人话的伎俩,然后让我表现出“心虚”我知道这是个坑,但我无所谓,因为这本身又无可避免了,我用不着假装不知道了,她这样说话,倒显得我不敢坦诚了。 “可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啊,只是碰巧谈到一块去了,我没其他想法。” 我试图让她明白我内心的想法,虽然我有想过和祝樱澜在一起,但那时正值我精神疲弱,而且我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我都没有过分暧昧,我自认为我道理上是说得通的。 “上课了,我很累,待会儿放学我回去了,你明天再解释吧。”江子露原本白皙的脸庞突然黑得那么扎眼,然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拿脸对着我。 第二天是我们班级值日,停课负责全校卫生,学校也不算很大,又或许是因为我们这不合理的班级容了将近七十个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很闲,我希望借此机会挽回江子露,我很明显感受到了,“分手”两个字就挂在她嘴边了。 但实际上,我不擅长为自己辩解,这让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卑微,即使我已经在很低的位置了,所以我只是和她在学校里面尬走了一段时间,时不时冒出一句自己的想法,然后被她驳回,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情景,我想离开一会儿。 我自己在学校里面转,我什么都不想,我最期待的,不过是看见地上的垃圾,这样我就可以捡起来,而显得我没那么无所事事,我帮别的同学打扫他们负责的区域,也是讨得一分和谐宁静,或者说,我就是在逃避。 我独自走在cao场和教学楼中间的大道上,已经是扫的比较干净了,而路边的树叶是没扫的,因为学校种的树很多,如果硬要这么仔细,那会是很大的工程,并且落叶这个东西,是区别于其他的垃圾的,毕竟落叶承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这得感谢古往今来赋予落叶诸多内涵的文人了。 正如落叶,我此刻心情也巧得让人讨厌,望着这些落叶我真想扫光它们。不过这时,我听见前面传来的笑声了,这个声音很柔,但是听得出那是一种没有包袱没有遮掩的笑。 “嘿嘿嘿,你看这是谁!”祝樱澜笑道。 祝樱澜向我这边走来,身边是他们值日小组的人,一个是桓华,另一个是申艺全,还有俞希阳。巧了,这四个人我都熟,申艺全和我即是一起打游戏的基友也经常一起打球,桓华可算知己,俞希阳是我以前一个同桌,很漂亮的一个姑娘,比较真性情,所以我挺喜欢她的。 我看见他们心情好多了,想来我还真是自私的一个人,我自从谈了恋爱,我很少和其他人玩了,什么都只想着女朋友,仔细想来,我也不过十多岁的学生,着急谈什么爱和情。我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你看陈一白,远远走过来先入眼的就一排牙齿。”桓华说到。他喜欢开我玩笑,正好我比较黑,牙齿也比较白,确实牙齿显得很明显。 “呀!你个大黑耗子。”祝樱澜又加了一句。 其实好像说的没错,我喜欢黑色,我全身上下都穿黑,我的笔,我的书包,我自己都难找出自己日常物件里面的不是深色的东西,都是黑色居多。 可就是如此扫兴,这条岔路口,刚好三拨人,江子露和她的闺蜜罗悦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欸!”祝樱澜看见江子露,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转而望向我,这个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我的表情也沉了下去,见我和江子露这样,其他人都沉默了。祝樱澜,满脸疑惑,她左顾右盼,眼神表现出她好像在问所有人“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你俩又闹矛盾了。”桓华问到。 “哼,你问他。”江子露朝我甩了个脸色。 众人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我真的很受不了这种情景,我也只能故作镇定。 “哦,没什么大问题,你们不用管。” “哎,谈恋爱嘛,有点矛盾正常的,总要走下去的,关什么事嘛。”桓华劝到。 “桓华你少管,这是我们的事。”江子露突然对桓华凶道。 桓华平时很孤僻冷静的人,不怎么说话,今天他帮我说话算是尽了做兄弟的情分了,江子露这样一回怼,桓华心里是很不爽的,他转身便走了。而祝樱澜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在原地望着桓华的背影,又望着我。
“你怎么不走,你走啊。” 我想叫她走,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也疲于解释,为了让她走,我只好凶一点,这也是我第一次凶她,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她眼泪似乎就要流了出来。她只是怕得往后退了两步,但是还是不知道走还是不走,俞希阳看见她害怕,便拉着她手,微微抱着她。 “和你又没关系,还杵着干嘛。” “哼哼,和她没关系。”江子露突然冷哼了一下。 俞希阳便拉着祝樱澜走了。只剩下我和江子露二人。 “你不用解释了。” 江子露说完便扭身就走。 “可以给个机会吗?”我沉重地说出了这句话,并不是因为我承认自己的错误了,而是因为我觉得我解释不下去了。说完,她便停下了脚步。 “好。”她说完又重新迈起了步子,头也不回,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回回答给“好”。 只到晚自习的时候,我才看见她,而这时,熟悉的小纸条又来了,这无异于顶风作案。 “你和江子露怎么了?” 我到底该怎么回她呢。 “没什么,差点被你害的水深火热,不过一切都好了,没你的事了。” 我其实是有想责怪祝樱澜的,仔细想其实还不是我自己有异心,但我还是向她表露了是关于她的事情,这样一来,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为什么,祸根于此蔓延,自认为要给祝樱澜带来光明的我洒下了一片阴霾。 我没有继续和她解释,因为我知道不能让她认为是自己的错然后责怪自己,但我已经让她这样了,我不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我心虚了。 第二天,江子露写了一张纸条给我,还真是少见。 “我们还是算了吧。” 我不懂如此反复是为什么,我伤心夹带着生气,我打算接受这个分手,我没有要挽留的意思了,也回了她一张纸条。 “开口而轻言魑魅,起袖则妄指魍魉。人心如滚滚洪流,毒恶似缕缕微波。倘若卿以他人语,纵使吾作身离去。当日濠梁子知鱼,何辩忠贞十殿阎。我不知道凭什么让无辜的人受伤害,只是想分手而已,我懂,我接受便是。” 那朵阴霾在扩散,可她以为只是夜晚,我身上的伤痕已然暗淡,或许多那么几道,我反而能把头抬更高。既然挥之不去,那就燃烧自己来照亮她吧。